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所以,正道进攻淑士国要面临魔门的制衡,正道任一门派进攻要面临其他门派的制衡,这使得任何门派想要发起进攻,都要被复杂的博弈牵扯诸多精力;
然后,是他们的军事力量建设,他们拥有南疆诸方国排名前一的修士数量,军队数量、训练度、装备也排在第一,使得觊觎他们的人们核算攻下他们的成本后,会把战意抵消。
并且,他们主动担负起来维持附近区域稳定但支离破碎的状态,他们是南疆的大国,但不是超级大国,符合八大门派的利益。
最后嘛……你们自己进入这个国家,感受他们的社会文化后就知道,他们为何在八大门派眼里不是威胁,不值得使用斩首战术肃正。”
桂堂东卖了个关子,然而,他们从早晨一直等到晚上才完成入关手续,进入淑士国的东方边境城市中庸关。
即便到了晚上,中庸关仍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这里的国民人人都带着书卷气质,儒雅随和,就连街边卖水果的小商贩张口都是引经据典,逼得桂堂东想起自己作为童生时的记忆……
而圣贤们所著的典籍里最经典部分里的最经典句子,被人刻在石匾上,被人书写在墙壁上,被人张贴在门楼上,好似凡人的读书们所能臆想的诗书礼乐之邦,仁义之国。
队伍里廉锦枫,尹红萸几个本地人,知道淑士国是什么样子,便引他们去一处饭堂就餐。吃饭是淑士国国人相当在乎的一件事,而在饭堂里,那些温文尔雅的君子突然变了脸,开始用尖酸刻薄的语言攻击其他人。
他们吃饭也不斯文,兴之所至还会用手抓起肉菜,和大米拌到一起直接送进嘴里,而且吝啬至极,一帮人一起吃饭,临到尾声总要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离开,好让留在最后的笨蛋买单。
他们逃走的时候,甚至连牙签都不舍得丢弃,要带回家里反复利用。
“淑士国全都是一群伪君子,他们把精致利己开发到相当的水平,外国人移民来这里吃上几次亏之后,便会被本地人迅速同化,也变成精致利己的模样。
这样的国家,你觉得会成为威胁八大门派的存在吗?所以,八大门派也没有非必须不可动手的理由。”
这时,饭堂传来一叠声的哭泣,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娇小女子被带刀的武士推搡进来,周围的食客们纷纷停下碗筷,饶有兴趣的打量那位少女。
“这又是哪一出?”云晓镜有些好奇。
“淑士国的流刑,它分两种:第一种,若罪犯是凡人,因凡人的因素获罪,且罪犯无显要的地位身份,那么流刑就是冻结本国资产,流放出境;
第二种,若罪犯是凡人,因修士的因素获罪,且罪犯无十分显眼的地位身份,那么流刑就是修士将这个罪犯押解到最近的饭堂,在公开场合拍卖,以拍卖所得作为自己的补偿。”
“那么修士犯罪呢?”南轻絮问。
“淑士国的修士不会犯罪,因为他们制订的法律管不到他们,而在淑士国修士群体内部,最有权势的几个人组成私人法庭,用于仲裁修士的罪。”
看那娇小的姑娘被推上桌子,拍卖她的是一位中年女修。她像抓鸡仔一样抓起那位少女,把她细嫩的手臂提起,上面满是青紫色的虐打痕迹。
饭堂里发出阵阵发出嘘声,显然,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女只会让潜在的买家倒胃口,然而那中年女修兴致勃勃的说道:“这小蹄子名叫司徒蕙儿,是驸马府培养出的上等礼物,你们看!”
中年女修拿出戒尺,当即在司徒蕙儿的手臂上狠狠抽了一下,司徒蕙儿身体颤抖,呜咽一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无人关注这一点,因为随着中年女修的虐待,她的手臂竟然在迅速恢复。
“驸马花了五十年的时间,才终于培育出一个他想要的母体,又花了五十年时间,他尝试让不同的雄性个体与母体交配,终于生出了她这样恢复能力惊人的凡人,每积累一定伤势,她就能迅速恢复。
这让修士与凡人欢好,乃至于生育子嗣成为可能。这样的礼物,驸马目前只有十二个,用来招待他最尊贵的客人。而这个小蹄子不识好歹,不去侍奉驸马指定的人物,害得驸马利益受损,故委托我带着她前来,把她卖身为奴。
她的起拍价是50两银子……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是50两,一个相当低的起拍价,驸马在价格上做出让步,相对的,他想看看拍下这小蹄子的人如何使用小蹄子,如果能记录下来储备在影音符箓里更好。”
听到如此要求,司徒蕙儿放声大哭,她哭的凄惨,反而激起几个潜在买家的施虐兴趣。南轻絮叹息一声,捂住脸不敢再看,其余人也默默低头,他们虽看不惯,却也不想因陌生人和本地人翻脸。
桂堂东在想换上新皮套,跟踪买主,在合适的时机出手救人,把司徒蕙儿送离是非之地的想法,这时候,江纤尘的脚从桌下伸来,用脚尖轻轻点了他的腿肚一样。
“司徒蕙儿应该也是百花。”她以密音说。
“应该?给个准确的说法。”
“我要在这里脱衣服吗?好呀,如果是桂道友你想看的话。”
江纤尘伸向自己的腰带,桂堂东抓住她的手,以密音说道:“别在这里发癫!我相信你,所以等他们把司徒蕙儿拍卖带走后,你就协同我把对方救下。”
“救下,你准备把她藏在哪里?送出城?送出国?太麻烦了,为何不入乡随俗,用一种简单的方法来得到她呢。”
江纤尘的密音还在收尾。她本人已经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椅子说道:“200两!”
“……”
那中年女修没懂江纤尘为何要举起椅子说话,但有人抬价是好事,因为她的佣金是成交价的2%,而在淑士国,1两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之家舒服的活上一个月。
江纤尘劝退了一些想要低价捡漏的人,她运气不错,此刻在饭堂里的人财力不佳,又有几人陆陆续续加价,最后江纤尘以350两银子拿下司徒蕙儿。
中年女修为江纤尘办理手续,把司徒蕙儿交给对方,嘱咐她尽快把玩弄司徒蕙儿的影像资料交到驸马府后就离开了。
江纤尘出了风头,但她已经无法待在这个饭堂,因为她得罪了这里一些伪君子们,敌意逐渐弥漫,于是他们一行人离开,投宿专为修士服务的客栈。
司徒蕙儿胆怯的看着桂堂东一行人,她为自己被女人拍下而稍感安心,又因为队伍里有男人感到紧张,一想到自己会被男人,女人或者男人+女人做些什么,眼泪就在她眼眶里打转。
来到临时洞府后,江纤尘先去更衣,确认自己身上有司徒蕙儿的名字,这次不需要桂堂东了,因为司徒蕙儿的名字在她肋侧点亮。
江纤尘出来后,细细打量司徒蕙儿,把队伍里最矮的尹红萸拉到司徒蕙儿身边,发觉司徒蕙儿比尹红萸还要矮一些,于是笑道:“恭喜,你终于不是队伍里最矮的了。”
“哦。”
尹红萸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司徒蕙儿忐忑的看了江纤尘一眼,被江纤尘拽着走进内室,在那里桂堂东正在闭目养神。
“无视他吧,咱们两个说说话。”
江纤尘让司徒蕙儿坐下:“我现在算是你的主人,对吗?”
“是,主人。”司徒蕙儿低声说。
“在淑士国,主人能对自己的奴婢做什么呢?”
“……一切。”
“这听起来很不错,那么我就来行使自己的权利,蕙儿,告诉我你的经历。”
据司徒蕙儿所述,淑士国是由来自中原之地的移民,征服本地土著后建立的奴隶制国家,其国家分为两个阶层:淑女/君子为代表的统治阶层,他们全都是中原移民的后代,亦被称作黑发贵人。
剩下的则是被统治阶层愚民,亦被称作杂毛鬼。愚民大部分都是本地土著后代,但也有淑女/君子阶层,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跌入这个阶层。
君子/淑女们具是些表面光鲜,内心阴险的伪君子,因而,他们背地里的勾心斗角并不少见,又因为他们普遍不把奴隶当做人类,而是便利的道具,所以他们一直有拿奴隶去取悦客人,或者刺探客人的风俗。
大约一百二十年前的时候,一位来自中原之地的修士加入淑士国,为淑士国征战二十年后,在一百前,他迎娶国王唯一的女儿,成为驸马。
同一年,国王在元婴境后期受阻于心魔,闭关寻求答案,于是他的王后称制,代为执掌权柄,但实际的决策者是本国驸马,朝议在朝堂上进行,决策却在驸马府完成。
驸马实际上掌握了国家大权,他了解到淑士国的君子和淑女们普遍好色后,便想要研发一款能满足修士欲望的凡人奴婢,当做礼物送给值得结交的人物,让自己的统治更为稳固,于是,一场地梁宗式的严谨与魔修式的残忍相结合的实验开始了。
淑士国不缺贩卖自己的女儿,以此获得更好待遇的奴隶父母。在代号为牧场的研发基地里,被挑选而来的少女被迫与各种雄性生育混血后代,一般在生育十二次后被废弃,那些少女进来的时候光鲜亮丽,十年后出来的时候蓬头垢面,仿佛老了五十岁,在默默无闻的地方,这些受害者默默无闻的死去。
这些生育的孩子被分为三部分:优秀者继续送进牧场进行下一阶段的实验,中等者获得奴隶的身份,成为驸马的奴仆与亲军,而剩下的则会被拍卖,用以回笼资金,继续实验。
经过一百年的努力,牧场终于制造出能以凡人之躯,承受修士欲望的美少年与美少女们,并且这一特性能在后代稳定遗传,所以牧场很快就开始量产,而司徒蕙儿就是第一批量产的奴婢。
江纤尘回头看桂堂东,运转圣王熔心功的他示意自己没发现司徒蕙儿有说谎的地方,于是江纤尘问道:“这些事……你全都知道?”
“嗯,驸马老爷的管事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就讲了我们的起源和使命。”
“你们……就那么接受了这种命运?”桂堂东忍不住问。
司徒蕙儿瞪大眼睛,满是无辜和茫然,似乎不知道桂堂东表达的什么意思,
“这种事,在淑士国常见吗?”江纤尘问。
司徒蕙儿小心翼翼的回答:“我不知道,但奴婢是主人的礼物,所以主人对奴婢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
“那你为什么会受罚?”
司徒蕙儿不由得叹了口气,她说在两个月以前,驸马府收留了一位从中原之地来的修士,那位修士为驸马府提供经济方面的顾问建议。
驸马看重他的经济顾问,便派蕙儿去服侍对方,蕙儿平静的领受命令,然后用尽毕生所学去取悦经济顾问,然而那位修士却表现的十分冷淡。
昨天,驸马招待自己的幕僚,大家喝着从中原之地进口的烈酒,每人都醉醺醺的,驸马开玩笑的问他的经济顾问,蕙儿如何,要不要大家都把自己的侍女叫来,来一场共享大会,却被经济顾问告知,自己没碰过送来的侍女,而且也不需要人服侍,想把蕙儿退回来。
驸马当时只是大笑经济顾问的纯情,等第二天酒醒,他看到司徒蕙儿真的被退回来的时候,勃然大怒,便让人把司徒蕙儿拿出去贱卖,在他眼里,没有完成任务的司徒蕙儿就是垃圾,而垃圾就应该有垃圾的下场。
司徒蕙儿虽然哀伤,但没有怨恨,因为在她的观念里,主人就是能处置奴婢的人生。这亦是江纤尘所需要的,她掏出桂堂东眼熟的东西,对司徒蕙儿说道:“那么,就让我们来完成你前主人最后一个要求吧。”
第三十二章 营救
司徒蕙儿受过专业训练,自然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她有点疑惑的看着对方,江纤尘笑道:“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江道友,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桂堂东问。
“……麻烦。”江纤尘把角先生收回去,“你是发自内心的承认我是你的主人,臣服于我吗?”
“主人将我买下,婢子自是要服侍主人的。”
“说谎。”桂堂东说。
江纤尘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个人手段高明,拥有鉴别人说话真假的本事。你大可以继续撒谎,到时候,仔细你的皮。既然你不容易被弄死,有些手段就能对你用上了。”
“婢子该死,婢子知错了,还请主人饶婢子一条贱命!”
司徒蕙儿慌忙给江纤尘跪下磕头,江纤尘用脚尖顶住她的额头说道:“那么,在你心里,真正的主人应该是谁?”
“……”
“不说的话,我就招来身后的男人,让你保持着这个姿势被玩坏哦。”
“是驸马把我许给的那个经济顾问。”司徒蕙儿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不知怎的,一想到主人,我就想起他的面容。”
“问个问题,我用什么条件能交换你的臣服?让你心底认可我对你的领导?”
司徒蕙儿茫然的眨眨眼睛,江纤尘责备的视线看向桂堂东,如果不是桂堂东的阻挠,她直接用暴力和技巧把对方弄的通透,打开对方的内芯,能省却不少麻烦,但桂堂东在这一点不会退让。
“那位经济顾问叫什么?”江纤尘问。
“他叫白西仁。”
桂堂东诧异的看向江纤尘,江纤尘有些困惑:“你为什么那么看我,这是我们俩共同的熟人吗?”
“白西仁啊,你不记得去年11月的事了吗?”
“我讨厌那个月,已经把相关的人和事忘光了。”江纤尘露出难受的表情,“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不能过在门派总部睡觉睡到自然醒的舒坦日子,跑到这种地方受罪,还平白多了一个父亲似的角色,总是对我指手画脚。”
“我不否认,因为你那惊人的个性,我不得不充当如此角色。”桂堂东说,“或许他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白西仁,所以我们必须去确认一下。”
“你问一下蕙儿她心仪的男人长相不就好了。”
“长相是会骗人的,你我自踏上旅程以来,换了多少次外表?”
司徒蕙儿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担心:“可是,我的……前主人住在驸马府,而驸马府戒备森严。”
“但他的身份值得确认。”
南疆方国的戒备森严,难不倒八大门派的真传,桂堂东和江纤尘立刻动身,出门的时候,云晓镜变成白西幽的外表,加入这支队伍。
“你不觉得,我顶着这个身份去见白西仁,会很有效果吗?”她问。
“……也好。”
如同入侵国舅府一样,江纤尘带人直接传送到白天拍卖司徒蕙儿的中年女修那里,此刻她正搂着一个俊美的年轻人睡觉,月光抹过门窗,火焰短暂的点亮房间,而后金色的丝线没入他们的身躯深处。
桂堂东一行人得到情报,不幸的是,那中年女修身份低微,住在驸马府的附庸的附庸的住宅里,且距离驸马府有两条街的距离。
那位驸马在淑士国的一线部队征战十年,其安保工作完全是对标军队对主将大营的保护来做的,不止有数个警戒与防护用的阵法加持,不间断的巡逻队伍交替,还有驸马府四角修炼的箭楼,视野能无死角的覆盖附近区域,上面驻守的修士还持有夜视与感知增强的法宝。
最重要的是,驸马本人亦是元婴后期修士,按照战力的换算关系,他相当于八大门派的金丹后期修士,再加驸马府的布置,以江纤尘的力量,想要完全瞒过对方的感知有些困难。
这就是“白西幽”存在于此的意义,金色的丝线没入月光,常理下难以做到的事,在常理之外的扰乱下便能完成,三人带着司徒蕙儿顺利进入驸马府,找到白西仁的住所,却扑了个空。
江纤尘的手搭在司徒蕙儿的肩膀上,寒意在其背后扩散,这可怜的凡人少女差点再度跪倒在江纤尘面前,申诉自己绝无出卖新主人的意图。
不过,远处传来的嘈杂声为蕙儿洗白,驸马府的铁甲卫士押送着一人向远方走去,司徒蕙儿认出那是白西仁,而桂堂东也认出,尽管那家伙做了变装,但对方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白西仁。
于桂堂东,临淄那事有个糟糕而急促的结尾,有些人的结局他尚不知晓,白西仁就属于一例。所以他无限好奇,白西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白西仁被押送到驸马府的私人监牢里,那里的防卫比驸马府周围严密十倍,即便有“白西幽”的加持,他们也不可能在仅容一人通过的道路上,避开守卫前往牢狱深处救人。
这事暂且作罢,他们回去了,司徒蕙儿当即跪下,请求江纤尘救救白西仁,因为根据她之前的见闻,被关进那里的人,几乎可以代表驸马厌恨的态度。
淑士国驸马是个很惜才的人,但相对的,他讨厌那些不能为他而用的人,并且态度只可能由好向坏,反过来,他几乎没原谅过他厌恶的人,总是运用权力和武力加以排除。
所以,白西仁被关进私人监牢,结局多半是凉凉。
司徒蕙儿心里认了那个人,尽管白西仁对自己十分冷淡,她仍忠心的恳求江纤尘去救他,哪怕代价是把自己的忠心献给奇怪的女主人。
驸马府的侍女咬咬牙,拿出压箱底的手牌:“驸马设计我们的时候,为了调试各种各样的性格,满足不同客户的个性化需要与安全考虑,他设计了我们的特殊体质并配备相应的药物,只要我喝了药,就可以忘却上个主人的记忆,靠着身体本能全身心的忠诚于当前的主人。
江道友不知为何看重我的忠诚,婢子原本想装傻糊弄过去的……但为了他,婢子没什么不可以换的!”
江纤尘自然答应,并有些遗憾的想到自己用不到角先生了,而桂堂东也不可能阻挠,因为这是司徒蕙儿主动提出的交易,不存在胁迫。
“为什么要为一个拒绝你的陌生人做到这种程度?”桂堂东问。
司徒蕙儿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因为婢子从小被教导是驸马的工具,以成为工具,被人使用为荣,但那个人告诉婢子,说婢子是人。他虽然冷淡,但是他好帅,那一刻,婢子就决心成为他,而不是驸马的工具。”
“这是爱情啊,而且是一见钟情,陷于狂热的那种最感性的爱情。”
江纤尘锐评:“这样的爱情,如果延续到婚姻,大概没出几年,离婚的概率高达八成,但如果它在爱情的阶段就戛然而止,比如一个人决心为另一个人牺牲的时候,它就有了别样的凄美。
倒不如说,一见钟情式的爱情,必须得配上分离的凄美结局,故事才算圆满……你要为自己的故事写上凄美的结局吗?”
“我不懂主人在说什么,但如果我什么都不做,那个人肯定会死,我不想他死,所以我必须竭尽所能。”司徒蕙儿回答。
桂堂东立刻召集队伍,以解救白西仁为前提进行集思广益,这方面魏家兄妹有发言权,他们本能的想到声东击西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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