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战略忽悠局 第106章

作者:老老王

 像李承晚总统这样,一边在嘴上喊着热爱美国的空话,一边手上各种作死搞小动作,还要拼命薅美国的羊毛来充实自家小金库,最后又要美国大兵无偿保护他的国家……拜托,你当美国老大是瞎子吗?

 ——所谓的「奴大欺主」,就是说的韩国这种状况。

 西方殖民者理解的主奴关系,是奴隶要每天流血流汗让主人剥削,提供剩余价值。

 而李承晚理解的主奴关系,是主人要无条件爱护和供养奴隶,奴隶却躺平了把主人当成舔狗看待。

 所以,到了1960年,韩国百姓群起上街,推翻李承晚的时候,美国政府也在背后推波助澜。

 ——若不是五角大楼严令驻韩美军纵容汉城骚乱,中情局警告韩军将领不许镇压「民众自发抗争」,区区一票平民上街散步,怎么可能让李承晚政权瞬间倒台呢?

 因此,看着这个老贼到现在似乎还不死心的样子,菲里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站在玛丽莲·梦露的身旁,用她那五音不全的破嗓子,矫揉造作地跟梦露一起唱着《起锚歌(美国海军军歌)》。

 那副荒腔走板的跑调,让玛丽莲·梦露频频皱眉,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苦着脸勉强跟她一起唱下去。

 对此,「前夫哥」狄马乔不禁看得很是困惑,不过看在对方是个女人的份上,他还是多少保持了一点绅士风度,没有立刻发难。而是用手肘碰了碰眼下已是满脸凄苦之色的基辛格博士,调侃说:“台上的那个破喉咙黄皮女人……是谁?你们怎么又把她给放上去了?

 还有,她的英语怎么一股法语味儿?该不是找了法国人当英语教师吧?”

 “咳咳,没办法,这位是南越的第一夫人,陈丽春,呃,现任的。所以我们也得给她点面子。”

 已经是满头大汗的基辛格博士,无奈地解释说,“既然这位第一夫人愿意放下身段,跟玛丽莲·梦露小姐同台献歌一曲,我们当然也只能热烈欢迎。反正这歌也不长,很快就完了……好了!来鼓个掌吧!”

 正在这时,陈丽春已经唱完了歌,开始用口音很怪的英语,跟玛丽莲·梦露进行商业互吹:“你是美国的国家形象代言人,我是越南的国家形象代言人,我们都是自由世界的杰出女性代表……”

 呃,作为前法国殖民地官员的女儿,陈丽春上学时主修的是法语,英语说得真不怎么样。

 毕竟,对于语言天赋一般的普通人来说,能学好一门外语就不错了,同时学好两门外语实在有点难。

 “谢天谢地,这女人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没让我们的耳朵继续被荼毒。对了,金少校去了哪儿?”

 出于面子和礼貌的考虑,狄马乔总算还是象征性地鼓掌了两下,随即一边吐槽,一边左顾右盼。

 很快,他就注意到,基辛格博士身旁的座位空出了一个,便好奇地问道。

 “被人叫走了!对方是台上那位第一夫人的丈夫,说是有一件机密事务需要洽谈。”

 “第一夫人的丈夫?”狄马乔眨眨眼,“南越总统也来到了夏威夷?今儿的夏威夷好热闹啊!”

 “南越总统?不,她的丈夫是总统的弟弟。”基辛格博士摇了摇头。

 “什么?第一夫人的丈夫竟然不是总统?难道那个国家居然是一妻多夫制,兄弟合娶一个老婆?”

 “不不不,只不过是南越总统这辈子还没结过婚。所以就用他的弟媳妇客串第一夫人而已……”

 “啊!我认出来了!几个月前我在新闻里见过她!”

 坐在一旁的玛丽塔,突然猛地一个激灵,指着台上还在商业互吹的陈丽春,插嘴进来说道,“她就是那个当街搞活人烧烤的「瑈夫人」!报纸上都说她是「人肉BBQ太太」!”

 呃,不得不说,今天夏威夷的屑人,实在是有点多。

 ——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座里,菲里正有点困惑地看着一个越南老头儿,被他的仆人搀扶着离开。

 嗯,这个南越总统的弟弟,是来找自己干嘛的?

 怎么话才说到一半,就跟发了羊癫疯似的抽了风,然后直接开溜了呢?

 ——就在刚才,一个不认识的中情局间谍找到菲里,声称是南越总统吴庭艳的弟弟,第一夫人陈丽春的丈夫吴廷瑈,此时也在珍珠港太平洋舰队驻地的劳军演出现场,并且找他有要事相商。

 结果,在把他带到旁边一个僻静的露天咖啡座之后,菲里就看到一个容貌歪瓜裂枣,表情颇为倨傲的老头子坐在那里,自称是南越总统吴庭艳的弟弟吴廷瑈。如今奉命访美,正在夏威夷等着转机去华盛顿。

 对于吴廷瑈这个人,菲里多少也是听说过的,此人在南越政府没有任何公职,但却凭着他哥哥私自颁发的「总统顾问」头衔,掌握着南越的秘密警察和情报部门。可谓是权势熏天,名声可止小儿夜啼。

 有传言称,吴庭艳总统近年来精神状态日渐异常,自闭症越来越严重,以至于讲话稿都要吴廷瑈代写。

 换而言之,在眼下的「吴氏」南越政府之中,吴庭艳总统只是一个象征物。而无官无职,理论上只是一个平民的吴廷瑈,却凭着「总统的弟弟」和「第一夫人的丈夫」的身份,实际掌控着这个动荡的国家!

 ——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还以为他是总统夫人的奸夫呢。

 偏偏跟当年搞过反法活动的吴庭艳不同,吴廷瑈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亲法派,这两年一边从华盛顿拿着每年四五亿美元的巨额援助,一边却又跟法国的戴高乐总统抛媚眼,甚至跟法国情报机关勾勾搭搭。

 这种「东食西宿」的做法,让美国的在越机构非常不满,却又无可奈何,因为吴庭艳总统一直死保他。

 吴廷瑈也很喜欢看到美国佬这种「明明讨厌他却拿他没办法」的憋屈态度,在对待美国

 人的时候,总是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真正做到了软饭硬吃和「尾巴摇狗」。

 此时,在见到了菲里之后,吴廷瑈还没说什么正事,就先是劈头盖脑一顿臭骂,说什么「你们美国人真是愚蠢又吝啬」,「中情局为了一点小钱而抛弃忠诚盟友,必然遭到上帝惩罚」云云。

 菲里倒是没有生气,而是让这家伙给弄糊涂了:咱们从来都不认识好不好,你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

 然而,正当吴廷瑈骂得起劲的时候,突然打了个一个响亮的喷嚏。随即便开始说话颠三倒四,整个人哈欠连天,鼻涕眼泪一起落下,宛如发了羊癫疯一般。站在他身后的保镖和女秘书见状,赶紧扶他起来,然后一左一右架着他往外走,丢下菲里和另一位中情局特工,坐在空荡荡的咖啡桌边,面面相觎。

 “呃,这位南越总统的「御弟」,究竟是怎么了?”

 菲里伸手指着浑身发抖、涕泪齐下,被随从拖走的吴廷瑈,“把我丢在这儿算什么意思?”

 “啊,瑈先生的毒瘾犯了,得赶快找个地方去抽鸦片烟或者注射吗啡。”

 那名被热带骄阳晒得黑黝黝的中情局特工说,“他最近刚死了一个女儿,心情非常糟糕。所以嗑药嗑得更凶,毒瘾变得更严重了,而且精神状态也有点不对劲……”

 “哦,这个我在美国也听说了,但他和他老婆不是早就报复回去了吗?”

 菲里恍然大悟,“西贡的卡提拿街人肉BBQ,那场面可是上了《纽约时报》的头条呢!”

 “哎,瑈先生也是因为女儿惨死,有点情绪失控……不过他确实做得过头了点儿……”

 ——自从吴庭艳在美国支持下罢黜皇帝,建立南越共和国。自封总统以来,南越的局势就一直没有稳定过,兵变叛乱接二连三,首都西贡屡次化为战场。

 之前,在韩国总统李承晚被赶下台的1960年,南越军队也发动了一场大规模的兵变,一度占领首都西贡,甚至抓住了吴庭艳总统。亏得叛军首领心慈手软,没有第一时间杀了吴庭艳。而吴庭艳总统的亲信部下又迅速组织兵力勤王,反攻西贡,救出了总统,才没让吴庭艳和李承晚在同一年一块儿流亡美国。

 到了今年,也就是1962年,又有南越空军在首都西贡造反,直接轰炸了作为总统府的独立宫。

 ——原来的历史线上,这场空军叛变发生在2月。但本位面的1962年2月,正值古巴核危机的巅峰时期,第三次世界大战仿佛一触即发,远在南越的吴庭艳也下令全军进入龟缩状态,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剧变。

 所以,直到今年四月的「愚人节和约」签署,古巴危机告一段落之后,南越军队才重新恢复了正常的训练、巡逻和轰炸作战。而造反的南越空军飞行员,也到了4月19日,才找到机会空袭了总统府。

 当时,两位飞行员阮文举和范富国,驾驶一架执行「剿共」作战任务的轰炸机,在起飞后不久脱离编队,袭击了作为总统官邸的独立宫。

 猝不及防之下,驻守独立宫的总统卫队,面对天上来的飞机。除了胡乱放枪之外,根本束手无策。

 艺高人胆大的阮文举和范富国,驾驶飞机在独立宫上空约150米的高度,盘旋了足足半个小时,投下了成吨的炸弹,几乎把整座独立宫夷为平地,之后又用机炮扫射地面,消灭任何可能的幸存者。

 直到弹药耗尽之后,阮文举和范富国才驾机迫降到西贡河的水面上,并且随后游泳上岸。

 虽然吴庭艳总统和他的弟弟吴廷瑈,还有第一夫人陈丽春,都及时躲进了独立宫的地下避难所,毫发无损。但吴廷瑈和陈丽春的长女吴廷丽水,却在避难途中被一块落下的石头砸破了头,当场断了气。

 更糟糕的是,地下避难所的几个逃生出口,不是被瓦砾压住,就是大门被震得变形,一时间打不开。

 而联系外界的电话线也被震断,导致地下避难所里的吴庭艳总统,竟然一度跟外界失联。

 在此期间,西贡市内到处都有谣言,说「邪恶的总统已经被空军义士干掉啦」!

 更有完成了空袭独立宫壮举的阮文举和范富国。在迫降成功之后,跑到西贡街头一路敲锣打鼓,炫耀自己的「战绩」,号召军民齐心造反。于是竟然忽悠了不少士兵,推举他们为首领,气势汹汹地杀向独立宫,还有不少越共的地下党成员和被迫害的佛教徒参与其中,硬是在西贡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叛乱。

 当然,在折腾了几个小时之后,吴庭艳和吴廷瑈终于还是从地下钻了出来,并且重新掌握了局势,指挥还忠于他们的总统卫队和警察,清剿西贡市区内的叛军。

 经过一天一夜的混战之后,这场仓促发动的叛乱终于被平定,政府军在西贡打死一千余人,抓捕了三千余人。作为罪魁祸首的两位飞行员阮文举和范富国,也

 都成了俘虏。

 于是,为女儿之死而哀痛到发癫的吴廷瑈和陈丽春,随后做了一件堪称惊世骇俗的暴行。

 他们下令在西贡最繁华的卡提拿街两旁,竖起了三千多根木桩,每个木桩上绑着一个叛军俘虏,俘虏身上都泼了汽油。轰炸独立宫的两位飞行员阮文举和范富国也在其中。

 陈丽春发表了一篇演讲,认定这些人统统都是越共奸细,宣布要将他们统统烧了,以祭奠自己的女儿、然后,她亲手举起火把,点燃了阮文举和范富国,愉快地听着他们在烈火中发出惨叫,并鼓掌叫好。

 而其余三千多名俘虏,很快也被全部点燃。导致整条卡提拿街上黑烟弥漫,烈火中传出皮肉烧焦的臭味和一阵阵凄厉的惨叫,让在场的欧美记者忍不住连连呕吐,甚至还有人当场精神失常,从楼梯上坠落的。

 还有看不下去的记者,义愤填膺地向陈丽春丢了皮鞋,随即立刻被士兵拿下痛打。

 接下来,这场暴行就被记者们传遍全世界,引发了全球震惊。

 《纽约时报》对此的评价是——“尼禄治下的罗马不过如此。不过这次换成基督徒烧别人了!”

 而亲手放火、当街烤人的南越第一夫人陈丽春,更是因为其冷酷和凶残的行为,一时间举世闻名,被誉为当世第一的蛇蝎美人——东方称其为「妲己再世」,西方称其为「人肉BBQ太太」。

 即使身在大洋彼岸,菲里也听说过这场发生在西贡的大烧烤活动,并对此津津乐道。但他不明白的是,这一对被称为「尼禄再世」的屑人夫妇,眼下为什么要跑到美国来?又为啥要找上自己。

 “表面上的原因,是「卡提拿街活人大烧烤」造成的国际影响太坏,吴廷瑈夫妇为此来到美国访问搞公关,联络他们在美国的支持者,游说肯尼迪总统继续支持南越的西贡政权。

 背地里的原因,则是你之前的行动,打乱了吴廷瑈先生的财路,也破坏了我的筹款计划,金少校。

 所以,吴廷瑈先生要找中情局讨一个说法,让局里给他一个补偿方案。”

 那位中情局间谍说,“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老挝秘密行动的负责人,比尔·莱尔少校。

 金少校,就像你曾经跟埃斯特莱恩前辈负责扶持古巴流亡者,并组建军队,尝试反攻古巴一样。最近这几年,我也在老挝做着差不多同样的事情——我在老挝找到了一位亲近自由世界的苗族军阀王宝,并且帮助他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军队,用于对抗不断扩张的越共势力,还有越共在老挝的附庸「巴特寮」。

 但很遗憾,局里对老挝战场的支持力度,远远不能跟古巴战场相比,拨款数量更是少得可怜。

 老挝的苗族人也很穷困,根本没有财力维持一场现代化战争。为了不让王宝将军的苗族部队被军费开销拖垮,我只好设法牵线搭桥,让王宝将军和吴廷瑈先生合伙做一些能赚大钱的特殊生意。

 可是,我们的生意才刚刚开张,你就在古巴给我们制造了一个巨大的竞争对手……”

 比尔·莱尔少校摊了摊手,“所以,吴廷瑈先生刚刚才会态度这么恶劣……”

 “战乱中的东南亚,能有什么赚大钱的特殊生意?”

 菲里撇撇嘴,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眼神一亮,“呃,莫非是……罂粟?鸦片?”

 “是的,既然中情局不肯承包苗族军队的全部战争开销,那么就只有靠种植和贩卖毒品,才能让王宝将军统治的苗族山民部落,供养得起一支脱产的职业军队,并筹措到能够对抗越共和巴特寮的财力。”

 莱尔少校点头承认说,“这是为了对抗赤色分子的必要之恶,金少校。”

 看着这个把制毒贩毒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屑人,菲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他自己也没理由谴责对方。

 ——说到这里,菲里总算明白这家伙为啥要来兴师问罪了:感情是因为自己今年鼓捣的《愚人节和约》,让古巴变成了美国市场的毒品生产地,挤占了老挝鸦片的市场份额啊!

 古四分五裂,缺乏统一传统,靠着向暹罗和越南同时称臣才勉强苟活的分封制松散贵族国度,老挝的反动政权,跟南越当局相比,还要更加虚弱得多。

 早在1954年,越共和越共在老挝建立的附庸「巴特寮」,就已经席卷了老挝80%的疆土——大约是在奠边府战役之后,就一路从老挝的最北端打到了最南端,当真是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为什么说「巴特寮」是越共附庸。因为这个老挝革命组织的首领就是一个越南人。)

 之后,虽然因为美国和法国的施压,「巴特寮」撤回了北部的根据地。但老挝的皇家军队依然是烂泥扶不上墙,面对越共的军队素来是百战百败,战无一胜,从上到下都充斥着听天由命的颓废思想。

 换而言之,只要越共再次发动一场大规模攻击,老挝的全国易帜,就已经是指日可待。

 更要命的是,老挝王室自己都不想折腾了,只盼望着美国天兵来救命,不来救命就散伙算了。

 无论给老挝提供多少援助都没有用,他们直接把武器卖了,钱分了,换成各种资产和理财产品,存在瑞士、法国或泰国,就等着越共大军一到,整个统治阶层立刻卷堂大散,到海外做寓公享福去也!

 这可真是喵了个咪的,越共还没打过来,你们老挝的反动政权自己就躺平了,美国该怎么办?

 眼看着老挝盟友实在是支愣不起来,中情局只能勉为其难,给他们提供免费的滴滴代打服务,派遣了三个工作小组,到老挝去招兵买马,组建雇佣兵保卫老挝盟友——当保姆当到这个份上,也真是绝了。

 其中两个工作小组只是从老挝的主体民族「佬族」招兵买马,基本没搞出什么名堂,「巴特寮」一打过来,这些雇佣兵就倒戈如潮——因为两边都是同族同胞,遇到局势不利,易帜跳反也是很正常的事儿。

 当兵的人都是穷鬼,每个月只拿被层层克扣的那么少一点儿军饷,凭啥为上头的老爷打生打死啊?

 但是,领导第三个小组的前泰国情报站间谍比尔·莱尔少校,却在老挝创下了一番传奇事业。

 因为,他在老挝另辟蹊径,决定扶持老挝的苗族人,作为反抗越共的冷战桥头堡。

 比尔·莱尔认为,老挝的主体民族「佬族」,目前大部分都已经投靠了越共和「巴特寮」,剩下的人也都不可靠了,第二大少数民族「傣族」,其实就是泰国人,住在老挝跟泰国的边境线上。

 如果越共都打到了傣族的聚居区,那么老挝跟没了也就差不多了。即使保住了老挝的傣族聚居区,也就是让泰国的面积稍稍扩大一点儿。对于越战整体局势的影响,还是聊胜于无。

 相比之下,老挝的苗族聚居区位于北部深山,靠近北越的核心腹地,隔壁就是著名的奠边府。

 同时,这些苗族是被越南的京族人摧毁了平原上的家乡,驱赶到贫瘠山区受苦的,彼此之间早已结下了几百年的血仇,要挑唆他们反对越共,根本不需要动员就能办得到。

 ——「自由阵营」想要对抗社会主义者掀起的阶级斗争,民族矛盾和宗教矛盾就是最好用的抓手。

 于是,比尔·莱尔通过他在东南亚多年经营的人脉关系,设法寻找到一个苗族军官王宝,资助他回到老挝北部,与当地苗族部落聚会结盟,招募贫穷苗民从军,很快组建了一支五千人的「自动防御部队(ADC)」。

 ——不得不说,这支私兵的规模,比当年埃斯特莱恩在佛州组建的「古巴旅」还要大得多。

 然而,莱尔手头的资金,却远远不如在同一时期得到局里全力相助的埃斯特莱恩,甚至连对方的零头都没有——按照莱尔的说法,他从1960年到现在,总共只拿到了局里大约五万美元的经费。

 而埃斯特莱恩和菲里先后主持并打成一坨屎的古巴攻略,前后耗费的资金,怕是五亿美元都不止!

 哎,万倍之差啊!

 幸好,苗族士兵的身价也便宜得很,每天的工资只要10美分够了。

 “一个人每天十美分?一个月的军饷才三美元?这,这是哪里来的便宜人啊?简直坏了行情!”

 听了莱尔的描述,菲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我曾经指挥过的第2596旅古巴雇佣兵,每个士兵的月薪就要175美元!这一个古巴雇佣兵的身价,都能雇佣你那边的六十个苗族士兵了!”

 当然,便宜的苗族士兵就算招募起来了,也还得经过训练才能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