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子洲头
“比如降下天雷，或是大海翻腾，又或者是轻策的那缕怨魄有所动静。”
“留云你这也太难为人了吧？”削月有些无语，“据我所知，帝君她老人家出世之时也没有这等异像。”
“是啊，仙君出生还没神之眼哪来天雷，大海中的魔神更是被镇压于孤云阁下，至于轻策的那恶龙，我要是它，察觉仙君气息后不说有所动静，怕是呼吸都不敢呼吸一次。”理水这时候也理性分析了原因。
然而，这些话似乎还是改变不了留云的态度。
“反正，那玉衡不可能是仙君，仙君是位魔神，她甚至告诉过我她的本体。”留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这也让削月和理水一阵无奈，看向那一直在留云背后的蓝发少女。
“甘雨，你师父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啊……！”正在想心思的甘雨一怔，然后小声说道：“从仙君出生时到现在，十几年了吧。”
“甘雨……”留云轻喝了一声，甘雨也赶紧闭上嘴，往后退了一步，不再揭自家师父老底了。
“真是不明白留云你为什么这么固执，难道承认刻晴是仙君，会让你损失什么么？”削月摇了摇头。
留云眼中神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她说道：“所以，我们此次前来难道是为了讨论仙君到底是不是玉衡的吗？”
还会转移话题了。
理水叠山有些意外，不过留云说的也对。
这次他们前来的主要原因还是搞清楚帝君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是关键的两位仙人，魈与萍姥姥都不在这里。
他们三个常年在自家山峰，即是避世修行，也是为了履行契约守护璃月。
至于甘雨，她虽然可能知道一些东西，但是因为留云的存在，导致甘雨可能有所拘束。
因为这留云不知道是练了什么功法，导致有些走火入魔，就是死不愿意相信仙君就是刻晴，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那么只有一个人能为他们解惑了。
那就是坐在精致长案前一直看戏的凝光。
理水叠山上前一步，然后对着拿着扇子掩面的凝光说道：“不知凝光是否清楚帝君现在身在何处。”
“我也不清楚。”凝光微微摇头说道，“不过，你们口中的‘仙君’我倒是知道去哪了。”
仙君？
众仙一愣，然后筑阳削月上前说道：“还请天权告知我等。”
萍姥姥告诉他们，帝君要想仙君坦白一切，所以让他们这期间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去璃月港。
直到有人带着百无禁忌箓告诉他们帝君遇刺，他们才前来。
当然帝君遇刺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便想得到帝君的去向，然后亲自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能得到仙君的消息，那么帝君在哪自然就可了解。
凝光收起折扇，然后伸出手拎起案上的茶杯。
她将杯盖轻轻撇去茶水表面的气泡，开口说道：“她离开之前去找了帝君。”
去找了帝君？
众仙一怔，都是不理解：“那她现在人呢？”
凝光微微摇头：“那我就不清楚了。”
众仙觉得凝光肯定有不少事情没有如实告诉她们，但是他们又没有什么证据。
“也许……帝君在给刻晴姐姐传功也说不定。”甘雨这时候在一旁小声说道。
甘雨此话一出，理水与削月、甚至留云都是一阵好笑，觉得小甘雨这瞎猜得太过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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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除夕快乐，阖家安康
第108节 108.棋局
小甘雨的猜测虽然离谱，但也给仙人们提供了一个思路。
那就是刻晴与帝君一起消失，可能是一起在执行某种计划。
“削月，你认为帝君是想做什么？”理水叠山偏头看向仙鹿，想要听听这位帝君弟子的同僚的看法。
“帝君之智非我等能比。”削月筑阳想了会儿后，开口说道：“不过我很早就听帝君说过，璃月仍然埋藏着许多必将要铲除的隐患，可能帝君这次……是要开始松土了。”
理水叠山微微颌首，这倒是有道理，但是有一点却对不上。
“可是…如果真是要排除隐患，那帝君并不需要假死才对，那并不会增幅帝君的力量，反而帝君的逝去可能会让璃月子民慌乱，导致千年的根基毁于一旦。”理水叠山疑惑。
“那帝君就是有一个必须要做这一切的理由。”削月筑阳踌躇片刻说道：“也许，和萍姥姥说的帝君要向她告知一切有关。”
理水叠山一愣：“你的意思是……”
“玉衡失去了记忆，不记得我等，甚至不记得小甘雨。”削月筑阳看向甘雨：“所以我觉得帝君可能是想让玉衡记起曾经的事情。”
甘雨微微点头，觉得削月他们说的有点道理。
然而留云这时却冷哼一声说道：“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要是只要让别人回忆起过去，凭帝君之能，何须需要死去来刺激，直接伸手点拨即可。”
这倒也是。
几位真君微微点头。
“而且……”留云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她是仙君。”
“仙君可是当着我的面斩下螭龙的，那玉衡星虽也有雷电之能，可是相比仙君却犹如沧海与粟。”
“留云你这就有点像须弥沙漠中的一种旱行鸟。”
“哦，削月说得是那旱行鸟啊。”理水也恍然大悟，“我之前偶尔路过璃月港在港口见过一次，听那些凡人交流说，那鸟虽有翅膀但却不会飞行，体大腿长，但是却极其胆小，遇到危险不但不跑反而原地将头埋进……”
“咳咳！”削月咳了一声。
削月与理水在说什么东西，留云没听懂，而且她也没去过须弥。
对于什么鸟当然也没什么兴趣。
而且，不像这俩突然讨论起西域奇禽，留云还是记得正事的。
华贵的地板光洁明亮，倒映着美丽的蓝色仙鹤的影子。
她看着凝光，沉思一会儿后说道：“我们在讨论期间，你好像一直带着微笑。”
“有么？”凝光疑惑。
“你应该知道更多的东西吧？”留云问。
削月与理水也反应过来，他们这种常年避世的仙人本就不谙世事，与其在这瞎猜，倒不如多问问大部分时间都在这璃月港的七星。
“是啊，天权，我等此次前来也并不是来给你定罪，或是夺取权力，只是想要知道真相。”削月筑阳说道。
理水叠山也颌首同意：“没错，如果凝光你知道些什么，也务必要告知我们。”
“帝君虽然可能没有死去，但是这个消息一旦传播出去，对于觊觎璃月的海外邪魔或是一些其它暗中的敌人，都是巨大的威胁。”
仙人们说到此处，凝光也是收起了笑容，她明白这些仙人今天如果是得不到一个满意的回答，是不会回去了。
将已经微凉的茶水推倒了一边，百识低头上前端了下去。
随后凝光缓缓开口说道：“首先，关于帝君的去向我是真的不清楚。”
“其次，刚才削月筑阳真君所说的我也并不认同，虽然你可能只是想要知道真相，但不说理水与留云真君真实想法如何，要是璃月港出现动乱，你确定已经来到此处的你与众位真君会协力帮助我这一个只有金钗年华的凡人，而不是以你们千年的智慧来掌控璃月全局，履行与帝君的契约，保璃月平安？”
甘雨听到这话，也是抬头看向削月筑阳真君，和一旁的理水和师父留云。
发现他们都没有回应，显然，凝光猜得没错，他们确实有这种打算。
对于仙人们的反应凝光也早有预料，她微笑道：“不过还好，璃月港失控的局面还没有发生，也不太可能发生。”
“你怎么这么确定？”留云问道。
削月筑阳也是跟着点头：“七星现在就只有你一个在璃月，其余的都不知道被你安排到何处了，虽然我知道你想要整合权力，在这危难关头保证政令的高效与统一。”
“但如果出现威胁，仅凭你一人和那些拿着铁枪的千岩兵们，恐怕难以应对。”
“所以你们这不是来了么……”凝光微笑，然后接着说道：“先不要生气，各位真君，听我的说完。”
说着，凝光便拍了拍手。
随后两个小跟班百闻和百晓搬来一个屏风放在了凝光身旁。
当凝光起身将屏风上的纱布揭下时，一张张素描映入仙人们的视线当中。
只是略微一看，仙人们就是各个眼色一变。
那素描上的信息量很大，有一位带着会飞小仙灵的少女和一个短发男子的交谈，也有一处野外，一些装束奇异的人正在搬运着一些纸张，而那纸张正是百无禁忌箓。
这些画面无不是在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人正在策划对于璃月港的威胁。
而且还在七星天权的眼皮底子之下进行。
“那女孩拿着的百无禁忌箓居然是伪造的？”削月筑阳惊讶道。
“可是上面的气息却确实是真的，而且，那些人制造这么多百无禁忌箓是要做什么？”
“凝光你既然知道这一切，为何不阻止？”
仙人们的质问让凝光摇头叹气：“众位仙家冷静冷静，你们难道忘了刚才你们自己猜测的东西了么？”
众仙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是说……这就是帝君想要铲除的潜在威胁？”
“这确实是璃月港的潜在威胁。”凝光点头，“不过到底是不是帝君想要铲除的我却不知，也不知道帝君为什么选择在这时候铲除。”
“我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并不是执棋之人。”
这是一场帝君布下的棋局，是一场甚至连里面的许多棋子都不知道自己身在其中的棋局。
至于棋局为何人而开，恐怕就只有寥寥几人清楚。
第109节 109.仙君记性不太好
在凝光说完自己所知道的，或者说“想要告诉仙家的话”之后。
那些仙家似乎更困惑了，可也没有再更进一步咄咄逼人。
而是在凝光的建议下，先在这群玉阁休息些许时间，待到降魔大圣与萍姥姥赶来后再详定对策。
不过待那些仙人离去之后，凝光却叫住了同为仙人的甘雨。
“凝光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甘雨回身疑惑道。
作为仙人，甘雨对于平常人来说似乎是遥不可及，但是作为七星秘书，凝光却对甘雨也很熟悉。
“能否拜托甘雨前辈一件事情？”
“凝光你是七星，不必尊称于我，叫我甘雨便好。”甘雨轻轻摆首说道。
“那好，甘雨，请你去发送一张邀请函给那与那执行官接触的旅者？”凝光说道。
“那旅者……”甘雨回想了片刻后疑惑：“你是说，那个在往生堂钟璃先生的指引下，前去和公子接触的金发少女吗？”
“是，因为该做的已经都做完了，她虽然仍然被蒙在鼓中，但是做的却很不错，加上她好像与刻晴有些关系。”凝光露出笑容，“所以，我也想让她到这群玉阁来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利用完才想到观察下别人的性格么。
而且凝光这些话也是说明她知道帝君是钟璃，甚至知道或者猜到了帝君正在策划的事情。
并且还推波助澜了一手。
不愧是天权凝光。
“好。”甘雨微微颌首：“我等会下去后，就去找她。”
“那麻烦你了。”凝光微笑，但是等甘雨又准备转身的时候，凝光再次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吗？”甘雨奇怪，虽然她每次与凝光交谈的时间都不是很长，但是作为七星秘书，频率和次数却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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