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通吃) 第1章

作者:通吃

无聊,我要看到血流成河! 作者:通吃

被魔改的十九世纪末,周青峰带领日本人民造反;给俄国人批发绿帽;给法国送去非洲移民;把土耳其人送到德国;给英国人送去印度神油;在美国竖起分裂大旗。

“我只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谢谢大家。”

01章 大国崛起了

1880年,日本,东京。

港区赤坂町的路口涌过数百人的游行队伍,他们高举旗帜,振臂呼喊,用电喇叭将声音放的震耳欲聋。

“打倒中华帝国主义!国家不分大小一律平等!大国欺凌弱小是种耻辱!日本绝不接受武力胁迫和经济入侵!”

游行的青年脑袋上绑着‘日之丸’布条,用日语和汉语轮流呼喊,离着老远就能听到他们参差不齐又声嘶力竭的声音。

手持警棍的日本警察在现场急得满头大汗,并拼死阻止游行者靠近附近的中华驻日大使馆。

面对警察阻拦,游行的日本青年也不硬冲,转而向路边的行人散发传单,还征求联署签名,力求扩大己方声势。

只是行人对游行大多冷漠,既不阻止也不参与,不接传单更不签名。若有人逼近,行人便躲开几步,站远点瞧热闹,生怕惹到麻烦。

十几岁的周青峰在路边看的津津有味,骑着自行车追了游行队伍半条街。

发传单的日本人看到少年一直跟着,激动的上前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话,唾沫星子能给人洗脸,十几张花花绿绿的传单硬塞过来。

传单上图文并茂,最显眼是一条盘旋在地球上空的红色巨龙。看不懂日文也能让人连蒙带猜了解个大概。

意思大概是‘中国无礼霸凌,贪婪残暴,意图控制整个东亚,极其可恶。日本不堪欺凌,经济连年倒退,企业破产,就业下滑,社会动荡不安,百姓难以为生。’

在传单的红色巨龙之下用图表形式说明当前中国何等强大,日本又有哪些危机——标题是‘日本的悲哀,大和民族的丧礼’。

周青峰看的心花怒放。

发传单的年轻人对此极其愤怒,跳脚骂了声:“八嘎,你一定是非国民。”

少年抬头,用日语回敬道:“我是中国人,又不是日本人,我能不高兴么?”

对方才知表错情,当即冷脸,重重‘哼’了声,恶狠狠的盯着少年瞧了几眼,转身离去。

周青峰也‘哼’了声,按动车铃,乘风骑行几公里,开开心心的返回在东京涉谷区的家。

一路上,叮叮当当的电车沿街行驶,三月的樱花正在公园绽放,街头的喇叭播放新闻和广告,豪华轿车载着贵妇和高官出入高档会所。

穿木屐的平民在打扫街道,每有权贵和外国人出现,他们就得鞠躬避让。脏兮兮的穷人蜷缩在街角,探头探脑的寻找乞讨机会。

在路口等待红绿灯时,一名衣衫褴褛的妇人怯怯的靠近少年,伸出干裂的手掌反复颤抖,眼神哀苦。

这大概是从东京周边来的破产农民,近两年越来越多。面临高昂地租和廉价进口产品的双重冲击,他们正变得一无所有。

周青峰下意识的摸摸口袋,掏出几个日元硬币,丢了过去。

乞讨的妇人没能将硬币全部接住,忙不迭的跪地捡拾,同时含糊的喊着什么表示感谢。少年这才注意到对方半张脸是肿的,嘴角烂了,还在流脓。

在妇人身后的街道,两个瘦弱的孩子从破草席里探出头,如雏鸟般低声呼喊,大约是饿急了,弱小而无力。

等红绿灯变化,少年用力踩动脚蹬,自行车驶过路口。等他到了街对面再回头,不知从哪儿冲出两名巡警,抡着警棍暴揍还在捡钱的妇人,大骂她不该出现在城内,影响市容。

妇人攥紧手里的钱,抱着头,蜷缩身子,任由打骂。她的孩子被吓的缩回破席内,哇哇大哭。

“乱世啊!”少年只能叹气,蹬车走了。

地球还是那个地球,却是被改动过的世界。人类文明早已偏离周青峰的记忆,不再是原本的模样。

原历史上,现在是满清的光绪六年,日本正在搞‘明治维新’,欧洲刚刚打完普法战争,美国GDP超过英国,西方国家迎来史无前例的繁荣,正满世界的争夺殖民地。

可现在呢......

早在1826年,一名叫马可世的穿越者积蓄足够实力后,拉帮结派在中国广东的南海县发动革命,带着几百号装备梭镖、燧发枪和青铜炮的‘逆贼’夺占了南海县城。

当时两广总督蒋攸铦根本没当回事,毕竟这年月抗捐抗税的土包子多如牛毛,也没什么特别的应对手段,无非调兵镇压,杀光便是。

总督阁下随口吩咐一句,广东衙门折腾半个月,派出一员参将,调集千把号勇营兵丁去平乱。

就这半个月,‘马逆’在南海县竟然打开局面,乱贼增加一倍。

贼首马可世胆大包天,竟敢主动出击。他先诈败诱敌,引得进剿官军前后脱节,随后半路杀出。

可怜上千勇营将士先胜后败,乱作一团,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只落得半数战死半数被俘,一路丢盔弃甲。

散落者不知其数,逃回来的寥寥无几。

此战震动南粤,引发两广不稳,把蒋总督惊的寝食难安。为消弭事态,他只能先派人去南海招安乱贼,希冀徐徐图之。

贼首马可世奸猾狡诈,假做答应却大肆索要钱粮。蒋总督不想给,又担心这伙贼子作乱地方,只能按月给点,私下继续调兵准备进剿。

半年后,上万勇营将士整训完毕,兵精粮足,士气高涨,欲上报朝廷,下抚黎民,浩浩荡荡杀向南海。

却不想‘马逆’这半年也没闲着,竟然拷掠富户,蛊惑乡民,练出两百马队,一支炮营,上千火枪兵,于野战硬刚朝廷大军。

一万打一千,按说朝廷一方人数占优,此战应该如探囊取物,稳赢。

可真打起来却是天崩地裂,日月无光,伏尸遍地,血染沙场。勇营将士折损过半,死了一名总兵,两个副将,六个参将,其余兵勇狼奔鼠窜,化为乌有。

蒋总督得知消息,急的抽裤腰带要上吊。师爷苦劝,他还哭嚷‘莫要误我’。南粤战事至此彻底糜烂,消息传到北京,鞑子皇帝深恨不已,朝野震动。

又过两年,‘马逆’势力扩张十倍,上万人马攻陷广州,宣布要‘驱逐鞑虏,复我中华’。

随后五年,满清朝廷连番调兵入粤进剿,无不大败亏输,落得糜师费饷,徒唤奈何。

这五年里,‘马逆’不停侵扰周边。福建,江西,湖南,广西皆受其所害,千万愚夫愚妇被裹挟从贼,朝廷为此焦头烂额。

到最后贼势做大,剿是剿不动了。朝廷只能转为招抚,开的价码从广东提督到两广总督再到岭南王,一步步提升。

可贼首马可世狂妄至极,对朝廷来使大骂道:“汉贼不两立,尔等建州蛮夷窃据神州便想永居?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1833年,蛰伏五年的‘马逆’突然起兵十五万,带着两万储备干部和五十万后勤民夫发动北伐,沿着东南沿海向北京进军。

这场北伐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武装游行,满清一路上布置的城防江防海防在后装火炮面前无不是灰飞烟灭。

特别是‘马逆’建了一支水师,沿海北上偷袭了镇江和天津,把给北方提供钱粮的漕运搅的一塌糊涂。

四九城里的官老爷居然也有被欠饷的一天。

‘马逆’的最大麻烦压根不是清军,反而是沿途各省为了自保搞的团练。

为了对抗团练,‘马逆’进行了土改、剿匪和移风易俗,更多的是架起火炮轰堡寨,杀了不少人。

对穿越者而言,旧官僚旧地主旧知识分子构成的旧体系一定要彻底砸碎和清算,宁愿手段狠点把他们肉体消灭,也绝不能让蛀虫混入革命队伍。

1835年,‘马逆’攻占北京,建立‘新中华’。

同年11月,逃亡的满清道光皇帝在沈阳被活捉,后半辈子都在旅顺的战犯管理所写回忆录,居然健健康康活到八十好几。

满清余孽溃散,逃入东北的深山老林苟延残喘。

马可世建都南京,担任首任国家主席,干了三十年,一直到1865年。

其主要工作就是剿匪,扫盲,修路,兴办教育和医疗,修建工厂,将中国从古代农业社会拉入近代工业社会。

据说马主席天天抱怨作为农业国的‘新中华’基础太差,要啥没啥。别说钢铁煤炭水泥什么的,连个喝水的杯子和擦屁股的厕纸都要从零开始造。

不过建国快也有个大好处,就是当欧美穿越者也夺占本国权力,想着要来东亚搞事时,发现自己面对的不是愚昧无知的满清政权。

没有辫子,没有小脚,没有鸦片,只有被整合后焕发勃勃生机的中华民族正在走向复兴。

但十九世纪的世界注定不太平,中国面临的处境并不因为穿越者的出现而好转,反而越来越险恶。

因为英国在1832年搞出了电灯,美国在1845年搞出电子管,然后德国和法国在1862年掺和进来,争论是谁第一个搞出了电子管计算机。

这世界不止中国出现穿越者。

科技是现成的,抄答案总是更快些。

爱迪生耗费大量资金和时间,做上千次实验才找到竹炭这种不靠谱的材料。早期灯泡寿命只有区区四十五小时。

穿越者翻翻书就知道用卷曲的钨丝再加上抽真空工艺,就能得到有长寿命的电灯,直接掀起电力革命。

类似的技术进步数不胜数,欧美在第一次工业革命中本就领先,已有两百年的积累。不管造什么,其基础工业都能更好的提供产品和技工。

于是人类原本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的大量科技在短时间内被复原出来,并投入生产和销售。这带来的是社会的快速进步,以及财富爆炸般的增加。

现在的人类社会处在极其怪异的状态,蒸汽机尚未被完全淘汰,内燃机和重化工在全面铺开,同时信息革命正打下基础。

根据周青峰的观察,当前的总体科技已经到了原历史1920年的‘一战后’水平,极个别技术到‘二战后’。

比如英国佬提前半个多世纪点出了‘全重型火炮战列舰’这条科技树,让全世界所有海军铁甲舰瞬间落伍,成了要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废物。

美国佬则在憋大功率航空发动机、内燃机以及雷达,准备用标准化生产把汽车和航母拿出来扫平世界。

对‘新中华’来说,推翻满清终结了百年屈辱,国家走上正确的发展道路,这仅仅是开始。列强的实力已然更加强大,外部威胁与日俱增。

周青峰是以婴儿形式穿越而来的,出生在日本东京一户中国侨民的家里——他现在十四岁,日本已然动荡不堪。

02章 拒绝配种 47

通吃 著

3958字

2023-02-01 10:31:09

车铃叮当响起,周青峰赶在天黑前回到在涉谷上原町的家。当靠近自家附近那条街,街边的行人纷纷停步行礼,站在林荫道旁称呼一声‘小少爷’。

骑过几百米的林荫道,自行车停在豪门大宅前。门口警卫远远见着,忙不迭将铁制大门打开,站在门口鞠躬。

绕过大门口的影壁,少年驶入庭院。

穿和服的老管家吉田站在车道旁,弯腰鞠躬,用汉语道:“青峰小少爷回来啦。家主在明月阁待客,让你回来立马过去。”

“喊我?”周青峰单脚蹬地,疑惑的反问道:“让我去干嘛?”

老管家笑笑,“东京劝业银行的永野阁下来访,想必是有什么喜事要发生了。”

少年脸色更难看。

“事关家族和财团,小少爷还是不要让家主生气为好,快快去吧。”

十九世纪的世界还是大家族制度,等级森严,中国如此,日本更如此。周青峰身在这样的社会,难以违抗来自族权的压力。

进了宅院大厅,正中高挂一块牌匾,写着草书‘中日友好’,落款是‘新中华’首任国家主席马可世。

周青峰每次看到这牌匾都觉着极讽刺。两国明明矛盾重重,谈什么友好嘛。

穿和服的女仆踩着小碎步带路,把少年领到明月阁,跪在门外低声通报,得到许可后方才拉开薄薄的日式障子门。

门后是个半敞开的庭院,一汪池水倒映明月,三五女仆池边煮茶。两名老者正在对弈,棋盘上白子围住黑子一条大龙,眼看就要赢了。

持黑的老者见到少年出现,把棋子一丢,大笑道:“永野桑,不下了,来看看我孙子吧。看着喜欢就选他给你家希子做个伴。”

持黑的老者笑骂道:“周桑,你真是一局都不让我赢啊,每到要输了就耍赖。七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要脸。”

作为百年后来的穿越者,周青峰很不喜欢大家族的繁文缛节。

可面前一个是他爷爷周科阳,科阳财团的会长,也是周家家主。另一个永野宗胜是银行大佬,东京劝业金融株式会社的会长。

少年不得不上前跪坐,向两位老者问候行礼。

“这就是你们周家孙辈最优秀的?”永野会长扭头打量一番,“面相还不错,性情如何?”

周老头咧嘴笑道:“我三子二女,十几个孙辈。青峰是家里最小的。这小子谈不上多优秀,却是最任性最顽劣的。

别看他现在这么乖,没人盯着就闯祸。家里配的仆人不要,请的家庭教师不要,就喜欢天天骑个自行车朝外跑。

他说有钱有势的人功利心太重,要去结交平民朋友。我断了他零花钱,不许任何人接济他。现在过了一年,他还没认错的意思。”

周青峰低头耷脑,一声不吭。

永野会长听得哈哈大笑,反而连声说‘好’,“周桑,你当年到日本的时候也是一个人,靠当货郎开杂货铺起家的。这个孙子有你当年的风范哦。”

当爷爷的也大乐,板着脸问自家孙子,“你今天跑那里去了?现在外头很乱,你连保镖都不带,被人掳掠了怎么办?”

“我到港区做社会调查,那边警察多,相对安全些。如果带了保镖,就没人愿意跟我说话了。”

“你个小小年纪,能做什么调查?”

“我找了两个同学,两名杂货店主,一名水手,一名驻在警,还去港区图书馆找人帮忙,组建了一个调查会。

我想知道东京都港区的发展和前景,于是按政治,经济,交通,土地和产业所有,职业和财产状况,做一份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