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109章

作者:灰白之裔

桂堂东听不到元静仪的嘲笑,在他眼里,元静仪的形体不断变化,从胡玄冬变成南轻絮,从南轻絮变成历晴川,粉色褪去,形体缩小,满是土气的校服出现在他眼前。

白与绿的涂色将墙壁分割,黑板屏幕沉眠,收敛自己的光芒。一个更矮小,更瘦弱,更平凡的他,望向日光灯下的同桌,她的面庞被灯光抹去,马尾却在窗框处欢快的跳跃。

前世的记忆让桂堂东清醒,元静仪未做防备,她觉得桂堂东的灵魂正随着她功法的调动,呈现不同的喜怒哀乐,决想不到,她搅动桂堂东的前世记忆,而记忆带来狂怒。

为了不弄伤桂堂东,元静仪压制了自己的出力,却没想到桂堂东突然挣脱,像凶徒一样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她手背上的伤口,触碰桂堂东胸口的伤口,异域之神制造的两道门扉被激活,于是同样的震撼再次横扫他们的心灵。

桂堂东和元静仪停下,但惯性让桂堂东的身体撞向元静仪,把她压在橱柜台面上。他顺势伸手扼住元静仪的喉咙,收拢的手指传递杀意。

元静仪的手指点在桂堂东的手臂上,他此处的灵力被封住,手指失去力气。阳炎府真传也渐渐从被冒犯的疯狂里冷却下来,他有些迷茫的看着压在身下的小姑娘,松开手,在认知里,憎恨的对象变成了阳炎府长老元静仪。

“换作是别的化神修士,你大概已经死了十八次了。”元静仪歪着脑袋看他,“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温和的人,原来你只是装的,或者说,这世间是有事,能令你气成如此模样的。”

“呃,我很抱歉。但元长老,在我看来,随便刺探别人的灵魂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失礼的事情。”桂堂东说。

元静仪用膝盖顶了顶桂堂东的大腿:“如果你能先挪开,这番话的说服力可能会更高一点。”

桂堂东这才注意到自己和元静仪紧贴在一起,虽然姿势有些暧昧,但他和元静仪彼此之间不可能有情欲这种东西,所以没往别的方向去想。

他后退,元静仪坐起来,撤去在桂堂东背后指向他的火焰功法。刚才,如果桂堂东乱来的话,她也不介意强制上贞操锁,让他冷静下来。

至于被桂堂东“推倒”本身,元静仪倒没生气。她应该生气的,但异域之神的力量带给她心灵的激荡,让她无法对相似之物的桂堂东生气……就像人不会谴责自己的双手。

于是,她若无其事的说道:“刚才拨弄你的灵魂,就是为了演示你在化神修士面前使用功法,是多么危险的事。”

桂堂东暗暗佩服元静仪的大度,他也顺势下坡:“不使用功法会死,使用功法生不如死?”

“嗯,练气与筑基,是重塑身体的过程;金丹与元婴,是让自己的灵魂充分发掘身体潜能的过程;化神,则代表修道者的灵魂开始进化。

在这个境界,我们多了一种叫做灵魂视野的东西。当你运转功法却缺乏对灵魂足够的保护时,在我的视野里,你的灵魂亮如火焰。

除了直接攻击灵魂以外,你的灵魂露出破绽之后,还有这样的用法,比如——”

桂堂东眼前一花,眨眼之间,他来到甲板上,旗帜在桅杆上飘扬,旗帜上“秋水”的字样纳入他眼中。

“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问道。

“两个都不是。”

桂堂东眼前的风景变换,他回归到现实里,元静仪抱着手臂,一幅“你懂了吧”的表情,桂堂东自然懂了,因为就在今天下午,那名佩戴黄金面具的女修也如此做过类似的事。

桂堂东想了想:“不对,对我施展类似的手段,一定要在之前目视我运转功法,从而瞧出我灵魂的破绽……是那道玉简,我在检查玉简的时候运转功法。”

元静仪摇摇头:“不,在那之前,你就被人挂上印记,你拿的玉简只是衣家姐妹里某一位,对你施展后续功法的媒介。

换而言之,在前三天你接触的人物里,一定有衣家姐妹扮演的角色。”

第五十九章 最佳配偶

桂堂东耸耸肩,一位化神修士搞角色扮演,他是完全不可能抓住的。他求助的看向元静仪,元静仪摊手:“我又不是万能的。我能做的,仅仅把所有可疑的人物,驱离你身边。”

说曹操,曹操就到。白西幽拿着欠条回来,发觉桂堂东和元静仪看向她的目光,不约而同有些复杂。

她把欠条交给桂堂东,元静仪说道:“剩下的以后再聊,这个小姑娘我就带走了,她想要掺和这件事,得做好准备……你也是,从明天开始,我会亲自训练你。

在会议之后,可能会有元婴境以下修士允许参赛的热身赛,你要是在家门口输掉,可就太难看了。”

桂堂东自信在元婴境以下的单挑里不会输,所以他相信,元静仪的训练是指今晚没能说完的话题的延续,稍微吃点桃子,元静仪说不定会教他保护灵魂的方法。

白西幽向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跟随元静仪离开。在元静仪看来,可疑人士里竟有白西幽一份……想象日升渡化神修士,待在他的房间里,盯着他的后背看了一整夜,这让他有些背脊发凉。

他的手无意识的放在橱柜上,橱柜上尚留一片温暖,昭示不久之前,还有一个娇小的女子坐在此处。

突然之间,他又觉得安心了。元静仪那女人常搞他心态,却是他现在可以依靠的强力大腿。按照道理来说,她擅作主张切入他的人生,他应该会反感的,但此刻想到她的时候,他的心灵只有平静。

她的外表,好像小了一号的楚清秋。我心里该不会是把元长老定义为楚清秋那样的女儿角色吧。桂堂东不禁陷入沉思。

元静仪通过桂堂东的伤口闪击临淄,并在后续让自己的队伍公然在城市与空港活动,这一手出乎空港内各方势力的预料。

一位阳炎府长老降临于此,按照礼节,以及打探情报的目的,他们纷纷来到寒鸦号上拜访,看到元静仪的时候不免愣住,因为他们想不到这一号人物是谁。

元静仪只是慵懒的坐在那里,接待工作由她的一位金丹亲信与桂堂东一起负责。她的目光略过楚清秋与江纤尘,在胡玄冬身上停留一秒,最后在柳比萨与冬白雪之间交错。

“如果泰西人也能参加热身赛,这两个人将是你最大的对手。”元静仪以密音轰入桂堂东的感知,“他们全都和异域之神有关。”

桂堂东一点都不意外,柳比萨信奉的就是异域之神,而冬白雪,能在他这个外挂哥之下当第二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

“另外,从我的视角出发,从生育的角度胡玄冬是最适合你的,她是安产型;从享乐的角度,你和江纤尘应该不错,因为她看向你的时候,小腹附近的灵力异常活跃;

令人意外的是,和你型号匹配最佳的是冬白雪。与之相比,楚清秋你最好别选,你们俩型号对不上,会把她弄伤的。”

在严肃的社交场合,你给我密音什么呢,你个老不羞的!

桂堂东有些走神,因为元静仪最后提到楚清秋,他便看了楚清秋一眼,楚清秋露出惊喜的表情,对视一秒之后,便害羞的低头,以为桂堂东心里有她。

桂堂东心里当然有她,元静仪锐评全场女真传,只有楚清秋是明确劝退的。

“哦,让我看看,你害羞了。”元静仪的密音继续轰入,“别看我这样,我也曾为人妻,曾为人母。结了婚的女人,说话就是如此大胆泼辣。”

桂堂东回头,看元静仪的样子,他脑补她作为人妻居家的模样,挺着大肚子待产的模样,亲自为孩子哺乳的模样……他根本脑补不出来,而且想立刻报警。

元静仪手指一弹,桂堂东感觉自己的腰被戳了一下,元静仪的密音接踵而至:“不许把我的样子代入奇怪的想象里。”

“想象长老曾为人母的样子很奇怪吗?”

元静仪回答的只是一声叹息,桂堂东感觉到,元长老对孩子这个话题兴致缺缺,转而以密音说道:“我以为,你是站在我师姐这边,反对我和其他女人来往的。”

“我当然希望你和小晴能幸福,但她太过安逸,觉得你离不开她,抓住幸福的动力不足。

她和我性格有些像,关键时刻倔的出奇,所以我有必要引入外部刺激来让她产生危机感……但我不会让你实质出轨。”

“那对被你欺骗的女修公平吗?”桂堂东问。

“小子,你回忆你二十年的修炼……”

“十五年。”桂堂东纠正道。

“十五年的修炼生涯,你的教导者们教过你公平这个词吗?”

“只是我觉得……”

元静仪打断桂堂东:“如果你觉得影响不好的话,我也可以拿白西幽来试试,昨夜我们交流之后,发现她并不讨厌献身于你……她对你勃起了。”

“她换回身体后哪来的那个功能!”

“她做了一年的男人,回到女人身体里,有幻肢残留很正常,但你口味蛮保守的,应该不喜欢一个女人臆想和你击剑……虽然在我看来,倒是无所谓的。”

“元长老置身事外,当然一切都无所谓。”

“我并没有置身事外,”元静仪的语调忽然变得认真,“你在我眼里,就像一个调皮捣蛋的孙子。”

“那师姐呢?”

“像女儿咯。”

“凭什么我辈分低?”

“因为我和你不熟,你的辈分自然低呀。”

你恨不得每次遇到我都要做鬼脸,然后你和我说不熟?!

桂堂东拒绝后续的交流,专心社交。看的出来,其他门派的真传看到阳炎府来的是元静仪后,心里都很高兴,仿佛体育比赛抽签仪式,得知己方队伍抽出最菜的队伍当对手。

楚清秋尤为高兴,因为她终于看到一个比她矮的女修,而且两人的穿衣风格相近。只是她不知道,元静仪的穿着遮掩了一个事实:

即便元静仪现在外表稚嫩如小姑娘,即便元静仪的胸围从绝对数值来说不大,但在相对数值——描述胸围与下胸围的罩杯上,元静仪可以狠狠的羞辱她。

第六十章 针对性训练 3→2

元静仪对真传们的评价,令桂堂东看向她们的表情有些微妙,如果元静仪的结论可信,冬白雪竟然是型号最匹配他的人?

他看向冬白雪,冬白雪站在那里,犹如一颗被积雪覆盖的松树,整个人散发着冷冽而孤立的气场。虽然不少男人都喜欢把冰山美人变成荡妇的调调,但修士的冷冽,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哦对了,忘了和你们介绍。”

元静仪冲着门口招招手,一位少女从阴影中升起……不,是元静仪的存在,吸引所有的目光,从而让人们忘记了待在另一边,几乎与窗帘融为一体的女修。

白西幽深呼吸,今天她盛装打扮,黑色长发拢在脑后,以便完成全新身份的初次登场。桂堂东看了她一眼,看着无论里边装着勒花天还是南轻絮,他都拥抱亲吻过的那具身躯,如今迎来真正的主人。

白西狩脸色难看至极,柳比萨隐秘的扶了他一把,才让他勉强站住;白西仁的脸色不比自己的弟弟好到哪里去,他恼怒的看着桂堂东,却没注意身边的楚清秋若有所思。

白西甚抱着手臂,他是唯一能笑出的白家人,白西幽的出现,几乎宣告白西仁提前出局。

贾道善没什么想法,他本就是权力争斗里的边缘人,昨天被元静仪从窗口丢出去后,他和指引他前来的人发了好大的脾气,但后者耐心的让他继续纠缠桂堂东,把现场搜集的情报传回去。

他完全没听说过白西幽这号人物,所以在白西幽朝他投以凌厉的眼神时,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里得罪她。

白英实则说不出话来,他是现场之人中最卑微的,但关于白西幽的变故,他也是现场之中理解最深的。他看了眼贾道善,再看眼白西幽,比较他们的面容轮廓,感觉有些惊讶。

真传们的反应好一些:楚清秋在思索背叛之事;胡玄冬以戒备潜在情敌的眼神看着白西幽,她认出那分明是南轻絮与勒花天混用的身体;江纤尘在走神,惦记如何从寒鸦号顺走桂堂东的衣服;冬白雪全无反应,她的眼睛像是圆镜,里边锁定的是桂堂东的身影。

历晴川迎接白西幽,她惊喜的发现,自己和南轻絮合伙给白西幽的身体植入的咒印并没有消失。她偷偷看向,元静仪眨眨眼睛,表示会意。

这番交流,让历晴川没注意到自己像伴娘一样,把白西幽送到桂堂东那边,恰好,白西幽今天盛装打扮,有几分姑娘出嫁的味道。

靠近桂堂东之后,白西幽小声说道:“对不起。”

“如果你感觉对不起的话,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桂堂东说。

白西幽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嘴巴:“比起权力的体香,桂道友更爱我在厨房忙碌时的烟火味吗?”

“是,昨晚我和师父联络,问询了这件事,他沉默了一下,便让我宽容元长老非理性的选择,当做她之前的补偿。在阳炎府看来,你仅仅是一个娱乐。”

“无论如何,谢谢你能站在我身边。”白西幽说,“说不定,这是我距离你最近的一刻。”

最近吗?

他们的确靠的很近,桂堂东能看到她头上偏离位置的金钗,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香气,他只要伸手,就能把这具他无比熟悉,但现在仍然别具风味的娇小身体拥入怀里。

但在这一刻,却是他和白西幽最远的距离。

“我是白西幽,已故真传白英华之女。”白西幽如此宣告。

之后,白西幽首先阐述自己作为继承人的法理,总计四条:其一,白英华并未指定明确的继承人;

其二,白家家规,日升渡内部的继承法,并未明确区分嫡出与庶出在继承权的先后;

其三,白家兄弟贪婪成性,道de败坏,不学无术,不是继承白家的好人选;

其四,她是白英华的子嗣兼学徒,以男人的身份跟随白英华巡回,白英华原本想要为她在阳炎府安排一场联姻,但这事关重大,基于保密需要,她不得不以男人的身份活跃在船上。

“没错,是有那么回事。”元静仪懒洋洋的说道,“阳炎府有许多俊秀都尚未婚娶,比如你们眼前这一位。

虽然这婚约尚未谈成,白道友就不幸身亡,阳炎府在查清他身亡真相的同时,也会遵守约定,完成之前意向联姻。

因此,白西幽道友是我府贵客,亦是我们的亲密盟友。你看,白西幽道友和我们门派的真传站在一起,还挺搭配的,不是吗?”

白西幽配合的看了眼桂堂东,羞怯的低头,这羞怯是她的真情实感,她知道自己的结局会死,而且在此之前,自己的身体被别的女人拿来搂抱亲吻桂堂东,乃至于做过更过分的事。

所以基于破罐子破摔的情感,她想要体验自己未曾做过的事,而桂堂东就是一件很好的道具。

桂堂东向白西幽靠近一步,以遍配合元长老的造势,同时感觉到师锐利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看来,元长老这一手称得上一石二鸟,既是为了推出白西幽,也是为了刺激师姐。

白家三兄弟面面相觑,白西狩与白西仁更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他们知道元静仪和白西幽在胡说八道,但他们如果出来指证,白西幽反手就会把自己身上的苦难说出来,那时候元静仪以主持公道的借口介入此事,情况就会变得不利。

白西仁的悔恨在于他为了废掉一张桂堂东制衡他的手牌,告诉白西幽真相,煽动白西幽去对付白西狩……他如愿以偿,却把自己搭进去。

而且,他们身为小辈,怎么敢反对阳炎府长老,一位化神修士的话?偏偏,在诸多理性的选择里,阳炎府做出了最不理性的选择。

为什么是白西幽?

白西仁与白西狩都不明白。

利用时间差,元静仪成功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各方势力带着自己的收获与疑惑离开。白英实想要留下,但他想了想,决定留一手。于是现场,只剩下白城主教柳比萨。

“好久不见,元女士,你现在的外表让我有些惊讶。”柳比萨说。

这时,元静仪给出柳比萨应有的尊重,他们一起回忆了阳炎府高层出访白城,柳比萨那时还不是主教,而元静仪尚在父辈的庇护下,快活似小鸟一般。

寒暄结束后,柳比萨dai表西正教会,和阳炎府提出了新的通商协议,包括两个组织互相把对方列为最惠贸易伙伴,以及该框架下流通的货物种类。

他是有备而来,元静仪也有腹稿,她看向她的元婴心腹,后者把已经拟好的第一稿递给柳比萨。

元静仪的爽快让柳比萨愣了一下,但他也向元静仪交换了自己的意向条约文件。桂堂东送他出门,以逃离那片尴尬之地。

柳比萨说道:“或许由我来说有些多余,元女士的惊人变化,让我想起柏柏尔魔女中的萨巴特教派,那一派魔女会召唤名为萨巴特的生物,利用萨巴特的魔法把她们自己变回幼女。

而身体的剧烈改变,会剧烈的影响受术者的认知,进而导致她们的人格出现偏差,原本冷淡的可能变得热情,原本和平的可能变得好战,原本喜欢女人的可能会对男人充满兴趣……

她们本人承受着认知错乱的痛苦,而在外人看来,她们的改变极大。”

桂堂东想起元静仪的改变,问道:“谢谢提醒,我该怎么做?”

“多陪陪她,扮演一个倾听者,让她在倾诉里舒缓自己的痛苦。”柳比萨趁机传教,“西正教会正擅长此道,给吾神琪琪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