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随信一起附赠的是姚止馨的影像符箓,在影像里,姚止馨被绑在椅子上,由老嬷嬷们手持剃刀进行除毛工作,她们把姚止馨的眉毛、头发和其他地方的毛发剃的干干净净,既是羞辱也是威胁——
剃刀可以刮除体表的毛发,自然也可以刺进姚止馨的身体,制造更多痛苦。
看完之后薛衡香泪流不止,却没有开口央求桂堂东,因为从这里到巫咸国,需要经过女儿国、淑士国,大人国,君子国,犬封国,元股国,深目国,无启国。巫咸国几乎可以被视为南疆三十六方国的中心地带,其国名中的“巫”,即象征着其国拥有在中原之地已经消失的传统文化,即关于巫祝的文化。
也因为深入内陆,八大门派不想大动干戈,所以巫咸国国王可以抵制丝绸与茶叶流入本国,而可怜的薛衡香以及其家人,就成了传统与现代,本土与外来之争的牺牲品。
南轻絮轻声安慰薛衡香,薛衡香扑进她怀里痛哭,旁边廉锦枫、尹红萸自然是希望桂堂东去救的,因为她们分别是君子国与犬封国人,可以直接顺道回家。
魏家兄妹无所谓,江纤尘已经征服的三位百花女修看向江纤尘,只等她的命令,而阳墨香,林书香以及她们的道侣,这四位支援而来的衣家修士,脸上却不大痛快。
为了衣家的利益,他们肯定不愿节外生枝,尽可能让桂堂东一行人留在城里。
这支队伍的三个话事人桂堂东、云晓镜与江纤尘,云晓镜最先表态:“看桂道友咯,他去哪里我去哪里,但我希望能出去走走,见识更多新鲜有趣的东西。”
桂堂东想了想:“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要主动深入南疆去寻找‘百花’,还有咖喱丸中最重要的、来自大騩之地的仙草,大騩在哪里,我们却是不知道。
它或许是南疆土著里关于某地的称呼,与其像无头苍蝇那样乱逛,不如我们沿着一条有目的性的路线先行探索再说,也不耽误追查西宫王妃的线索。
最后,人命关天。”
江纤尘回答:“我们当然可以出动,但等修好明月楼号,且本地盟友为我们搜集更多情报后再出发不好吗?”
她转向薛衡香:“为了救你的表妹,你能做到什么程度?我的意思是,来做点事情说服我去救你的亲戚。”
薛衡香第一反应是跪下磕头,然而桂堂东知道,江纤尘要的是“征服”,而且是走捷径的“征服”,所以他托住薛衡香不让她下跪,一边说道:“江道友,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
江纤尘作幽怨状:“可我一日不集齐百花,身体一日就痛的不得了,桂道友自然可以做个好人,反正代价都是我来承受。”
“这倒也不难,你每日疼痛吐血,和历城那个我忘了名字的散修一样,都是身体擅自产生异种灵力,又因为自我保护的机制,把异种灵力排出体内,吐血与疼痛皆是外相。”
云晓镜忽然插嘴,“我懂一门针灸之术,待你病发时,我给你针灸,而桂道友注入火焰灵力,将异种灵力焚烧殆尽,他再抽出火焰灵力,即可保你一天平安。”
江纤尘投来怀疑的目光,云晓镜回以微笑。江纤尘不好拒绝,因为她怀疑云晓镜不是人这件事,根本没法拿到明面上讲。
“那就先谢过云道友了。”
其他人掌握的信息不全,对他们三人的对话一头雾水,江纤尘对薛衡香说道:“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自然是我的家人!”
“如果我能解救你的家人,能否换来你心悦诚服的认可?”
薛衡香为难的看了眼桂堂东,嗫喏道:“我已是他的人。”
“别用这种令人误会的讲话方式,我们之间是老板与雇员的关系。”桂堂东叹息道,“我尊重作为劳动者的你,但从未把你当做我的什么人。”
“从本心的角度,谁拯救我的家人,谁自然是我心中的太阳。”薛衡香补充道,“当然,桂道友已是我的大恩人,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这段恩情,为他好好工作。”
桂堂东也十分感动,这世间被他搭救的女子,一个个总想着什么以身相许,肉身报恩,但他不需要那么多老婆,但缺少很多员工,现在薛衡香主动来补这个缺,简直是报恩界的清流。
“说好了,不许反悔,你要为我工作一辈子!”他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话算数的桂道友,你不用那么盯着我……”
薛衡香害怕的后退一步:“我总觉得你的眼神有点可怕。”
“不,你才可怕。”江纤尘吐槽。“你竟敢许下在这个工作狂手下工作一辈子的承诺。知道冬白雪吗?那个人已经被他烦到见桂堂东必反的程度。”
这事就那么说定,但他们仍需要一点时间准备,林书香、阳墨香等四人无奈但也只能去准备这次路线所需的情报,魏家兄妹与廉锦枫、尹红萸上街采购,江纤尘新收的三位女修则需要进一步的自我忏悔,以强化她们对江纤尘的忠诚,也闭门不出。
于是,院落顿时清净下来,人员组成回到他们刚出发时的模样。
桂堂东坐在院落里的石桌旁,努力从古籍里寻找大騩或者与仙草有关的踪迹,南轻絮坐在旁边大吃大喝,这是筑基境修士常见的风景,而在对面,江纤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噗,明明是她自己的事,结果却是你操心的厉害。她是你的私生女吗?”云晓镜说。
“是有那么点意思。”
“不公平不公平,你的女儿在这里!”
云晓镜变回白西幽,她手臂压在桂堂东的后背上,桂堂东想推开她,但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让他侧过身子,摸了摸白西幽的脑袋。
“别那么摸我,桂道友,我心里又勃起了。”她说。
然而,那个在心里对他勃起的女孩,已经化作眼前这个非人之物的一部分,桂堂东随口问道:“你还能变成其他人吗?”
“有点困难,人类的肉身方便你们认识我,但相对的,也不是那么随心所欲,我仍要要被人类的一些规则所束缚。”
“白西幽”看着自己的手臂:“不过啊,我可以变做美少年,这是白西幽的愿望,比起她本来的、女孩子的身体,她更希望变成美少年来找你报恩。”
“我没有搞同性的那种嗜好。”
“所以咯,我现在变得是女孩子。”
“白西幽”越过桂堂东,凝视江纤尘:“你真的要帮助她征服一百个女孩子?”
“如果是她通过施加巨大的人情或者仁义换来对方的效忠,这种方式被我认可。
我需要盟友,需要在本门派有影响力却受到挑战,因而在外部必须依靠我的盟友,江纤尘是这样,勒花天是这样,夏奇峰是这样,如果我们彼此需要,那么我们的盟约就是牢固的。
相反,胡玄冬,楚清秋,少廪君,已在门派里一家独大,派系内的压力相对较少,和他们的盟友是不牢靠的,但他们三位其中之二,我都已经通过别的方式建立牢固的关系,而剩下一位……”
“她对你有莫名的迷恋。”“白西幽”的嘴唇轻触桂堂东的耳垂,“你利用她的迷恋,也能达成牢固的关系,再加有我的关系,你在日升渡也能建立稳定的人脉,所以,我有个提议。”
桂堂东转头看向她:“燕国的地图未免太短了。”
“这是她们转给你的交易,你需要日升渡的人脉,所以你需要衣家,衣家也需要你成长为我,或者她们派系的中坚力量。
虽然目前两边有合作,但只有我作中间人,你们又互相不信任,所以,不如你们做些能增强你们互信的事情,比如……要几个孩子。”
“孩子就能确保双方互信吗?”桂堂东问。
“如果把你们信任满值比作100,那么你现在和衣家话事人的信任是0,且不会随着时间增长。如果有了孩子,你们的信任从0到1,并且以每年信任增长1点的速度提升你们的关系,这是很重要的一部。”
“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象征生殖繁衍的异域之神,不然你总是居心叵测,要我和什么女人生孩子。”
“白西幽”笑道:“这样,我不像是你的女儿,反而像是你妈了。”
“你们好吵。”
江纤尘睁开眼睛,看到“白西幽”的时候愣了一下,旋即揉了揉眼睛:“哦,原来发生在临淄的事,还没在临淄结束啊。”
“白西幽”笑道:“正如你是南疆的孩子,但你的故事在南疆也没有结束。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足够我们更进一步,说些‘体己话’了。
江道友,自从回到南疆之后,你的身体是否蠢蠢欲动,熟悉而亲切,令你不知所措的感觉召唤着你,它呼唤你前往真正的故乡,寻回自我。
这可不是说玩笑话能逃避的场合,南疆的气氛正变得诡谲,入场的势力越来越多,我们需要一个清晰的答案,来确保队伍内部的稳定,这于你也有好处吧。”
桂堂东看向“白西幽”,“白西幽”的侧颜刻着认真的线条,从在月华苑总部开始,她就一直边缘OB,如今竟罕见的主动做起事情,于是他也看向江纤尘。
“我身具异民血统一事,大约是荷师妹或者林师妹告诉你们的?啧,真烦人!”
江纤尘把一只手放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撕开自己的皮套,从手腕开启,一圈外蓝内粉的羽毛就包裹她的手臂。
桂堂东伸手摸了摸,江纤尘的羽毛非常奇异,她羽毛外侧,即蓝色的一面质地坚硬,表面光滑,犹如有人在金属薄片上涂蜡;而她内侧的一面质地柔软,呈绒毛状,摸上去暖烘烘的。
她皮毛之下的肌肤,则少量分泌一种油脂,桂堂东放在鼻下嗅了嗅,又伸出舌头,功法在舌尖运转,他品尝之后,发现它与市场上的避孕精油很像,只要涂在必要的部位并注入灵力,那精油就会在覆盖的部位变成薄膜。
他又取了一点,注入灵力,发现江纤尘皮肤表面的提取物结出的膜比市场上售卖的精油更有韧性……或许,是因为羽人为了防止自己的羽毛和翅膀被水淋湿,而进化出的一种机制。
油脂也好羽毛也罢,桂堂东的好奇心仅仅得到一小部分满足,但他懂得分寸,所以放开江纤尘的手掌,问道:“还有其他变化吗?”
他听到江纤尘脱鞋的声音,紧接着,硬硬的感觉在他膝盖扩散,他低头,看到江纤尘的鞋底贴在……并不是鞋底,她已经脱掉鞋袜,是她的脚底贴在他的膝盖上。
江纤尘的脚还是人形,但已经被蜡黄色的角质覆盖,而且角质层相当厚,以至于此刻江纤尘的脚掌比他的还要大。
“羽毛的话,在上个月满月的时候,脚掌的部分则在这个月满月后,我发觉脚腕以下失去知觉,才发现自身的变化。”
“亏你能那么镇定。”桂堂东感叹。
“不过是异民血统作祟罢了,以前这东西没体现在体表,所以我不用藏,在被金书缠身之后,它突然变得活跃起来。如果按照之前的规律,到了下个月满月的时候,我的身体大概会发生下次变异。”
江纤尘藏的理由,是异民血统会被中原之地主流修士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理由排斥,而从主流的进化论的观点,羽民作为异民,是进化不完全的人类,是近亲也是失败者。
当她身份变高后,异民血统容易成为人们攻讦其的理由,最重要的是,羽民在这个时代数量稀少,任何羽民都可谓奇货可居,难免有人会打上江纤尘的主意。
桂堂东一个穿越者,至多众生平等的歧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土著,而不可能单独针对什么种族,所以他不关注羽民血统本身,而是提出一个新观点——
“金书……异民血统,你们觉得两者间会不会有联系?”他说。
第二十四章 金书的设想
这个问题很好验证,桂堂东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台造型复杂的仪器,以及配套的抽血设备,介绍道:“血统分析仪,地梁宗的杰作,虽然并未普及,但我有幸弄到一台。”
“少廪君。”南轻絮轻声说。
“没错,正是他送给我的礼物……某一年的生日礼物,那时候我们在和魔修们打游击,我随口提了一句,他当时没什么可送我的,便把这东西给我了。”
“你和少廪君真的没一腿?”江纤尘有些怀疑。
“我们当时还是纯洁的兄弟情,虽然如今物是人非,但我不会篡改历史。”
桂堂东先做示范,他先消毒再抽血,然后把血液样本送进血统分析仪里,经过4014秒后,即1小时又7分钟后,血统分析仪3D投影一个抽烟男孩的形象,用不甚标准的通用语说道:“鉴定为,纯纯的人类。”
江纤尘呆住了:“我们等了一个小时,就为等这一句废话?”
桂堂东摇摇头:“首先,在这一个小时里,南道友写完了两页习题。我看完《南疆古事拾遗》这本书五分之一的内容,云道友在我腿上享受了一小时的亲情游戏,顺带帮助南道友一起解题……尽管我觉得她很碍事。
只有你,盯着那个机器浪费了一小时的时间。而且,我首先得证明这东西能发挥作用。南道友,能为我献出些血液吗?”
“嗯。”
桂堂东给机器消毒,抽取南轻絮的血液鉴定,这次江纤尘吸取教训,她把南轻絮拉到一边,两人嘀嘀咕咕,似乎是江纤尘在向南轻絮请教什么。
南轻絮先是错愕,然后把江纤尘拉到偏房悄悄去说,桂堂东把“白西幽”从身上挪下来,“白西幽”把庭院变成棋盘,自己和自己下棋,一个小时后,黑子白子已经堆满庭院。
“啊,桂道友在看书的时候,白……云道友在下棋。”南轻絮感叹道。
南轻絮的结果是“鉴定为人与妖shou的混血”,基于严谨,江纤尘也被拉去鉴定,答案则为“鉴定为人与异民的混血”。
虽然这台血统分析仪不能测定混血的血统比例,仅能测定受测者是否存在混血——显然,那种顶级仪器,少廪君不可能随身带在身边,更不可能作为礼物送出,但验证桂堂东的假设足够了。
于是,最先臣服江纤尘的三个散修被拉出来测试自己的血统,三个小时后,她们的结果全部出炉,那就是都有异民的血统。
为此,江纤尘又把她们扒光,仔仔细细认真检查她们哪里和人不一样,沉迷赌博的花再芳与丹药成瘾的闵兰荪都有些害羞,但因为屈服于江纤尘,她们不得不配合江纤尘的要求。
与之相对的,毕全贞却像发情的狗一样趴着,把屁股对准江纤尘,昨晚她被江纤尘通过角先生传递的澎湃灵力送上天堂,不止屈服拉满,她对江纤尘的忠诚与好感也在一夜之间拉满。
江纤尘的检查更多是为了羞辱她们,好巩固她们的屈服,因为屈服并非一次获得,便永远延续的状态,修士的叛逆比凡人更强烈。
结果,还真被江纤尘发现了一些东西,爱赌博的花再芳拥有把自己认真作画的工笔画变成花朵的能力,丹药成瘾的闵兰荪自己拥有免受毒蜂蛰咬的能力,因为蜂群,准确的是说膜翅目下属的蜂类会将她当做自己人。
毕全贞的能力最为奇特,她可以将自己当天亲历的事情,在纸上分毫不落的整理出来的能力。
它看起来很没用,但即便是一天之内的事,人往往也会忽略对自己没用的细节,比如桂堂东不会记得江纤尘这只小盯裆,在今天早上看他裆部看了几秒钟,而桂堂东如果有毕全贞的能力,发动之后详尽的列出今天他看到的事,就能捕捉到这个瞬间。
花再芳会成为很好的艺术家,闵兰荪会成为一个很好的采蜂人,毕全贞适合做秘书,但她们的能力不适合做修士,这是异民始终被认为是进化的中间阶段的理由。
他们身具天赋,但他们的天赋稀奇古怪,与飞升无关,也极少有能提升自己战斗力的天赋,如果开发天赋。只能做个平凡人中的优秀者,而不能成为修士。
修士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因为花里胡哨的天赋分了心,拉扯了精力,自己本来的修炼就会落后进度。所以,就算有异民在修士的道路上能够获得成功,也是遵从人类的习惯,像人一样修炼。
不管怎么说,三位女修的能力表现出她们身具异民血统,但大概是因为血脉稀薄或者呈现隐性,她们的身体倒没有与常人不同的地方。
这一下折腾到晚上,薛衡香刚露头就被江纤尘拉来测试血统,薛衡香有些莫名,她自己来自临淄,中原之地,又有什么可测的,但还是顺从的伸手。
结果令人大跌眼镜,薛衡香有异民血统,这让她有些受打击,中原之地的子民,大多对自己的身份有种自豪感,看四方之外的其他人是蛮夷,结果鄙视蛮夷半天,自己从血统的角度也是蛮夷,这就很搞笑了。
但她实在想不起自己有什么特殊能力,于是坐在一边冥思苦想,恨不得把自己童年的事情都回忆一遍,最后她不确定的说道:“呃,我想到一件事,我的口水止血很快,这个算不算?”
江纤尘拿刀招呼花再芳她们过来,桂堂东夺过刀,给自己来了两下,薛衡香不好意思的将唾液涂抹在桂堂东的其中一处伤口,而桂堂东拿出日晷计时,确认她大约10ml唾液的份量,能让他的伤口愈合速度增加15%左右。
然后,又通过十几次测定,确认她的唾液治疗效果和唾液的分泌量,受伤者的性别,所修功法,境界与伤口程度、位置都没有关系,仅仅是单纯增加15%的伤口愈合速度。
为此,薛衡香喝了两缸水,在场之人人人都多了两道伤口,大家都觉得“差不多得了”,但看桂堂东的认真劲,谁也不好意思打断他。
桂堂东解释道:“在我看来,把自己的能力描述为能做到xxx是不够的,如果它可以被量化,那就应该把它量化,如果不能量化,就要细化,具体讲它能在什么情况大致做到什么程度,并引申对应的案例——最好是有一定样本容量的案例,而不是不具备统计意义的个例。”
“可是,这样弱小的能力,就算测定详细又有什么用呢?”薛衡香小声说,“巫咸国的人说要杀我全家,毁我庄园的时候,我连自己的家人和产业都保护不了,最后我被卖出去的钱,还被那些加害者分了。”
“因为我是你的雇主,我希望根据员工的能力,而把员工安排在合适的位置——当然,也要参考员工的意愿。
再说你的能力,你回忆说自己的唾液能让伤口很快愈合,但15%委实称不上很快……别低头,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人的记忆会说谎,数据也未必准确,但数据要比记忆更可靠。
另外,如果能搞清楚你那唾液加快愈合的原理,是否能进行量产,配置效果较差,但价格亲民的外用疗伤药呢?可能,它无法实现量产,可能无法压低成本,但不做这些尝试,我永远不知道答案。”
薛衡香苦笑,她尚未在桂堂东麾下效力,却已经感受到小老板(她比桂堂东年纪大)的压迫感,桂堂东折腾的这几个小时中间,他没有把时间浪费,而是投资在了学习上。
和南轻絮一样,桂堂东把筑基境淬体类功法《补蕴法》交给薛衡香,为了之后的旅行以及未来的工作,薛衡香必须拥有平均水准之上的体魄。
其他人也各有事做,关于薛衡香能力测试结束的三十分钟后,尹红萸和廉锦枫回来,她们俩不需要测试,前者的犬耳犬尾已经象征其异民血统,至多由本人来排除妖shou化形的可能性。
尹红萸的天赋是嗅觉灵敏,她一个散修筑基境圆满修士,其嗅觉能力却与领先其一个大境界的桂堂东相当,虽然很强,但这个天赋带来一个严重问题:
尹红萸的嗅觉增幅是常驻的,但维持需要消耗能量,她自己的基础功法不足以抵偿灵力消耗,所以只能进补外物,而蕴含灵力的食物,能够增加灵气摄入速度,再在体内转化为灵力的法宝都是巨大的开支,自身的阴阳平衡也很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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