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老老王
“接下来该怎么办？报警吗？”玛丽塔把头靠在菲里的肩膀上，闷闷不乐地说。
“报警？亲爱的，你又犯傻了吗？咱们家藏着那么多的秘密，怎么能让警察进来？”
听了这话，菲里哑然失笑，伸手点了点老婆的鼻子，嗔怪地说道。
“哦，也对！确实是没办法报警。而且，洛杉矶的警察多半也逮不住小偷。”
在菲里的提醒之下，玛丽塔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家各种见不得人的事物实在太多，稍微披露出去一点儿就有社会性死亡甚至是更加严重的风险，为了稳妥起见，最好还是不要让警方插手为好。
所以，现在非但不能报警，还得清理掉悬崖上的攀岩痕迹，假装自己的海滨别墅根本没有被盗！
更何况，就算报了警，难道就能靠着洛杉矶警局的这帮饭桶，抓住那几个小偷吗？
以玛丽塔对于普通美国警察办案侦察能力的认知，还有警方对于这种没出人命也不涉及国家机密的「小案子」的轻视程度，玛丽塔估计警方接到报案恐怕也就是登记一下，最多派人进来看看现场，便完事了。
普通人遇到这种家里被盗的情况去报案，大多也不是指望警察破案，而是要以此来让保险公司理赔。
可菲里家里的财物大多来历不明，所以根本就没投保啊。
既然报案了也没有好处，反而会增加风险，那么又为啥要报案呢？还是假装无事发生吧！
但这也让玛丽塔感到更加憋屈，也更加沮丧了，“难道，我们就要饶过这些盗贼，让他们开心地拿着我的珠宝卖钱？”她不甘心地咬着嘴唇，握紧了小拳头，轻轻捶打菲里并不算多么宽广的胸膛。
“我可没说要放过他们哦，亲爱的。事实上，他们已经被我留下标记了！”
菲里一边低头观察着沙滩上遗留的脚印，一边解释说，“你被盗的珠宝首饰里，有几件是我亲手打造的，上面留着魔法标记。除非这帮贼今天就把赃物卖了，否则晚上我就能追踪到他们的位置！”
“追踪到之后呢？你准备去亲手干掉他们吗？”玛丽塔眨了眨眼睛，问道。
“不不，像我这样的好人，怎么会因为被偷了几件珠宝就一怒杀人呢？还是「以德报怨」吧！”
菲里笑着说，“索性再送给他们一点儿有趣的超凡之力吧！正好拿他们充当试验品！
当然，不是现在，得要等一阵子，以免他们把超能力的来源，想到来我们家的这一次行窃上……”
接下来，镜头切换回到新闻演播室，女主持人一边指着屏幕上市长的笑脸，一边向观众展示洛杉矶的火灾损害区域地图，如此锐评道：“一个月足够让火魔吞噬十五万英亩土地，但烧不穿某些人的脸皮！"
“啊，果然又是这样，满嘴谎言的政客，无能又不负责任的官僚，没人收拾的烂摊子……”
从替身动作演员临时转职的红发女贼罗伊，一边抽着女士香烟，一边看着电视新闻如此吐槽，随手将撬棍砸向弹簧床垫，让十一个珠宝盒在震动中掀开盖子，也让盘腿坐在床上的摇滚女歌手黛西尖叫出声。
“给我小心点儿！男人婆！你的铁棍子刚才差点砸到我的脚！”
“是啊，你就算不在意黛西的脚，也别砸坏了这些战利品。”
三流穷编剧莱纳德连忙检查起了摊开在床上的珠宝匣，“你可是钻了十二次通风管道，才从蒙特利公园和圣盖博的房子里，偷到了这些东西的啊！”
“钻了十二次通风管道又如何？这些破烂根本卖不出去！全都白干了啊！”
抚摸着脖子和额头上残留的燎泡，回忆着当时呛着浓烟与烈焰赛跑的惊悚，罗伊心有余悸地说。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这些赃物卖不出去，又不是我的错！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找买家了！”
负责销赃的前渔具店老板巴克，左手打了石膏、裹着绷带，原本正用右手吃力地拿着圆珠笔在一个小本子上算账，此时注意到众人的视线，当即抬头驳斥说。
同时，他放下笔，从一个明显带有东方风格，雕刻着凤凰图案的珠宝匣子里，拿出一个玉佩晃了晃：“那些容易卖掉的金银首饰和珍珠宝石，我早就已经卖了！剩下的都是些绿色和白色石头！甚至上面还刻着主人的名字，怎么卖得出去？而且，这些石头又不是黄金和白银，根本没法融掉！”
“呃，确实，似乎也只有中国人喜欢这种石头，真的不太好卖。”建筑工人卡尔点头说。
——在经历了马里布海滩的大丰收之后，他们这个小小的业余闯空门盗贼团队，又继续开着他们伪装成临时消防车的破烂皮卡，游荡于本次洛杉矶山火的各处火场之间，借救火之名，行抢劫之实。
有时候，为了制造混乱，以便抢劫，他们甚至还会在没着火的社区附近刻意纵火！
前后两个多星期的时间折腾下来，虽然被大火烧得焦头烂额，被识破真相的屋主追得走投无路，倒霉的老巴克胳膊上还挨了一发子弹，在华人聚居的圣盖博，被某个暴怒的华人黑帮成员打了一枪……
但他们终究还是前前后后地搜刮到了不少值钱的小玩意儿，可惜抢到的现金太少，这么多起闯空门的盗窃案件做下来，总共只搜集到了一万五千多美元的钞票，才够他们五个人每人交两个月的房租而已。
而那些看似富丽堂皇、令人心痒难耐的奢侈饰品、化妆品和衣物，也都没能卖出他们理想中的价位。
——自从美国内战爆发、欧洲核爆频频、全球疫情叠加经济危机大爆发之后欧美西方世界的奢侈品市场已经宣告崩盘，比佛利山庄贵妇都开始典当自己的珠宝和时装了，导致华服珠宝的价格一落千丈。
他们这些缺乏见识的底层蟊贼，却仍在盗窃一些早已过时的华丽服饰，又怎么能卖得出好价钱呢？
比如，卡尔从马里布海滩偷来的那串钻石手链，在收贼赃的地下黑当铺里，居然只卖出了六十美元！
还有罗伊偷来的宝格丽蓝宝石项链。因为略有缺损的缘故，也只卖了一百多美元而已。
这里面固然有五个业余蟊贼在道上没啥名声和威吓力。故而被收赃物的贩子狠狠压价的关系。但当前全美奢侈品市场的一片萧条，也是让他们偷来的这些玩意儿卖不上价的重要原因。
不过，无论被收货的黑市贩子，压价压到多低，这些珠宝之类的玩意儿，好歹是被卖出去了。
而眼前剩下的这些……罗伊叹了口气，低头看着床上和地板上这些卖不掉的战利品——只有中国人喜欢、但却刻上了主人名字的玉石和翡翠，缺损蹭破的范思哲丝巾，凝结成琥珀状的香奈儿5号香水、内衬发霉的纪梵希手袋、镜头被磕碎的飞利浦照相机、被火烧得变了形的镀金领带夹……
还有十二件长了霉斑的真丝睡袍和刺绣旗袍，以及两件虫蛀掉毛还被烧焦了好几块的貂皮大衣，正在房间内临时拉起的铁丝晾衣绳上飘荡，简直像是一群嘲笑他们眼力拙劣的幽灵。
罗伊就算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把这些过季破损的奢侈品，在黑市上卖出去……
毕竟，这其中有一些东西，真的是白送也没人要啊！
看着旅馆壁纸的霉斑在香烟烟雾里膨胀，她再次叹了口气，“巴克，这些东西真的卖不掉吗？”
“我都已经试着雇了两个小鬼，去
大学城摆摊了！足足两天才卖出去一件破烂！”
老巴克再次放下了账簿，抱怨着说，“我看还是全都当做垃圾丢了吧！”
“丢进垃圾箱？这怎么可以？！！”
“安静！都给我闭嘴！”建筑工人卡尔从电视前抬起头，“电视在放贝莱尔仓储中心纵火案的后续……等等，这他妈不是我们上个星期偷的仓库？那会儿根本没被烧啊？”
所有人转头看向屏幕。只见电视里的消防局长指着一堆焦黑的废墟，宣称「已锁定职业纵火团伙」，随后画面却切到市长给消防局颁发荣誉勋章的镜头。
老巴克突然大笑起来：“难怪他是消防局长，这王八蛋比我们更会偷东西和销赃。”
“市长肯定也有分赃！这群合法的大盗贼，可是比我们嚣张多了，胃口也大得多了！”
啪！三流编剧莱纳德抽完一根雪茄，又伸手打开一罐啤酒，泡沫溅到了天花板装饰的捕梦网上。
“去他妈的市长！去他妈的消防队！去他妈的《教父》！”他骂骂咧咧地喝着啤酒，叫嚷道，“科波拉可没告诉观众，阔佬会在保险柜里放印度神油！”
这个南加州大学的辍学生，总把电影当犯罪指南，结果前几天从一座烧黑了的别墅里，他累死累活撬开一个保险柜，兴冲冲地一看，却发现保险柜里没有成捆的钞票，只有发黄的情书和过期的印度神油！
其他人搜遍了整座别墅，也没找到成捆的现金和金银珠宝，只看到了一个装满情趣玩具的步入式衣帽间，以及滚筒洗衣机里堆满了发霉的普拉达皮靴，每只鞋跟都藏着他们破碎的发财梦。
不过，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更惨的还是老巴克之前在火烧过后的赌场废墟里，顶着枪林弹雨抢回来一个钱箱，结果逃出来之后撬开箱子一看，却发现里装的不是现金，而是满满一箱塑料做的赌博筹码！
“哎，不管怎么说，今年的这场山火算是差不多烧完了，我们的拾荒行动也该告一段落了。”
过气女摇滚歌手黛西对着手里的小镜子涂完了睫毛膏，然后脸色略带贪婪地问道，“巴克！之前我们偷到的钞票，和这些天你卖出去的货，加起来一共有多少钱进账？我们每个人能分到多少？”
一听到钱的事情，众蟊贼全都竖起了耳朵，卡尔更是咋呼着要立刻分钱。
老巴克见状，就把记账的小册子往床上一丢，“自己看吧，不算你们各自私藏的那些小玩意儿，我们一共弄到了大约一万五千美元的钞票，各种赃物加起来总共卖了两万四千。扣掉这几天花掉的饭钱、酒钱、房钱、油钱、烟钱、医疗费、车辆改装和其它费用，再抹去零头，还剩三万美元……”
作者的话： PS：懂王的格陵兰独立和吞并计划也受挫了，刚刚举办的格陵兰选举，主张独立的一派大败。
哎，本来还以为这世上能多一个国家的。所有的世界地图和地理书籍要改版，也是刺激经济的一个小招数嘛。
第629章、富人玩科技，穷人靠变异
什么？总共才赚了三万美元？
五个人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趁着洛杉矶山火到处乱窜，提心吊胆地闯空门发掘废墟，前后折腾了大半个月，总共才靠着犯罪获得了三万纯收入……也就是说，每人才能分到6000美元？
考虑到如今美元贬值的幅度，每人6000美元的净收入，充其量也就够支付他们一个月的账单！
这还得感谢眼下美国的国税局，尚未发展到想象力突破天际——犯罪收入暂时还不用严格纳税！
否则的话，他们五个蟊贼的这点儿收入，还得要再扣掉一笔「非法收入税」呢！
然后，围绕着这三万美元和剩下的一点儿零碎破烂货该怎么分配，五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身为团队的召集人，但全程基本只负责开车的莱纳德，很「慷慨」地建议平分赃款，每人拿六千。
但每一次都闯进目标房屋行窃的罗伊和卡尔，还有负责销赃的老巴克，都不同意按人头平分。
“三万美元！我和卡尔每人一万！莱纳德和巴克每人五千！”
罗伊伸手拔出原本在嘴里叼着的女士香烟，一边叫嚷，一边抓起床头的半瓶威士忌猛灌，液体顺着她锁骨折痕流进皮衣的领口，“黛西可以拿走全部剩下的货，能卖多少都是她的。”
她拍了拍床上的化妆品和首饰盒，还有晾衣绳上的丝绸衣服，“让她去大学城摆摊！”
听了这个分配方案，还没等最吃亏的黛西发出抗议，销赃的老巴克就先跳了起来。
“什么？你和卡尔每人要一万美元？开什么玩笑？凭什么？”
“就凭这些天的收获里面，有至少九成都是我和卡尔摸进别人家里偷出来的！”
罗伊丢下酒瓶拍案而起，扯开袖子，“我钻了足足十二次通风管！
看看我胳膊上被烫出的疤！”
卡尔也不甘示弱地对着老巴克咆哮，“我们钻通风管道的时候，你他妈在酒吧泡女招待！”
“法克！没有我的珠宝鉴定师朋友，你偷来的那些玻璃碴子，还不如妓院代金券值钱。
黄金和白银当然好卖，但你们这么多次行动，才偷来多少克金银啊？加起来连半公斤都没有！
剩下的那些宝石和钻石，真的假的都混在一起，你以为拿到当铺里，就能很容易脱手不成？
如今可是大萧条的年头，城里的当铺都在成批成批地破产倒闭呢！”
老巴克也瞬间爆火，气得脸红脖子粗，同时亮出自己中弹发炎的左胳膊，脏兮兮的医用绷带在白炽灯的暖黄灯光下泛着脓液的黄绿色，“而且，你们烫出几个水泡算啥？我还挨了一抢！到现在还痛着呢！那个疯子追了我四条街！我的鞋都被跑坏了一双！若是没有我引开他，你们几个早就吃子弹了！
所以，这次的收入我起码要拿一万！否则你们下次就提着篮子去旧货市场上卖赃物吧！”
“嗯，巴克，你在圣盖博被那个黄皮猴子打了一枪，伤口一直痛到现在，这个我们都承认。但问题是，我们光是为了治疗你的枪伤，把子弹挖出来，就在那个黑诊所花了三千美元！”
罗伊毫无怜悯地说着风凉话，“这笔治疗费，是不是也应该从你的分成里扣除呢？”
“我才不要这些破烂！起码得给我五千美元！我还有一堆账单等着支付呢！”
莫名其妙被踢出分钱行列的黛西，也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一脚踹开了床上的破照相机和发霉手袋。
“呵呵，谁的屁股底下没有一堆债啊？”莱纳德冷笑道，“还有，巴克，你打包票保证可靠的销赃途径，是不是也有点儿问题？这杀价都已经杀到了离谱的程度好吧？
之前我们从马里布海滩的那个邪教据点，搞来了这么多的上好麻药，大家可是一口都没舍得享用，全都交给你去卖钱，结果呢？你拿着这么高级的麻药，居然总共就卖出了五千美元！
巴克！你究竟从这里面偷了多少钱？”
“荒唐！除了我之外，你们几个谁有去黑市做买卖的门路？不怕被黑吃黑吗？”
老巴克听得愈加恼火了，“现在嫌我卖得便宜了？当初你们怎么都不肯包揽这事儿？还不是因为你们对这事儿一窍不通？没有我的这张老脸和这条舌头，你们连钢镚儿都摸不着！”
正当几个蟊贼在汽车旅馆的破烂房间里如此争吵之际，突然一阵狂风呼啸着掀开了窗户，卷起一件挂在钢丝绳上的金色丝绸睡衣，飘飘悠悠地飞向了窗外。就像是一片金色的落叶，坠向汽车旅馆的后巷。
距离窗户最近的莱纳德，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拦下这件睡衣，却没能抓住。随即，他从窗口探头出去一看，只见楼下的巷子里，一只流浪猫正对着这件飘落的丝绸睡裙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叫声。
“真是晦气！算了，反正不过是一件卖不出去的破衣裳！”
莱纳德嘟哝了几句，随手重新关上了窗户，却没注意到有一只肥嘟嘟的黑猫，蹲在跟他们只隔了一层玻璃的阳台外，借助黑夜带给它的保护色，静静地注视着房间内的五人。
而代表魔法的灵光，正在猫眼的竖瞳之中闪烁流转。
与此同时，还有无影无形的魔法讯息，从此地变身为黑猫的邪神眷者菲里，发送到这座美国第二大城市的另一端，远在圣费尔南多谷的某座别墅地下室的水晶球上，化为视频影像和文字信息……
【玛丽塔，看到了吗？就是这几个混蛋，偷了咱们家的东西，还把房子搞得一团乱！】
【看到了，亲爱的，虽然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出是三男两女。你打算怎么炮制他们？】
【众所周知，在美国，凡人想要变成超级英雄或超级反派，通常都是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
这帮小贼看着就够穷的，我准备按照美国传统，让他们变异一下，体验一番超级英雄或超级反派的精彩人生——当然，不是在这个破地方，而且需要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勉强分赃完毕的五个业余小毛贼，终于骂骂咧咧地分了手。
其中，被山火烧成了穷光蛋的前渔具店老板巴克，自然是继续待在「蓝蜥蜴」汽车旅馆——之前分赃的房间，就是他在这儿租下的。
剩下四个人回到停车场，自己拿着喷漆，将他们伪装成迷你消防水罐车的破烂皮卡，草草换了个涂色，变回了不起眼的灰黑色涂装，又拆了车斗上那个纯属摆设的铁皮假水罐和消防水泵，随地一丢。
然后，他们就坐上这辆油漆未干的皮卡，准备各自回家了。
但这四个小贼没注意到的是，一只黑猫也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悄悄摸上了皮卡的车斗……
※※※
寂静的黑夜，轮胎碾过碎玻璃的声响，在空荡街道格外刺耳。
莱纳德叼着骆驼烟，表情郁闷地握着方向盘，后视镜里，汽车旅馆的霓虹招牌正渐渐缩成一点猩红。
"……见鬼的空调！"副驾驶座上，心情欠佳的罗伊踹了一脚仪表台，汗珠顺着她的脖颈滚进衣领。
后座上的卡尔默默摇下车窗，一股混着垃圾腐臭的热风瞬间涌进车厢，让他只好又把车窗摇了上去。
由于最终分赃拿到的钱，远远比预想之中来得要少，所以车上的几人全都心情不佳。
有人想着怎么支付积压多时的账单。有人想着解散之后要到哪里去泡妞买醉，有人想着山火烧完之后，已经没办法再趁火打劫了，接下来该怎么捞偏门发财……总之，大家各有各的心事，谁都懒得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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