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袍安在
萨卡斯基冷冷轻哼,
“这群杀不完的老鼠……这次既然探出头来,就继续追查下去。再覆灭他们一次,看看能不能还死灰复燃?”
“是!可是大将,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啊?”
高山达急迫地问萨卡斯基,
“这伙人实力不弱,而且劫机事件已经在世界范围里引起了广泛关注和恶劣影响,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诡秘事件啊。”
萨卡斯基刚才说的没错,大部分诡秘组织都没有完善的,八成的非官方诡秘组织成员都只有不完整或有弊端的启灵方式,成功效率低下和以后晋升极其缓慢不说,上限也锁死,一生都只能止步于第三阶段。
启灵方式能完善到足够晋升第四阶段,这意味着该组织极可能拥有不止一位第四阶段,
第四阶段是诡秘世界货真价实的“大人物”,这就说明鞋教组织已经不弱了。
而且他们能在协会的手底下死灰复燃好几次,可怕与难缠的程度比高山达说出来的只高不低。
不过“大人物”再大……
萨卡斯基慢慢悠悠地回了高山达一句:
“那架飞机上有比企谷,怕什么?”
“啊?”
萨卡斯基伸手从办公桌上打开的烟盒里夹起根雪茄放在嘴里,他继续倚靠办公椅,抬手搓出团火苗,点燃粗大的雪茄,火星顶端明灭不定。
在这种轻松的姿态下,他露出些许轻松的神情——这在他的身上极其少见,似乎现在的比企谷已经能够分担他的一些压力,值得他信任了。
“你不是也说了吗,比企谷探员也在那架飞机上。”
抬手从嘴里拿开雪茄,吐出口灰白烟圈,萨卡斯基说了句让高山达一头雾水但是能明白大概意思的话:
“他确实能招灾惹祸,可他就是有那个摆平祸患的能力。”
高山达悚然一惊,经过最初的错愕之后,高山达回过味来,喜出望外,“是啊,比企谷探员根本不能算是受害者和人质啊,大将英明!”
比企谷,受害者?人质?
那何止不叫受害者和人质,那伙人要是知道飞机里有个比企谷探员,怕是能当场掉头就跑,绝对不会有劫机案件发生。
高山达想起当初比企谷拯救世界斩杀八岐大蛇的英姿,又想起传闻里这位年纪轻轻的京监察使大人堪称辉煌的探员履历,
鞋教第四阶段的“大人物”比如八岐大蛇怎么样?
高山达还听说吗,当初喰种案里面,也有第四阶段的喰种“大人物”和比企谷探员对打,然而被刚晋升的比企谷探员三拳就锤死了。
高山达现在甚至有理由怀疑,萨卡斯基是提前得知了什么情报,故意派比企谷探员上了那架航班,阻止鞋教徒阴谋的。
高山达越想越振奋,他好像明白萨卡斯基这会儿怎么表现的有点轻松了。
萨卡斯基那边又话锋一转,
“当然,只有比企谷一个人也是不够的,我们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不过我相信日本协会支部长十三号探员的反应应该比你这边更快,他现在绝对已经联系伊拉克方面的探员做好接应准备,也绝对已经在排查关西国际机场了
——你待会儿去问问他,看看他有没有这么做,如果没有,就让他立刻去做,并立刻来见我。”
高山达:“那飞机上面?”
“为了以防万一,你找到十三号探员,就说我说的,立刻安排几架卫星时刻监视飞机动向……再派遣三队有空中行动能力的探员,立即投放至飞机周围,让他们做好监视,并派几架完全隐形战机远远跟着,不要被发现。”
“是!可是,这些人不用突击进去吗?”
高山达大概能知道萨卡斯基对这个问题回答,可为了谨慎起见,他还是要问问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晃点手里的雪茄,自然燃起烟雾在空中划过淡淡的轨迹,
“不用,这些都是备用手段,但是容易导致人质受害。”
“飞机里有比企谷探员,那就是我们的第一作战方案,外面的人做好准备静观其变就好。”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比企谷过去的表现属实争气,所以萨卡斯基现在选择相信比企谷,像过去相信十三号和有马贵将一样。
——他本也该相信比企谷了,就事实而言,比企谷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被外派出去执掌一国了,
“半路上出点小插曲, 对他来讲也不是坏事。”
又抽了口烟,萨卡斯基对高山达以感慨的语气说,
“这次他会成为英雄,那架飞机上所有人的英雄、飞机上所有人的亲属的英雄、世界的英雄、正大光明、无可置疑的英雄。”
“他会用一个合适的身份和一个合适的理由,成为见义勇为拯救那架飞机的英雄,虽然诡秘世界的隐秘性决定这件事情不会发酵太久,可至少在短暂几天的时间里,他会收到世界如果雪花般多的感谢。”
“——这本就是他应得的。在拯救了好几次世界之后,他终于能够正大光明的享受一次英雄的待遇,接受他早就该得到的感激和馈赠。”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
萨卡斯基朝高山达摊开双手,露出欣慰的笑容,尽管这个欣慰的笑容出现在萨卡斯基凶恶的脸上还是很狰狞且违和,
“比企谷探员的运气不错。”
——虽然出于谨慎起见,萨卡斯基还是给这家飞机安排了无数层保险。
可实际上,在心底里,从始至终,萨卡斯基的话里都没担心过如果比企谷失败了会怎么样。
——因为在萨卡斯基的眼里,这些穷凶极恶到让世界惶恐让高山达着急的鞋教徒,充其量,只是比企谷探员的踏脚石而已。
既然命运和这个世界给比企谷套上了救世主和勇者的标签,就没道理让他在小人的手里栽倒;在消除那该死的标记之前,就算死,比企谷也只会死在邪神的手里。
所以,萨卡斯基就在这个办公室里,静静欣赏比企谷献给这个世界的表演。
……
……
飞机上的人们丝毫没有在外界掀起轩然大波的自觉。
最初被“劫匪”震慑的死寂过后,被挟持的人质纷纷展现出不堪入目的丑态,这样的丑态和崩溃有时连他们本人都无法控制,因而也没办法被“劫匪”制止。
事实上,他们越是动手越会引发更多的崩溃。
有人大声嚎哭,有人低声啜泣,有人失魂落魄,还有人当场昏厥,更甚者有老头当场心脏病犯了,被飞机上同样被挟持的航班医生手忙脚乱地抢救。
当这些人们从劫匪的口中知道自己成了“人质”后,不知为什么,许多人都想去厕所。不管同样被劫持的空中小姐如何劝说,机舱内都是一片骚动。
还有一个妇女挺起肚子,说她是孕妇,有人哼哼吁吁装病,几个不知道哪个国家的男人更令人作呕:有的抱着头,有的捂着胸,大声地呻吟着不知所谓的言语,似乎他们只要这样做,就会受到鞋教徒们的特殊对待似的。
——他们确实收到了特殊对待,可却不是同情和宽松,而是来自无情“劫匪”恶狠狠的唾骂和拿匕首砍断一根手指的凶厉惩罚。
在极度的混乱中,比企谷表现的和普通人没有区别,只是他的“崩溃”更体面一些,他只是呆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死鱼眼半睁不睁,失魂落魄的模样。
“殿下,我们可以杀了这些人吗?难道我们真的要拿他们做人质?”
西装革履,身材壮实的鞋教徒拿了把手枪立在那里,觉得有些烦躁,
他一直觉得自己做事足够有耐心,
可是现在,
“他们真的太吵了。”
他抱怨道。
他本觉得自己这些鞋教徒已经足够丑陋,尤其是有隆重祭祀的时候,他们总是丑态毕露……可他没想到,这些所谓的普通人展现出的疯狂和丑态竟然不输那时的自己。
他忽然好像有点明白教宗说过的教义了……原来这个世界,最丑陋的就是人类自己,这是潜藏在人内心深处的东西,和信仰谁并有根本关系。
“人质?怎么可能有人质?”
坐在位置上发呆了好久,副教宗这会儿总算是缓过劲来了,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直接给所有被劫持的人判了死刑,当场就有更多的人崩溃,现场轰然一声变得混乱无序,然而这些人的数量甚至还没有
伴随一声枪响,一朵血花溅起,人群迅速恢复平静。
即使他们已经知道一会儿他们就都要死了,可看到有人遇害的时候,他们刚刚鼓起的勇气还是被浇的冰凉。
——可能他们不仅怕死,还怕单独死,早死。
只有少数几个人被这声枪响激起心头的怒火和叛逆,想要行动却又被强而有力的鞋教徒空手摔在地上。
这摊浑水甚至没能溅起水花,就被迅速镇压下去。
“……说到底,”
“副教宗”甚至没有看向人群,不紧不慢地说话,声音听起来沙哑又难听,喉咙像是漏风似的嗬嗬作响,听着特别阴阳怪气,
“那是暂时骗协会和外界人的,来都来了,做都做了,还能留下活口?”
“说不定,莱默其实就在这些人里面,伪装成他们的模样,内心忐忑不安的看着我们呢。”
老头慢慢舒展筋骨,拎着权杖站起,权杖上闪烁普通人感觉不到的疯狂而令人作呕的邪恶波动。
“其实我们都知道,案子已经做下了,协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和那些政府谈条件,是为了迷惑他们,试试有没有机会逃出生天。”
“可如果最后真的归于死亡,也没什么好怕的。趁现在死前拉几个祭品献祭,死后,神明就会更加眷顾我们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头的眼里甚至燃烧起几分狂热的光。
“太好了,这个交给我。”
老头的话才刚说完,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呢,一个空姐打扮的鞋教徒就越众而出,拎着乌黑反光的手枪径直走到人群,
于是所有鞋教徒都看过去,包括“副教宗”老头。
比企谷正蹲在地上低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的,就感觉自己面前的光线被一个阴影遮住。
“……”
比企谷抬起头,无神的眼睛看向面前,
“……”
顺着黑色半透明的丝袜包裹的丰腴大腿朝上看,“空姐”正居高临下地俯视比企谷,带着厌恶的眼神。
“咔嚓——”
毫不犹豫给手枪上膛,冰冷契合的枪口直接顶到比企谷的脑门,冰冷的触感激的比企谷清醒了一些。
女人的枪往前一递,比企谷的脑袋被顶的生疼,无力的向后仰,身形晃动。
比企谷面无表情,任由摆动的样子在女人眼里就像个任由摆布的破烂布娃娃,
这让女人满意。
她先是近距离打量比企谷的脸,然后看向比企谷无神的死鱼眼,露出嫌恶的表情:
“多好的脸袋,怎么偏偏有了这幅眼镜?”
“我讨厌你之前的眼神,真够下贱和恶心。”
声音还是很甜,但内容和里面蕴含的情绪都很恶毒,甚至有点扭曲的意味。
……比企谷继续面无表情,像极了泥塑的粗糙玩偶。
“现在,你是不是很害怕?”
嘴角轻轻勾起,女人声音越来越轻,手指微微弯曲用力,准备按动扳机,
“可是害怕,也没有用哦!”
——普通人就是这样,无论他在那个普通而平凡的世界里有什么样的身份地位,当他面对诡秘世界的成员时,总是这么地无力。
他们本来永远也不会知道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活的像极了痴愚的井底之蛙,生命完全没有意义。而她,即使在那个风云激荡的诡秘世界也是堪称中坚力量的“第三阶段”,是队伍里仅有的四位“第三阶段”之一,在教派里颇有地位。
因此像比企谷这样的渣滓,和她本来应该是两个完全截然不同的世界的人,各方面都有天壤之别……然而在今天,他竟敢用那种眼神看他?
你凭什么?
不过还好,现在的女人气消了,她甚至勾起嘴角有了笑意,
因为她知道,伴随“啪嗒”一声响,
这个人马上就会露出屈辱而绝望的眼神,在无力和错愕中死去。
——这才是像他这样的世界底层,应该有的眼神嘛。
真是愉悦。
……
……
第九十四章 流泻寒光的一刀;地狱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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