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兮破地
酒精对于人类的身体是有害的。其他的什么香味,也不过是一些化学物质罢了,什么养生,健身,全都是胡扯。有的人身体强健,喝上一点不至于有害,仅此而已。
喊人进来将王作霖等人各自搀扶回去后,林永昌摇摇晃晃地回到了给他安排的屋子里面,喃喃自语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除非是有必要!”
乌云琪琪格刚才也在酒席上,也想喝酒来着,但是被林永昌以她年纪还小而阻止了。这时候她跟着走进了房间,笑嘻嘻地道:“男人都是要喝酒的嘛,不喝酒,不耍酒疯,那还叫男人吗?”
“是不是男人,不是看能不能喝酒。”
林永昌让人打来一盆冷水,胡乱地擦了擦,然后躺到炕上。才一上去,疲惫和困倦就涌了上来。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被窝,拱到了怀抱里面,他嘟囔着道:“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像是有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但是他什么也没听清,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等到新来的时候,胸口沉甸甸的,用手扒拉了一下,乌云琪琪格翻滚到一边,睡得依旧香甜。
“咯咯咯!”
外面传来鸡鸣的声音,声调逐渐上扬,变得异常尖锐。因为天寒地冻的缘故,这时候外面已经蒙蒙亮了,街道上却没有多少人。林永昌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膀子来到院子里面,打了一桶水上来,在寒风中当头倒了下去,冲散了身上残存的酒气。
他身上的肌肉算不上夸张,也有些棱角。毕竟以前都是靠口才和脑袋混饭吃的,锻炼身体也只是为了健康,而不是说要学龙某人,要靠拳头去打天下。穿越后得到了不少福利,身体变得强壮了许多,这些日子以来,虽然说主要是练习骑术,但是身体的锻炼也没有拉下,所以肌肉看着还算是不错。
井水在夏天是凉的,在冬天却是是温热的,倒在身上并不觉得寒冷,反而有些温暖的感觉。再打了几桶水上来,用毛巾将身体擦的通红,这才算是洗完了。洗漱,锻炼,等到身体渐渐发热,这才停了下来。
其他人陆续起床,周围的响动大了起来,但是王作霖等首领一直没有出现,直到一个多时辰后,王作霖才从炕上爬了起来。林永昌见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确定了以后尽量不再饮酒,就算是非喝不可,也绝对不能喝醉。
要是昨天晚上有敌人打了过来,这支义和团的首领都喝得醉醺醺的,还不得被人一网打尽?乌巢酒徒淳于琼是怎么完蛋的?就是因为喝酒!淳于琼那可是曾经的西园八校尉之一,是曾经跟袁绍和曹操官职相同的武将,乌巢之战后曹操根本就没有招募淳于琼的意思,而是割掉了他的耳朵鼻子,然后直接放了,都懒得杀他。
跟王作霖等人告别后,林永昌带着乌云琪琪格等人去跟李文勇汇合,然后再一起前往京城。张家口地处京、冀、晋、蒙四省、交界处,距京城180公里左右,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要是只有林永昌几人,四天就能走完这段路。但是加上了李文勇,三四百里的道路就走了十一天。
不过林永昌这时候也不着急了,白天在乌云琪琪格的指导下骑马,晚上教女孩子一些数学方面的知识。是正经的知识,而不是姿势之类的玩意。他的骑术进步飞快,但是乌云琪琪格却没学进去多少东西,因为她根本就不想学,即便林永昌将那些知识点都给揉碎了,女孩子却只是嘻嘻哈哈地打闹。
林永昌也没办法,于是不再教她数学,而是每天晚上自己写一写东西,或是给女孩子说些有趣的事情,像是南极的帝企鹅,北极的白熊,还有蓝鲸,海豹,袋鼠之类的,就当是睡觉前的故事了。
不管怎么说,乌云琪琪格还只是个小女孩,离开了熟悉的家乡,跟着他一起前往京城,初始的兴奋和激动过去后,就开始想念家里了。她嘴上不说,但林永昌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所以,多给她讲几个故事吧。
经过那天晚上的事情后,乌云琪琪格晚上都要缠着他一起睡。他刚开始不同意,但是经不住女孩子软磨硬泡,再加上只是睡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别的,也就听之任之了。主要是天气很冷,而他身上有【寒暑不侵】的被动效果,身上很暖和,可以当做不需要燃料的火炉使用。
大雪下了好几天,又阴沉了几天,道路难行,但是前往京城的商队络绎不绝。作为老大帝国的首都,京城是一个大型的消耗性城市,每天要消耗许多米面肉类,需要很多的柴火以及其他的生活物资。只要不是下雨,都能看到人来人往。
越是靠近京城,人烟就越是稠密,李文勇也就越是兴奋,往往在吸食了鸦片后,还会唱上几句。晚上在客栈歇息的时候,他还要叫上窑姐或是半掩门的,胡天胡地乱搞。林永昌给麾下的骑兵和扈从武士等定的是每个月一
两银子的俸禄,那些蒙古骑兵和西藏扈从拿到了钱后,也跟李文勇一样,晚上都会叫女人,还会喝的酩酊大醉。
林永昌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旧时代的军队,也就这样了。蛮勇他们是有的,纪律就指望不上了。要是真的军纪严明,达赖喇嘛也不会到处跑路拉外援,蒙古人也不会被朝廷圈养起来。
第二十七章 大黄鱼
从张家口到京城的路上,林永昌一直都在仔细观察沿途的情况。跟张家口那边一样,到京城路上的这片河北土地上义和团风起云涌,几乎是村村都有设坛,村村都有义和团。这固然是老百姓对洋人愤恨的体现,但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朝廷搜刮无度,老百姓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拉起了杆子,设立民团,武装抗税。
朝廷万税本就压得百姓们喘不过气来,官员,军队,宗室,还有那一大群的八旗子弟,都是趴在底层百姓身上吸血的。百姓们早就怨声载道了,但是朝廷没有丝毫的体恤,反而因为输给了日本人,要在百姓的头上多刮出2亿多两白银出来。
南方的督抚们早就是听调不听宣了,从洪扬之乱开始,一直到甲午战争,南方的军阀势力一直在扩张,直到北洋水师被全歼,才也没能南方督抚们的扩张势头。
朝廷能够完全控制的就是河北,山东,山西,东三省等地方,东三省就算了。柳条边政策导致东三省的人口不多,到处都是荒无人烟的地方。直到甲午战争之后,有了大规模的闯关东,东北那边的人口才渐渐多了起来,现在是想收税都找不到人。
两亿两的赔款就大多落到了河南河北,山东和山西的老百姓头上。而且我们都知道,朝廷要是收一两银子,下面的官吏最少要翻一倍,这还算是有良心的,变成五倍,十倍都是有可能的。以前的时候,乡绅和豪强都可以把税收转移到贫苦百姓身上,现在要收的钱太多,乡绅因为家中有当官的缘故,还能勉强逃过去,豪强也被狠狠地刮上了一笔。
于是豪强们也受不了了,干脆站到了平民那一边,这才是义和团运动风起云涌,如火如荼的原因.....之一。大金国哪年没有民变?为什么义和团突然就爆发的如此猛烈?就是因为大批的豪强和读书人都加入了进去。
义和团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朝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官兵当然比义和团能打,不管是袁慰亭的新建陆军,还是聂士成的武威前军,亦或是传统的陕甘绿营,战斗力都要比一般的义和团要强不少,问题是义和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光是河北就有几十万,而且都是本乡本土的作战,士气相当不错,真打起来,官兵能赢十场,一百场,却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将义和团全部绞杀。
当年剿灭捻军的时候,朝廷可是费了不少力气,连朝廷的名将僧格林沁都战死了。现在义和团的数量比捻军更多,占据的地盘大了不止一倍,这要调集多少军队才能打的赢?而且战事肯定会陷入到长期化,朝廷一时半会还没做好武力镇压的准备。
义和团成分太复杂,不一定非要武力镇压,是可以分化拉拢招安的。实际上朝廷就是这么干的,也有不少的义和团首领跟官府联系上了。从王作霖的表现就看的出来,义和团有着朴素的爱国意识,对朝廷和洋人都有不满,但是并没有做好跟朝廷武力对抗到底的决心,许多人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并没有长远的规划。
但这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义和团内部之间就会互相合并,吞并,小势力会变成大势力,兵力和底盘的扩大又会带来更大的野心。在义和团做大的过程中,迟早要跟朝廷做一场,到时候所有人都要选边站。
王作霖等人会选哪一边不好说,李文勇肯定是要站在朝廷这边的。在张北的时候,李文勇还有些收敛,那个地方人的太野蛮了,要是逼急了说不定就要拔刀砍人,然后往草原上一跑,就连影子都找不到了。每年都有人跑去库伦夜袭群:六九④⑨,叁六壹叁⑤,东三省或是河套讨生活,官府也没那个精力去找人,抓人。
但是到了京城就不一样了,这里是朝廷势力最强盛的地方,是龙来了得盘着,是虎来了得趴着。李文勇回到了京城,那就是回了家,整个人都抖了起来。作为庆王奕劻府上的奴才,李文勇可以在京城里面横着走,下馆子都不用给钱。
别看林永昌在张北和张家口那边混得风生水起,但是在京城啊,那就什么都不是!
李文勇对林永昌的态度是越来越趾高气昂,等交了入城费后,这个好奴才简直就是颐指气使了。“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先去给庆王爷请安,看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有空,然后再唤你过去,明白不?”
林永昌笑了笑,“何必这么麻烦?我们能直接过去就是了。”
“哎,你这个人
怎么不懂规矩?那可是庆王爷!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能随随便便就接见你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王爷不会接见我呢?”
林永昌固执地带着手下去了庆王奕劻的门前,果不其然的被门房给拦下了,甚至连通报一声都不给。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最得势的王爷门前,那得是几品?
李文勇讥笑道:“早就跟你说了,王爷日理万机,哪里是能随便见到的?”
“喲,这不是李大管事吗?怎么,从张北那个好地方回京啦?”
门房瞥了一眼不懂事的外乡人,熟络地跟李文勇聊了起来。林永昌就不信了,区区一个看门的,还能真的拦住他?于是他掀开了大车,从车上拿出了十条大黄鱼,直接就塞到了门房的手上,然后笑眯眯地问道:“这样能帮忙传个话了么?我们是达赖活佛派来的。”
李文勇在边上看得眼睛都红了,他弄了这么半天,除了想要调回京城来,为的不就是想要从中牵线搭桥,好多挣点银子吗?结果却便宜了牛二!
我的,都是我的!金子都是我的!李文勇在心中这样狂喊。
姓林的才给了自己十根大黄鱼,转手又送出去了十根!
大黄鱼就是金条,一根是一两六钱重,十根就是一斤。门房不是没见过钱,不管谁上门来求见,那都要给他塞钱才行。但是,一出手就是一斤黄金,这可真是大手笔!他立刻就换了表情,笑眯眯地道:“王爷不在府上,但是贝勒爷在,要不我给您通报一声?”
第二十八章 我是谁?
门卫掂了掂手中的大黄鱼,脸上挂着笑容,心中却在想着眼前的大个子白长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却是个傻的。这年头,谁还会带这么多黄金到处跑啊?带几张银票不方便的多吗?该不会这厮是从乡下来的,没见过银票吧?
林永昌听说奕劻不在,想了想,说道:“贝勒在也行,反正是送钱,送给谁不是送呢?”
门房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不错,送给谁都是一样,哈哈!”
他现在确定了,来送钱的这人就是个大傻瓜,不知道姓李的是在哪里碰到的。送钱也不是随便送的,送给庆亲王和送给贝勒爷能是一样吗?等上几天再来看这人的嘴脸,那一定是有趣的很,哈哈!
门房跟李文勇并不对付。虽然表面上很亲热,但那都是装出来的。庆王府上的位置就这么多,李文勇要是回来了,肯定就要有人被放出去。他还将本来该是李文勇的钱给收了,按照奴才们的潜规则,这就是截了李文勇的胡,双方可就是结了仇。
结仇就结仇,杂家是怕他怎么地?门房将黄金揣进兜里,瞥了一眼李文勇,心中冷笑,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他一振衣袖,很有范儿地道:“那几位就在这里等着,我去问问贝勒爷的意思。”
林永昌觉得门房刚才那一下子,就是甩衣袖的那一下子,很漂亮,不是练习许久,绝对甩不出那样行云流水般的感觉。但是那个动作太过于阴柔了,若是女人甩出来,必然是风情万种,或者说是台上的戏子........恩,这帮八旗的大爷们都是喜欢遛鸟听戏的,有些人还会自己上台唱几句,那个门房甩袖子的动作大约就是跟戏子学的。
门子走进了宽广的庆亲王府,找到了正在逗着画眉鸟的载振。载振是庆亲王奕劻的长子,受封镇国公,这人长得还算是不错,精神面貌也还行,不像是其他八旗子弟一样,喜欢吸食大烟,也不像他老子奕劻那么贪财。载振平常就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爱美人。不管是良家还是戏子,只要是看上了的,都要想方设法弄到手品尝一番才行。
他长相不错,但行事跟其他八旗子弟也没什么分别,相当的无赖。要不是奕劻说了敢吸大烟就打死他,说不定载振也会染上吸鸦片的恶习。
门子在离载振三步远的距离站定,轻声道;“贝勒爷,有人求见王爷。”
载振盯着笼子里面的画眉鸟,“王爷去了宫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人是来给王爷送钱的,我跟他说了王爷不在,他说送给贝勒爷也是一样。”
“哦,这倒有点意思。”载振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去叫他进来。”
“喳!”
王府外面,已经围上了一圈人。虽然那些蒙古骑兵看上去很野蛮,但是京城的大爷们什么时候怕过这个?他们见惯了亲王贝勒和达官贵人,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任何事情都有一种处乱不惊的态度,就一个字,“稳!”
围上来的原因不是因为有人给庆王爷送礼,而是因为林永昌将车上的布给揭开了,露出了铺在上面的金灿灿的大黄鱼,小可爱。几十斤黄金从体积上来说,也不算太多,但是这么一铺开,金灿灿的光芒几乎闪瞎了周围所有人的眼睛,
“嘶!”
“哎哟我去!”
“啊!”
围观的群众都是凉气倒吸,陷入到深深的震撼之中。要是说几万两的银票,众人就算是没见过,也肯定听说过。庆王奕劻收钱很不讲究,少的也要,多的也拿,但是最多的时候一次也就是十万两,那已经顶顶多的了。
但那都是银票,何曾有人一次拿着几十斤黄金过来?而且还展现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金子带来的冲击可比银票大多了,天子脚下的皇民们纵然是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拿着几十斤黄金来送礼的。这是有多缺心眼才会拉着一车金子送礼?是唯恐别人不知道吗?难道不知道要闷声发大财的道理?
庆王奕劻是贪财,但多少还是要做些表面功夫,那些言官,清流也不是吃素的。这么大张旗鼓的送钱过来,是怕清流党没有弹药,抓不住把柄吗?
议论的声音渐渐地大了起来,众人很快就达成了两个共识,一,这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人是真的有钱。二,这家伙就是个大傻瓜。
议论的声音传到了林永昌的耳朵里面,却没有难堪和恼羞成怒的意思,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各位,在下林永昌,第一次来京城,以后还要多仰仗老少爷们儿。”
他站在马车上朝着四方拱手,脸上挂满了笑容。周围传来阵阵喝彩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倒彩的。林永昌越发的显得高兴,抓起两根大黄鱼碰了碰,金灿灿的小可爱碰撞之后发出清脆的声响,却被淹没在了众人的议论声之中。
“这些,还有这些金子,都是送给庆王爷的!”
乌云琪琪格在边上叫道:“那是我们的金子!”
但是没有人理会小女孩的叫喊,所有人都被金子吸引了目光。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庆王奕劻贪财,以前只是酒楼茶肆里面议论,现在可算是见到真家伙了。来乐呵外乡人,就要送给庆王爷几十斤金子,那庆王府里面得有多少金银珠宝啊?怕不是睡觉的床榻,还有吃饭用的盘子都是用黄金打造的吧?
门子脚步轻快地向大门口走来,今天这事不管成不成,十根大黄鱼反正是已经到手了的。就算事情办不成,也没有从门房手里把钱要回去的道理。门口胡传来阵阵欢呼和喝彩声,门房心中惊异,但是并不担心,这里可是庆王府,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这里放肆。
但是门口是怎么回事?这么吵!
他快走几步,迈过门槛,出了大门,见到许多人围在一起,心中就是不喜。这些人把庆王府当成是什么了?菜市场还是戏园子?
“干什么?干什么?都给我散开!”
门房拨开人群,然后看到了金灿灿的大黄鱼铺在大车上,不由得恍惚了起来。
我是谁?
我在哪里?
我在干什么?
第二十九章 好朋友
门房陷入到了恍惚之中,他知道自家主子收受贿赂,卖官鬻爵,什么钱都要,但那些事情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即便官场上人人都贪婪,潜规则已经变成了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人人也都知道那是不对的。
儒家已经落后于时代了,已经变成了儒教,制造出了许许多多口是心非的伪君子,但终究还是有些有用的地方。比如说让中国人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虽然知道了也没太大用处就是了。
但是门房知道,自家主子奕劻是绝对不想让人讨论他是如何收受贿赂的,庆王爷拿那些言官和清流没办法,会不会把怒气撒到自己头上?这是很可能的事情!
一想到这里,他就手脚冰凉,随即怒从心头起,恶向......看着那些带着武器的蒙古人和蕃人,他就没有了作恶的胆气。八旗子弟嘛,耍嘴皮子是一把好手,但是真动手就不太行了。旗人里面也有好汉子,但绝不是给庆王当门房的这一个。
“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门子将离得近的几人推开,气急败坏地道;“你丫的在干什么?”
林永昌睁大了眼睛,很是无辜地道:“我干什么了?这是我对庆王他老人家的一片敬仰之心,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来京城之前我就听人说了,对,就是他说的,庆王爷是朝廷里最大的官,只要给他送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所以我就带着金子过来了,你看这些金子,十足赤斤!”
黄金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会让人生出美好的遐想,但是门子却越发的愤怒,他看向边上畏畏缩缩的李文勇,上前将他揪住,喝道:“好啊,原来是你搞的鬼!”
李文勇刚才就一直在向后退,就是不想被人注意到。林永昌搞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有人要倒霉,什么得到庆王爷的奖赏他已经不敢想了,现在就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张北县是不会回去的,京城这么大,找个地方先躲几天再说。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开始,就被门子打断了。手臂上被抓的生疼,李文勇年年喊道:“别乱说!不是
我,我没有!”
门子大声呵斥,“不是你是谁?就是你把这人引来的!”
林永昌上前将门房的衣服后领抓起,虽然还没有购买【天生神力】,他的力气也不小,一把就将门房给薅了起来,同时不满地道:“你想干什么?文勇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能这么对他?有话好好说,要文斗,不要武斗,你听我说........”
李文勇口中发苦,看着一脸热忱的林永昌,心中明白过来,这人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故意当一个大傻子?他在京城待过很长时间,见过很多人,却从没见过林永昌这样的。
明明是很有本事,很有才华的,为什么偏偏要用这样的方式出名?
出名........李文勇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都让开!”
“给四格格把道路让开!”
十几名穿着“勇”字服的金兵将围观的吃瓜群众给推开,倒是没敢太过分。别看人家现在是吃瓜群众,混得好像不咋地,说不定祖上就是哪个大人物,或者是哪家的奴才。打狗也要看主人,随随便便就把哪家权贵的狗给打了,可是要惹上很多麻烦的。
“四格格来了!”
“啊,四格格.......还是黄金更好看!”
“闭上你的臭嘴,再乱说话,海察家也保不住你!”
林永昌一只手提着门房,一只手按着李文勇,歪着头看着四格格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在张北和张家口那边的时候,碰到的人就算不是歪瓜裂枣,也都是脸上黑乎乎的,身上也衣服上满是油脂和长期不洗澡的气味。但是从马车上走下来的这个女孩子并不是那样的,她的脸蛋是干干净净的,身上是清清爽爽的,她的脖子上围着雪白的貂皮,站在雪地上,精致漂亮得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你........先把苏和泰他们放下来。”
女孩子的声音清脆悦耳,但是跟黄金碰撞的声音并不是同一种清脆。林永昌笑了笑,松开了手上的人,说道:“原来这位朋友叫苏和泰。”
苏和泰,也就是庆王府的门房往后退了几步,摸着后脖颈怒道:“谁是你朋友了?”
四格格目光一转,看到了那辆装着黄金的大车,不由得微微蹙眉,说道:“怎么回事?”
“这些都是送给庆王爷的,”林永昌摸了摸脑袋,笑呵呵地道:“但是王爷不在家,那就送给贝勒爷也是一样。”
四格格看向苏和泰,问道:“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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