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玩完这把游戏,就打死你! 第677章

作者:宠爱一切

对于教育和抚养太阳御子的家伙们,艾琉诺蕾面露冷笑,内心也是充斥着不屑和厌恶,道:

“给年幼的少女展示梦想,脆弱而又温柔,随时都能吹飞的‘充满虚伪和欺骗的梦’,你可不要把它当成温柔,优柔寡断的推迟的回答根本不一样,所以...告诉你吧,特蕾西娅。”

玲爱低着头,双肩发抖。

艾琉诺蕾不屑的说着,虽然蔑视神父和修女的行为是下劣贱种,但同时也称赞他们。

“祈祷死亡,铭记死亡——这就是招致我们的海德里希卿的希望。意识到总有一天会到来的死亡,是迫切地祈祷,还是希望避免,不管怎样,祈祷都是一种绝望的形状。”

艾琉诺蕾面露自豪与崇敬,向着冰室玲爱宣告着黑圆桌的主体思想,道:“而且你知道吗,绝望是一种只要不知道希望,就不会产生的概念。”

冰室玲爱脸色沉默,她知道艾琉诺蕾在向她暗指着什么意思。

希望太过于甜蜜,让你沉溺在其中了吧,特蕾西娅?

总有一天会来的绝望今天,你为了击溃它,所以希望下劣贱种们的嬉戏游戏一直持续下去。

在迎来转机的第五号炼成阵祭坛开放之际,瓦雷利亚和布伦纳离开了教堂。

这是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让冰室玲爱一个人。

希望孤独也能成为绝望的锦上添花的演出。

“嗯,感觉怎么样?虽然这只是我的主观分析,但我想应该没有错。”

看着低头不言不语的冰室玲爱,艾琉诺蕾平静淡然的看着对方,轻声询问道:“作为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有什么可抱怨的吗?”

艾琉诺了语气虽然带着一种笑意,但并不是嘲笑。

她只是告诉了冰室玲爱一个事实——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并不是要享受玲爱的痛苦与绝望而笑的。

只是告诉她“这个”是那种境遇下的东西,你就是那样的。

排除了欺瞒和欺骗的不虚伪的现实……不过是遵循她的美感的结果。

“丽莎她......”

冰室玲爱听完对方告知自己的事情,也是终于开口了。

因为并没有否定艾琉诺蕾的话,所以玲爱才会冷静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相信前面的分析,但是内心却没有动摇,只有一个还未真正确定的疑问,她看向艾琉诺蕾问道:

“丽莎她是我的祖母吗?”

“准确来说是曾祖母。”肯定并且纠正了玲爱的问题,艾琉诺蕾无不感慨的说道:“我也和她可是同岁,这样想的话真是感慨万千啊。”

她和丽莎·布伦纳,以及贝雅托莉丝·基尔希爱森三人是同时期的存在。

结果部下基尔希爱森和某个让她火大的人恋爱,并且与对方双双殒命。

而丽莎也早就身为人母,都是做曾祖母的人了,结果现在就在和对方的后代冰室玲爱谈话。

所以才让艾琉诺蕾感慨时间带来的变化,以及身边有关系之人的变迁。

玲爱没有重视艾琉诺蕾的感慨,只是继续追问着自己想确定的问题,道:

“你所说的伊扎克是?”

“布伦纳的儿子,也就是你的祖父,我想我应该说他是第一代的太阳御子。”

“那么,那个人......”

问他死了吗?冰室玲爱想要这样去问,但又不自觉停了下来。

“没有,但是很难定义他的状态就是了。”

知道玲爱想问什么,但含笑的艾琉诺蕾,并不是在装模作样吧,直接了当来说这就是真相,道:

“海德里希卿的【创造】位阶,被我们称之为“城”,伊扎克的存在让它永久地存在展开下去了,近乎吞下了大半个地球呢。”

有伊扎克的存在,【城】就不会被时间和外部环境压力破坏。

“伊扎克作为巩固【城】的存在,自然也要时刻待在哪里,如果是一般的【创造】,最长也可以可以持续几年,最短也就几个小时,能做到前者就已经是极限了,但海德里希卿的【创造】却在六十年里没有消失,完全可以说是一个异世界。”

艾琉诺蕾向着冰室玲爱讲述着伊扎克的作用,或者说是对方的职责,也是太阳御子的职责,道:

“伊扎克的灵魂,其核心就在【城】中,但失去灵魂的躯壳已经死亡,也就是说.......”

说到这里,陡然切断了言语,艾琉诺蕾挑了挑眉毛。

她默默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冰室玲爱,耸了耸肩,觉得无所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使她不说下去,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一具尸体要如何才能产生后代?其中的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毕竟...这可是丽莎·布伦纳开的头啊。

“不管怎么说,只要安心地等待那个时候就好了。”

艾琉诺蕾对着冰室玲爱说出了不算安慰的安慰话语,眼神一副这是你的荣幸道:“与溢出的海德里希卿的新世界融为一体是上天的祝福,大家,都会在那里永远活下去。”

是啊,大家永远的活下去,永远的相互厮杀下去,永远相互【爱】下去。

修罗道——至高天的乐园。

无数观众看到这里都不禁想要吐槽了,海德里希的世界没有【死亡】这项概念。

世界会不断的破灭、再生、争斗、复苏。

那个世界之中的所有生灵相战、相杀,死去复苏,延续永劫之斗争。

而身为这世界主人部下的红骑士,淡然而自豪地这样评价主人的世界。

“以这个国家、这个时代的感性来理解是不行的吗?”

不过看到冰室玲爱的颤抖,艾琉诺蕾收起了脸上的自豪,无奈的耸了耸肩膀。

那是战奴与英灵们的荣耀。

这是作为生死观之一确实存在的概念,但正如艾琉诺蕾所说,冰室玲爱是无法理解的。

“我以我的方式,爱着我的同胞,虽然有着挑食的毛病就是了。”艾琉诺蕾平静的诉说着黑圆桌的【爱】,相互残杀也是爱的一种,谁都可以这样去做,主人也不会怪罪,所以艾琉诺蕾也没有任何罪恶感的说道:

“杀了布伦纳的我,杀意的根源都是因为承认他们是永久的友人,被炼成阵祭坛吞噬的灵魂作为黄金炼成的催化剂,送到主上的城堡当中。”

所以爱意也好,善良也好,杀意也好,友情也好,敬意也好,敌意也好,都等价地排列在一起。

他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杀了又杀,复活了又杀。

为了一起在亿万的战场上驰骋到黄昏的尽头,所以黑圆桌的成员要互相比较的———谁的灵魂更加闪耀,谁的灵魂更加英勇,更加值得接受破坏之爱的垂怜!

所以,在第八次炼成阵祭坛开放之前没能获胜的他们。

不能和艾琉诺蕾他们相提并论。

至少在一开始,他必须站在和他们一样的战场上。

“所以我希望你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想着黑圆桌还存活的同胞们,回忆着已经回归城中的同伴们,艾琉诺蕾轻笑着感叹道:“虽然我和布伦纳合不来,但不能和那个女人吵架的人生也是空虚的,我现在的想法是,等待她再次抓住我的那一天。”

杀了丽莎·布伦纳,毫不留情地且彻底地。

但是,艾琉诺蕾的自言自语直言道,这就是自己与同胞们的友情。

也直接向玲爱表面,今后有机会的话,艾琉诺蕾还想杀丽莎好几次。

即使有可能无法实现,但作为部下和随从,也要拥有自己的灵魂。

这是一种终极的爱吧。艾琉诺蕾如此的肯定着。

“你呢?有没有想要得到的人?谁都不想交出来的思念之人是谁?特蕾西娅,你面对即将到来的地狱的流出还有什么愿望?”艾琉诺蕾看着冰室玲爱反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她为数不多的温和可以给予这个继承尊贵血脉的孩子。

她讨厌丽莎是一回事,并没有无聊的牵连别人。

“我的思念之人......”

冰室玲爱闻言不自觉呢喃着,但不久前,梦中的情景在自己脑海中闪过。

【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你自己想要作为归处的地方。】

世界崩溃毁灭前的世界。

那是充满了空虚的东西,不过,现在玲爱比什么都怀念曾经那个日子。

“前辈......”

很想让她腹黑捉弄的藤井莲。

“玲爱......”

有着心醉安心感的斯卡蒂。

“学姐,偶尔吃三明治换换口味嘛......”

很吵闹但是有种莫名亲近感,让她讨厌不起来的香纯。

“哦呀,学姐我们意外合得来嘛,嘿...要不要交往一下试试看?总感觉这样会没有‘那个讨厌的感觉(既知感)’啊......”

和自己同样言语尖酸刻薄,且意气投和的流氓。

那些东西开心是真的,很喜欢也是事实。

即使知道有一天会坏掉,也不可能看破红尘。

如果自己有乐园的话,那一定是在那个地方……

第十一章死之团块,人世界?终焉变生

对于冰室玲爱来说,正常活着本身就是一种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就像艾琉诺蕾所说的,她其实已经有所察觉到自己的天命了。

因为对其怀抱恐惧,故希望能无感于一切事务。

其实,这也相当于一种自我麻醉。

冰室玲爱察觉到自己未来必然会死去的,但是死亡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不是一件美丽的事情。

如果冰室玲爱感受到了世界上的美好,那么必然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留恋,这样一来她肯定不愿意无感无情的去死。

玲爱期望自己无感的原因就是如此,她没办法逃避,所以只能麻醉自己的精神意志,让自己对死亡也没有任何畏惧。

这样做起码在自己走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不甘心、留恋之类的情绪了。

说白了,这其实就和做手术前要打麻药,让自己没有感觉,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了。

如果从小到大的麻醉期能够成功的话,玲爱感觉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可惜,理所应当的失败了。

冰室玲爱对神父和修女有了一定感情,对在学校结识的友人们有了归属感,这样的她又怎么可能无感无情且毫无眷恋的离去呢?

艾琉诺蕾又为什么要向冰室玲爱说这些呢?

想不通的冰室玲爱默默的看向了对方。

“故事的佳境,有一种典型,因为是王道,所以不能消除。”

对于冰室玲爱的疑惑,艾琉诺蕾并没有正面回应,反而仰望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

“被软禁的公主,包围着它的城墙和看守人,虽然是难攻不落,但英雄为了突破那个障碍而奋斗着。如果你的友人们前来,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迎击他们。”

“所以……在公主身上消耗的精力很大,我认为不需要看守的角色,所以放任不管也没有问题吧?”

这话语说的很狂妄,但对于黑圆桌来说算不上什么轻敌行为,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事实。

“......”

对此,就连冰室玲爱都无言以对。

就像被一颗子弹射穿了心脏,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

对方的意思之中,有着一个很明显的东西,那就是艾琉诺蕾可以暂时不去管她,这也就是说......

“啊,至少如果圣餐杯在场的话,我应该把保护的任务交给他才对。”

玲爱的猜测没有错误,艾琉诺蕾无所谓的话语确实印证着,可以放任她行动,但艾琉诺蕾也不是什么狂妄且无脑之人,她轻笑着说道:

“哎呀呀,在这种非常时期,那个家伙又在什么地方搞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