天朝日不落 第5章

　　“........”，王作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想的是学习曾国藩，李鸿章这些前辈，以团练起家获取军功，然后加官进爵，光耀门楣，可没想过别的事情。湘军和淮军可以在地方上收税，还能自行任命官吏，但那是在南方，天高皇帝远，朝廷鞭长莫及。张家口就在北京边上，和直隶一样，是朝廷管控最严密的地方，在这边搞小动作，只怕会死的很快。

　　但是，但是........

　　林永昌循循善诱，“南方都是这么干的，他们干得，我们就干不得？”

　　MMP，和尚摸得，我就摸不得？

　　入冬后已经下了一场雪，今年的税收是没有了的，就算要用这个办法，那也是明年的事情。王作霖咽了咽口水，“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其次，可以在张家口这里设立关卡，收厘金！”

　　厘金也是曾国藩那些人搞出来的，本质上就是买路钱，不过收钱的不是路霸，而是由手握重兵的大军阀们来收。张家口地处交通要道，是冀西北地区的中心城市，连接京津、沟通晋蒙的交通枢纽，一年到头商旅不断，要是能在这里收钱，那还不是爽翻了？

　　问题是所有能赚钱的地方都是有人占着的，而且背后还有官员撑腰。张家口这里的税金很封侯，大部分却都是要送去京城的。王作霖不知道张家口这里好收钱吗？他知道，但是他现在还不敢驱逐原来的税吏。

　　但是，但是........林贤弟说的好有道理！

　　“第三，我们可以做生意！”

　　林永昌竖起第三根手指，“不管是牛羊马匹，运到京城或者是河北就是一倍的利润。大哥手下这么多人，也不怕半路被人劫了。”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靠近王作霖的耳边，低声说道：“而且我还有个特别的方子，能制作出英镑，然后卖给那些洋鬼子，保准挣的特别多。”

　　“英镑？”

　　林永昌低声解释了一下，所谓的“英镑”就是鸦片的精制品。学化学的人大多都推导过制取兴奋剂的过程，新闻上经常播报某某大学的化学教授因为制造那些违禁品被抓。实际上制作那些东西很简单，一点都不难，用化学实验室的仪器制取那些东西简直不要太轻松。教授们能随意地使用实验室的仪器，所以只要有心，随随便便就弄出来了。

　　坚决反对吸食会上瘾的兴奋剂是林永昌的一贯主张，他从来都认为瘾君子和赌狗都不得好死。但是有的时候，兴奋剂也是能够起到很大的用处。在另外一个世界中，兴奋剂曾经在战场上被广泛地应用，德国，美国，英国，日本都喜欢在战前给士兵吸各种各样的兴奋剂。

　　普法战争的时候，德军能连续几天几夜连续行军战斗，就是因为化学工业发达，制造出了新型兴奋剂的缘故。德军能摧枯拉朽地击败法军，兴奋剂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至于为什么取名叫“英镑”，那是因为英国现在是世界霸主，要是跟后世一样，，美国佬挡了世界霸主，林永昌就会随口取名叫“美元”了。

　　他在【天朝日不落】的商城里面查了一下，很多这个时代还没出现过的化学药品都有的卖，制作方法需要用行政点购买。不过他自己就会制造，就不用花费宝贵的点数了。不管是英镑，还是磺胺，青霉素，林永昌都知道制造的方法，就是没有合适的工具，后面的那些只能小规模的制取，价格就比较贵了。

　　生产药物跟生产化肥和炸药一样，都是需要大工业生产的。现在条件不成熟，也就只能制作一些“英镑”用来换真正的英镑了。哦，不对，现在还不行，还要再等一段时间才可以。

　　第十六章

　　林永昌向来是很有主见的，干什么不干什么，以及怎么敢，都是很快就有了决定。但是对于是否要制作“英镑”出去卖这件事，他思考了好几个小时。在化学系读书的时候，他深刻地了解了那些玩意会对人类造成怎样的损害。不像是赌博和搞黄色，那些东西造成的损伤都是身体上不可逆转的，也就是说，一旦开始，就没有了回头路，即便是想要改过自新，也没了机会。

　　说是要将“英镑”卖给洋人，但是会不会出现别的情况呢？肯定是会有的吧。按照墨菲定理来说，凡是可能出现的糟糕情况，都是一定会出现的。

　　作为P社玩家，道德底线会比较低，但也不是没有。想来想去，林永昌最终还是决定要这么干。他要干的事情都是要花钱的，而且要花很多钱。在刚开局的时候，钱总是不够用，想要赚钱就要去切别人的奶酪，那又将会导致冲突。为了筹措资金，只能剑走偏锋了。

　　林永昌为了“英镑”的事情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但是王作霖却是毫不在意。鸦片在中国已经泛滥了，不光是大城市，连小县城都有了大烟管。而且不光是吸食，全国各地都出现了种植鸦片的行为，鸦片甚至泛滥到了反过来出口英国的地步。

　　英吉利人用大炮轰开了大金国的国门后，向中国倾销了许多的鸦片和工业产品，唯一被中国货按在地上摩擦的就是鸦片。这就显得很讽刺，可事实就是这么的奇怪。中国产的鸦片物美价廉，把印度货打的节节败退。

　　王作霖不介意卖鸦片，但是很讨厌大烟鬼，他有些警惕起来，“兄弟你不会吸大烟吧？”

　　“我才不吸那玩意，吸了鸦片人就废了。”

　　“不吸就好，”王作霖如释重负，随即就开始关心另外一个问题，“贤弟真的能造出更好的......英镑？”

　　“我们可以先试试，试试就逝世.......我是说试试又不会怀孕......咳咳，试试花不了多少钱。”林永昌胡诌了几句，然后认真地道：“兄长也要注意，不管是鸦片还是英镑，都是有巨大危害的，要是你手下有人吸那些玩意，一定要及时处理了。”

　　鸦片为什么会泛滥？一方面是英国人车翻了朝廷，强行卖了许多鸦片过来。另一方面，鸦片确实是好用，不管是什么病痛，弄点鸦片就能止住，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大金国的农村里面缺医少药，城市里面只有达官贵人和有钱人才请得起医生，其他人生病了是没钱去看病的。

　　但人都是吃五谷杂粮的，怎么可能不生病呢？生病了没钱买药，就只能弄点鸦片对付一下了。不光是大金国鸦片泛滥，其他国家，像是美国，英国，法国，还有那一大票的欧洲国家，也同样有大批的没钱看病的穷人，吸食鸦片也都是蔚然成风。

　　后世之人可以指责这种现象，但是也要考虑这个时代的情况。

　　王作霖手下有不少人吸食鸦片，这是避免不了的，但是他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人。“贤弟放心，我自理会得。”

　　他跟林永昌谈话，边上的其他人都插不上嘴，只是默默吃饭。两人商议了一会，林永昌又提出了不少的弄钱方法，让王作霖如同醍醐灌顶。“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王作霖这样说，“不如你留下来帮我，我让你做副首领，分一半的人给你带！”

　　王作霖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中国的历史太长了，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情况。除了历史进步之外，不管是什么的事情都能在以前找到对应的故事。很多人虽然不读书，但是从评书和戏剧中就能学到很多的知识。王作霖听评书，看戏剧，也读史书，他将现在情况跟历史的事迹进行对比，发现他的处境跟隋朝末年的边境豪杰们很像。

　　隋末突厥人势大，对中原虎视眈眈。现在是洋人势大，对中国虎视眈眈。隋朝末年，天下皆反；现在么，义和团已经拉起来了几十万兄弟，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接下来怎么办？王作霖暂时还不敢明目张胆地造反，虽然他干的事情已经跟造反差不多了。

　　那么，厚实兵力，招揽英雄豪杰吧。不管最后的情况变成什么样，手中有一支强兵总是好的。就算当不了刘邦，或者是窦建德，成为当世的尉迟敬德也不错。就

　　是不知道李世民在哪里，眼前的结拜兄弟林永昌会是另一个唐太宗吗？

　　王作霖觉得不像。唐太宗出自陇西李家，李家是从宇文泰时代就当了上柱国的勋贵豪门，林永昌身后可没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家族做靠山。那么，林永昌是李靖，还是房玄龄杜如晦之流？

　　好像都不太像。王作霖觉得吧，结拜兄弟这么会搞钱，大概能当个半个萧何？

　　听到王作霖说要分一半人给自己，林永昌不由得挑了挑眉。【统兵之将】这个任务只需要有一千名部下就能完成，完成后能得到100军事点，能买好些技能了。王作霖肯定不会将手中的精锐分给他，但杂兵也是兵啊，只要能完成任务，杂兵也无所谓。

　　“兄长既然这样说，那就却之不恭了。不过我要先回张北一趟，等回来了再跟兄长详谈。”

　　王作霖点点头，随即转头对边上道：“王虎，你们几个以后就跟着林副首领办事。”

　　王虎是王作霖的侄子，长得五大三粗。他小时候读书读不进去，以大金国的环境，即便读进去了也考不上进士。考进士不光是学问的事情，还是家门和各种其他条件的考量。于是王虎干脆就学着王作霖气弃文从武了。

　　他从小就打熬力气，练习武艺，看上去很是有一把子勇力，走过来后，瞪了林永昌一眼，显得很不服气的样子。王虎对王作霖很是服气，向来是叔叔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但这个时候却是急了，“我们拉起来的兵马怎么能给一个外人？”

　　第十七章

　　王虎怒目圆瞪，林永昌并没有觉得是威胁，只是在心中给出了评价：这个人不是太聪明的样子。林永昌脸上还挂着笑容，那两名扈从却是伸手握住了刀柄，他们粗鲁又野蛮，但是忠诚和武勇都不容置疑。

　　“哎，把刀放下！”林永昌制止了扈从拔刀的行为。

　　王作霖一拍桌子，已经是第三次拍桌子了，对王虎怒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在下命令！你要抗命吗？”

　　王虎带着满脸的不服气低下了头，“不敢。”

　　王作霖脸上的怒容稍敛，又对林永昌道：“小子无状，叫贤弟见笑了。”

　　“没有，没有，”林永昌笑着道：“还是我想的差了，兄长刚才说的那件事等我从张北回来再说吧。”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看样子又快要下雪，就不跟兄长多说了。”

　　等林永昌等人离开之后，王虎高声道：“叔叔，为什么啊？”

　　王作霖哼了一声，不满地道：“你懂什么？我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

　　从张家口到张北县有一百多里，即便快马加鞭也要跑上一整天。现在买了两辆板车和几辆大车，装了一堆的货物，速度不免大受影响，可能两天都不能到的了。若是下雪还好，就怕是下雨，那才真的是难受。

　　林永昌有穿越带来的【寒暑不侵】效果，天气寒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但是其他人可不行，坐骑和拉车的大牲口也不行。于是他告别了王作霖等人，跟扈从和牧民一起，带着采购的货物返回张家口。

　　板车的车轮是用木头做的，在地面上滚动的时候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让人担心会不会什么时候就散架了。买车的时候，老板还顺便卖了一套修理工具和几块木板给他们。说是路上板车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动手修理就行。

　　林永昌开过几年车，修车技术也还行，特别喜欢修车灯和后备箱，但是没有修过板车，不过想来应该不是太难。本来他可以带着卖了马匹的银子直接回张北，但是带银子回去又怎么比得上带货物回去？

　　一来一回是两次交易，空手回去那可就是亏了。对于合格的商人来说，赚的少了就是亏了。林永昌为了多赚钱都要去卖“英镑”了，当然不能让自己亏本。

　　前几天下过一次小雪，地面上有些泥泞，板车每次经过坑坑洼洼的时候，都会溅起泥浆，并且“咯吱咯吱”的声响会变得更大，听着那忽高忽低的响声，林永昌想着是不是要去弄点橡胶过来做轮胎。

　　本科毕业设计的时候，他跟着导师做的就是橡胶项目，具体内容是往橡胶里面添加各种东西，然后检测合成物的各种性能。这个工作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存粹就是耗时间，能不能出成果也完全是看运气，想要合成性能更好的橡胶完全就是个撞脸的事情。

　　林永昌记得不少的技术路线，大部分是国外的，不过在这个时代应该都还没有研发出来。他大可以弄一间实验室，将脑袋里面的那些路线复制一遍，然后写几篇论文发表出去。这并不能帮他赚到很多钱，但是可以提高名声，还是直接在欧美世界提高名声。

　　想到了橡胶，就想到了东南亚的橡胶林，想到了那边的石油和各种矿物，还想到了另一个时空中清末上海的橡胶股灾。相比于这个时代的资本家

　　和金融投机客，林永昌见识过更多的炒作手段，什么“为发烧而生”，什么“为梦想窒息”。用橡胶股灾收割韭菜这种事情，别人能干，他也能干，而且能干得更好！

　　要不是出现的地点在张北，他说不定就跑去上海炒股票和期货去了。

　　现在么，现在还不行。明年，也就是1900年会是一个关键节点，将会左右中国的历史走向。林永昌有了一个好主意，要将那个好主意实现，需要一步步的来，要花很长的时间和许多精力，也只能让上海的股民和股东们先等一等了。不过十里洋场的人民也不用太焦急，等京城这边的事情弄完了，林永昌就会去上海给大家送温暖，让大家提前感受什么是“生态化反”，想必十里洋场的百姓一定很久都不会忘记。

　　林永昌等人连续赶了几十里的路程，在天黑的时候找地方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继续赶路。次日下午的时候，天上开始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这让林永昌松了一口气，刮风下雪对赶路都有影响，但好在没有出现下冰雹和雨夹雪的情况。

　　身上落些雪花会让人的手脚的都冻得僵硬，但若是被雨水打湿了衣服，那可是会要命的。

　　板车上的货物在沿途的城镇里面卖了一些，又在当地买了一些粮食，反正车子不能空着，钱不能一直放在手里。哪怕是赚的很少，也要让钱转起来。只有流通起来，资本才能不断增值。

　　回到张北后，林永昌本想趁着雪还没下大的时候，将那些粮食，布匹，盐巴，铁器等商品送到附近的蒙古部落里面去，但是达赖喇嘛已经派人盯着路口，一看到他回来，就将他叫到了庙里面。

　　林永昌便将车子和骡马牲口安置在了喇嘛庙，然后去了侧室。在房间外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又跺了跺脚，将鞋子上的泥浆弄掉，这才走了进去。推开房门，掀开门帘后，热浪迎面而来。达赖喇嘛坐在火盆边上，正在喝着热腾腾的酥油茶。他虽然被称作是活佛，实际还是肉体凡胎，天气冷了就得要烤火。不像林永昌是开了挂的，零下七八度的气温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一点都没感受到冬将军带来的DEBUFF。

　　见到林永昌进来，大喇嘛立刻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说道：“朝廷回复的公文到了！”

　　“哦，”林永昌一点都没觉得奇怪，问道：“朝廷怎么说？会派兵去西藏吗？”

　　达赖喇嘛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恩，这都在意料之中，两人都没有感觉到意外。要是朝廷肯出兵西藏，上一次的时候就派兵了。

　　第十八章

　　达赖喇嘛的神情有些阴郁，虽然早有准备，但是朝廷的严词拒绝还是让他心中悲凉。“朝廷不光是逐条驳斥了我们的请求，还勒令我等不得进入张家口，更不用说去京城了。”

　　还是那句话，不奇怪。要是朝廷有种，中国就不会是现在的这个样子，就不会有租界那档子事，也不会把朝鲜和台湾割给日本了。甲午战争后，大金国赔了日本2亿两白银，相当于大金国两年的财政总收入，要是在战前肯花一半的钱去购买军火和战舰，哪里会有甲午的惨败？

　　叶赫那拉·杏贞也就会玩弄权术，她倒是借着日本人的手干掉了李鸿章的淮军和北洋水师，但是也直接葬送掉了大金国的气运。败给洋人让整个国家陷入到了反思之中，林则徐等人喊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败给了日本人，朝廷已经被很多人视为冢中枯骨了。

　　就连作为大金国支柱的八旗子弟，在茶馆里闲聊的时候，也有不少人会说：这大金国啊，迟早药丸！连八旗子弟都知道朝廷长不了，其他的汉人，藏人，蒙古人等，都对此心知肚明，就是不知道朝廷这个庞然大物什么时候倒下。很多人都在观望，他们都有野心，却不想自己出头为王前驱，让后来的人捡了便宜。

　　林永昌在火盆边上坐下，对大喇嘛说道：“朝廷既然这么回复，那还要不要去京城活动？”

　　达赖喇嘛道：“林先生你代我去一趟京城吧，论口才便给，吾不如也。”

　　这话说的，林永昌笑道：“活佛太谦虚了。”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若是谈论世界局势，古今中外朝代的施政得失，或者是战略和科技发展的方向，大喇嘛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若是讨论佛法，那就是两个林永昌加在一起也比不过达赖喇嘛啊。

　　“不是谦虚。”达赖喇嘛摇头，说道：“我命人取来了一百斤黄金，你就拿着去京城吧。”

　　一百斤黄金？这是多少钱？林永昌快速地心算了一遍，一克黄金的购买力差不多相当于400块，一百斤那就是两千万。黄金的纯度应该不是太高，扣除一些，差不多有一千五六百万。恩，对于个人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但是对于一个政权来说，就算不上什么了。

　　列强卖军火的价格都贼

　　高，卖的最便宜的意大利货和俄国货也要30个大洋，子弹每千颗60个大洋，一支步枪加上一千发子弹，这就是90大洋，差不多30两白银。要是买英国或者德国的步枪，价格差不多要翻上一倍。

　　军火这么贵的？林永昌也想去做这个生意，但是他手中没有钢铁厂和军工厂，只能对着这么赚钱的生意流口水。难怪袁尉亭在小站练兵的时候，只招募了七千多人。人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军火，就算是得到了朝廷的支持，也没钱购买太多的洋枪洋炮。步枪的价格就已经这么贵了，火炮的价格更是要高到天上去。

　　新军的战斗力肯定比绿营和其他老式军队强，要是组建个一百万新军，都给配上洋枪洋炮，再让德意志来的教官调教一番，就连大英帝国都不用怕了。但是，没钱，养不起。没有一百万，也没有十万，连一万新军都养不起。

　　恩，还有个原因，是朝廷对袁慰亭不是太放心，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道理，朝廷中的大佬们也是知道的。除了袁慰亭，朝廷还组建了另外一支新军。

　　一百斤黄金听起来很多，也就能买两三千支带子弹的步枪，甚至更少。还有，拿出这么多黄金去走关系，达赖喇嘛想要得到什么？考虑到漂没和层层过手，朝廷至少要拨出20万两银子作为军费，大喇嘛才算是没亏本。

　　哦，大金国的计量单位是一斤十六两，那就最少要30万两白银才行。如果能拨出来60万两银子，大概能赚20万两。这个生意，有的做，但是对西藏的局势恐怕起不到什么帮助。

　　林永昌将自己的分析对达赖喇嘛说了，大喇嘛叹了口气，说道；“多买几杆枪也是好的。”

　　“光买枪没太大的用处，”林永昌道：“还是要想办法买几门大炮才行，还需要招募一些教官，才能发挥出洋枪洋炮的威力。”

　　“你看着办吧。”达赖喇嘛端起酥油茶，“我再想办法多筹措一些黄金。”

　　他笑了笑，“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林永昌点点头，说道：“我会尽量多购买一些武器，但是光有黄金还不行，活佛得多给我一些人手。”

　　“你要多少人？”

　　“一百名扈从，再加一百牧民。”

　　扈从是战斗力量，牧民是生产单位，在西藏都跟工具差不多。达赖喇嘛思考了一会，说道：“我给你五百人！”

　　给这么多人不光是信任的表现。要是林永昌打算卷钱跑路，那些人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林永昌知道这一点，达赖喇嘛知道他知道，他也知道大喇嘛知道他知道，聪明人之间闻弦而知雅意，一点就透，说话夜袭群:陆⑨④⑨,三六一叁伍就不需要太麻烦。

　　林永昌本来只想要200人，大喇嘛给了500 ，500就500吧，也不是养不起。人少有人少的用法，人多有人多的办法。韩信能驱市人为兵，林永昌觉得自己未必就比军神差了。在利用人力这方面，资本家才是最厉害的。连石头里面都能攥出油水来，500个大活人，那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啊！

　　他将滚烫的酥油茶一饮而尽，“我先将带回来的东西送到右旗，然后就去京城！”

　　“也不用这么着急，可以先休息几天。”

　　在进入工业化时代之前，生活的节奏是很慢的。林永昌觉得碰到的人办事都是慢吞吞的，在别人眼中，他就显得太急躁了。

　　林永昌站了起来，笑道：“着急吗？不着急。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说罢，他掀起厚厚门帘走了出去，达赖喇嘛也跟着走了出来。500人不是小事，需要活佛亲自发话交代才行。从暖和的房间中出来，冷风一吹，土登嘉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还很年轻，不然的话也不会有勇气和行动力去组建军队对抗印军，也干不出将黄金和几百人交给一个外人的事情。

　　年轻人才会有激情和行动力，才能千里迢迢地跑去库伦，又不顾道路遥远跑到张北来。但是达赖喇嘛还是感觉到了冷，再一看林永昌，还是露着个大光头，像是感受不到天气的苦寒一般。

　　第十九章

　　为什么剃了个光头？因为方便，这个时代洗漱都很麻烦，将头发给刮干净了，平日里要方便不少。更重要的是林永昌不想留辫子。

　　带人去附近的某个蒙古右旗路上，林永昌打开了【天朝日不落】系统界面，查看了一下周围各个势力的情况，比如说君主的属性，将领的属性，各国军队的战术，士气，训练度，职业度，陆军传统和海军传统等。

　　朝廷的军队比起列强自然是差了一大截，而且挂满了许多的DEBUFF，除了一些新军外，士气低落的不行，连正常的战斗力都发挥不出来，唯一的优点就是人多势众，八旗兵，绿营，湘军，淮军，新军，还有各地的巡防营和团练，加起来至少有五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