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白之裔
这道堤坝能坚持几百年的时间,那时候,像历无咎这样的决策者要么已经进入大乘境界,要么闭关不问世事,这些事和附带的责任轮到下一代人来烦恼,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像是看出桂堂东的心思,历无咎说道:“根本不可能有完美的制度,堂东,我们的世界是以力量为底层逻辑的,因而可以说,力量的变化决定了制度的样貌,力量的变化,最直接的体现就是功法版本的变化。
我现在根据攻击远大于防御的版本,去构想南疆的新秩序,几百年后,如果功法版本再度变动,那时自然需要根据版本带来的变化,设计新的防波堤。
我之所以对你的愿望抱有悲观态度,就是因为这个攻击远大于防御的版本,让你成为版本之子,给了你领先竞争者们的本钱,也给了弱者们舍命和强者搏杀的机会,因为大家的防御力都变得脆弱不堪,穿盾就有杀死强者的机会。
因而你会产生这样的感觉:聚拢一批不那么强的修士,运用正确的战术也能击败强大的敌人,诚然,在这个版本你有可能做到,但是,一旦版本变动,你所期望之事无疑充满风险性。”
所以,我才要趁自己还是版本之子的时候,尽快把事情做好啊。桂堂东想。
但是,历无咎肯定不是那个意思,所以桂堂东没有说出来,转而问道:“那么,轩辕国和巫咸国是众长老看好的两个南疆方国?”
“巫咸国……呵,作为个人,我尊敬他们逆版本,坚持始终如一的道路,他们的巫术知识传承的非常稳固,在不断变化着的修道界,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事。
作为修士,我鄙夷他们,因为他们不知变通,死抱着过去的东西不放;作为阳炎府长老,我则评价他们的价值,他们战斗力是一方面,与魔门或者我们的相性又是一方面。
答案是:不合格,我们需要的是能把人劝退,看起来很凶的看家猛犬,而不是一头把饲养者当做食物储备,饥饿的时候就随时袭击的白眼狼。
南疆不是我分管的区域,所以接下来只是我一家之言,你兼听则明:巫师们自认为掌握了一件能威胁我们的东西,但他们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东西的本来面目,所以他们采取了一系列手段来转移注意力:斗神大会,璇玑图,还有他们搜集古籍的举动。
你的身份暴露后,他们试图抓捕你的举动,除了想要趁兵甲门与泰西交战的时机,在外交上争取有利的谈判外,大约也存了利用你,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你身上的心思。
你没发现吗?这一系列事件看似把巫咸国打上焦点位,但一旦涉及到你,正道修士也好,魔道修士也罢,大家都在围绕如何营救你或者落井下石做文章,一时间,便没人关心巫咸国做什么了……就算有,对他们的印象也只是被你借助门派权势狠狠踩头的弱小散修们。”
“如果这样说,他们只追到国境线,没有伪装后再度袭击我……航行途中,有好几次我感觉自己要被袭击了。那么,他们是为了避免把自己打上焦点位,好让我继续做引人注目的那个人?”桂堂东问。
“不,是我拦住他们的。他们当真有点意思,我从他们的巫术里感受到同类生活的痕迹。”
桂堂东抬起头来,看到琪琪坐在上边的凉亭围栏,她双脚悬空,把襦裙撩到一边,手中把玩着山药花形状的簪花。
“呃,谢谢你的保护。”桂堂东说。
“按照惯例,我今晚会直播,你若有心谢我,就以自己的名义,委托你们门派在白城的支部,给我刷一百本魔法书……一本魔法书换算到你们这边,也不过是一百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买自己一份不被怪大叔玩弄的安全,是不是很划算?”
“怪大叔?”桂堂东问。
“追你的巫师有三个,一个是恋童癖,一个是同性恋,还有一个身具阴阳之身,恋童癖是年纪最大的,而最危险的则是阴阳之身的那个,她的巫术是征服者,我亲眼目睹,她修炼的魔性之槌不分男女的侵入男女都具备的快感巢穴,一旦承认她带来的快感,那么她的征服也很快而至。”
琪琪丢下来一张符箓,桂堂东接过去,看了之后眯起眼睛,远离影音符箓,一副嫌弃的表情:“这似乎是合欢宗玉剑堂的功夫,那个支派的女修,会让自己某个出生之前便退化掉的东西二度发育,从而铸成玉剑。”
“大约是巫咸国巫师带着魔修上门,只要动手的是魔修,你们门派即便为你出头,也没法直接找巫咸国的麻烦,除非他们愿意让你被美丽的合欢宗女修,压在你身上用玉剑叠满征服者的事在天下传扬……咦,你怎么不害怕?”
正常来说,桂堂东应该捂住屁股的,但之前他被元静仪烈火焚心的时候,富有经验的元静仪用一根手指瓦解了他的抵抗。
所以,他理解那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才不会夹紧屁股,那不过是徒劳增加自己的痛苦罢了。
桂堂东不想被琪琪追问为什么不害怕,他当即联络门派驻白城的办事人员,要对方以他的名义,在琪琪直播的时候给对方打钱,送一百本魔法书,账目记在他头上。
“根据我的经验,如果你再送一百本书的话,有机会做几分钟到十几分钟不等的榜一,到了榜一,你就能向本体的我许一个愿望,想想看,这不是超值的吗?”
桂堂东无视了在他头顶劝诱他氪金的神,琪琪也好,长生或者黄金律也罢,她们全都没有一点威严的样子,难怪此界土著对这些强大的生物毫无畏惧之心,反而想着捕获她们加以研究。
桂堂东想起一事:“兵甲门的修士说,璇玑图里有关乎修道界秩序的机要之秘。”
“知道了,我会探探兵甲门的口风,阳炎府作为较晚成立的门派,在这类涉及上古之事的机密上,天然有所不足。好了。你去休息吧。”历无咎回答。
“那么师父……”
“在南疆结婴和有限的追踪江纤尘这件事,我同意了。瑞穗是信使,我来为他的行动背书,而他则视情况而定,为你的行动背书。”
历无咎把桂堂东送回去,琪琪跳下来,问道:“真狠心啊,你的师妹现在很需要你徒弟来安慰呢,你却不让他们相见,也没和你徒弟讲,你的师妹在巫咸国搅动风云,是你徒弟能全身而退,巫咸国默默吞下羞辱的一大诱因。”
历无咎转身:“师妹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此刻的痛苦,是对她调皮的些许惩罚。在堂东和小晴安稳的结婚之前,我不想看到更多闹剧了。”
第八十七章 道歉的常识
桂堂东离开之后,即遇到张剑锋与王建宁两位长老的人手,他们皆是内门弟子,双方进行保密信息与挖掘信息的对抗,然后被历晴川解了围。
“是瑞穗师弟通知我来的,他来你的洞府报告,说我母亲的老公把他这一队人手调拨给你,任你使用……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历晴川问。
“其一,我在玉革城结婴;其二,我来寻找江纤尘。”
历晴川挑挑眉毛:“什么意思?”
“你觉得师父是在乎儿女私情的人吗?”桂堂东无奈,“他认为,南疆将按照咱们正道修士的样貌被重塑,他们需要一个新的领导者,轩辕国,巫咸国皆是常规选项,但江道友是变数。”
“放着好好的真传不做,去做异族的山大王……挺微妙的发展,但像是江纤尘会做出来的决策。”
“我现在只愁一件事,我该怎么和月华苑的人交代,我把人孩子弄丢了。”
历晴川噗嗤一声,做了个“你加油咯”的手势,桂堂东终于把事情糊弄过去,然后说道:“师姐,你能联系上元长老吗?师父他……我总觉得需要元长老的保护才安心。”
“我试过了,但姨那边都石沉大海,估计在忙。门派从南疆弄回来一堆古籍,全赖姨和她的门生来整理,可能暂时顾不得我们了。”
历晴川伸手:“走吧,大忙人,陪我在玉革城转一转,你这点时间总会有的吧。”
桂堂东抓住历晴川的手,历晴川没运转阴阳玄聘功的时候,她的皮肤没那么白皙粉嫩,她的头发是中原修士再寻常不过的乌黑色,撩人的魅力从她身上消退了,但这是刚和桂堂东谈恋爱时的历晴川,也是现在认真准备和他过日子的历晴川。
“师姐,我们婚房用的洞府你想要什么功能和设施,我们可以在市场……喔。”
历晴川给了桂堂东肩膀一下,又羞又好笑:“你的思维未免太跳跃了。”
“啊,我打算今年结婚的。”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我听母亲说,最早应该是明年三月左右,但也不排除推迟。”
“那是做给长辈看的仪式,师姐,我们今年要不要私下结婚一次,只有你和我,再加几个我们共同的朋友。”桂堂东说。
这不合礼数,然而历晴川从不理会礼数,所以她有了兴趣,从储物戒里掏出帽子扣在桂堂东头上。
帽子本身是一件法宝,桂堂东和历晴川化作一对散修夫妻畅游玉革城,玉革城和其他正道门派在南疆兴建的据点布局风格类似,所以桂堂东产生了他在大泽城游玩的既视感。
不过,和大泽城不同的是,玉革城的凡人数量很多,大约有二十万凡人住在这里,其中大部分都是修士的凡人后裔。
虽说阳炎府有政策福利,即本门修士的凡人家属可以在罘山第四十八到第六十五层居住,但问题在于,这十六层容纳的人口有限,而凡人却在源源不断的繁衍,数量越来越多。
这样,只能把一部分人口迁徙出来,门派优先迁徙了外门修士中,生前没有立下功绩,死后六十年内其后裔再无出现修士的家族。
这时候,就要比拼人脉与财力的时候了,最好的选择是留在阳炎府的核心世俗领地,做个富贵闲人;次一等的选择是前往新罗或者筑紫都护府,那里条件落后一些但仍有富贵的机会;最差的便是发配到南疆据点。
一批又一批迁徙而来的凡人家族,投靠阳炎府的南疆土著,外加调配到本地的阳炎府修士一桩桩风流韵事制造的结晶……这些群体繁衍,两百年后便成就了玉革城如此规模。
玉革城周围并无特别资源产出,定位是贸易中转站+大型人才交流市场,看得见的与南疆方国的贸易,看不见的与魔修的贸易,渴望加入中原而来的南疆散修,渴望深入南疆而获得富贵的中原散修,令这座据点充满畸形的热闹与繁荣,足以养活全城人口。
历晴川吃着油炸蜘蛛,喝着本地用蕴含灵气的植物酿制的甜酒,对桂堂东说道:“我们俩算是在南疆做了一回冒险者。明确的目标,陌生的地域和居民,半路认识一起冒险的同伴,捡到或者失去各种道具,最后挑战邪恶反派……
不知道你快不快乐,但我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像宴席里的开胃小菜一样,有种清爽的感觉。”
“如果不提结局的话,是挺好的。”桂堂东说。
“是呢,那结局对你不太友善,我没有挖你伤口的意思。嗯,我是觉得,我们新婚后可以这样出来玩玩,乔装成冒险者之类的。”历晴川说。
历晴川看到冒险者的潇洒,友情与冒险的浪漫,却看不到背后的劳累、危险与各种各样的烦心事,隔着滤镜看别人的生活总是心生向往,而她渴望的,其实是一场过家家。
“好啊。”桂堂东说。
两人畅游一天,历晴川给她的跟班们买礼物,而给桂堂东一个人行动的空间,好让桂堂东给南轻絮买礼物……历晴川不喜欢桂堂东给南轻絮礼物,但她装作看不见,这就是她对南轻絮在未来生活里的态度。
傍晚,他们尽兴而归,桂堂东刚进洞府,就看到里边十个漂亮的女孩子……哦不,是十个漂亮的师弟集体对他说:“大师兄,欢迎回来!”
“你们在搞什么行为艺术?”桂堂东皱眉问道。
慕容冲用剑柄给了瑞穗一下,然后说道:“是他的主意。之前,我们曾与大师兄交手,逾越门内规矩。因而在大师兄归来后,我等请罪于大师兄。
瑞穗说,道歉时穿上女装是常识,男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女装,即是承认自己雌的一面,代表向对方的雌服。
我虽未觉醒雌的一面,但向大师兄降服的心却是真诚的……”
瑞穗也好,慕容冲也好,他们要么出身外族又身份卑微,要么背负仇恨,其他阳炎府长老和其派系不会接纳他们,只有历无咎不拘一格,根据他们的天赋与才能,给予其相应的资源与地位。
换而言之,只有在历无咎这里,他们才能得到渴望的力量,若历无咎厌弃了他们,他们就失去容身之所,而之前他们掺和历无咎与桂堂东的矛盾,又被历无咎移交给桂堂东,让他们产生不安:在历无咎眼里,他们的价值是否已经大大降低?
历无咎没有把话说的很明白,让下属恐惧,自行猜测领导用意也是他的御下之术,而对于瑞穗他们,深不可测的历无咎用意就很难懂了,但他们知道,当务之急是讨好桂堂东。
瑞穗提了一个大师兄好女色,不如我们就以女色形态出击的主意,尽管其他人觉得这主意很扯,但他们确实想不到大师兄有什么爱好能让他们臭味相投:桂堂东不抽烟,不吸食丹药,不喝酒,好色倒是公认的,但他们急切之间找不到女色,莫非真的要以女色形态出击?
瑞穗把服装丢了过去,其他人接住,发现这些都是合欢宗开发出的情趣服装。一个男人看到女修这样穿的时候一个地方会硬硬的,而如果轮到自己,那么他们的拳头就会变得硬硬的。
“我听说一个传言,大师兄作为男人中的男人,器量之雄伟,有让男人雌堕的能力诶。”有人小声说。
慕容冲厉声说道:“别胡说,他可是大师兄,又不是哪里来的合欢宗男修!”
“那少廪君怎么说?”
这下慕容冲无话可说,少廪君的雌堕,对于桂堂东在男修,特别是那些自认为帅哥的男修那里就有了无形的威慑,对有尊严的男人来说,雌堕比死还要可怕。
桂堂东了解师弟的不安与误解后,摁住罪魁祸首的脑袋,以强大的力量把矮小的瑞穗整个抓起。
“我并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而且你们是否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你们的师姐看到这一幕,不止是我,你们自己也会面临威胁?”他说。
瑞穗小声问道:“师姐醋劲那么大,男人的醋也吃?”
“以前她不吃的,但去年8月之后,她连男人也提防了……笑什么笑?”
“你们在说什么?”
在桂堂东清清白白的时候,历晴川反向抓奸技能发动,她“精准”逮捕了桂堂东和众师弟,看到一堆花枝招展的“美少女”时,眼皮跳了跳。
桂堂东松开瑞穗,转向历晴川:“师姐,听我解释,我是个性取向和癖好很正常的好色男人,怎么想,男人在这方面都不可能比女人更好,对不对?”
桂堂东给了瑞穗一下子,瑞穗反应过来,急忙点头:“是的是的,大师兄以前和师弟们分享过性癖,他说女人的人格让他很烦,而身体让他很爽;兄弟的人格让他很爽,而身体让他爽不起来,所以男人最爽的,便是一个拥有兄弟的人格和女人的身体的道侣。”
“原来堂东你好这一口啊,”历晴川的眼神变得危险,“还有你,瑞穗,你以前就是拱火小子,这次你别想跑!”
巫咸国默默舔舐着伤口,章兰英的背叛,让斗神大会被人踩头夺冠的事都变得微不足道,大街小巷,人们小心翼翼的议论章兰英勾结外人给国家造成的损害。
而对于高层来说,人员和飞行法宝,甚至说组织权威的损失都是小事,他们只要苦一苦下层巫师,欺负一下周边的小方国,敲诈勒索一番,再接收一笔魔修的援助,很快就能把损失补回来。
实际上,魔修的帝国特使已在路上,既然南疆最有力的两个方国之一的轩辕国已经投靠正道,而另一个则和正道修士结怨,这份投名状,足以让魔修们打消对巫咸国两头通吃的行为,慷慨解囊。
至于担心正道门派组团报复,巫师们对桂堂东的反击被阻止,但他们成功发现正道修士的友谊小船已然开翻:聚拢在桂堂东身边的全明星阵容已经分崩离析,正道修士们又回到了互相算计,互相牵扯的时代。
虽然巫师们也搞不懂,像夏奇峰这样的正道修士,为何会热心的在南疆秘密组织反桂堂东联盟。桂堂东三十一岁晋升元婴的确震撼人心,但也不至于如此念念不忘。
“时代已经变了,三十六方国分立,而在诸方国之上,中原修士和魔修会容许南疆出现一个地区性的霸主,就像中原之地充当七大门派九条边境线的九大散修组织。”
巫咸侃侃而谈:“我们已不可能置身事外,为了给我们争取一千年的和平时光,我们必须成为南疆的话事人,不然像这次的事,对方随随便便就能派出一队小辈入侵我国的事,会变得越来越频繁。”
黄金律走完登神长阶需要一千年的时间……这是云晓镜告诉巫咸的事,为了自己的利益考虑,巫咸自然希望他的国度再延续一千年,好方便为他自己的事业贡献一千年的收益。
独立存续一千年,和抱住某一方的大腿存续一千年的难度不可同日而语,轩辕国已经抱住正道修士的大腿,巫咸国只能抱住另一条。
在十巫会议里,巫姑仿佛死人一般,她要为这次事件背负七成责任,她的派系和资源将被其他十巫成员分食殆尽,作为惩罚,巫姑将被暂时禁锢修为,打回筑基境,调回登葆山的图书馆主持古籍编撰与编写工作。
“章兰英为了蹭上中原修士的车,恐怕什么都敢说,璇玑图的秘密怎么办?”巫真问。
“她不知道璇玑图的秘密,急切之间,哪怕中原把她拆开研究,现在也触碰不到核心秘密。”巫咸说道,“我来安排一次秘密刺杀,把叛徒灭口。”
“这能成吗?”巫罗问。
“所以,这便是你们的赎罪,巫真,巫罗,巫彭,我在那里有认识的人。他会放你们进去,之后你们看准时去杀死叛徒。”
你真的不是派我们去送死?
在巫咸的再三保证下,三位二级巫师将信将疑的出发,结果却出乎意料的顺利,五天之后,他们就顺利杀死了章兰英,结束了她罪恶的人生。
第八十八章 讨桂联盟
3月10日,桂堂东和历晴川一起出席章兰英的葬礼,两人在南疆地区限定的机要秘书骆红蕖,与白妞——真名是祝题花的散修位列其后。
她们皆收拾成干练的模样,把头发盘起,戴着金丝边眼镜,服饰以黑色为主基调,去掉多余的装饰,像男人一样穿上裤子。
在两位秘书后面,则是桂堂东和历晴川共同组建的卫队:成员包括魏家兄妹,颜紫绡和她哥哥颜崖,颜崖的老婆黑妞(真名秦小春),大明湖剧团的其他成员,而在更外围,则是瑞穗和九名队员,这些可爱的男孩子因与葬礼的严肃气场不符,被历晴川驱赶到外面。
“姐,”黑妞小声说,“咱们也背叛了阴山盟,要不要也弄一场假死,用新身份生活下去?”
白妞小声回答:“你确定这一招对阴山盟有用?”
“呃,总要试试……话说,你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我想专注艺术,前提是我们能回到临淄,但历道友告诉我,他们大约要在南疆待到7月,她缺人手便让我做这事。”白妞回答。
所有被桂堂东和历晴川带回的人手都有了安排:云晓镜向桂堂东讨去江纤尘收服又抛弃的三人组,桂堂东同意了,而后云晓镜以散修白鹰的新身份,成立了一个叫“鹰之团”的佣兵战团,给予自己,以及在她麾下效力的章兰英和三人组合理留下来的理由。
这是桂堂东用来换取云晓镜力量的代价,他为云晓镜的教会组织合法性背书,并且约定,云晓镜可以用非强迫、非诈骗手段,合法的招募新团员进入战团,而桂堂东将在战团训练、补给和装备提供协助。
相对的,鹰之团将为桂堂东效力,排除桂堂东的敌人。
南轻絮今天就是被云晓镜拉去帮忙办理各种手续,南轻絮没有正式职务,但谁也不敢轻视桂堂东的侍妾——一个被历晴川默认的侍妾。
江纤尘抛弃的侍女司徒蕙儿成了南轻絮的侍女,一个始终在失去女儿,而另一个失去主人的可怜人互相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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