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白
柯洛斯滕镇，极光冲天而起划破黑夜的幕布，幽幽的光芒点亮其中每一个的面庞，她们望着这不合时宜的景象，白皙脸颊上的血都被照耀。天命和逆熵合作对抗这场大崩坏，试图离开这里的怪物都被边缘线的防守轰杀成碎片。
天命主教更替仪式结束，德丽莎代表天命与逆熵和解，双方已经不再是敌人，未来她们也将是共同对抗崩坏的战友。女武神们下场和怪物厮杀，身体都被血污浸湿。
忽然出现的光芒在映照到怪物后，活死人们全都化成齑粉消散。少女们倍感意外的看着这种状况不知是否还要继续攻击，她们停下动作转眸看向同伴，就像是律者死亡身边的随从也会跟随一起殉葬。
可她们都没见到律者诞生，有的只是柯洛斯滕镇的崩坏能瞬间飙升到比律者还要高几倍的数值。不过这个数值在检测器中已经逐渐消退，真的就是律者死亡了。
沈羽涅站在教堂里，这里的事物其实布满灰尘很老旧，尘埃在空气中飞舞，十字架褪去金色的外壳里面早已经锈迹斑斑。先前发生过的事情如梦幻，他怀揣沉重心情推门准备离开这里，门外几张熟悉的面孔又令他停下脚步。
目光先是在他身上游走似乎搜寻什么，在确定他安然无恙后，视线渐渐变得炽热起来。有人眯起眼，表情不太好看的盯着他。
“这次你可是犯下大错，我们不会轻易原谅你了！”
8.宁静
阳光劈开黎明的昏暗照在尖顶教学楼上，披着曙光的白鸽群掠过将明亮带向远方。
裙摆摇曳的早晨，少女们踏着晨雾去往不同的目的地。她们现在该集合去食堂吃早餐了，当然这群人中也不缺乏没完成作业的，只有早点去到教室把功课补完，临行前还不忘叮嘱同伴帮自己带一份早餐。
圣芙蕾雅一个和往日没有差别的早晨。
奥托死亡天命主教更替、极东支部叛徒罪名被洗清、天命和逆熵和解。少女们只能听到这些消息的只言片语，她们并不需要为其中某件事情担忧，有很多的前辈正替她们负重前行，而她们只需要享受属于这个年纪的美好。
圣芙蕾雅的教师宿舍，其中某栋别墅中。
琪亚娜和西琳不断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走在客厅里。两位少女慢腾腾的穿好校服，倚在沙发上扯着白袜子套在均匀的小腿上，视线在房间内飘忽。
忽然从战士成为校园学生，两位少女都还无法适应。比如现在，还没有回到圣芙蕾雅前她们都该在梦乡里，下午才会开始战斗方面的训练直至晚上，如果没有任务要出，一天就算是结束了。
只有偶尔几天才需要学习知识。平常可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限制。
德丽莎成为天命主教，极东支部自然回到自己原本的领地。随后丽塔也交出了圣芙蕾雅的管理权，这所学校如今归于莉亚的名下。
琪亚娜在这里的学业还没完成，是因为两年前的大崩坏才离开。如今她回来了自然要继续完成学业，而西琳也该接受正规的女武神知识。
西琳靠在沙发上，眼神空洞的说：“妈妈，我不想上课……”
“不行西琳，学习女武神相关的知识是必须的。这样以后德丽莎才能把你安排进女武神的小队里。”莉亚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平静的话语中有不容置疑的意味。
安静几秒她忽然又嗔怪道：“你别把我衣服扯坏了！”
西琳和琪亚娜对视一眼，目光顿时变得幽怨起来。
“可为什么沈羽涅不需要上课？”西琳仍然不甘的问道。
“因为我已经毕业了。”这次沈羽涅亲自回答她，从相同的房间探出脑袋，他整个人都已经收拾完毕，“等西琳毕业之后也和我一样不用上课，但是要经常出任务。”
西琳打量着沈羽涅，看起来对方没和妈妈发生什么事情，少女眼里的幽怨才收敛不少，她不解的问道：“那我要多久才能毕业？”
“大概两年，已经帮你跳级到四年级开始学习了。”
西琳长大嘴巴“啊”了一声，然后不情愿的靠在沙发上做无声的抗议。
视线转到房间里，莉亚正站在等身镜前打量自己所穿着的教师制服，灰蓝色的小西装和白衬衫、及膝的OL裙，银发折射流淌进房间的光线熠熠生辉。
她侧过头面向沈羽涅转了个圈，勾起唇角问道：“好看嘛？”
“很好看，像一位优秀的女老师。”沈羽涅靠在门前点头，他说完又忍不住问道，“莉亚姐，你们去上课，那我该做什么？”
莉亚忍俊不禁，“我还没开始教呢，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好老师。在学校里就做你平常的事情吧，去训练或者研究所找博士们，等放学我们就回来了。”
等身镜中折射出逐步靠近而来的沈羽涅，莉亚纤细的腰被衣服收拢的很好，他能轻松的就揽在怀里。嗅着鼻尖悠悠的芳香，他有点不情愿的说：“我不想一个人。”
“那你可以陪我去上课，记得不要乱跑。”莉亚掐了掐他的脸说，“上次的事情大家都很生气，到现在都未必全部原谅你了。”
上次柯洛斯滕镇忽然爆发大崩坏，沈羽涅也失踪了。虽然最后安然无恙的回来，可他独自行动还是引得很多人不满，这份不满也是基于对他的担忧。
见着沈羽涅被阳光映照的脸微红，莉亚轻笑着松开手，凑近吻在他脸上。然后从对方的怀里脱离来，优雅的迈步从房间离开，“西琳、琪亚娜，我们该去上课了。”
客厅里正吃着早餐的两位少女对视，虽有不情愿但她们还是不会违抗妈妈的话，听从的起身跟着莉亚一同出门。
沈羽涅安静的站在房间里回味那个吻，等他反应过来后，偌大的别墅已经只剩自己。他苦笑着耸了耸肩转身离开别墅。
校园里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在往教学楼的方向集合，即使外界已经面临还有两位律者便是终焉律者诞生的时刻，这里仍然不受到任何侵扰，少女们上课下课，偶尔还会有假期和家人团聚或是执行任务。
沈羽涅走遍这里每一处熟悉的角落，迎着微风和温热的阳光，内心深处那些沉重的想法忽的减缓很多。从回来以后他都没有告诉过身边的人，自己去到虚数之树跟前还见到神明的事情。
因为没有人可以解决，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
他清楚最终还是要面对终焉律者的，并且只能是自己。在面对神明前找到解法，这是他在这段时间里该做的事情。
圣芙蕾雅的记忆战场，这次所模拟的是一场中等规模的兽潮，由三只帝王级带领数百只崩坏兽在漫天风沙的戈壁前行。这是曾在神州发生过的事情，那次天命七位A级女武神解决，这场任务被收录进数据里。
如今是五年级的学生来面对，这是她们的考试，以存活时间和击杀崩坏兽数量做成绩。
缺乏战斗经验的少女们组成战线勉强能应对，站在记忆战场外的考核老师对众人的表现感到满意，不断的点头在文件上记录着什么。她并没发现，人群里混入了一个年纪和战斗力完全不符的少女。
此时她也没动手，抱着胸观望。俏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这种场面我瞬间就能够解决。
考核老师转过头，目光锁定在逐渐靠近的身影向对方颔首示意，“沈同学。我们正在进行测验。”
“老师好。”沈羽涅面带微笑说，他走到考核老师的身边，怀揣好奇的心理望向身处战场的少女们，“我是来借旁边的房间训练。”
视线在人群中搜寻，忽然锁定在那个始终没有动手的少女身上。沈羽涅的笑容有点僵硬，语气怪异的问道：“老师，你没有答应过她们，如果消灭所有崩坏兽就全员满分吧？”
考核老师疑惑的看他，“你怎么知道……我答应过，以学生们的战斗力和经验来看，消灭三只帝王级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不，这件事有可能完成……”
接连不断的战斗中，少女们的体力已经将要到极限，崩坏兽的冲击也从原本的骑士级到圣殿级。防线的中央，圣殿级崩坏兽用盾牌抵御所有攻击，它硬生生冲入人群将防线破开口子。
在一片惊呼声中，防线被彻底破开，大量崩坏兽冲入人群之中。远方三只帝王级伫立不动，战争的走向逐渐倾倒，这也是在考核老师的预料中。
迎面吹拂的狂风令少女的发丝凌乱，华静静的看着她们的表现，此时忍不住的叹息去理好发丝。战车崩坏兽如大象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它高扬起前肢准备以践踏对付身下的人群，然而时间流逝人群却没有消失的痕迹。
一只如柱子粗壮的崩坏兽腿飞向空中，在少女们错愕的表情中，暗红色的崩坏能四面绽放。远比三只帝王还要厉害的威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站在原地无法移动，视线在空中锁定那个快速移动的身影。
突如其来的变动也令考核老师疑惑的望向空中，当她看清那个人的模样后，神情同样变得错愕，“那位是华同学？我明明让她不要参与进这场考试的，她怎么……”
律者级别的战斗力和普通学生自然不能一概而论，圣芙蕾雅里琪亚娜、西琳、布洛妮娅还有华都到了这个级别，在实践课上几位少女自然都是满分。
沈羽涅无奈一笑，“看来是您没有盯紧她。”
战场中，暗红色的崩坏能如云絮般漂浮，华悬浮于空中，光是不需要任何辅助器飞行这一点全校就没有几个学生能够比拟她。十分钟的时间所有崩坏兽都已经化作碎片，即使帝王级在她手中也撑不过几分钟。
裙摆随风摇曳，少女缓缓落地时战场里已经没有崩坏兽存在。全部清除就意味着所有人都能得到满分的成绩，这下连刚被淘汰出局的几位学生都沸腾了。
场景从战场切换回到铁壁房间，华被学生们簇拥在中央，少女再次露出无所谓的表情。视线绕过所有人去看向相隔一层玻璃的考核老师，当看清对方身边站着的人后，少女愣神几秒，连忙向他招手。
“华同学认识那位学长？”有人疑惑的问道。
“沈学长是两年前那一届的优秀毕业生，好像还亲手杀过律者。以前他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去的课我都去，就只为看看他的脸！”
远远的沈羽涅也对着少女挥了下手，然后转身离开这里。他还有自己的训练要去进行。
收到回应华缓缓地放回手，扬着唇角笑笑，随口道：“他是我男朋友。所以各位同学，以后去教室看脸这种事情可不要再做了。”
9.有关神明的消息
记忆战场，模拟战斗评级：禁忌。
在这片天与地都是冰蓝色的世界里，无限吞噬的黑洞悄然蔓延，仿佛艺术品的冰晶珊瑚在巨大吸力下逐渐破碎，厚重的冰层破碎连同海水都被吞噬。通体漆黑的身影悬浮于黑洞之间，虽然是人形模样，可它的举动都不能被定义为人，是实实在在的究极怪物。
黑洞随着吞噬不断壮大，天地的分割线在黑暗中扭曲模糊，在不久之后它就能够将整座冰封的珊瑚岛吞噬。
记忆战场所模拟的岩之律者。这场战斗是在几个月前被记录在天命数据库内的，当时由三方组织合力将两名同时诞生的律者杀死，在通过记录分析和猜测过后，律者的身影第一次出现在记忆战场中。
不过这种级别的战斗基本不会有人来尝试，杀死律者，除了S级其他人大概要拉来一艘休伯利安那样的母舰配合才有可能。
沈羽涅站在珊瑚岛的中央，眼前是蔓延而来的黑洞，吸附力让他略长的黑发贴着脸颊向前飞舞。他抬眸平静的看向黑洞中心的律者，瞬间向后拉开数千米的距离，黑渊白花流转着水波光芒，被调动到凋零功率后这柄骑士枪还在不断被注入能量。
神之键内部的系统是分解并且运转崩坏能，这股截然不同的能量体注入进来后，黑渊白花也无法将其分解。于是能量被排斥出来后积蓄在枪身表面形成光芒状态。
沈羽涅不断的后退，手中的光芒也愈发明亮如同太阳般刺眼。
黑洞的中央，在见到自己的权能无法杀死这里唯一的生命后，模拟出来的岩之律者陷入暴走状态。崩坏能遮天蔽日的释放，沉重的压力让黑洞的吸附顿时强大好几倍，在刹那间吞噬大半个岛屿，沈羽涅同样被吸入其中。
记忆战场中若是被黑洞吸入超过十秒钟的时间便会被判定失败，检测系统里沈羽涅的生命特征也在飞速下降，当将要触及临界点判定死亡被移除战场时，数值忽的停在临界点前几厘米不再移动。
璀璨耀眼的光芒在黑洞明亮，宛若流星划过夜空天际从中疾驰而出。光点在黑洞的边缘停滞，数秒过去再度飞入黑暗直指律者的身体。
再深邃的黑暗都被这道光芒劈开，察觉不对劲的岩之律者想要闪避，可那道流星片刻间已经砸在对方的胸口。洞穿撕裂，光芒从律者的后背冲出向着黑洞的更深处飞去，黑暗在光中消融无形。
沈羽涅缓缓落地，视线落在逐渐律者逐渐崩塌的身体上，当他降落在地面后战场从冰封的珊瑚岛转回到铁壁房间里。
两个小时的时间，独自杀死岩之律者。这场战斗没有谁围观，在这段平静的时间里他只是向检验自己的实力不要退步。
沈羽涅平静的神情间增添一抹淡笑，悠悠的转身从房间里离开。这段时间里他去过不少的地方，迎着和煦的春风回到八重神社，因为离开的时间久了，房间里积蓄不少的灰尘，他索性打扫干净再走。
等到晚上那里又是个不错的聚会地点。
在四年级教室对面的天台，傍着护栏恰好能够看清教室里的情况。教室里银色长发的女人按了按手里的教科书，她漫步在桌椅间分出的过道上，浅蓝色的眸子透着专注，让人莫名想起荧澈的天空。
教室内鸦雀无声，偶尔只能听见笔尖沙沙的声音。学生们目光专注的盯着这位新老师，可对方却忽地停下脚步站在一张桌子前，手中的数卷成圆柱轻轻的敲了敲正趴着睡觉的少女脑袋。
少女被敲的瞬间清醒，兔子般猛地抬起脑袋随后对视上那双澄澈眸子。
“琪亚娜，上课不许睡觉。连妈妈的课你都不听？”
于是在别人眼中天不怕地不怕的琪亚娜仅被这一句话就吓得缩起脖子，连忙开始道歉：“啊，对不起！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莉亚满意的点点头，目光移向她的身边，“西琳你也是，下课可是还有随堂测验要做的。”
“呃，我知道啦……”
站在护栏边看清这副情景的沈羽涅笑的格外开心，在愉快过后他带着微笑靠在护栏边，如果能保持这样的情况下去似乎也挺好的。承担责任久了，可她们本质上年纪也不大，应该享受属于自己的生活。
“回到平静生活的感觉如何？”
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羽涅回头望去，瓦尔特悄无声息的走过大门正朝自己走来。
“挺好的，就是还有点不适应。可能忙碌的生活过的实在太久了。”沈羽涅微笑着回答他，“您呢？待在极东的感觉。”
瓦尔特走到他身边，迎面的风把他风衣的两角向后吹拂，“和你一样也不太适应，因为无事可做我已经从研究所出来了。我这样的人大概真的不合适平静的生活吧，所以我申请新的量子之海实验。”
他看向沈羽涅，目光中传递的意思是在问：你呢？
沈羽涅张张口，怅然的情绪在心底升起，“我不知道该做什么。那些事情我以为能够做好，可现在却无从下手，事情比预想中还要麻烦。好像无论我们怎么筹备，未来发生的事总会在预料之外。”
“在柯洛斯滕的时候，你见到了什么？”
“神明的样子或者说终焉律者。那种叫做规矩的能力凌驾于所有的崩坏能之上，到现在我都没见到能对抗它的人。”沈羽涅神情还是平静的告诉瓦尔特。
两人陷入短暂的寂静，瓦尔特撑了下护栏，身子从边缘离开，“终焉律者就是崩坏意识具体化的表现，它能运用这个世界的规则来限制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德丽莎女士接管天命以后，我们从天命的数据库里调查到，这两年的时间里天命曾和世界蛇有过信息上的交流。其中就有神明两个字存在，经过分析这些消息应该是奥托执行自己计划要得到的信息。
这也证明世界蛇有人知道关于神明的信息，他们的那位主上和符华女士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凯文.卡斯兰娜。如果你想了解信息，可以去找他问问，不过这些年逆熵和世界蛇的交流不太和谐就是了。”
偌大的信息令沈羽涅怔然几秒，回过神来他下意识的说：“你是要我再独自去一次？”
他的脸上露出苦笑来，“再那么做的话她们可真的不会原谅我了。”
沈羽涅当然可以告诉她们世界蛇存在和神明相关的信息，大家可以一起去。可这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还没持续多久就又因为自己打破，他心里过意不去。
“可人生不就是在选择里度过的吗，做出这个选择还有新的选择会诞生。”瓦尔特转过身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这件事情是爱茵让我转达给你的，她已经在思考在某个合适的时间公布。”
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天台的大门，独留沈羽涅依着栏杆在微风拂过中沉思。
夜色浓郁，群鸟披上黑夜的羽毛在天穹掠过，它们驻足在枝桠上梳理羽毛，澄澈的眼瞳倒映在树边行走的两人。
沈羽涅牵着莉亚白皙的小手，晚风猎猎，残留的暖意参着幽幽的花香在鼻尖萦绕。路灯打下的光将两人的线条描绘的温柔。
两人已经在这条道路上散步过无数遍，但这是第一次在路过的少女们透出羡慕或是惊艳的目光中，从她们身旁走过。沈羽涅从前说过的约定都可以实现了，能够享受平静，向别人介绍自己的爱人，让她也感受到羡慕的眼光。
从莉亚课程的增加和座无虚席情况来看，她的课在整个圣芙蕾雅都大受欢迎。风评一时间和原本最受欢迎的八重樱打成平手，当然她们之间绝不会有竞争，于是在有学生目睹两人手牵手离开后，受欢迎的程度又被抬高好几倍。
从林叶间走过，沈羽涅平静的开口说：“莉亚姐，我要去执行一个任务。和崩坏能反应无关，是个极为重要的任务，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
莉亚愣了一下，立即道：“那等会就去通知樱吧，我们一起去……”
见到对方的表情，她停了下来语气随之变得疑惑，“你不想我们去吗？”
“嗯，这件事也无关谁，我自己去做就好。”沈羽涅点头。
“那会有危险吗？比如和上次柯洛斯滕镇那样。”
“我不知道。”
得到答案，莉亚已经不再询问，目光复杂的看着沈羽涅。在上次发生的事情过后她总有自己被隐瞒的预感，可羽涅并不是那种人，大概只有说出来无法解决只会令人烦恼的事情不让自己知道。
“再危险的事情，我也会回来的。”沈羽涅靠近抱住莉亚纤细的腰肢，用柔和的声音安抚，“答应过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失约，所以莉亚姐你们就安心待在圣芙蕾雅享受生活就好。”
灯光下影影绰绰，描绘的线条变得模糊起来。看不清他的模样，莉亚只觉得某个瞬间对方忽然离自己远去，下意识的扣住他的手，那份安心感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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