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超超级想要你的2000个女修 第53章

作者:灰白之裔

因此,胡玄冬强而秋已夕弱。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无论强侧与弱侧的敌人都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一切,固守只有死路,我们必须预备两个计划:

第一,将下邳城的徐国王室、重要朝臣与关键人物迁移到军事要塞彭城,下邳不稳,我们没有时间来清剿在城内给我们捣蛋的人。

但撤退必须有序进行,并且尽量只撤出对我们忠诚可靠的人。”

“要执行焦土战术吗,师兄?”

说话的是白牙,来自瀛洲,原本是侍奉伊势平氏的武士,源家取代平家掌握大权后,不甘受到对头统治的平家武士们纷纷外逃,阳炎府的筑紫都护府庇护了他们。

如果说,第一代人还只是暂时在筑紫都护府的辖地内栖身,做着让扬雨蝶的家纹重新飘扬在平安京上的梦,那么第二代第三代,已经被中原化的平家武士后代们,把中原之地当做自己的精神故乡,而真正的同胞让他们厌弃,他们无时不可想成为真正的“中原之民”。

成为中原之民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成为中原门派的修士,而受其教育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首先考虑的是阳炎府,或者说,考虑阳炎府之外的门派,是一种耻辱,一种背叛。

白牙若有自己的未来,筑紫都护府会多一名大和抚子般的美人,但现实是,她的老爹眉开眼笑的看着她被阳炎府招贤堂的人接走,性转为男性,成为漂亮的奶油小生。

别看他长得娘,本家人又在瀛洲,但凭着他腹黑和必要的凶狠,他在阳炎府本部并没有受到别人欺负……哪怕他的飞行法宝是个破烂。

因此,在现场所有的修士里,白牙是心肠最狠的那个,所以他才能毫不犹豫的提出“焦土政策”。

修士“焦土政策”的指导原则是不给占领军留下任何有用的物资,而由于神奇的法术,导致占领军可利用的资源非常之多,而执行焦土政策,就代表他们需要转移或者破坏的东西是如此之多。

“不行,虽然从战略上延长胡道友与秋道友的补给线对我们有利,但那种残酷的焦土政策太过伤天害理。”桂堂东说。

“什么天?”白牙有些好奇。

“害的是什么理?”张三问。

他们以为这类政策会触发哪个势力,或者违反修士缔结的什么条约,桂堂东忽然想起,他前世的许多成语在这里是说不通的,在他刚刚踏进阳炎府,和师姐聊天用到“马首是瞻”的时候,就闹出文化隔阂的笑话。

“不,不能那么做。仅仅执行转移任务就好。”桂堂东说,“凡人们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我们做了伤害他们的事,他们同样会记恨。

他们不敢明面上反对我们,但总有聪明人,会把我们做的坏事编撰成神话故事,然后代代流转下去,你可以灭口,你可以焚毁记载故事的书籍,但故事总会流传下去,随着人类一同繁衍。

这是他们最卑微,最弱小的反击,也是最值得尊重的反击,我向来尊重那些勇敢之人,他们敢于同战胜不了的事物抗争。

各位比之我阳炎府始祖周穆王如何?至今,大地流传的穆王神话,人们在歌颂他传奇的冒险时,也不忘揶揄讽刺他给周围国家带来的灾难。”

这话桂堂东敢说,其他阳炎府修士可不敢接,虽说八大门派本质是学阀,但学阀与精神信仰是不违背的,相反,为了在门派里创造一个相对稳定的公共秩序,八大门派先是将先驱们神圣化,然后再以相应教材塑造修士们的认知,增强同门修士们的认同感。

不过,两世为人的桂堂东不吃这套的,比起阳炎府灌输给他的知识,他更希望沿着阳炎府的知识——特别是人文学科,寻根溯源,探究其本质。

桂堂东成功的让大家明白他的底线:不要让凡人承受超过合理程度的痛苦。

这件事揭过,桂堂东说出第二个计划:“我要先争取击溃秋已夕的军队,时间拖的越久,他能集结的人手越多,而我们的援军……”

桂堂东看向通讯符箓,通讯符箓里传出少廪君的声音:“如果那个公伯燎不捣乱的话,至少十天。”

大家听到少廪君的声音时,最先看的不是桂堂东,而是历晴川,眼中带着同情,仿佛在看顶着绿油油的帽子,丈夫在眼前出轨却毫无办法的太太。

历晴川不以为意,上个月在凤凰城的时候,她看出性转后的少廪君看师弟的眼神不对劲,但师弟只有被好朋友背叛后的嫌恶与冷淡。

师弟当然不会爱少廪君,不止因为少廪君曾是男人,也因为她性转后依然是原本的身高,师弟喜欢个子高些的,但不喜欢个子超过他的……基于他那无聊的自尊心。

“至少十天的话,我想利用这段时间把秋道友的队伍击溃,再返身与援军汇合,创造我与胡道友单挑的空间,只要拿下她,她下属就没有继续战斗的理由,我就能在最小的伤亡范围里结束这场战斗。”

“也就是说,温泉关至少得坚持十天?”麦扣杰问。

“很困难,但必须咬牙坚持,如今之计,我们只能主动出击,把我们的主观能动性发挥到最大。”

因此,桂堂东重新做了部署:麦扣杰与君不见协助迁都工作,柳庭风与季嘉然带领他们尚未做好准备的军队前往徐城,与平卢军汇合,而白牙、张三与九十三亦随同前往。

散会之后,桂堂东去拜访萧燕燕,在容成氏失踪、徐堰王卧病不起的当下,他只能让忠诚度可疑的她维持朝堂的运转。

他来的时候,萧燕燕正在梳妆楼的顶层,对着装饰极尽奢华的镜子装扮自己,唇彩,首饰,凤披霞冠,鲜红的裙衫搭在椅子上。

“桂道友,深夜拜访,你是来可怜我这个寂寞的女人吗?”萧燕燕问。

“我可以视为,你在对我发出邀请?”桂堂东问。

“有些门,一旦推开就不能再回头。就像之前三十年里,我对夫君恪守忠诚,我曾问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们肉体不再碰触,我们精神的联系还能持续多久?

我以为是永远,但我发现,他不爱我,而我……也不怎么爱他,我分不清留在他身边是惯性,是xi惯和他的chan绵还是他提供给我的荣华富贵,在他不能人道之后,我对他的感情迅速冷却。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跨过的线,最后轻易跨过去了,而且……心理负罪感不多,原来我喜欢的不是哪一个男人,而是令我愉悦的强壮身体。

我就快要死了,为什么不在最后的时光里享受作为女人的快乐呢?天下有那么多的男人,我仅仅守着一颗枯萎的树木,岂不是愚蠢至极。

桂道友,可怜可怜我,说起来我也是为你而死,你能……让我卑微的一生多一个闪光点吗?能和大名鼎鼎的桂道友共赴巫山,我也不算不枉活一遭了。”

第六十九章 亲子交易 上 28→27

萧燕燕轻咬手指,眼里有着盈盈水光,张开的唇瓣吐出欲望。桂堂东的眼部有火焰点亮:“你是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才发出邀请的吗?”

“我知道,我脏了,又弱小,入不了上使大人的眼,但凡事总要试一试,如果不试的话,怎么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有些尝试,付出的代价比你想象里沉重。”

“上使大人不会杀我,你还用的上我。”萧燕燕说。

当一个人破罐子破摔的时候,通常是他最不好对付的时候,桂堂东生硬的结束这个话题,说道:“容成氏失踪了,多半是已经死了。”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不然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上使大人在说什么?”

“别把我当是傻子,莫名其妙的徐国,莫名其妙的徐堰王,莫名其妙的你,所有的莫名其妙都有理由,所有的偶然都是必然的延伸。

有一个强力的存在设下舞台,订下框架,写下大纲,抓起优伶们丢入其中,让他们在开头与结尾被注定的情况下,在舞台上即兴发挥。

然而,人即便成为取悦什么人的优伶,也会拥有自己的意志,凡人尚且能以神话来抗争,而修士呢?修士能在这出剧里能抗争些什么,改变些什么呢?”

萧燕燕的眼神有着不加掩饰的怜悯:“命运是存在的,上使大人,只不过你的被害妄想,让你觉得所有的事都是有人要害你。”

“命运并不存在,如果它存在,这个世界就不会变成这个该死的样子。在我的认知里,只有两种人会哀叹命运:在舞台上心灰意冷的人,在舞台下手握剧本的人。

萧道友,你在舞台上还是在舞台下呢?”

“上使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

桂堂东摇摇头,随着萧燕燕的出轨,她为徐堰王赴死的可能性大幅度衰减,偏巧他不能对她使用法术,不然在事后人们从她身上查出他的痕迹,很容易变成指证他的证据。

“我会按照约定使用江山社稷图。”

像是看出桂堂东的心思,萧燕燕说道:“上使大人,这是来自将死之人的忠告:修炼双修功法的人,都是靠信念对抗功法对身体的刺激,失去信念,又突破底线的人,就像丹药吃多的瘾君子一样,一步步堕入深渊无法自拔。

请关照你身边的人,别让她变成我这个样子……所以,我也多了一条赴死的理由,比起在后世以无男不欢的荡妇形象留存于世,我还是作为亡国王后的身份死去好一些。”

在寒鸦号上,桂堂东的疗伤室氤氲水汽,历晴川和南轻絮一起,为南轻絮女儿的身体洗澡。

筑基境初期修为的修士身体还尚显娇弱,需要从冰棺里取出来定期维护,不然身体会出现不可抑制的损坏。

历晴川托着狐娘身体的后背,用芦荟皂涂抹狐娘的头发与尾巴,仔细搓洗,她帮南轻絮忙的动力,就是为了抚摸狐娘的头发与尾巴。

南轻絮扶着身体正面,怀着爱怜清洁自己曾用过的女儿身体,娇小的妈妈清洗da大的女儿,这一幕充满微妙的讽刺和背德感。

“麻烦你了,历道友。”南轻絮说。

“不,我以前养宠物的时候,最喜欢给宠物洗澡,把它们洗的干干净净,烘干之后用手感受它们毛发的蓬松。”

“宠物?呃,好吧,历道友都喂过什么?”

“猫和狗,喂过两只后,我就决心不养宠物了。”

“为什么?”

历晴川解释道:“因为它们的寿命太过短暂,而修士相对它们太过长寿。养宠物的人,对宠物都寄予了爱与期待,自然也会为宠物的去世感到难过。

修士如果一直养下去,就要重复见证他们的死亡……所以啊,修士应该追求那些更为悠久的爱好,应该和自己寿命差不多的人在一起。”

洗完头发与尾巴,历晴川失去干活的动力,她用清洁度把身上的泡沫和水痕弄干净后,自己挥挥手离开,去检查船上各处的情况。

毕竟,接下来的战斗,桂堂东最大的指望便是他飞行法宝碾压的性能优势。

“唉,每当这时候,我心里都不是滋味。”南轻絮埋首于女儿的胸口,“我感觉我好像个吃白饭的,我拼命去努力,却怎么也追不上他们的脚步,只能从背后看着他们。”

南轻絮只是自言自语舒缓心中的压力,桂堂东与历晴川不在的时候,她时常对着女儿的身体自言自语,好像她陪在自己身边,而这一次,女儿的身体回应了她。

南轻絮感觉自己被搂紧,她第一秒以为这是错觉,第二秒,她的心脏狂跳,头脑一片空白……直到第五秒,她才反应过来,猛的推开搂着自己的人,自己也因为反作用力撞到墙上。

“你是谁?!”她厉声问道。

“我的好妈妈,你连自己的女儿也认不出来吗?”

狐娘睁开眼睛,用轻佻的眼神看着南轻絮,她向前迈出脚步,把南轻絮壁咚在墙边。南轻絮被迫抬头,去看她熟悉的身体里承载陌生的灵魂。

“啊,看来你将信将疑呢,也是,毕竟我之前从未找过你,突然叫你妈妈,你肯定会困惑与不安吧。

抱歉啦,我已经来过一次了,就是桂道友在郯国边境那次,我把情报透露给胡玄冬,让她拖住桂道友,就是寻求一个潜入的机会。

结果,还没等我做什么,历晴川就阴差阳错的把我封印在冰棺里,导致我后来的行动受限……这大概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勒花天的手掌下滑,落在南轻絮肩膀上,她凑近南轻絮耳边,小声说道:“不过,比起这两种情绪,你的恐惧更多,因为你最在乎桂道友,而我是你的女儿,你害怕在我们之间做出取舍,对吗?”

“不是的!”

“而且,关于这个选择,你早就有了答案哦。毕竟,一边是疼爱你,让你动情的想要生好几个小宝宝的男人,另外一边,是疏离的,不曾见面的女儿,你做出这样的选择还算合情合理。”

“不是的……不是的,对不起。”南轻絮说,“这些年来,我只顾着你哥哥,没有去找你,对不起……”

“没关系,我没有特别怪罪你们,同样,我也不会把你们当做特别的存在。当我预见到哥哥有可能让桂道友跌入深渊的时候,我就先让他跌入深渊,他变成女人还挺美的,就是个子高了些,不是吗?”

第七十章 亲子交易 下

“你这是……”

勒花天笑了:“没错,妈妈,至少我们现在不是敌人,因为我们都渴望保护他的未来……虽然我们两个期望的未来不是一回事。

桂道友很强,但他的敌人众多,而助力太少。历晴川只想和他一起死,所以她不会阻止桂道友走上末路;他的师弟们孱弱可欺,也不会为他拼上性命;楚清秋消化从钟离山取得的战利品,一时半会儿不会出山。

至于我的哥哥……哦不,是姐姐少廪君,她也期望桂道友被重创,好把他带回地梁宗好好报复。

所以,桂道友能依靠的只有两个人啊,只有我们两个真心爱他的人,才希望他更好的活下去。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联手呢?”

南轻絮被说的懵懵的,但她难以相信自己的女儿,因为在不久之前,勒花天还处于和桂堂东敌对的立场。

“妈妈,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拒绝。”勒花天说,“接受我的邀请,你至少有选择的权利,可以选择用或者不用,而你拒绝我的邀请,就意味着你失去选择的权利。

前有四时宫,后有兵甲门,我觉得,你还是把选择权握在手里比较好。若桂道友能赢,那你不必召唤我介入;如果桂道友会输,那么就算我进场后背叛你,会改变桂道友输掉的既定事实吗?

落在胡玄冬手里,胡玄冬会将其囚禁在死海边的别墅里,十年和他生十个孩子。那时桂道友将不能人道,接受现实抚养那些孩子,而胡玄冬的养母苏禄也会成为他的母亲。

你这个家庭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胡玄冬不允许他与过去的故人相见;

如果落到秋已夕手中,桂道友会经受颇为残酷的对待,秋已夕是个二(双)刀(性)流(恋)选手,他不敢强留桂道友,但经受如此打击的桂道友一蹶不振,抛下你和他师姐去环球旅行。

顺带一提,在无论哪个未来里,失去桂道友之后,历晴川都不会活太久,而在她死之前,你会成为承载她欲望的容器,被折磨的非常惨哦。”

勒花天抚摸南轻絮的脸颊:“即便是为了你自己,妈妈,你也需要外援,帮你制衡历晴川。

历晴川是个被惯坏的孩子,从不懂得分享,凡是美好的东西,只有她充分品鉴过后才舍得施舍给别人,就像你在桂道友身边,她最提防的人就是你。

别说你对桂道友没有这样那样的想法……”

勒花天的手指向下滑动:“这毕竟是我用过的身体,它处于何种状态,我最清楚。”

“我……”

“干嘛羞的无地自容,你还年轻,你用的身体同样年轻,爱上什么人,渴望被什么人爱着,是你应有的权力啊。

莫不是你还把他当做自己的义子,所以纠结人伦?且不说人伦对我们这样的妖兽没有约束力,就算有,你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人类的人伦只有在泛用的前提下才波及于你。

最后,勒花天接近桂道友不会触犯人伦,而勒花天与她的母亲可以交换身体……那么,只要是‘勒花天’和他产生关系就没问题了吧。”

南轻絮吞了口口水,她承认,勒花天描述的未来让她心动,但是,勒花天从未认真了解自己的母亲,不然阴山盟真传会知晓,南轻絮是个有良心,且极善于忍耐的人。

“我不能。”

南轻絮看着勒花天,“我的女儿……我不知道有没有资格那么叫你,我想了解你更多的事,我想要为我过去对你的漠视赎罪,但是,我不能背着桂道友去和你联手,我不能背叛他。

如果,你真心想帮桂道友,我可以作为中介,带你去找他,然后我们可以成为一家人,根本不必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妈妈,你可真不像是妖兽,与你相比,我反而保留更多野性。”

勒花天捧着南轻絮的面颊,在她反应过来给予其深吻,南轻絮想要推开她,但勒花天的法术已经植入母亲的思想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南轻絮羞的满脸通红,“妈妈和女儿,有些事是不能做的!”

勒花天打趣道:“那妈妈和儿子有些事就能做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