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我不会笑你的……也罢,毕竟你是雇主。”
桂堂东与江纤尘各退一步,首先由江纤尘购买奴隶,然后桂堂东去雇佣人手,最后不足的部分则从衣家修士里挑选补充。
不过,奴隶商人有些误会他们的意思,还以为江纤尘是买使女的,便从顶漂亮的的开始介绍,祸乱巫咸国的薛衡香就成了他介绍的第一个。
薛衡香被迫坐在一张椅子上,虽被手铐脚镣束缚,但那些东西皆被幻化成金色细链,且缠绕在她身上,把宽容的衣服约束,强行勾勒其身体的线条,配合她单向透光黑色眼罩下,茫然无助的表情,容易激起人的兴趣与欲念,所以奴隶商人给其开发了很高的价码。
“我很好奇,她是用什么办法祸乱巫咸国,害得本地人好几万失业的?”江纤尘问。
“这个……据说是她养殖一种毒虫,肆意繁衍,织出的妖布拥有迷惑人心的光泽,偏偏又在外面卖出高价,这妖妇以利诱之,招募人手改行此道,害得本地以木兰纺絮的工人们失业。”
奴隶商人讲到这里讲不下去了,他嘿嘿笑起来:“小姐要买,又何必管什么背景故事,这妖妇已是奴隶之身,性格又柔和,买回去不难调教。”
“可她战斗力很弱诶,是个生活修士。”江纤尘嘟囔道。
“小姐不是来买使女的吗?”奴隶商人拍了拍脑袋,“怪我妄自揣度小姐意思,我这就带小姐去看有战力的奴隶。”
“且慢,”江纤尘看向桂堂东,眼神有一丝促狭,“我把你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第十七章 招募人手 下
桂堂东已从奴隶商人的介绍里,弄清薛衡香身上发生的事,简而言之,巫咸国本身的纺织产业较为落后,以木棉织絮生产出来的东西凑合用,但不上档次。
薛衡香引进中原之地的先进技术,并力图在当地推广,她可能本心是好的,因为丝绸档次要高的多,做这东西显然比守着木棉织絮更有钱途。
但她忘了两件事:第一,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她的丝绸产业发展起来,会迅速摧垮已经形成稳固的利益集团的木棉纺织行业,而这些人也不是善男信女,如果有人想凭借技术弯道超车,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人和技术通通砸个稀巴烂;
第二,丝绸的评级与定价权完全掌握在四时宫手里,而四时宫最擅长通过丝绸与茶叶等作为攻坚先锋,杀进目标市场,形成垄断后再辐射其他产业,完成经济殖民后,再由经济辐射行政、军事、民生等方面。
人们是无法拒绝丝绸和茶叶的,所以为了抵抗四时宫的经济殖民,像巫咸国这样的方国干脆拒绝丝绸流入,也不让国民饮茶,只要人们没有穿过丝绸做的衣服,喝过茶叶泡的水,就能顺应巫咸王的心意,无形的抵制丝绸与茶叶。
一旦薛衡香开启她的致富经,过不了多久,巫咸国对丝绸的需求便不可逆转的暴涨,而她辛苦打开的市场就会为四时宫作嫁衣。
因此,巫咸国默许了木棉产业利益相关者污名薛衡香,并摧毁了她的产业。薛衡香有错也没错,她这个技术人才只是放错了位置。
桂堂东对人才是极其渴求的,所以眼神动摇了一下,被江纤尘看出。他看向江纤尘,江纤尘却和奴隶商人攀谈起来,说自己的护卫老大不小,想要买个貌美又温顺的给他做婆娘,她还问了薛衡香的身体状况。
薛衡香没有被封闭听觉,听到之后更是瑟瑟发抖,比起给大小姐当使女,去给粗糙而油腻,不懂情趣的中年大叔当生孩子的工具,可能还要和对方过好几十年,必然是更糟糕黑暗的选择。
桂堂东看到那可怜女人的反应,便知道江纤尘的恶作剧成了,他以密音说道:“这奴隶我会付钱的。”
“听说某人反对奴隶制?”
“是的,所以她会立刻获得自由,如果有条件,我会去巫咸国斩除这一条,把犯罪者当做奴隶输送到八大门派据点的路线。”
“薛衡香得罪既得利益者,所以变得那么惨,难道你没有吸取其中的教训吗?”
“薛衡香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的成果。我知道的,所以我一直在追求力量。”桂堂东回答。
江纤尘微微一笑,她心中的好感又降低了一点,她把银子递给奴隶商人,对方召来生活修士用功法鉴定银钱后,结束薛衡香的束缚。
“她是你的了。”
江纤尘把薛衡香推进桂堂东怀里,薛衡香蓦然撞进一个厚实的、充满雄性气息的怀抱,不觉头脑一片空白,但很快,寒冷的感觉在背脊扩散,让她颤抖着回过头去,看到南轻絮看着她,目光柔和,找不到一点冰冷的感觉。
奴隶商人这里售卖的奴隶战力不入江纤尘的眼,她遗憾的结束购物之旅。这也难怪,能打的人不会心甘情愿待在这里。
出来之后,他们分做两队,云晓镜带南轻絮与薛衡香回去,桂堂东特别嘱咐南轻絮不要和薛衡香多说话,不然很容易被套出情报,他自己则和江纤尘去咨询大厅。
南轻絮会乖乖听桂堂东的话,“南轻絮”却未必,抵达衣家修士为桂堂东一行人准备的四合院,她立刻好好询问了一番薛衡香的身世。
薛衡香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但她知道眼前的狐耳女人不可违抗,她坦诚自己的一切,甚至连14岁第一次做春梦时,那梦里男人的长相都竭尽所能的回想起来。
到了最后,她跪在地上,以无比卑微的态度请求几位大人能够拯救她下落不明的家人,包括她的母亲宣氏,她的弟弟薛选,还有她的表妹姚止馨,哪怕她们一家都成为同一人的家奴,都好过被巫咸国人抓住后卖给不同的主人,至此天各一方。
“庆幸吧,你真正要追随效忠的人很快会还你自由身,以雇佣的方式把你留在他的生活。如果你提出拯救亲人的要求,他大约是会帮你的,因为他就是这样的傻瓜。”
提到“他”的时候,“南轻絮”眼神温柔,她踱步来到薛衡香面前,捧起薛衡香的脸颊,她眼瞳里两团明亮的火焰闯入薛衡香的视野,进而闯进薛衡香的灵魂。
“啊!”
薛衡香痛的大叫起来,拼命挣扎,“南轻絮”将其牢牢钳住,直到对方痛昏过去,而胸口上一团火焰烙印已经成形。
一直旁观的云晓镜吐槽道:“至于吗?一个生活修士而已,掀不起风浪。”
“小心使得万年船,堂东的自己人越多越好。”
“是桂堂东的‘自己人’,还是你的‘自己人’?”
南轻絮把薛衡香拎起来,丢到卧榻上,转身说道:“有什么区别吗?就连他都是我的……我和小晴的,那么我的自己人就是他的自己人。”
“你总是有道理,不过,你难道要对桂堂东招募的每个人都那么做吗?”
答案不言而喻,云晓镜笑道:“听起你年轻的时候风华绝代,是许多修士的梦中情人,即便现在,还有别的门派长老对你念念不忘,那小子能上你,或者说被你上,是他可以夸耀的荣誉。
然而,被你这样的女人缠上,同样是他的不幸。因为你具有力量,具有欺骗性的外貌与性格,具备没有底线和贪婪至极的美德,所以,你比你的师兄还要可怕,那个人虽然具有力量,却被自己的原则约束着。”
“南轻絮”露出不屑的笑,她玩弄着鬓角边的头发,随意说道:“师兄就这一点不好,所以,我不会让我的堂东成为那样无趣的人。”
她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忽然松开手,面庞和眼神都变得柔柔的,等桂堂东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切都犹如往常。
桂堂东和江纤尘背后跟了四人,首先是廉锦枫,三十六方国之一的君子国人士,她生的唇红齿白,有一副中性之美,面庞雌雄莫辨,而身材与骨架则告诉世人,她是可爱的女孩子。
她头上束着青绌bao皮皮头,外面裹一件银红色小袄,下边系着黑色长裙,她的法宝——一柄单手剑斜着挂在胸口,敞开的衣领里,可以看到黑色的连体泳衣,这是魔修文化对南疆影响的结果,与水打交道的女性,往往都会在里边穿上直到脚踝的连体泳衣。
廉锦枫是最近才开始出来做佣兵的,她原本是潜水绝活姐,凭借家传的水系功法,她单凭肉身能潜到极深的位置,并在水中得到移动速度、感知、功法威力、灵力恢复等四方面的加持。
她的正式工作是配合正道与魔修的科考队在南疆搞水文测定,这工作安全且收入颇丰,养活自己的母亲与弟弟绰绰有余,小日子可以说过的和和美美。
然而,散修家庭的和美是脆弱的,它经不起任何突发事件的打击,廉锦枫的母亲病倒了,其中一味药的药材来自海中,而南疆的位置决定,无论从魔修还是从正道控制区域运来的海产,其价格都是廉锦枫这类中等散修家庭难以承受的。
所以,廉锦枫只能出来做佣兵,而报酬要求则是雇主直接支付药材或者提供与药材等值的报酬,为此,她可以做任何事。
她觉得,江纤尘应该是听懂了她的暗示而把她雇下,江纤尘出了那15%的手续费,并且一直在看那其貌不扬的中年护卫。
为了救母,她当然可以牺牲自己,只是女孩子常对自己的第一次有浪漫的幻想,常对自身的地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幻想有白马王子前来,幻想自己能在社会更进一步,值得更好。
现在,一个沧桑而油腻的中年大叔来了,他极有可能用他丑陋的身体为她刻下回忆,亲吻她的骄傲,把玩她的自尊,捅破她的幻想,然后注入冰冷无情的现实。
廉锦枫想哭,但她不能哭,在桂堂东看过来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对桂堂东露出谄媚的笑。
然后是尹红萸,犬封国人士,她个头矮小,已三十七岁,但身量不过相当于人类十岁幼女,面庞也是如此。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她头上的棕黄色犬耳与背后的犬尾。
她手中拿着一柄金光闪闪的权杖,抿着嘴唇谨慎的打量周围,有一点风吹草动,她的耳朵与尾巴就会做出反应。
她是专攻陷阱的散修,尤其擅长织网类的陷阱,除此之外还学了一门分身术。不像廉锦枫,她出来当佣兵,只是因为想赚钱养活自己还有家人。
据她自己说,她的双亲并非修士,只有她身具天赋,拜了当地有名的散修学习功法,至今还欠着人家的学费,再加父母愈老,活越发做不动,弟弟长大后婚事又是一大笔花费,一家子生计全落到她头上。
虽已经成为修士,但尹红萸完全没有斩断尘缘的打算,相反,她非常自豪自己拥有养活凡人家人的能力,如果可以,她还想为他们延长寿命。
这两位皆是江纤尘雇佣的,江纤尘在咨询大厅里挑挑拣拣,以她自己的标准雇佣两人,桂堂东用圣王熔心功看过去,她们自述身世并无谎言的成分,便放下心来。
江纤尘自己不靠谱,但挑人眼光还不错,廉锦枫与尹红萸都是人品上佳的修士。
桂堂东自己雇来的修士则是魏家兄妹,二人都人高马大,皆修行家传枪法,每个人身后都背着一杆长枪,哥哥魏武背后还挂着一张雕弓,妹妹魏紫樱左肋下则悬挂一柄宝刀。
他们的父亲原是兵甲门元婴修士,后因在上次圣战里失职,贻误战机,战后受审被直接废去本门武功,逐出门去,迁回中原之地,心灰意冷蹉跎十数年,终于重振士气,于是重新修炼数十年,娶了本地散修家族的嫡女,生下魏武与魏紫樱。
魏武与魏紫樱从小受父亲教导,耳濡目染下,纷纷把振兴魏家,洗刷父亲的屈辱当做自己的责任。他们虽是散修,但行的仍然是兵甲门的锻炼手法,通过有意义的战斗去磨砺自己。
若论天下可以让低阶修士放手一战的地方,自然只有南疆,在八大门派的据点之外,正道修士、散修与不常见的魔修随时能享受自由的战斗,所以兄妹二人来到此处,他们骨子里的暴力基因在这里得到充分释放,竟不愿再返回中原之地。
桂堂东三次来南疆,三次都在当地据点碰到这对兄妹,已是十分相熟。今年6月分别的时候,他们还把桂堂东请到家里吃了顿便饭,感叹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那时候,桂堂东规划里,他十年之内都不会前往南疆,但世事无常,半年之后他就第四次雇佣了魏家兄妹,当然,他向他们揭示了自己的真容,并和他们另外签订保密协议。
衣家修士送来一桌酒菜为他们接风洗尘,薛衡香醒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只剩残羹冷炙,桂堂东把菏叶包的食物递过来:“吃吧,我给你准备一本书和一份合同,你吃完后可以看看。”
薛衡香知道自己应该讨好眼前这个成为她夫君的人,但她张开嘴,尊严却堵住她的声音。桂堂东看她尴尬,说道:“哦,你还在为唐道友(江纤尘的化名)玩笑话烦恼?
我们把你买来,并没有逼你做我小老婆的意思,不客气的讲,如果我为买小老婆,绝不会买你这样的,因为你的双手双脚皮肤粗糙,皮肤也不甚白……
为什么要缩起手脚,这是劳动者的样子,你应该为自食其力感到骄傲,而我看中的就是你的劳动技术,这个我们回来再谈。”
桂堂东提起直刃剑离开房间:“在此之前,我先去抓几只小老鼠回来。”
第十八章 抓捕
桂堂东说的小老鼠,自然是被云晓镜标定的三个人,如今她们分散在三处。
江纤尘新入手了两个有一定战力的“玩具”,自然要试一试“玩具”的本事。于是,出动的六人分为两个小组,江纤尘、廉锦枫与尹红萸在前,而桂堂东与魏家兄妹在后。
廉锦枫与尹红萸已经意识到不对,她们是来赚钱赚药的,不是来卷入什么不得了的争斗的,但江纤尘冷漠的拿出合同,要求她们一切按合同办事:她给的钱多,相对的,违约金也是两位散修无法承受之痛。
“修道界是这样子,人与人的来往归根结底分为两个部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廉道友,令堂的病情还能拖延多长时间?你确定你在近期能找得到像我这样美丽又大方的雇主?
尹红萸你也是,你是陷阱师,没有正面战斗能力,又胆小,走到哪里都是受气包,你这种软弱又天真的样子,可是勾引人犯罪的欲望哦。
所以,你们想要实现愿望,我是你们最好的选择。为此,承受一些风险又算什么,是我给予你们恩惠,让你们能在低风险的行动里得偿所愿。”
江纤尘在月华苑总部的女人窝里耳濡目染,对付几个小地方来的散修不在话下,她压服了廉锦枫与尹红萸,而另一边,桂堂东也进行最后的劝诫。
“我已经警示过你们风险,这或许涉及到八大门派的内部争斗,我怎么作都不会死的,但你们却不一样。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今夜之后,你们就没有回头路了。”桂堂东以密音说道。
魏武与魏紫樱对视一眼,前者答道:“即便桂兄不来,我们也不打算在南疆待下去了,这里的尔虞我诈也变得多起来,几乎每隔两三个月,我都能听到熟识的佣兵死在任务里。
倒也不是针对他们的阴谋,他们哪有被针对的价值,他们只是被当做消耗品,消耗在了我尚且看不清的战场里……南疆正变得危险。
所以,我们俩商量了一下,等做完这一次任务,就北上去兵甲门那里,兵甲门真传胡玄冬被授命组建新的战团,来准备今年将要开始的战争。
我们这样的人,不会被派往一线的,但也有一定风险。不过,家父仍然壮年,这些年又陆续添置了弟弟妹妹,就算有个万一,魏家仍有后人。”
“我本想招揽你们去我的领地工作,但我尊重你们的决定,去看看吧,如果觉得不好,就来找我吧。”
魏家兄妹抱拳谢过,桂堂东那么一说,他们不大好开口,说出原本想求桂堂东办的事。
他们已经来到三个目标之一所在的大泽城赌场,一座只面向散修经营的赌场。
凡人的赌场,是以游戏的方式决定金钱的归属,而面向散修经营的赌场,玩法有些不同,因为修士可以用功法施展种种手段,争夺的东西也不相同,散修们渴望从赌场获得的是法宝,修炼资源,情报乃至于觐见大人物的机会……换而言之,修仙的资源成为这座赌场里人们抢夺之物。
“啊。”
江纤尘换上新的皮套,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进入赌场,这里富丽堂皇,一瞬间就迷乱了尹红萸的眼睛,让其不禁思索自己要做多少个陷阱才能抵得上这里一夜的花销。
没见过世面的两位散修姑娘,一开始被那富贵所震慑,等她们深入一些,看到有人抱头痛哭,有的抱着工作人员的腿苦苦哀求,有人摇晃着身边人的肩膀欣喜若狂,无论欢喜还是痛苦,这些发癫的人表情痉挛,返祖似的情绪表达令人害怕。
就好像,就像聚集在这里的散修,和赌银钱的凡人没什么两样。
“求求你,求求你,让我再玩一盘!我已经、已经在故乡一无所有了,呜呜呜!”
江纤尘侧身,让开赌场员工的道路,他们拖着一个神情颓废的中年男人离开房间。月华苑真传冷漠的点评道:“其实和凡人也没什么区别,是不是?都是渴望一夜暴富,然后梦碎在这里的可怜虫。”
“但是,貌似有些人也很开心。”尹红萸小声说。
“嗯,接下来我们也要开开心心的。”
江纤尘漫不经心的来到先前被拖出去的男子所在的房间,一位女子斜着坐在轮盘桌的对面,手中把玩着一颗丹药,担任公证人兼荷官走过来检查赌场发放的凭证,在那女子看不到的地方,荷官的手套上有金色的日晷浮现,转瞬即逝。
江纤尘会意,让尹红萸去关门,自己坐在那女子对面,廉锦枫站在她身后,预先从储物袋里拿出的法宝已扣在手中——她斜插在胸前的剑虽然是法宝,但那不过是君子国修士的礼仪要求。
她之所以在外面还遵守礼仪,是因为这样做能迷惑他人,把注意力放在她那柄剑,而不是真正惯用的法宝上。
“这位道友,要玩点什么?”女人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带来的两个婢女我挺喜欢,我押上一件好法宝,你也押上她们,如何?”
“这可使不得,我就是好奇来这里随便玩玩,我留着她们还有用。”
女人有些意兴阑珊,她姿色尚可,但比之江纤尘等三人却是落了下乘,但那不重要,江纤尘与其随从脸上恰到好处的天真与紧张,暴露她们作为新手的事。
人常说,赌场里的新手运气都是极好的,但那不过是庄家与老手们人工养猪的结果,新手运气越好,越是相信自己,最后越是会一无所有。
自诩资深老手的女子又试探几句,确定这几人没有深厚的背景后就暗中下定决心,她要狠狠的爆杀这些涉世未深、来错地方的小妞,要她们用亏空的资源换来成长的阵痛。
于是,她选了叶子戏,一种新手上手简单,而老手作弊更简单的游戏,更让她兴奋的是,江纤尘连叶子戏是什么都不知道。
荷官确认两人的意向后,拿来纸牌与骰子,分别交给两边的人确认。这时,女人注意到尹红萸在门边待的太久了。
“该死!”
她警觉的站起来,尹红萸伸手在墙壁一拍,厚实的结网在封住大门,并向女人的方向伸展,女人向窗边逃窜,廉锦枫亦激活法宝,水流激射封住窗户。
那女人无可奈何的在眼瞳中绽放月白色的光芒,身影逐渐模糊,江纤尘伸手用力一握,那模糊的身影被迫转为实体,又被荷官摁在桌上。
“阁下是哪一条道上的?!”女人大叫道。
江纤尘被月白色的光芒模糊,在她变回进城前的形象之前,那女人楞了一下。当江纤尘抚摸其脸颊,撕开她皮套,露出下方的真容时,女人大叫道:“师姐,留手啊师姐,我不知道是你,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江纤尘有些嫌弃的后退一步“你好像是花再芳,我在外门见过你,有段时间你很是殷勤的奉承我,结果你不是我的单推人,而是无论谁都爱。”
后续的收尾自有衣家修士来做,江纤尘让他们打包好花再芳,送到她下榻的地方,然后带着两个跟班离开,与桂堂东汇合。
“你有些慢了。”桂堂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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