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片红叶
示子眨了眨眼：“感情您之前一直没反应过来吗……而且比起和你生活一起了那么久的纱夜你更关注的是日菜吗……”
一里不知何时也走了进来：“原来，她们是那种关系……”
“那个，要说的话我们其实也是那种关系……”示子吐槽一句，突然反应过来，停住了嘴。
房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了。如今，房间里，只有她们三人。
只有她们三人。
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弥漫着心照不宣的寂静。
示子咽了口水。心跳，不知不觉开始怦怦加速。
为了缓解这种气氛，三人举办了一场吟诗大会。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另一边，围在日菜房门口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没错，我们还有事要做。Poppin’Party，”友希那转向香澄她们，“你们好像还没挑选好自己的房间。我去带你们挑吧。”
“有劳了。”有咲向她点点头。她看起来巴不得赶紧离开。
几人过去了。
莉莎的视线，在友希那的背影上多留了一刹那。其中的种种，只有虹夏注意到。于是虹夏来招呼莉莎：“莉莎学姐，我们去做饭吧？人又多了，我们今天要多烧点。”
“啊，好。”
一路上，莉莎罕见地没怎么开口。虹夏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明黄色的单马尾反射着阳光，在空中一晃一晃。
“能团结的力量总算是团结完了，接下来我们再去之前基路伯前辈指点的一处遗迹……”虹夏畅想着未来的计划。她回头，看了一眼莉莎。后者仍然带着不变的友善微笑，但眉眼间略有些落寞。
“……”虹夏突然转变了话题，“莉莎学姐，你在想友希那学姐的事吗？”
“啊……”莉莎被这突然的问题惊了一下，随即苦笑，“瞒不过你啊。”
不用虹夏追问，莉莎就向她倾诉：“虽然之前，示子她们就已经变成这样了，但是如今，看到日菜她们真的这么做了，我才忽然发觉，原来女孩子之间，真的也可以是这样的关系啊。”
虹夏点点头：“所以，莉莎学姐想向友希那学姐告白吗？”
莉莎噗嗤了一声：“虹夏，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快了……嘛，我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友希那的感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么说，就算是默认了。
“那最好快一点哦。”虹夏故意激了激她，“友希那学姐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
然而，莉莎却轻轻摇了摇头。
“我……很害怕。”她轻声说，“我害怕如果真的把话说出口，我们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万一友希那真的没有这种想法，我就不得不疏远她，那她之后要怎么办？而且Roselia也肯定会受到影响……”
她的手，被轻轻捏住了。是虹夏。
“真温柔呢。”从虹夏的眼睛里，莉莎看见了强装镇定的自己。
虹夏转过头，又看向窗外，注视着秋日碧空：“也许……我也比想象中更依赖她吧。”
“友希那学姐！你知道吗？我们当时在海边啊……”前面不远处，香澄正缠着友希那叽叽喳喳。然而，一直都在无意中瞟着对方发型的友希那，如今却有些心不在焉。
飞艇里本就容易回声。而且，友希那的听力很好。
不过，如今有的人宁愿自己当场聋掉。
PAREO努力地用假发塞住耳朵，以免听见门后的亵渎之音。华恋虽然啥也没理解，但还是努力地鼓舞着她。
CHU?不屑地转身：“无聊。本来还想看看日菜·冰川的吉他水平，看来只能以后再说……PAREO，走了，乐队练习。”
“是！”PAREO摇摇晃晃地转过去，却听见了CHU?的怒吼，“LAYER？LOCK？你们去哪了？”
华恋缩了缩肩膀，小心地指了个方向：“她们的话……刚刚都跟着Poppin’Party去了。”
“Huh？”
MASKING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我也去厨房吧……”
第十三章 邻家小天才
晚饭时间，示子才扶着门，跌跌撞撞地出了门。她的衣衫不算整洁，能看见其下的点点印迹，不过身上好歹干净，因为出来前借用了喜多的浴室洗了澡。
“发呆——”她两眼放空，什么都不想地推开了自家房门。
里面只有黯淡的星光。
“啊？都这个点了……”
喜多房间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钟表，自然无从判断时间。喜多本人倒是想要挂一口机械钟，但是那种难度对于示子来说有点超标了，直接驳回。
示子的肚子，也适时地叫了起来。她才想起来，自己连午饭都没吃。
“去吃饭吧……”示子想到什么，踏进浴室照了照镜子，确定从外面已经看不出异常，才出了门，又踏上前往酒吧的路程，“不知道她们晚饭时间过了没有，有没有留饭，没有的话……我试着做点炒饭？我应该不至于还有地狱料理的属性……吧？”
走上舱室边缘的过道，风有点大。
“穿堂风？可明明是密闭空间……”示子奇怪，继续往前，才看见舱门依然开着。
“啊嘞，之前没关？”示子顺手走过去，握住把手，就要往回拉。
这时，又是一阵冷风倒灌而入，让示子忽然一个抖擞。
舱门的玻璃窗上，映照出长颈鹿永恒不变的身影。
示子的眼睛迷茫起来。有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如今才浮现于她的脑海，如同考试之后才发现的，题目里挖的陷阱。
“Poppin’Party……是什么时候加入的来着？她们又是怎么……和其他人互相认识的？”
之前几个小时里，太多的不和谐之处，被她一一复盘，察觉。
“回想起来，我自然而然地就忘记了今天要做的事，就算是归结为情绪上头，也……”
示子吐了一口气，强行把杂念排出，平复了心情。
在玻璃窗中，她的眼睛与长颈鹿相合。
“这次也是，多亏你了。”她说。
长颈鹿没有任何回复。
“是幻境，还是纯粹的记忆修改？”她接着问。
长颈鹿保持沉默。
“日菜和popipa她们，是真实的吗？”
长颈鹿什么也不说，只是存在于此地。
示子抽了抽脸。
“行吧。”她关上舱门，“什么都不说……”
她继续走向去往酒吧的路。要思考的话，也得补充糖分才行。
果然，这里没人。示子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啃了点干面包，权当充饥。
问题就是：自己遇到的事，到底是什么？
首先，示子想到了幻境。因为不管是日菜的突然出现，还是popipa她们的存在，都是那么离奇。但是，要确认这一点，很容易。她如今已经摆脱了那种莫名的影响，只要去实地确认一下其他人的状态就好。
她一打响指。下一瞬，全艇都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
“呜——呜——”
灯光乱闪。
“怎么了！怎么了！”没过几分钟，就有人急匆匆跑了过来，“示子同学？”
是PAREO。很快，其他人也一个个出现，脸上都带着不满和惊惶的神情。
示子看着她们，点了点头：“看来不是幻觉。”
她不管别人莫名其妙的眼神，停下了全艇的迪斯科风声光电效果，站起来，缓缓踱步：“那就是单纯的常识篡改，记忆重塑。”
“而且背后，多半有一个操纵者。”她看向人群。所有人都集中在这里，只是少了一个人。
冰川纱夜。
在这里的，只有她的双胞胎妹妹，冰川日菜，带着神秘的微笑看着示子，如同在观赏一出表演。
“本来还需要考虑很多问题的，但是现在，答案已经摆到了面前。”示子往前漫步，走过了木偶一般无知无觉的PAREO、CHU?、友希那等人，“早该想到的，我们是在什么时候变得不正常，这种变化又对谁有好处——我说的对吗？日菜？”她停在了日菜面前，两人的脸颊之间仅有几厘米远。示子紧盯着日菜的双眼，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到答案。
日菜碧绿色的眼瞳不闪不避地与示子相对。
“怎么了？”她轻笑一声，睫毛翕动，“被小日菜迷得挪不开眼了？”
“嗯。”示子大方地点头，眼神中只有真诚，“因为日菜很可爱啊。”
日菜眯了眯眼，似乎很高兴。
“那就告诉你吧，”她绕到了示子身后，“都是我做的。我只是让你们去各做各的事，不要打扰我们而已，其他人都正常，只是没想到你们也……不过你们关系更进一步，还省去了自我介绍的麻烦，不是很好吗？”
示子也跟着她环绕着一个中心转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让这些事自然发展啊。”
“这本来就是自然发展啊。”日菜强调了一遍，“我只是让你们各干各的事而已。”
“嗯~虽然这么说，我的心情还是有点复杂。”示子继续转着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不知所措。日菜，你的能力是精神控制？”
日菜摇摇头：“我的能力名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作用只是心灵感应而已。不过这个能力只是让我掌握了一把开启心灵的万能钥匙。只要能接触到灵魂，想要操纵什么的都很随便啦。”
“不愧是‘邻家小天才’。”示子撇了撇嘴，“对普通人来说肯定没这么简单……不过现在，你要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吧？可以把她们放开吗？别人先不说，Roselia，Poppin’Party，都是你的朋友吧？还有PAREO，她可是你的粉丝哦，厨力比我还高一点的。”
“说什么呢？”日菜的表情似乎很不理解，“我好不容易和姐姐重新见面，这点时间还远远不够呢。”
日菜站定，凑到示子面前：“从现在开始，姐姐从来没有来到过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和大家一起旅行的就是我。”
“就是这样。小示子，你能当做事情就是这样吗？”
示子发现，日菜的眼神中毫无玩笑。
从头到尾，她都是认真地。
认真地，把自己的姐姐，从肉体到心灵，到人际关系，到存在，完完全全占为己有。
第十四章 山吹面包房
示子，愉悦地笑了起来。
她举起双手，表示投降。“就是这样。”她的眼里闪动着精芒，“这么沉重，这么病娇——啊啊，日菜，我太喜欢你了，我同意。”
日菜满意地点点头：“那样就好。不然的话，我就只能为了排除隐患，做一点危险的事了呢~”
示子眯起了眼睛：“真的？现在所有人的衣食住行都得靠我哦？”
“但是为了和姐姐在一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日菜拍了拍手掌，让其他人缓缓醒来，“那，从现在开始，请多关照，小示子~”
她招招手，离开了。
示子凝视着她的背影，久久无言。
“莉莎姐！今天吃什么？”背后，传来了亚子的声音。
“啊，还没开始烧饭呢。我现在去简单烧点。”
沙绫这时候发话：“等等，就让我来做饭吧。”
“不不不，今天本来就是轮到我。”
“还是我来吧。”沙绫坚持，“回想一下，我加入这里之后似乎还没有做过饭。虽然我的能力只能用来烤面包，但大家也可以试着期待一下。”
“那……我就期待着好了。”
“沙绫要烤面包？那我也要去！”香澄元气满满。示子听见了有人腾的一下站起来，椅子滑开的声音。
“嗯。示子，能请你来帮个忙吗？”
示子转过身，面色如常：“好啊。不过要干什么？”
“你知道的，我的能力……”沙绫提醒。
示子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这样啊。抱歉，我都忘了。那我们走吧。”
在其他人肚子的合奏中，沙绫、示子和香澄踏上了去往厨房的路程。
香澄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嘴里哼着刚刚编出来的歌谣：“菠萝包，牛角包，奶油面包……”
“大肉包~”示子跟着唱了一句。
上一篇：霍格沃茨：这个黑魔王正得发邪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