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夜弦歌
绝对是那个名为罗亚的混蛋,为自己的转生,留的后招!
毕竟,干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他可是有过先例的。
从这家伙敢于暴露在人前的那一刻,岛上的居民,就已经沦为了他打上标记的猎物和食粮。
因此,无论作为“0号病人”的夏蕾,有没有被控制,艾明美戈岛的惨剧,都将不可避免。
何况,如果没有幕后的推手,让这么一个刚刚完成转化的死徒少女,在黄昏到晚上的短短几个小时内,去感染整个村落的人,未免也太高看那孩子了吧?
别忘了,首批阵亡的名单里,还有西蒙神父这种圣堂教会的职员,就算平常水平再拉,对付一个小孩子死徒,还不至于被当场轻易反杀吧?
看来,要让黑暗圆桌里几个摸鱼的,出门活动活动筋骨了。
古蛇眸中犀利的光芒一闪,暗暗安排起某个提前润了的祸害。
“我没被咬,救命!不要杀我,救……”
正当萨麦尔沉思之际,不远处炽烈的火光下,传来了惊惧的尖叫。
同时,一道黑衣黑袍的人影,嗤笑着抬起右手,一颗成型的咒弹,呼啸着砸向那位村民的胸口。
第四十三章 说完了?可以滚了!(2/3)
“噗!”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破空的匕首,呼啸而来,贯穿男人的手腕,霸道的力量,瞬间将那猝不及防的身影,拉扯着钉在树干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
随着中枢神经短暂阻断痛觉的效果消失,刚才还一副高高在上,秉持着优雅的男人,望着如麻花般弯折的手臂,以及被钉穿的手掌,发出杀猪般的惨嚎,鼻涕和泪水一并涌出。
“嗡嗡嗡嗡!”
瞬间,几道同样黑衣黑袍的剣身影,从夜色中涌出,抬手朝向那名袭击者抛出方便瞬发的咒弹。
噗噗噗噗!
然而,数十枚咒弹刚一触及男人的十步范围之内,便瞬间堙灭,被重新分解为基本粒子。
“不要过来!你们种下等人,我命令你,不要过来!”
与此同时,面对一堆咒弹围攻,连脚步都没能慢下分毫的身影,面对伤者惊恐的叫嚣,偏头避开一个失去准头的魔弹,来到了这个男人面前。
“我可是高贵的……”
“咔嚓!”
刹那,伴随着骨骼清脆的碎裂声,身怀高贵血统的伤者,单手抓挠着被拧断的脖颈,于垂死中嗬嗬抽气,满目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死在一个贱民手里?
男人带着无尽的惊恐和不甘,意识陷入了黑暗。
高手!
脸颊瘦长,负责领队的金发青人,望着那如入无人之境,穿过咒弹阻隔,徒手击杀了一名同伴的身影,瞳孔微缩,当即抬手举起掌间镶嵌着一枚硕红宝石的魔杖,急促吟唱咒文,发动自己引以为傲的魔术“炎之海”。
“火为点,炎为线,三界之焱构成无尽的面,恐惧的烈焰穿梭永恒的空间,不灭的红莲划过时光的界限,存在于虚无空间的伟岸,创造出破碎的最初,回归于混沌的终结!”
瞬间,一道道由元素之力编织的火蛇,从他身前快速成型的魔术阵图中涌出,随着火焰琢磨不定的轨迹,从四面八方缠咬向来人,超过千度的烈焰,将所过之处,化为焦土。
“呼……”
但面对这席卷而来的炽烈焚风,来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仅仅轻描淡写地吹了口气,汹涌翻腾的火海,瞬间溃散,只留下了满地的焦黑。
“噗!”
魔术被粗暴打断,黑袍青年不由脸色苍白,张口吐出一道逆血,看向来人的目光,满眼惊恐。
怎么可能!
“我还以为是圣堂教会的那群神棍,走近一看,原来是你们魔术协会这群眼高于顶的法爷,怎么,不在时钟塔进修,非要跑到艾明美岛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凑热闹?”
萨麦尔掸了掸衣服上几乎不存在的灰尘,一对开合的蛇类竖瞳,幽幽瞥向眼前的这群黑袍人。
“请问,阁下是……”
无形的压迫感,以及那骇人的实力,让曾经自持高贵,妄自尊大的金发魔术师,僵硬地垂下头颅,涩声惊疑问询。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不过我倒是记得你的名字。”
萨麦尔抬眼看向眼前脸颊瘦长,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岁,眼眸却有些沧桑感的金发青年,玩味反问。
“科尼利厄斯·阿鲁巴,时钟塔中部组织——施蓬海姆修道院的下一任院长?”
“……”
被随口揭破真实身份的金发青年,瞳孔一缩,对眼前人的忌惮更加幽深,随即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问询。
“居然阁下知道我们的身份和来历,那请问我们有何冒犯之处,为何要对我的同伴,下此狠手?”
“你们倒是没得罪我……”
萨麦尔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随即瞥了眼身后胫骨折断,瞳孔散开,皮肤已经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以及火光下那在劫后余生的栗发少女,转而看向一众魔术师的眸子,弥漫着丝丝森冷,再度寒声开口。
“不过,我记得泽尔里奇应该有向你们下达过指示,魔术师不许随意杀戮普通人。”
阿鲁巴闻言,心头狂跳。
这个人口中的泽尔里奇,即是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乃上一任的魔道元帅!
而且,正如他所说,早在600多年前,这位魔道元帅就对魔术师们下达命令,严禁他们自持武力,任意屠戮普通人。
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敢直呼那位魔道元帅的名字,还对其中的内幕如此清晰,显然身份来历不简单。
他,究竟是谁?
正当阿鲁巴尘世之间,他身后的一位传统派魔术师,对此不以为然,忍不住出言驳斥。
“隐藏神秘,乃是第一要义,这些人目睹了今晚的灾变,所以……”
“废话真多!”
然而,这位魔术刚一开口,伴随着不耐烦的冷哼,那振振有词的喉咙瞬间缩紧,整个身体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着脖颈,一寸寸从地面提起。
“咔嚓!”
下一刻,这名高贵的魔术师被粗暴地捏碎喉管,如死猪般扔到了一旁。
魔术师们望着同伴逐渐冰冷的尸体,惊怒不已,纷纷亮出魔杖,戒备地看向那黑暗之中的恐怖身影。
“隐藏神秘?别告诉我你这群人连最简单的遗忘咒和精神干涉都不会!”
萨麦尔瞥了一眼地上停止抽搐的尸体,嘴角噙出一抹冷笑,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魔术师们为自己粉饰的遮羞布。
“图省事图省事,嗜杀就嗜杀,自持武力,沉浸在践踏普通人类生命的快感中,就别拿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开脱,敢做都不敢认,恶不恶心?”
魔术师们呼吸一滞,目光闪躲。
“他只是说错了一句话,并未破坏协定,阁下没比要下此毒手吧?”
身为此次行动领导者的阿鲁巴,在同伴们的注视下,只好硬着头皮,摆出略微强硬的姿态,控诉着某个刽子手的不讲武德。
“既然他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可以轻易决定普通人的生命,那不好意思,我比他更强,看谁不爽,谁就得死,这很公平,不是吗?”
萨麦尔不屑地笑了笑,抬眼看向这群刚才还在放火烧村,此刻却要求人权和公理的双标党,戏谑嘲讽。
“怎么,同样的规则,运用到自己身上,你们就受不了了?要不是看你们身上暂时没有什么血腥味,我连你们一起都宰了,你们信不信?”
“……”
魔术师们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在绝对的暴力面前,只能乖乖地低下了头,个个噤若寒蝉。
“明白了,他们的失职和阁下的处理,我会原原本本地上报给时钟塔。”
阿鲁巴咽了咽口水,拿出生命中少有的勇气,不软不硬地刺了一句。
“说完了?”
“啊?”
“那你们可以滚了!再啰里啰嗦,你要给泽尔里奇打小报告,恐怕就只能托梦了!”
古蛇面对这位还想着抛下几句场面话,意图找回场子的魔术师,眸中渐渐积聚起冰冷的杀意。
拿那位魔道元帅压他,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也配?
这种事情,别说汇报给泽尔里奇那老不si的,就算时钟塔的院长,他们敢过来龇牙,也得盘着,而萨麦尔不介意事后去不列颠逛一圈,顺手拆了伦敦的地标建筑,让他们长长记性。
当然,更大概率的结果是,这些犯事的魔术师,全部被泽尔里奇立刻扔进法政科的黑牢,先让这群拿他的话当放屁的混蛋,体验一下法政科那群变态的“热情款待”。
因为,这条“禁止魔术师自持武力随意屠戮普通人”的戒令,正是他和泽尔里奇在那一场之后的约定。
第四十四章 跟我玩,你们还是太嫩(3/3)
实际上,当年那场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围剿,以萨麦尔勈为首的黑暗议会,自然毫无悬念的大获全胜。
他好歹也是差点登临神上的“第一因”、诸神的守墓人、英雄的导师、人类的启蒙者,要连这些后辈都不搞定,也不用混了,提前洗洗睡吧。
而事后,作为发动战争的两派,当然免不了遭受某位小心眼的神灵清算。
圣堂教会的领军人教皇英纳森八世,早早就都被他暗中做掉了,那腐朽的灵魂,现在还在享受着冥府地狱之火的炙烤。
魔道元帅泽尔里奇当场遭受重创,回到时钟塔不久,就将魔道元帅的位子,传给了如今的二代目巴瑟梅罗·罗雷莱雅,自己则隐居幕后,一直修养。
要不是看在泽尔里奇曾和朱月拼死一战,保证人类种族延续的功绩上,这位魔道元帅说不定当场就凉了。
不过,即便躲过一劫,为了保全魔术协会,泽尔里奇也不得不接受了那位神灵的“友好建议”,严禁魔术师轻易干涉人类社会的运作,或自持武力破坏规则,残杀人类。
老实说,虽然被人打上门,但该报的仇,基本上不等隔夜,就已经差不多报齐了,萨麦尔还真没打算屠了整个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
毕竟,在他看来,在人类群体中,宗教占据了信仰的高地,是精神的旗帜;魔术促进了文明的革新,是技术进步的推动力。
即便把梵蒂冈给掀了个底朝天,灭了罗马教廷,还有东正教、新教、清教、英国国教等等一系列牛鬼蛇神上台;没有了时钟塔,还会有阿特拉斯院和彷徨海。
因此,小惩大戒,才是萨麦尔的策略。
所以,罗马教廷两次猎巫运动之后,宗教改革运动就在某人的推波助澜下,愈演愈烈。
于是,1520年,即在教皇英纳森八世离奇死亡的二十多年后,手握经典,因信称义,人人皆是牧者,都可与心目中的上帝对话的新教,也随之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和罗马教廷唱起对台戏,吃下了不少梵蒂冈的蛋糕。
顺便一提,最先提出这个观点的,貌似是温泉关前,那位弃暗投明,敢对老马和那群天使畸形儿挥拳的铁拳圣女,萨麦尔只不过是拿来套用一番。
而不久,英国国教、清教等等宗教改革的产物,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从信仰的汤锅里,各自分走一杯羹,让四面受敌的罗马教廷,逐渐失去了对欧陆各国的控制,陷入内乱,变得自顾不暇。
同样,自以为高人一等,视人间为牧场,予取予求的魔术协会,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14-16世纪,文艺复兴运动的发起,大量不注重血统,而是注重学术和研究的平民系魔术师,频频悟道出现,这也让抱残守缺的传统魔术师们,在文化和科技领域等各个领域强烈的冲击。
入住时钟塔的平民派和原本的贵族派,也开始了旷日持久的派系战争,互相倾轧。
这些背后,自然都有黑暗议会,以及某位第一因的影子。
可以说,欧陆走出蒙昧的时代,教会和协会消停了数百年,这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要归功于某位人类的启蒙者。
事后,被某个老阴逼动动手指就玩得欲仙欲死的圣堂教会和魔术协会,不得不收缩实力,老实了许多,连带着一系列的行动政策,都变得不再那么激进。
那些一言不合,就对异教徒和其它特殊物种喊打喊杀的口号;那些视人命如草芥,为了保守神秘,以杀戮清理现场闲杂人员的潜规则,在教会和协会的各自约束下,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蛇伏行于黑暗,环绕世界,可不是一句苍白的空话。
哪怕是强如教会和协会,也不得不在这副由神灵划定的棋盘之上,遵从新的游戏规则,规规矩矩地玩耍。
不然的话,萨麦尔不介意把梵蒂冈给平了,或者给魔术协会换个总部。
所以,这群死性不改的魔术师,如果想借此向泽尔里奇打小报告,希望这位魔道元帅,为自己找回场子,肯定会被喷个狗血淋头。
毕竟,就凭这几个鼻孔长在眼睛上的白痴,还没资格撼动他、泽尔里奇、以及教廷三方定下的游戏规则。
忽明忽暗的火光之下,看完这出猴戏的古蛇,目送那群抛下狠话的魔术师们落荒而逃,冷然嗤笑。
简单花了些时间,处理完手尾之后,萨麦尔望着被清空的村落,以及一个个相互扶持着,涌入教会大厅的幸存者,以及被黑姬爱尔特璐琪引领着聚集到断崖附近的病变者,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行吧,只是死了几十个彻底没救的,村子里的大部分居民,都侥幸逃过了一劫,这次行动虽然不尽如人意,但总体来说,已经比记忆中全岛被屠了个干净的结局,要好上不少。
萨麦尔来到教堂之内,靠近窗户,唇齿翕动,向大厅中惶惶不安的人们,下达了抚慰性的精神暗示,让他们逐渐昏睡过去,遗忘这场可怕的记忆。
然而,处理完眼下的小麻烦,萨麦尔环顾一圈,却没有始终未见队友娜塔莉亚的身影。
心中嘀咕之下,古蛇找到山谷中同样收容了一部分人,并认真维持着结界的爱尔奎特,开口问询。
“公主殿下,你有见和我一起的那女人吗?”
“娜塔莉亚?她好像追击一伙扩散的活尸,去了南边的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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