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地狱升职记 第78章

作者:老灯神

  “很好,高傲的公主殿下”脏污的少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与她秀美脸庞不符的黄黑的蛀牙。她招了招手道“请走近一点,接受我的祝福。”

  “我接受你的祝福”那口牙似乎把公主的勇气吓退了些许,她拍拍自己的胸口道“但我不接受你的吻,我不能允许你这样的人接触我的皮肤。”

  不速之客放声大笑,但是她没有坚持,反而是后退了一步,郑重其事道:“我祝福你,派普亲王的小公主,与你共度余生的人会是最爱你的男人。没有第三个人可以插足你们的感情,就连死亡也不能阻隔你们的爱情。”

  “额...谢,谢谢”公主已经做好了被诅咒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最终少女嘴里说出来的还是正经的祝福。她手足无措地道了个谢,然后回头望向自己的父亲和教母,不知道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你的祝福已经带到了,现在请离开吧。”开口的是杏色衣服的梅丽女士,自始至终她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不速之客没有久留,只是嘲讽地笑笑,大踏步地离开了城堡,在身后留下一串泥泞的脚印。

  “这个祝福有什么问题吗?”丹低声问霍珀“您与各种言辞游戏打交道的经验丰富,是否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呢。”

  这个祝福问题大了。霍珀心想。听上去就是简单的祝福娜塔莉会和自己的爱人共度余生,拥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可反过来理解就是,娜塔莉会和这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男人永生绑在一起,连死亡都没法摆脱他。毕竟,祝福里面说的可是“最爱你的男人”而不是“你最爱的男人”,更不是“与你相爱的男人”。

  不过,似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个漏洞。

  不俗之客这场表演让整个宴会的气氛古怪了起来,众多宾客虽然嘴上没说,心中却隐隐生出了一位贵族不应该有的,名为愧疚的情感。

  “难道是我们错怪了一个好人”的酸涩念头连亲王都无法忍耐。正当他挥舞着手臂,准备宣布宴会继续时,一阵苍茫的钟声响彻全场。

  那低沉厚重的敲击声从娜塔莉公主未关紧的卧室门传出,所有宾客都呆若木鸡地听着钟声的鸣奏。霍珀甚至感觉它就在自己身边轰鸣,钟响之时她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被声音的洪流席卷了所有的思绪。

  钟响七声。如梦初醒的众人待钟声沉寂后左右环视,发现其他人也和自己一样呆愣原地,不禁纷纷笑了起来,为自己的大惊小怪和心中已经散去的恐惧而感到羞愧和滑稽。

  亲王也受到了影响,不过他显然对此毫不惊讶,只是简单地吩咐侍从去把透露出血色灯光的房门关好。

  在他的授意下,乐队得到了命令,演奏起了一支柔和的曲子。仆人们如云朵般涌了上来,将桌椅全都搬到墙边,所有的大门全都被敞开了。

  此时方可见亲王高雅的审美,不论是谁,站在紫色大厅回望,六座大厅的景色都一览无余。不同颜色的陈设把整个城堡塑造成了一道坠入凡间的彩虹,在其中翩跹起舞的各位贵族就是羽翼美丽的鸟儿。

  “诸位嘉宾”亲王自己爬到了两张桌子垒起来的高处,举杯道“就让我们尽情欢笑,直到天明。”

第二百二十八章 突如其来的死亡

  仿佛所有人都中了魔咒,一旦起舞就停不下来,也没有人想要停下来。这里不仅有美丽的淑女和英俊的骑士,还有一叠叠堆放在墙边桌上的浇蜜松饼、浆果蛋糕、做的能让淑女们一口吃下不至于担心掉渣影响形象的小圆饼、夹了冷鲑鱼和火腿片,用于快速补充体力的三明治,都在欢唱着让人们吃掉它们。

  这种场合就让亲王的放浪不羁、离经叛道的特质更为明显。舞会刚刚开场,他就主动拉起了一位送餐的女仆在人群中转圈,最终在一群女士们的尖叫中给女仆送上了长长的吻。放过头晕目眩的女仆后,他又马不停蹄的开始追逐下一位女士,在人群中引起一阵嬉笑和嗔怪。

  在主人的示范下,贵族们都开始放下自己的身段,加入了狂欢的队伍。就连莱特宁都被一对双胞胎强行拉走了。

  “这真的没问题吗?女士”兹斯看着远处笨手笨脚,惹得双胞胎姐妹咯咯直笑的地狱猫,担忧地问“我们不应该着重讨论一下刚刚发生的怪事吗?”

  “放轻松,兹斯。你应该学会在工作间隙中偷懒”霍珀耸耸肩,隔着靴子揉着自己的脚踝,她实在不适合跳舞,至少不适合跳不含血腥成分的舞蹈。“何况周围这么吵,我要是不想让所有人和我一起讨论异常情况的话,就应该学会闭嘴。”

  在这一刻,霍珀无比怀念自己的心灵交流能力。几乎所有的巴特祖魔鬼都有心灵交谈的能力,其实霍珀在日常中用的也不多,直到无法使用后才感到珍贵。

  她感慨着抬起头,准备邀请紧张的兹斯也去跳一支舞,眼角却闪过一抹红光。

  霍珀不由的心中一颤,仿佛被老虎看了一眼。她转过头寻找光源,并很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了目标。

  正如前文所述,整座城堡都沉浸于亲王慷慨而放浪形骸的招待之中,六个大厅几乎被人群挤满。只是,所有的人群,无论是宾客,乐师还是仆从都自发的绕开了那扇通往纯黑大厅的第七扇门。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包裹着那个房间,越靠近门人就越少,甚至形成了一个默契而诡异的真空地带。

  然而,就是这扇没有任何人想要主动接触的门,这扇在所有人面前已经被关上的门,现在又打开了一条缝。

  霍珀看到的红色就是门缝透露出来的火光。

  还没等她作出任何反应,黑色房间内的钟声再次响起了。也可能整个晚上它一直在响,只是门关上了没有传出来。

  总之,如同它第一次响起时一样,沉闷的钟声传遍了整个城堡。

  所有人就像是中了时间静止的魔法,无声无息地僵住了。无论他们本来在做什么,现在都齐齐侧耳倾听这格外漫长的钟鸣。

  大钟是按整点敲响的,傍晚那次只敲响了七下,而现在已经时近午夜,钟声足足响了十二下。

  等钟声停止后,霍珀猛吸几口气,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屏住呼吸。这样做的不止是她,好几位贵妇都憋得满脸通红,不顾体面地大口呼吸,甚至还有一两位身宽体胖的女士晕了过去,又引起了一轮惊叫。

  其他人相互躲避着目光,讪讪笑着。霍珀注意到,只有三位教母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今晚她们也没有下场跳舞,只是坐在一边低头议事。

  “你是谁!报上名来!”

  派普亲王的声音从蓝色大厅传来,由于太过高亢,甚至已经有些破音了。

  宾客们都被吸引过了目光,就见在所有人被钟声震惊的时候,从敞开的大门外走进一个枯瘦的身影。

  当霍珀看清身影的样子时,心中不禁呻吟起来,怪不得亲王的声音如此激动。

  来人高得可怕,甚至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应该有的高度。与他的身高相比,来人的步伐就却沉重拖沓,让其看上去更像一截扭曲的树干。

  比他不成比例的身材相比,他的装扮更是恐怖惊悚。他全身裹在一件原本应当是白色,牢裹在他的身上的寿衣中,唯一漏出来的只有一张平滑空白的面具。

  大片大片干涸的血迹像黑红的花朵一样撒满了它的寿衣和面具,不禁让人怀疑,裹布下的身体到底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喷溅出如此多的血液。

  而这一切都像极了因感染红死病死去的尸体。

  扮成红死病人的来者似乎听到了亲王的吼叫,裹布下溅满血迹的面具缓缓转动,所有看向他的宾客无一不两股颤颤,不敢与之对视。

  它在众人的恐惧中缓步向前。它每经过一个房间,里面的人,无论男女,无论身份,全都抽搐着倒了下去,鲜血从他们的五官中喷溅而出。短短几分钟内,原本欢乐的会场就变成了疾病的温床,高亢的乐声只剩下垂死的呻吟。

  霍珀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的耳环亮起了温柔的白光,让她因恐惧而麻木的双腿有了知觉。她用力拽过兹斯,冲第七个房间飞奔而去,来人一定和诡异的钟声有关。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霍珀背后传来,她忍不住回头看去。

  只见娜塔莉公主悬浮在半空中,离恐怖的来者不足半尺远。来者似乎是想将她戏耍一番,并没有直接杀死她。

  “你不许动我的女儿!”亲王的五官喷着血,但他依然莽撞地一头冲了过来“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带走她!”

  “不!父亲,不要!”娜塔莉公主泪眼涟涟地看着亲王跌跌撞撞地冲向恐怖的存在。

  诡异的面具缓缓冲亲王转头,正好迎上高举餐刀,奋力一跃的父亲。那把银闪闪的餐刀,饱含着亲王的爱和公主的期待,狠狠刺碎了面具。

  里面是空的。面具被击破的一瞬间,裹尸布整个坍塌下去,下面空无一物。

  娜塔莉顾不上半空掉下来引起的摔伤,连滚带爬地抱住了亲王的脑袋。

  他满脸都是鲜血,充满爱意地看了娜塔莉一眼,死去了。

  霍珀感到喉头一暖,哇地一声吐出带内脏碎片的鲜血,大量的失血让她感到浑身发冷,紧接着就是无尽的黑暗吞没了她。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头雾水

  霍珀猛地惊醒,映入眼帘的是灰白阴沉的天空和扭曲浓密的树枝。

  欲魔跳了起来,发现旁边躺着昏迷不醒的兹斯和莱特宁。而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十分熟悉——他们进入恐惧半位面的地方。

  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那股血腥味仿佛还在自己的喉间萦绕。只是现在她却身体康健,没有任何得病的迹象。

  “啊!”莱特宁惨叫一声,吓了霍珀一跳。光着身子的莱特宁跳起来双手抚摸身体,转圈检查是否受伤。

  等等?光着的?

  霍珀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也不再是那件带毛边的温暖斗篷,而是自己进入灵界时穿的尼俄柏之泣盔甲。

  怎么回事?是梦境?记忆编造?还是时光倒流?

  “霍珀女士?你没事吧?”兹斯这会也醒了,看到两名同伴,他也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我没事”霍珀依旧心有余悸,这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是她完全没有办法的一次。以往不管什么场景,她总有腾挪的空间,然后在你来我往的较量中,刺出毙命的一剑。

  但是那个外来者,它到底是谁?霍珀没有从他身上感到任何外放的力量,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强。相反,霍珀认为它的力量已经强到了自己感觉不出来的地步。

  欲魔搜肠刮肚地回想自己学过的知识,听过的传说,看过的书籍,但没有想出任何与红死病相关的强大存在。

  难道是某位瘟疫神祇的选民或者圣者?霍珀咬着嘴唇,然后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瘟疫或者疾病神如果要宣扬自己的威势,通常使用的是鼠疫、霍乱或者天花,在地狱的记录里,有的是因为冒犯了神灵而被降下大规模瘟疫的例子。但这些例子里,通常不包含红死病。

  原因无他,红死病无法震慑他人。和那些造成数以万计的瘟疫相比,红死病具有无法医治,潜伏期短,死亡率高,传播迅速等多项缺点。

  是的,缺点。红死病的病程来的太急,它甚至没有给人恐慌的时间,无论是歌利亚还是半身人,从感染到死亡经常只需要十几分钟。其他人还来不及恐慌,病人就去见他的神了。而这个时候,活下来的人,只需要把尸体烧掉就可以抑制传染了。

  疾病也算是魔鬼们常用的手段了,凡人们的肉体太过脆弱,而被疾病侵蚀后又反过来导致精神和意志的虚弱。但霍珀实在没法把自己所知道的大魔鬼与这个红死病恶鬼联系起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莱特宁经过详细的检查,终于确定身上没有缺少关键部位后,泄气地蹲在地上“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完全没有头绪。早知道我应该找个施法者加入这次旅程的。”

  他的话提醒了霍珀,虽然自己队伍里面没有施法者,无法对目前这种吊诡的情况作出解释。但是这个位面并不是没有施法者啊。

  “我们直接去找丹·布朗!”欲魔拍拍身上的草叶站起来“看看他们对现在情况的看法。”

  “但是我们进不去修道院,你确定这次他们会见我们吗?”

  “如果我们这次拜访的情况和上次一样。那至少可以确定他们并没有从亲王的宴会回来,这个信息依然是有用的。”

  “不过”霍珀打量了莱特宁一眼“我们还是先给你找件衣服吧。”

  找衣服这件事很简单,毕竟是已经经历过一次的事件。

  然而,意外总是在人们自信的时候来了。上次他们沿着道路走了没多远就看到了倾倒在路边,空无一人的货车。

  而这次,他们远远就看到,一头棕色长毛野兽背对着他们趴在侧翻的货车上,冲车底低声的吼叫。

  野兽的耳朵抖了抖,警觉地转过身,发现了穿盔甲的旅行者后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他跳下货车,用两条后腿站立,身体不自觉地前躬,狼嘴上沾满了未干的血迹。

  “滚开,独狼,这都是我的。”狼人发出低沉的吼叫,他说话的对象是同为狼人的莱特宁。

  欲魔皱了皱鼻子,实在缺乏拯救路人的同情心,耐心地说:“我对鲜肉没有兴趣,只是想给你的同胞找件衣服。”

  没想到,狼人听到后瞬间勃然大怒,冲莱特宁怒吼道:“你居然让未受赐福者来回答我?!”

  话音未落,他便高高跃起,带着一股腥臭扑向了看上去最柔弱的女人。

  如此行径终于惹得霍珀爆发,被个不知名的邪魔干掉就已经很伤害欲魔的自尊了,现在连路边的野狗都敢对自己动手了?

  她一拍箭囊,握住弹出的剑柄,借抽剑之势,长剑抡做一轮弯月,冰冷而寂静地斩下。

  鲜血泼洒开来,淋了女人满身,霍珀感到了久违的暖意。她闭起眼,享受着熟悉的液体在面颊流淌的触感。头顶上,那被从腰间一刀劈成两段的狼人,还顺着惯性往前飞——丑陋的脸上凝固着惊恐,最终“噗”地跌进尘土里。

  霍珀睁开眼,发现两位同伴都盯着自己。莱特宁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兽性。地狱猫本身就是最佳的猎手,十分享受捕杀猎物的快感,一场干净利落的杀戮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最赏心悦目的戏剧。

  兹斯的表情就比较复杂了,年轻的士兵的脸上既有仰慕和惊艳,也有隐含的失意。

  欲魔失去了自己的魔力,可没有失去察言观色的能力,她很快就明白了兹斯在想什么。

  “别担心,小朋友。你对我还是有价值的,即使不在战斗力上。”杀戮欲得到满足的欲魔也有心情安抚自己的财产,她伸出带血的手指捏了一下士兵的下唇算是安抚。

  不知道兹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由乳白色开始向烧红的大虾开始转变。

  “行了,别再显摆你的魅力了”莱特宁没好气地说“过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毕竟是狼人,莱特宁的力气比现在的霍珀可大多了。他单手抬起了车斗,露出了两颗瑟瑟发抖的小脑袋。

  “哎呀,还有意外收获~”

第二百三十章 对应关系

  两个都是男孩,从他们相同的发色和相近的面容可以确定他们的亲属关系。稍大一点的男孩估摸有十岁,正努力挺起胸膛想要维护自己的弟弟。不过,颤颤巍巍的双腿和蓄满水汽的眼睛完全出卖了他。

  霍珀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鲜血,又看了看野人般的莱特宁,啧啧舌退后一步,顺便踢了兹斯一脚示意他向前与孩子交流。

  或许是终于看到一个稍微正常的成年人类,心防放松。两个男孩在兹斯蹩脚的劝慰中,抽抽搭搭地全盘吐露了他们的遭遇。

  霍珀从他们支离破碎的信息中很快就拼凑出了这个简单的故事。单身的父亲在妻子过世后,为了维持生计,想要带两个孩子去更大的城镇讨生活,半路遇见了三头狼人。应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他主动引开了狼人,没想到会有一头足够狡诈的狼人选择绕回来。

  “你过来看”莱特宁蹲在地上,将脚印指给霍珀看“我上次以为是座狼,现在说是狼人的话,确实也说得过去。而且还是两头体积比较大的狼人,他们的父亲应该是回不来了。”

  听了这话,两个男孩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办?”莱特宁隐晦地问道,如果是他,肯定就会把这两小崽子脑袋拧断,避免他们泄露任何信息。不过既然让霍珀当队长,他还是会尊重她的权威。

  “带上吧,你都穿了人家父亲的衣服了,就当是他们的买命钱好了”地狱猫的主要工作是追杀,霍珀理解他斩草除根的习惯。不过她更喜欢留一点余地用于辗转腾挪。

  莱特宁耸耸肩,无所谓道:“你是队长,听你的。”

  由于莱特宁已经初步掌握了手脚,因此,这次虽然还带上了两个惊魂未定的孩子,他们行进的速度却比上次还要快一些。

  而第二次来到金发镇,霍珀发现了一些上次没注意到的地方。比如说农田远处一缕黑烟和焦臭气息,以及立在围墙阴影中的简易绞刑架,一具缺少右臂的长发尸体挂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更走近些,霍珀发现尸体右臂上已经围满了苍蝇,较小的孩子害怕地把头埋进兹斯的背上。

  “怎么了?”莱特宁走过来看了一眼,随口道“右臂那个不是致命伤,应该是死后切下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他是个小偷”霍珀答道“剁掉右手是很多人类社会触发盗贼的方式。丹·布朗提到过,我们来之前几天,有个小偷死了,我猜就是这个。”

  “你们是谁!把手放到我看的到的地方!”

  一声略带青涩的呵斥从头顶传来,霍珀抬起头,看到还是上次那个守门人兰斯洛特,只不过这次他表现的非常紧张,手中端着一把已经上紧弦的十字弓。

  霍珀哑然失笑,觉得还是不能责怪他如此紧张。三人都带了武器,而自己更是满身血污,看上去实在不像是老实本分的好人。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路过的旅行者。正好遇见了这两个被袭击的小孩!或许你认识他们的家人。”

  兹斯把背上的孩子放下,向前推了推,然后退到霍珀身边,表示自己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