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宠爱一切
有时候,这种出乎敌人意料的行为,反而更能打乱某些擅长算计和布局的家伙所谋划的事情。
艾琉诺蕾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也有她的打算,她要将冰室玲爱的价值利用到最大化。
所以她一边笑着,说完之后艾琉诺蕾的身影就渐渐模糊淡化了。
她瞥了一眼身体僵硬的冰室玲爱,以一贯的热情无礼结束,只给玲爱留下了最后的话语。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段很有意义的时间,不过,只让你一个人一直待着,多少有些失礼,所以我祝你能够在执行自己的天命前触碰一下幸福,太阳御子。在不远的未来,让我们在【城】堡里和大家畅谈吧,哼哼,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艾琉诺蕾就像烟雾一样彻底消失了。
之后,只留在此的冰室玲爱一个人面露苦笑。
因为艾琉诺蕾的言语,换一种形容的话,就像是在给即将执行死刑的犯人,在死前能快乐一下。
“我......”
怎么办?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自己很明显是被诱惑了,被那样煽动着心扉。
但是,自己的行为真得不是在对方的算计之中吗,这样去做会不会害到藤井莲和斯卡蒂她们?
嗡————!
“啊...呃...”
冰室玲爱陡然低声痛叫了起来,因为那股如同分娩一般的阵痛又来了。
她用颤抖的手抓住身下座位扶手,用尽全身的力气让沉重的身体站了起来。
“唔呜,可以......”
玲爱紧咬着牙关,强忍着剧痛,内心也是不断鼓励着自己。
不要紧的,自己还能动,还能走。
自己还能为自己,以及其他人做些什么。
但是......
“斯卡蒂......”
玲爱呢喃着自己第一个朋友的名字,对方给她讲述了任何诞生之物,必定有着存在意义。
也许诞生的起源与过程,并不能让自己释然,但是在没有选择的道路中,找到一个选择却是自己需要努力的事情。
对方像是知晓自己的心情并且看开了一样,或许是经历过比自己更糟糕的事情,所以对此有经验。
玲爱想晚一些,也想着是她的话,一定可以给自己答案。
自己与伊扎克,是不一样的。
按照艾琉诺蕾所言,等待王子的公主之类的角色,她想尝试一下。
梦想着被她救出来的时候,她想成为乖乖地留在这里的女主角。
可是......
“我不能躺下,会死的...”
低声哽咽的呢喃着,冰室玲爱知道除了黑圆桌外,还有另一方需要战斗的敌人。
不管是斯卡蒂还是藤井莲,是不可能一口气连破黄金近卫三人、不死之身的大队长们。
只要她还存在于这里,对她们来说就是非常不妙的劣势。
而且,斯卡蒂身上明显就有比自己更加浓烈的对【生】无感之意......
虽然自己想晚一点,但是做不到了。
所以...不要死......
如果自己离开这里,恐怕大队长会被分割。
艾琉诺蕾想让自己主动过去,与谁见面...没错。
那一定是瓦雷利亚·特里法。
“虽然...你很糟糕,但我不想伤害你...”
冰室玲爱自言自语,她所在的地方,在那里必然就会成为最糟糕的修罗场。
所以,自己不能去你神父那里。
但是,作为交换条件,请把能感觉到大家的影子的那个地方给我吧。
最后抱紧以往的回忆,想把一切都结束……
“唔......”
喘息着,冰室玲爱像拖着身体一样走路。
虽然身体很重,但是必须抓紧时间。
既然自己能避开好运,那么现在只有一个人执着于带着三枚核弹的太阳御子。
丽莎……我有很多话想说也有很多话想听,但还是不要和你再会比较好。
只是,到现在只有一个疑问。
“为什么我比你更不擅长那个人呢?”
圣餐杯,瓦雷利亚·特里法,自己名义上的养父。
回想起来一直是这样。
即使是虚假的游戏,彼此也和家人一样相处,两人对待自己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大的差别。
无论好坏,在所有意义上他们都是代替父母的职责。
但是不知为什么,对其中一方,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松,也不能适应。
这并不是因为他十一年音信全无,而是玲爱根本上不擅长应对那个神父。
看起来和丽莎不一样
不是单纯的好感恶感,如果说这句话的话,丽莎也有那种二元论无法割舍的感情。
但是确实可以说的是,即使是为了让在意的人活下去,如果对方是丽莎的话,也不能这样做下去。
冰室玲爱,这个少女怎么能对那个人如此冷静呢?
明明没有什么特别的。
不仅如此,比起丽莎,他更重视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搞不清楚,自己也不知道。
“父...亲?是这样吗......”
踉踉跄跄走到大门处的冰室玲爱,不知不觉中,从最终漏出了这句话。
父亲因为没有什么理由而被粗暴地对待,玲爱听过这样的话。
对瓦雷利亚的感情,可以这样解释吗?但他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
“————!”
不,等一下。
“对了......”
冰室玲爱终于注意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略了的细小的界限。
如果丽莎是自己的曾祖母,那自己的曾祖父是谁!?
梦境之中名叫伊扎克的孩子,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一瞬间,无可抑制的闪回记忆袭击了玲爱的脑海,让其一片空白。
【哪一个是我的父亲?】
记得那三个人之中,其中一个人是自己认识的,饭店老板格雷,从小很照顾自己的人,也同样一直没老去过。
但...感觉上不是对方,这是伊扎克和自己共同的直觉感应。
那...剩余两个,究竟是谁?
如果要以遗传的话,伊扎克很显然没有遗传丽莎的样貌特点,那么就是父亲那边的事情了。
伊扎克发色和眼瞳是金色,有金色的是...是......
啪嗒————!
“唔......”
玲爱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仰面倒下。
过于可怕的联想在脑海中闪过,为了破坏它而把手不断砸向自己的脑袋。
不是的,不是的,不可能,也没这回事......
“不是吧丽莎……说不是吧,呐...”
失魂落魄的玲爱无法相信自己所猜测的东西,她已经快要从膝盖上崩溃了。
散落得七零八落,好像回不去了。
恐慌中漫反射的思考碎片,又照亮了一段记忆。
那时在梦中化身为伊扎克的自己进入大门时,看到了全部的黑圆桌十三骑士聚集在那里。
玉座上有野兽,两侧伴有水星与蛇夫。
向右是马基纳、Bey、施莱伯、红蜘蛛和土八该隐。
左边是刚才还在这里的艾琉诺蕾,和十年前死去的女武神。
丽莎也在,魔女鲁萨尔卡也在。
如果不算身为客人的【蛇夫】,再加上太阳御子自己,一共十二个人。
那么还有一个人,到底是谁呢?
挖掘的遗传记忆之中,终于找到了......
【接下来,我教给你三种场合下的处世之道。】
在回忆之中,说着道理并且牵着【我】的手的那个男人是谁呢?完全没有印象。
所以,伊扎克形容他是一个身穿僧衣的无名男子。
虽然同样是金发,眼神也很相似,但是脸型完全不一样。
一个是英俊,一个是消瘦。
那眼神和金发,与那张脸组合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好像...还未完全转换完毕的样子似的!
那是他吗?是那个人吗?为什么长得不一样?
黑圆桌第三席,圣餐杯,到底是什么人?
咚咚......
“啊、啊……呃……”
突然的,不堪忍受恶寒和头痛席卷而来,让冰室玲爱扯了扯抓着自己的头发,让额头上溢出了血。
记忆...来源于血中...
自己的血液中含有恶魔(黄金)的基因。
虽然没有证据又是推论,但这样想的话,总的来说都是合得来且面面俱到的。
“我...继续不能活下去了......啊...呃...”
玲爱惊恐的这么想,但是这个愿望是【想死】,三股把恶魔唤回现实的座右铭。
绝望的鸣叫声漏了出来,无论怎么做,都逃不过卡尔·克拉夫特的黄金炼成。
但是,不管怎样——玲爱必须去问他……
冰室玲爱小声的抽泣着,离开了黑圆桌的暗室。
也许全部都白费了,也许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她不能选择就这样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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