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186章

作者:灰白之裔

你的身份有些麻烦,我不能真的杀你或者伤你,所以我打算给你留下一道精神创伤,或许你的未来光辉四射,或许你能成为长老,成为宗主,但我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悔恨与羞辱的痛能够穿透你的记忆,在你现实的身体上刻下感觉。

恰好我在南疆,学会了女人如何给女人留下最深刻的心灵创伤。”

夏奇峰有些惊慌的看向云晓镜:“阁下也是桂道友的同伴,就不为桂道友的利益考虑吗?”

“所以为何你们总是把我当做桂堂东的东西?”云晓镜有些无奈,“你们的恩怨别把我牵扯进来,我只想看戏。”

在别处,桂堂东与清风烟雨楼的人相谈甚欢,清风烟雨楼无意和桂堂东为敌,他们声明自己一般不接攻击八大门派真传的生意,但他们的中介人诓骗了他们。

桂堂东没细究这番解释的真假,他提出以情报换赎金要求,这帮人爽快的答应了……和谁做生意不是做呢,他们变相的卖出情报——尽管是以赎金的方式。

清风烟雨楼对八大门派临时进入南疆的力量不熟悉,但对相对固定、魔修在南疆的驻防却一清二楚,把自己门派之外的情报出卖的干干净净,但他们很有节操的拒绝出卖夏奇峰围绕桂堂东进行的战术布置。也不知道大明湖剧团的存在。

恰好,星炬殿的印巧文也有这样的美德,所以桂堂东已经切实掌握魔修一侧在南疆固定据点布置的情况。然后,他问起星炬殿的事。

根据清风烟雨楼所说,星炬殿世俗领土核心在僧伽罗,但他们门派内部普遍情系精神上的故乡中原之地,以中原人自居,奴役了本地土著。

但是,他们在中原的世俗领地狭小、零碎,因而门派修士主要来源于南疆——一个不是中原,但比僧伽罗更靠近中原的地方。

史幽探和印巧文来自同一国,但相互不认识,她们两个的共同点便是都是门派的笑话,前者理论无敌,实践零分,只会做题,后者只是个漂亮花瓶,各方面都很一般。

然后,史幽探与印巧文都被选入圣子的行列,前者迅速发迹,因为名为《璇玑图》的法宝解决史幽探理论无法转化为实践的难题,战力跃升的史幽探被门派长老钦定为圣子中的第一位。

后者则继续自己的花瓶生涯,无功也无过。印巧文沉迷星相之术,时常为观测星相而在南疆等地奔走,极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有时甚至不带一人出门……她这么做,希望能像史幽探一样,找到能令自己战力突然提升的机会。

因而在清风烟雨楼的情报网里,印巧文的描述史幽探多,但大抵是些没价值的情报,所以清风烟雨楼凭手头的情报,并不能描绘印巧文是怎样一位女修。

“史幽探和印巧文正面交战,她们的结果大致是几几开呢?”桂堂东问。

清风烟雨楼的修士思索片刻,回答:“如果史幽探没有开出《璇玑图》,约摸是liu四开,如果史幽探开出《璇玑图》,,那么结果是九一开……不,是九成半对半成,《璇玑图》是一件极厉害的诸侯级法宝。”

魔修关于法宝的分级和八大门派相同,这不由得让桂堂东问道:“《璇玑图》又是什么?”

“《璇玑图》传闻是南疆方国的某位国王记录收藏本国秘术与历史的道具,它使用特殊的方法编织,总共收录了超过两百句诗句,涵盖了所有的常用字。

因而,根据织法编纂暗号,再由受过训练的人根据秘钥翻译暗号,再根据织法,就能从《璇玑图》里得到对应的讯息。

后来,那位国王的库藏流落民间,在不同的持有者之间辗转,对《璇玑图》的织法进行解读,第一位持有者自己就从图中整理出一百个句子,但后面的解读越发艰难。

好几任持有者进行交接棒赛跑式的研究工作,而终于在史幽探这一代完成,她结合前人的研究,将《璇玑图》分为五大主体结构:功法、丹药、历史、命运与修士,我们从未得知后三部分的内容。

但史幽探进行的研究不是结束,因为在她之后,在门派共享研究的哀萃芳从《璇玑图》中分离出新的诗句,她认为《璇玑图》或许有超过三百句诗句,有六大结构。

《璇玑图》的本体应该在僧伽罗,但这件法宝妙就妙在每个研究者对法宝有一定程度的理解后,都可以随时投影出《璇玑图》,即便是副本、临摹本,根据研究者的理解程度,威力也不同。

史幽探作为研究《璇玑图》的顶尖研究者,她和哀萃芳一样,都能以自己的临摹本发挥出接近原本的威力。”

但是,史幽探却是死了,尽管按照印巧文的说法,史幽探还未真正死去。桂堂东想。

最后,桂堂东让清风烟雨楼的几个俘虏以守誓功法立誓,让他们在十年之内不得接取参与协助与阳炎府敌对的任务;第二,他们一生都不能参与协助与他个人敌对的任务。

圣王熔心功确保他们这两个小时的对话没有谎言,即便这些人回清风烟雨楼后会反悔,那么他们折腾掉自己的守誓功法也需要时间。

桂堂东将他们释放后去探望印巧文,印巧文正在沉睡,他在房间的舷窗看到南轻絮他们把受害者搬运到山里进行焚化工作,出身君子国的廉锦枫是一位真正的君子,她招呼同伴发送死者,自己以身作则挑拣石块,使用工具削刻,为死者们立下一块墓碑。

薛衡香找来野花,尹红萸撒出纸钱(之前在淑士国cos出殡的时候有剩下),魏家兄妹倒酒,花再芳等人吹起唢呐,送陌生的死者一程。

桂堂东看到青烟升起,听到唢呐声里吹错的音节,就在他想应不应该过去看看的时候,旁边房间夏奇峰的声音传来,像是在受刑,又像是在……

桂堂东摇摇头,夏奇峰是他的敌人,如今沦落他手,但他不可以把对方代入下流的场景,尊重自己的对手也是尊重自己。

他过去看看情况,开门的时候目瞪口呆,江纤尘正在使用对付毕全贞等人的方法对付夏奇峰,堂堂四时宫真传,却像狗一样跪在椅子上,手脚俱被固定。

听到动静,饶有兴趣正在用影音符箓记录的云晓镜回过头才,忙的不亦乐乎的江纤尘回过头来,夏奇峰眼神迷离的回过头来,见到桂堂东之后,即便她熟读表情管理学,还是露出羞愧与怨恨的神色。

桂堂东一声叹息,江纤尘做的坏事,夏奇峰连他也恨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桂堂东问。

“我只想知道,桂道友的最大火力能不能匹配她的需求,结论是,绰绰有余。不过,这解决也存在缺陷,毕竟我这个是没感觉的,而在又热又潮湿的环境里,桂道友说不定会变成银样镴枪头。”

“如果你们想要表演白脸红脸,一个做坏事,另一个假装不知怒斥,然后温言细语安慰我的把戏就省省吧。”

夏奇峰冷冷的说,“哪怕你找男人淫辱我,令我受孕,都可以解释为利益所向,真传的子嗣是有价值的。然而,你却令女人淫辱我,你追求的不是利益,而是纯粹的羞辱,真是损人不利己的不智之举。

我沦落你手,是我技不如人,遭受如此羞辱,我会永远铭记你们给我的教训。”

八大门派真传之间打打杀杀充满利益算计,战斗的胜败只是一时的,而利益才是永恒的。因此,真传很少单纯羞辱对手,而是平和的提出有利于胜利者的利益交换,因为盟友与对手不断更替,大家都不想把人得罪太死,这是夏奇峰被俘后仍然镇定的依据。

不过,江纤尘无视潜规则,用一种损人不利己的方式来惩戒战败的真传,这会引发两种可能的后果:真传之间脆弱的共识被po坏,以后战败者都会受到随胜利者心情而来的惩罚;大家为了维护潜规则,一起惩戒出头鸟江纤尘,或许会连带着惩戒桂堂东。

桂堂东狠狠瞪了江纤尘一眼,做了个手势让她先离开此地,江纤尘离开的时候,桂堂东分明听到一声轻响,而后夏奇峰的脸色红润到极点,或许是怨恨,或许是……

云晓镜也识趣的停止拍摄,她以密音对桂堂东说道:“也别太怨恨江纤尘,夏奇峰还藏了一手,她经验丰富,肯定私底下畜养男宠了……她甚至能隔空吸人灵力,如果以谈判为名,趁你不备,她或许能吸走你的灵力,立刻逃走。

江纤尘就差点被她阴到了,但江纤尘阴阳平衡重于阴,夏奇峰没那么好吸她。即便如此,夏奇峰差了一秒就逃走了。”

“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了?”桂堂东有些怀疑。

“我们发现,在探索人类奥秘的领域,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江纤尘的出格和我是一样的,那就是以人类之外的视角,介入人类的行动,轻佻又荒诞,但我又不是人类,为何要遵守人类的规则行事?”

云晓镜也出去了,桂堂东以掌力震开夏奇峰的绳索,又把张清洁符箓打过去,然后转过身去,看到夏奇峰端坐在椅子上,表情严肃,只是脸上的红晕与散乱的发丝充满不和谐感。

事已至此,桂堂东不准备辩解了,他开始和夏奇峰谈条件,夏奇峰深吸一口气,压抑自己的情绪和桂堂东“公事公办”,这方面两人都很专业,在语言的拉扯中探清对方的底线。

到了晚上,他们已经拟定好条款的主力框架,最重要的便是夏奇峰dai表四时宫在南疆的力量与桂堂东签订停战条约,关于停战条约的期限,两边拉扯的很厉害,桂堂东要半年,夏奇峰只肯给一个月,两人慢慢拉扯,最后停战有效期定在三个月。

三个月于两个人都有些暧昧,于桂堂东,他或许可期望在三个月内帮江纤尘完成她的工作,于夏奇峰,三个月也足以让她调来向江纤尘,捎带着向桂堂东复仇的力量。

当她被迫屈辱的迎合江纤尘时,江纤尘向她耳语了一个秘密,让夏奇峰不禁觉得,是桂堂东与江纤尘在背后一起欺辱她。

“如果,不是你指示江纤尘如此做的话,那么你可要小心这个人物,她会帮你把所有的人都变成世仇。”

夏奇峰说:“然后,当她从你身边抽身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举目皆敌,孤立无缘。”

桂堂东没说话,他还要把夏奇峰拘押几天,然后连同投降的四时宫修士分批释放,但有云晓镜拍下的影音符箓,他不必对夏奇峰使用索情咒。

江纤尘伏在案头打瞌睡,今日她虽未加入正面战场,但破解船只的操纵系统,连续使用功法传送,还要与如滚刀肉一般的夏奇峰斗智斗勇,把这只蜇人峰身上的毒刺拔走,然后将其狠狠羞辱。

这些事,尤其是最后一件尤费力气,夏奇峰经验丰富,想要让对方露出屈辱的表情,让江纤尘这只雏鸟耗费了偌大的力气,她现在相当疲惫。

然后,一道陌生的身影降临她的梦境,那女修其貌不扬,是那种会让在十几秒后遗忘的路人角色。

“你是谁?”江纤尘问。

“哀萃芳,星炬殿的圣子,奉神子之命来回收我的同僚兼竿姐妹史幽探的魂魄。”

“那你来错地方了。”

“不,我知道史幽探在哪里,但我不能去,不然我同样会被囚禁。”

“那么,你是要合作咯?”江纤尘问。

“是的。”哀萃芳回答。

“那么突然?”

哀萃芳解释道:“不,其实我观察阁下很久了。你们还在中原之地的时候,我们就见过面。”

“历城?”

“我对阁下的医生造型记忆尤深……好吧,为了取信于阁下,我再透露一个秘密好了:我是大明湖剧团的人。”

若是寻常修士,早被哀萃芳抛出的新设定激起种种反应,江纤尘却感叹道:“你们星炬殿日子过得那么惨吗?连堂堂圣子,都要出去给人唱戏打零工,补贴家用。”

“阁下你的角度……算了,人设需要,我懂。”哀萃芳笑道,“我觉得,我们都有彼此需要的理由。”

“我需要你吗?如果你观察我那么久,自然知道我队伍里第一号打手是谁,那是个打架很厉害,做事责任心很强的人。”

“我承认,从战力的角度,我远不及桂堂东,但我们星炬殿的修士,卜算也好,玄学也罢,在感性的领域,我们相比伪道八派也不遑多让。”

“你究竟想说什么?”

“你和桂堂东不和,尽管你们越来越亲密,但你们的三观有着巨大冲突……江道友这个话题就不要糊弄过去了,我用符合你人设理解力的话说:你有着游戏人间的皮套,孤苦无依的灵魂;桂堂东的皮套认真过着每一天,而他的灵魂比外表还要认真。”

“说的好像你很懂我们一样。”

“也罢,这类主观的评价江道友是不信的,那么请容许我做一个小小的预示:桂堂东在小事上可以迁就你,但在大事上,他永远会试图令你听从他的意见,服从他的决定,由他来决定然后分配团队的利益,你任何未经过他同意的行动,都会招来他的敌视与谴责——

这个男人有着与成大事者匹配的病态控制欲,同时他认为,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只要有正确的结果,便能为别人带来幸福。不巧的是,你受够了控制,天生想要打破一切规则。

当你明白你们立场存在根本矛盾,只是被陌生带来的距离与共同利益强行捆绑到一起的时候,我会再次现身阁下的梦境,多种选择,多条门路总是好的。

桂堂东被个人的道德与伪道的规则所控制,又企图控制你,但我们帝国没有那么多顾虑。拥有力量的人为何要自我约束呢?就这一点来说,江道友与我们帝国修士的行事风格更为贴近。

当然,这不全赖桂堂东,他和他的同门师姐历晴川的关系,在整个修道界都是顶有名的,比起那位美艳动人,又陪伴了桂堂东修行路的女修,阁下在桂堂东的心里,不值得他委屈自己的三观去迁就你。”

江纤尘驱散了自己的梦境,这对月华苑修士来说不算困难。她未在梦中得到安宁,返回现实后疲惫重现。

哀萃芳的身影被抹去,但那些诛心之论却在江纤尘心里流淌,但江纤尘不在乎,正如她对桂堂东说过的,若是能维持得过且过的日子。她愿意装傻。

然后,桂堂东的脚步声与敲门声敲击江纤尘的思绪。阳炎府真传来到江纤尘新挑选的房间。

清空旅客之后,桂堂东团队里的人两两一间,获得了相对宽敞的私人空间。桂堂东自是和南轻絮住在一起的,而江纤尘毫无例外的选择司徒蕙儿。

或许是感受到桂堂东的不和谐的气息,司徒蕙儿起身迎接桂堂东,勇敢的挡在主人身前,江纤尘令她退下,在主人的安危与主人的命令,在自己的思考与主人的思考之间,司徒蕙儿认为主人的存在意义远大于自己,于是服从江纤尘的命令退下。

“关于夏奇峰的事,我需要一个解释。”桂堂东说。

江纤尘懒洋洋的回答:“如果你信任我,那么我不解释你也会继续相信;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么我解释再多你也认为我在撒谎。”

桂堂东表情严肃:“别用那种方式狡辩,所谓信任,就是双方不断做出能令对方信任的举动而累积的产物,每一次拒绝交流,你都在失去我的信任。

江道友,我可以迁就你小小的任性,小小的不谙世事,和你的那些奇思妙想。只是代价呢?代价是那些无形之物,包括信任。”

第四十四章 信任

桂堂东顿了顿,接着说:“我们目前算一条绳上的蚂蚱,在我的踪迹半公开,但门派没急着抓我后,我的处境已经大幅度好转,阳炎府有人用的上我,我的存在符合阳炎府在南疆的利益。

但是,你我合作仅仅刚击退了荷流萤,你的另一位竞争者林采莲仍未出招,进入南疆的势力越来越多,她随时可以和其中一股或者多股势力合作。

再加你的百花搜集,江道友,现在你对我的需求远高于我对你的需求,即便你讨厌我,也别用这种方式给我制造麻烦,那样对你也是不利的。

背叛与合作是真传交流常见的事,如果你在事成之后背叛,我会理解,但至少在仍需要报团的时间点,你的举动太不合理了,如果我闷在心里得不到答案,我们的信任大约便不足以维持盟友关系了。”

江纤尘解释道:“我只是觉得,那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夏奇峰这种人,在你们的游戏规则里,她就算吃亏,也是割别人的肉来赔偿你的损失,反正她自己不痛,随时可以卷土重来。

如果由她自己来付出代价,那么被打疼的她就要蛰伏好一段时间重新出山。而且,不把她当做立威的靶子来点真实的,其他挑战者们会肆无忌惮的袭来。”

“哪怕你这样做会和她结下死仇?”

“死仇和敌人或者随时会叛变的盟友有何区别?我不想看到一张战败,却仍然镇定,乃至于洋洋自得进行利益交换的脸,那太让人感到恶心了。

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这女人正常待在船上,她是会坏事的,我也不想看到桂道友天天和她置换利益的样子,我还是喜欢真性情的桂道友,让人很放松。

何况,如果桂道友战败,她会强行采集你的籽种,掌控你的血脉,那么根据对等的原则,她战败之后被如此对待,不是合情合理的吗?”

“我很高兴你在行动之前进行思考,尽管你的逻辑没有说服我。我之所以不能采取对等的报复,是因为我们两个在修道界的地位、人设与舆论环境是不同的。

你替我狠狠的教训夏奇峰,从感性的角度我应该谢谢你,但是这类行动并不能十分有效的拿捏夏奇峰,因为事情暴露之后,它对我的人设打击更大,而人设是我最重要的法宝。

人们愿意相信我,是因为我言出必行,敌人面对我抵抗意志较弱,是因为我优待俘虏,这些无形的、很不起眼的优势,让冬白雪无法超越我,哪怕她拥有和我同等的力量”

桂堂东叹息道:“而且,夏奇峰那样对我是我有收益的,而你的报复是没有收益的,真正的对待报复是采集她身体的分泌物、体液、毛发、皮肤切片进行研究,研究她异常的身材管理秘密。

你那样做恶心到了她,但于自己却没有收益。夏奇峰那种人,能够接受你有收益的报复,将之理解为游戏规则内的利益交换,但你没有收益的报复会被她理解为羞辱与蔑视,她的仇恨甚于你采集她的身体数据。

单纯这样也就算了,最令我痛苦的是,你为何不和我商量?”

“那时候你在忙,我认为自己做选择就好。”江纤尘解释。

“可我们是一个团队的人,你这样让我很心寒。”

“我不能够做出决策吗?”

“但是,你的决策往往偏离常理,大部分人,无论朋友或者敌人都不能理解你的决策,所以这部分便由我来,我也有不靠谱的时候,但我靠谱的时候更多。

何况,江道友你一开始就当甩手掌柜,把活都交给我,那么相应的权利也该给我。小事你任性一些,我会忍耐或者陪着你胡闹,但这类大事,你擅自做出离谱至极的决定只会把大家都害了。

如果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团队开始思考的话,我很乐意你有如此积极性,但人的积极性只有在正确的方向才能发挥作用,江道友,你今天的积极性就是在错误的方向发挥了有害无益的作用。”

桂堂东不知江纤尘受了什么刺激,竟然罕见的认真起来讨论问题,他们越聊越偏,不知不觉过去一整晚,飞行法宝已经冷却完毕,可以重新出发。

他们谁都没能说服谁,江纤尘认为运用规则外的手段打击规则内的玩家,其收益多过风险,而桂堂东持有相反的观点,如果进一步简化,他们的争论是一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人是否应该被规则束缚,自由的边界又在哪里?

江纤尘的观点与冬白雪有相似之处,但又有本质不同,后者强调个体的自由仅仅在一人吃三路的时候,而对于赋予其一人吃三路的权利的规则,冬白雪是无比遵从的。

江纤尘讨厌任何规则,或者说,任何人类订下的规则。桂堂东惊讶的发现,比之刚认识江纤尘的时候,月华苑真传不止外表在向非人靠拢,其内心也是如此,仿佛一个没有力量的云晓镜,正变成似人而非人之物。

或许,她从一开始就是那样,只是他并不真正关心她,也不了解她,从而产生错误的判断?

江纤尘借口去开船,桂堂东也需要时间冷静下来,他回到房间里,南轻絮正对着镜子梳头,看他闷闷不乐,南轻絮放下手里的梳子,熟练的骑上来。

“你别动,交给我。”南轻絮亲了亲他的嘴唇,“你现在需要的是放松。”

桂堂东闭上眼睛,他很想说自己很累,没心情做那种事,但南轻絮却在技巧上进步很快,让他感叹随她的天赋如果能分给修炼会更好……所以,他的身体很诚实的领受欢愉的洗礼,然后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