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确实，北越军队的有生力量，这一次是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两三年内是恢复不起来了。但北越不是封建国家，精兵强将一旦打光就无法维持统治，这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战争中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即便是一代年轻人打光了，等到几年之后，下一茬就又长起来了，又可以投入到解放祖国的事业中了。
只要领导者还没有腐化堕落，那么，惨重的牺牲和强大的敌人，就只会激发起社会主义国家的斗志！
当然，从乐观的角度来看，北越固然是韧性非凡。但绝地重生的新南越，也比之前那个狗娘养的南越政权，多少有所进步——就像朝鲜战争中被朝军清洗了一遍的韩国一样。如今已经几乎全境陷落染红过一遍的南越，也跟昔日吴庭艳统治时期那个军阀林立，诸侯遍地的南越，早就完全不一样了。
昔日那些盘根错节的南越旧势力，在被越共和美军来回扫荡了几个回合之后，眼下基本上都已经荡然无存，什么佛寺教堂都早已被伐山破庙，什么地主军阀都被彻底打倒踩烂，再也没力量跟美军炸刺了。
驻越美军和刚刚上位的黎明岛总统，面对的局势是一张白纸好作画。之前一直在南越阻力重重的土地改革，如今也能推行下去了：因为地主早就死得七七八八了，并且驻越美军表示不承认一切旧地契……
或许，在借用越共这把利刃消灭了几乎全部的地主之后，再把土地分给农民，南越就能稳住局势了吧？
至少黎明岛麾下的南越士兵们应该会很高兴：过去，他们是拿着七折八扣几乎没法糊口的微薄军饷，去保卫那些地主的土地；现在，他们是拿着美国援助的枪械弹药，在守卫自己的土地啦！
只要南越的军队和政府能够自己支棱起来，驻越美军的负担也就会大大减轻了。「战争越南化」也就有了实现的可能性。若是中美再进行一番幕后交易，越战或许真能跟朝鲜战争一样，凑合着打个平手吧？
——前提是在南越当局发展到能够自己撑起场子之前，美国的中央财政还没彻底崩溃……
就这样，在发表了一番忧国忧民的感慨，哀叹在华盛顿抱不上有力的大腿，吐槽了一番遭遇职场天花板，找不到进身之阶的苦闷之后，看到头顶的日上中天，菲里和基辛格都感觉有点饿了。
虽然这里距离菲里的避难所
别墅并不远，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是从来不在家里招待客人的。而眼下的圣费尔南多谷北部，还是一片田园风光的乡野之地，附近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餐厅。
于是，菲里就把基辛格带到了建筑工人的宿舍区，准备在食堂里找个单间凑合一顿。
结果，当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到食堂门外时，发现这里赫然已经变成了乡村集市和小吃街——就跟后世的中国大工地一样，美国的建筑工地四周，也会聚集大量的流动摊贩，满足建筑工人的消费需求。
这里面有卖冰淇淋的，有卖水果的，有卖牙刷肥皂等日用品的，还有理发、擦鞋和维修电器的。
然后，在这些小吃摊中，菲里惊讶地发现，他在两个月前刚从越南带回来的「真人版西贡小姐」阮美心女士，不知何时已经拿到绿卡，离开了难民营，也混在了工地的小吃街之中，跟另一位刚刚从越南回来退役的黑人大兵威利
·布莱恩，组成了做煎饼的夫妻档。
——相比于黑人老板手艺平平无奇的煎饼，越南老板娘用米粉做的小点心，似乎更受美国工人的欢迎。只是美国人普遍受不了越南鱼露的腥味，蘸酱用的大多还是酸奶油、番茄酱和辣椒酱……
喂，阮美心女士，或者说西贡小姐，你之前自称在越南苦苦守候了那位「约翰·史密斯上士」五年之久，并且一个人艰难地养育两人的混血女儿长大，说得是要多煽情有多煽情，一副痴情女郎的模样。怎么才到美国没多少天，就把那位生死未知的「约翰·史密斯上士」抛到脑后，勾搭上器大活好的黑人姘头了？
难道，你的一切守候和痴情，其实终究只是为了一张绿卡和一个美国梦？
如今美国入了境，绿卡到了手，就不用再装了，索性找个精壮的黑人，来满足自己的寂寞私生活？
菲里旁边的基辛格，一开始倒是没认出这位「西贡小姐」——就像亚洲人看欧美白人往往会脸盲一样，欧美白人看东亚黄种人的脸，也都感觉像是被平底锅拍扁了似的，很难记得住其中的差异。
但当菲里开口提醒他的时候，基辛格也回想起了在西贡的新山一机场见到这位「西贡小姐」时的场景。随即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接下来，两人跨入工地的食堂内，迎面而来的除了各种食物的香气，更多的是一片哄哄然的喧哗。
成百上千满身汗臭的建筑工人，三三两两地坐在餐桌前，一面大吃大喝，一面谈笑闲聊。
但让基辛格有点绷不住的是，食堂的角落还有一个小小的舞台，上面赫然是一片肉光粼粼：一个浑身刺青的黑眼圈烟熏妆赤裸女郎，正抓着麦克风，朗声唱着一首流行歌曲。而裸体女主唱后面的吉他手、贝斯手和鼓手，同样也是由留着鸡冠头，打着耳钉和唇环，几乎裸体的年轻女郎来担任。
喂喂，这里不过是一个工地食堂啊！居然还有乐队表演？而且还是如此香艳的裸体女子乐队？
我是不是错误地走进了什么夜店俱乐部啊？
基辛格一时间不禁有点懵了。
“哈哈，我们哪有钱雇乐队啊？那是一群在附近扎营的女嬉皮士，穷得乞丐似的，经常来我们这儿讨要一点吃的喝的，有时候还直接讨几十块钱，然后就在食堂里表演摇滚乐，作为回报。”
一个在食堂里卖菜的厨师，如此解释说道，“大家就当是看脱衣舞，倒也蛮乐呵的。就是她们有时候经常讲一些玄乎的大道理，还发传单，都是大家不爱听也不爱看的……诺，这里就有一张。”
随即，菲里就在厨师的指点下，从墙根处捡起一张沾满油污的手写传单，发现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了很多神神叨叨的东西，从反战和平到节能环保，从控诉政治黑暗、到呼吁人人平等和社会正义……
严格来说，里面颇有不少赤色思想和反政府的内容，足以让之前大兴文字狱的麦卡锡主义者如获至宝。
但菲里这个中央情报局的上校，对此却只是嘿然一笑，完全没当回事：
哎，嬉皮士嘛，不都是这幅狂士的模样吗？
摆出一副特立独行的奇葩姿态，以愤怒的口吻批判整个世界，唯独就是不批判自己。
——虽然菲里对嬉皮士一向没多少好感，只觉得猎奇。但凭着穿越者站在历史下游的后世知识积累，这并不妨碍他对于美国嬉皮士的普遍心态，有着相当程度的理解和把握。
对于当前美国的知识青年来说，冷战铁幕的隔空对抗，越战前线的恐怖传说，其实对他们的日常生活，并没有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即便是听说了一些战场上的苦难，也是感慨两句而已。
除了那些被寄了征兵卡的倒霉蛋之外，大多数美国年轻人的生活还是富足的，不愁吃穿用度的。
住的是大房子，出行有汽车，吃饭有牛排，可口可乐和雪碧可以喝一瓶倒一瓶……
尤其是那些美国的
年轻女大学生，反正越战的征兵也征不到她们头上，完全可以更加尽情地享受青春。
所以，在如此富裕的物质条件下成长起来的美国当代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是饥饿，也不知道战争的残酷。相比于全世界其它大多数国家的人，他们活得更加无忧无虑，养尊处优，头脑自然更加天真得多。
于是，看到现实世界的残酷，看到政治的黑暗内幕，他们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便是高呼口号：「不要眼前的苟且，要诗与远方！」「地球母亲在哭泣！」「不要战争，要爱与和平」……
他们对身边的黑暗和现实的残酷表示深恶痛绝。但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美国霸权给自己带来的各种福利和收益，同时还不忘想尽办法彰显自己清高，纯洁，与众不同——所谓「跪着挥拳」是也！
其中一些人有志于改变世界，改变一切的不公平，最终几经坎坷，逐渐成为了政治上的进步力量；但更多的美国青年却实在没有政治天赋，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狠狠地抽了嘴巴，他们改变不了现状，就只好折腾自己，大搞什么批判主义，行为艺术，嗑药、裸体、颓废、沉浸在无穷无尽的快感和虚幻当中，失去了所有的追求……在精神上彻底垮塌掉了。
嬉皮士们之所以热衷于行为艺术，比如什么趴在地上倾听泥土植物的声音，感受它们的气息啦，什么光着身子上街裸奔，呼唤人类放下束缚回归自然啦，什么把自己粘在地板上，表示抗议啦……其实就是一群比较极端的杠精和键盘侠，想要靠作秀和抬杠来满足自己的表现欲而已。
对于这样的杠精，任何的争吵和辩论都是没有用的。若是选择暴力的强行镇压，则影响又太过恶劣。
所以，还是难得糊涂，一笑了之，看着就好。
作者的话： PS：看了小约翰可汗关于柏林机场修了三十年，搞成全世界缺陷最多的工程的视频。
突发奇想，以后不如写个扑街版世界大战会如何？
不列颠空战，英国的雷达站永远都是误报，或者干脆宕机。但德国轰炸机也总是炸错目标。
海战中，双方军舰BUG多得连驶出港口都很冒险，还没抵达战场就已经全军覆没。
闪电战打成蜗牛战，波德两军比赛谁蠕动得更慢。
虽然德军没有派出一艘潜艇，但大西洋上的英国商船却总是漂没。
坦克大决战，双方数千坦克全部趴窝漏油，一辆不剩，最后变成坦克兵徒手拿棍棒互相殴打。
图灵破译了德军密码，但军情走流程送上去要半年，传达下去又要半年。
山本五十六还在讨论偷袭珍珠港计划，就惊讶地得知珍珠港已经被偷袭了，美军自己炸了破船平账。
武藏号明明一直趴在船厂从未竣工，最后当废铁卖了，但不影响它战沉于菲律宾。
广岛市民得知自己被不存在的原子弹炸死了，粮食配给停发，于是愤而掀起「死灵骚动」。
第407章、让联合果品去越南？
虽然工地食堂的菜色比较粗糙，但分量倒是十足。
菲里点了烤牛排、炒蛋、青豆和凉拌番茄，再拿了一个蒜味牛角面包作为主食，就已经吃得很饱了。
——以后的美国底层劳动人民，每天吃的都是各种「科技和狠活」，被食材中富含的各种激素和过量的廉价玉米糖，从小催肥成了各种臃肿的胖子，然后为了减肥或治疗肥胖病，变成医药公司的提款机……
但在眼下这会儿，得益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低科技优势」，那些在未来毒害千家万户的转基因技术和4000多种食品添加剂，比如塑化剂、瘦肉精等等，绝大多数不是还没发明，就是尚未普及。所以除了罐头里的防腐剂比较多一点之外，其余的新鲜蔬果和肉类，倒是还没那么多的「科技和狠活」。
这也是菲里敢在外面的廉价餐厅吃东西的底气——当然，生鲜食品还是不敢吃的，主要是怕寄生虫。
基辛格博士表示他最近在减肥，所以只吃了几口奶酪和一点蔬菜沙拉，又啃了一片面包填填肚子，接着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冰咖啡和可乐，同时吐槽这圣费尔南多谷的天气真是太热。
而跟着基辛格博士的两名随从，则是在草草地胡乱啃了几口面包或炸鸡之后，就目不转睛地欣赏起了舞台上那支裸体女子嬉皮士乐队的姑娘们，那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却依旧落落大方的赤裸肉体。
不得不说，这几个裸体女嬉皮士虽然又野又疯，但身材还真是火辣。无论是闪耀着健康光泽的古铜色肌肤，还是曲线窈窕、秾纤合度的青春肉体，以及胸前雄伟的肥硕凸起，都足以让男人们的目光流连忘返。
以至于甚至能忽略她们五音不全的破喉咙，还有荒腔走板的糟糕弹奏技巧……
不过，基辛格博士倒是对这「秀色可餐」、肉光孜孜的香艳场面颇为淡然，甚至觉得有点无聊。
这倒不是说他的性取向有什么问题。而是之前他已经在巴厘岛管了差不多两年的女子天体战俘营，每天看着各色裸女在眼前晃来晃去，各种姿势的无遮大会开了不知道多少次，都快腻了。
所以，在吃过午餐之后，基辛格博士就找来几份今天的报纸，一边喝咖啡一边仔细地阅读起来。
结果，才看了几页，基辛格博士便忍不住「噗」地一口咖啡喷出来，惊讶地叫道：“约翰逊总统这是疯了吗？让联合果品去越南圈地？！他是不是还嫌森林里的越共太少？！”
联合果品？越南？
听了基辛格博士的这声叫嚷，原本还在看裸体女嬉皮士乐队的菲里。顿时就头脑一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赶忙凑过来一看，然后发现那份报纸上有一篇文章在指责约翰逊政府搞内幕交易，居然把南越和柬埔寨的50%以上的耕地，都偷偷承包给了嘉吉公司和联合果品！
嗯，嘉吉公司就是日后掌握全球粮食市场的四大粮商之一，以热衷开拓第三世界国家市场而闻名。至于联合果品……这个公司在拉丁美洲「可止小儿夜啼」的恐怖名声，在西方世界也是早已人尽皆知了。
“呃，虽然吃相不是很体面，但从二战的年代开始，美国不就一直都是这样吗？”
菲里撇撇嘴，“美国大兵和盟友们流干了血，美国大公司和大财团得了天下。”
美国这种资本主义国家的战争，一向都是这样的画风：军人用铁和血在前线厮杀，资本家用金钱在后方套购国外的矿山、油田、农场和企业，资助流亡政府，甚至用低得可笑的价格购买油画、古董、艺术品。
那些依靠美国大兵才被扶持起来的「盟国」政府，通常都是既缺武器又缺金钱，更得不到本国人民的支持和信任，他们唯一的活路就是牢牢抱住美国大腿，为此不惜将自己国家的一切都统统献上。
只要美军踏上了某片土地，华尔街的吸血鬼们就会跟在后面默默接管战利品，凡是有前途的重要矿产、工厂、银行、农村和种植园，都会好像遇到吸尘器一样，被美国资本家的贪婪血口给吸了进去。
就像当年来到哈德逊河口的欧洲殖民者，用价值二十四美元的玻璃珠子向印第安人买下曼哈顿岛一样。
如今的南越和柬埔寨都没有什么工业。而越南的矿山则集中在北越，越南的南方除了稻米，就只有法国殖民者遗留的热带特产种植园……那么，好像也只能让美国的农业集团去接管和盘活这些资产了。
这样的话，多少也能让美国从这场耗资巨亿的战争里，稍微回一点儿本。
否则，如果仅仅是为了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多米诺骨牌理论」，就在东南亚战场年复一年地疯狂烧钱，烧得布雷顿森林货币体系都崩了，美元都从美金被干成绿纸了，却总是看不到一点儿回报的话……
那么，除了军工复合体以外的美国其它资本集团，就会表示出越来越强烈的愤怒了。
——因为政府财政都充了军费，没钱大兴土木，美国的建筑业集团这几年的日子，可是惨得很呐！
总之，没有石油和金矿，那么就凑合着搞点儿稻米和热带水果吧！总比啥也没有来得强！
这至少能够安抚一部分在越战中受损的利益集团，为约翰逊总统的连任竞选减少一些障碍。
“谁控制了石油，谁就控制了世界；谁控制了粮食，谁就控制了所有人。”
菲里对基辛格说道，“既然柬埔寨和南越没有石油（湄公河出海口附近的海上油田，此时还没有被勘探出来）。那么，让我国资本家控制当地的农产品，也就是唯一能让这场战争有所收益的办法了。”
然而，基辛格的回答，却是一缕绝望的苦笑，“
你觉得，以联合果品公司的一贯作风，他们是会在印度支那半岛带来繁荣和富裕，还是会把南越农民都逼得去当越共，把柬埔寨人都逼得去投红色高棉？”
嗯，这个……确实，在没有制约的情况下，任何资本家都是热衷于疯狂秀下限的。
没办法，除了少数理想远大的佼佼者。比如给员工高薪的汽车大王福特，其余的美国公司往往更喜欢竭泽而渔，讲究的就是一个只要搞不死，就往死里搞！完全不考虑什么可持续发展的问题！
举例来说，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的俄乌战争期间，美国最大的投资公司，贝莱德集团，竟然大言不惭地公开要求，那些还在跟俄罗斯军队血战的乌克兰士兵，战死之后一律不得土葬，只许烧成骨灰，以免「浪费耕地资源」——因为乌克兰的广袤黑土地，已经被他们的买办政府，基本都卖给了贝莱德集团。
而贝莱德集团那些抠门的犹太人，吃了那么大的好处，却连让死人埋棺材的一点儿土地都要斤斤计较……没办法，犹太人从来都是贪得无厌，不管被屠了多少次，都不
会有见好就收、做人留一线的概念。
所以，那时候乌克兰的军队根本不是为了保卫国家而打仗，因为国土早已不属于乌克兰人了。
他们不是为了祖国的土地在战斗，而是免费为了美国公司而打仗。
无论胜负，他们都注定要失去一切，唯一剩下的只有自由：男人饿死、女人代孕的自由
……
现在，换成六十年代的美国农业巨头到越南圈地，估计它们在越南的吃相，恐怕只会更加难看。
嘉吉公司暂且不论，联合果品公司之前为了获得廉价的香蕉，在拉丁美洲可是制造了多少骇人听闻的暴行和惨剧啊！古巴的赤化和拉美各国的左翼游击队不断涌现，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联合果品的不做人。
菲里很难想象在到了越南之后，号称「浴血水果」的联合果品，就能够突然间变成一副天使的做派。
当然，联合果品公司能够横行加勒比海数十年，对广大拉丁美洲人民实行竭泽而渔和敲骨吸髓的残酷剥削，靠的也不仅是美国军队的威势，其自身也有杀人如麻的雇佣兵和残忍血腥的镇压手段。
在面对拉美人民的反抗和当地政府的时，联合果品公司总是能够收买反动军阀，发动军事政变，或是派遣雇佣军，跟CIA配合，展开残忍的特种作战，精确「斩首」那些胆敢跟联合果品作对的刺头儿。
但是，假如联合果品的对手是越共……反正菲里是完全无法想象，联合果品公司要怎样在河内发动政变，把黎笋给推翻杀掉。然后让一个亲美的反动军阀，成为北越劳动党总书记？
这难度一点儿都不比推动苏联解体来得小！
他叹了口气，拿过基辛格博士刚刚阅读的报纸，找到那篇文章继续读了下去，然后发现按照文章里的描述。除了大战方熄的南越和柬埔寨之外，在目前已经被肢解成「十二国」的印度尼西亚，还有同样驻扎着美军的马来西亚和泰国，也是处处都有联合果品和嘉吉公司仗着美军淫威，巧夺豪取大片土地的身影。
嗯，泰国的香米，确实是享誉东方的名产，垄断这玩意儿的收益，估计应该不小。
但是，美国财团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整个东南亚拆吃入腹……
日后引发的反噬力度，只怕也会大得惊人啊！
菲里谈了一口气，把报纸又递还给基辛格。
“您担心的没错，基辛格博士。如此看来，美国打赢越战的希望，似乎变得渺小了呢！”
作者的话： PS：有人以为只要战争打响，曾经腐朽到瘫痪的国家，就会立刻精神起来。
这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比如现在英国如果打全面战争，军事工业难道还能发动？征兵体制难道还能重启？一大堆无用的累赘机构难道会坐以待毙？战争税难道能收得上来？
俄罗斯如今的表现已经非常优秀了，英法就连这种水平也是达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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