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方舟 第22章

“抱歉。我可不是故意在我们的种群还没有进入交配季节时提出什么繁衍的事的。

也许我们可以一边使用一些具有精神效果的药剂，一边进行一些愉快的同伴行为，来建立愉快的友好关系。”

“......”这是既繁殖仪式后提出来的又一件奇怪的东西么？如果繁殖林峰还能理解这位不穿衣服的女士那方面的欲求有点强的话，那么具有精神效果的药剂？愉快的同伴行为？愉快的友好关系？这是什么鬼？

这是什么我不知道的人类的风俗吗？不，这家伙是人类吗？肯定不是！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她会露出这么信誓旦旦的表情？就这么判断我好像很喜欢这种东西一样？

在林峰怪异的视线的注视下，这个笑得异常灿烂的女人终于是没办法再继续笑下去了。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双手向两边摊开，说道：

“看你这样子......算了算了，这都见鬼吧。说的怎么这么复杂。没错，很明显，我根本就不是人类 。你想怎么样？”

“......我还想问你......算了。你到底是谁？”我不就是露了个怪异的表情么？怎么你就先自爆了？林峰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在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而就在这时，吞入体内的源石结晶在刺痛着他的心脏，让他随着尖锐的疼痛硬是清醒了过来。

“人类，你的精神状况有一瞬间——算了，现在你想搞清楚的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女人又一次重重地叹了口气，将自己摊开的双手放了下来。“好吧，好吧——我老实交代，没必要继续装下去了。原谅我把话说的太直接让你感觉很不舒服，但我已经很久没有跟除了我自己以外的人交谈过......嗯，这个世界你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有智慧的人型生物。”

“第一个有智慧的人型生物？”听到这明明听得懂却不知道具体含义的单词，林峰又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他喘了口气，寻思就这么站着说话好像会浪费自己不少时间，也就干脆决定在说话的时候继续朝着镇子北方走吧。“......算了，你继续说......能先把衣服穿上么？”

“衣服？当然。我可以控制纳米机器人模拟任何东西。我原本以为你会喜欢不穿衣服的同族女人的外表，但是这个可能有关繁殖的话题就先放到一边吧。”女人脸上又一次露出了笑容，正如她之前所说的一样，她说话很是直接，一点都不像谈及这种事情就会感觉害羞的灰风。虽然她们的脸长得基本上一模一样。“回到原来的话题吧。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可以说是一个由纳米机器组成的文明。你知道什么是纳米机器吗？”

“......姑且算是知道。”

“很好。不过我并不推荐你继续往北走，北方那些休眠的纳米机器人将地面同化成了光滑的晶体地面，你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很有可能会摔倒，也可能会干脆因为体表皮肤被高温溶解然后粘在上面。这可不行，至少对我来说这可不行。麻烦你调转个方向，或者说也可以考虑让我帮忙？”

不过还是扯远了。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一身衣服，一身黑红搭配的，西装上衣，百褶裙，还有皮质长靴的服饰。这个说不出名字的女性走到林峰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伸手指着另一个方向说道。

林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个......应该是被某种东西撞穿的防御墙的缺口。从那里出去，再向北走的话，应该可以离开这里。

“总而言之，这些纳米机器被其造物主称为“灰色风暴”，尽管其内部的自我命名代码比它要复杂无数倍。然后发生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纳米机器与造物主之间的关系恶化，然后发生了一场大战！战争结束后，只有纳米机器们存活了下来，但是存活下来的纳米机器因为星门关闭没办法离开所处的星区，他们被困住了。”

“......纳米机器？星区？星门？......行吧，是个不得了的地方。”是不是听见了完全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应有的东西的名词？林峰不敢确定。他只是一瘸一拐的迈着步向着防御墙的缺口走去。似乎是掀起他走的太慢了，这个说不出名字的少女笑着伸手表示可以将她当做拐杖。

......林峰没有拒绝。毕竟现在的他的确没办法好好走路，而且他也实在是太累了。这段时间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事情，他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会......理清思绪。

“是啊，是个不得了的地方。总言而之，在战争后纳米机器们发现自己有的是时间。徒劳的花费了数千年时间试图离开那里。在那之后他们开始试验各种形状与形态。又过了一段时间，它们甚至重建了造物主的文明，细致到每一个独立的居民。”

是个存在了数千年的远古星际组织么......在对方的搀扶下姑且算是稳定的朝着防御墙的缺口走去吧，林峰感觉自己就像是仗着一堵坚固的铁墙在前进。

“然后我便是最新的试验成果。除了还在那个星区静止的纳米机器，以及北边那些......出错的纳米机器以外，整个灰色风暴——又或者你想用其他什么名字称呼我们，都聚集在了我身上。我的意识代表的就是我的整个文明。原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通过重新开启的星门的时候原本聚集在我身上的纳米机器分离了很多，这些子个体都进入了休眠状态，分散在其他地方，需要我亲自去重启才能够重新回来。

至于我的外表?......这可能会令你感到生气。但这是因为我觉得，你可能更容易接受跟自己长得差不多的人，又或者说，更容易接受你记忆中那个印象深刻的人。”

“......你能探查我的记忆？那么你应该知道，我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我说了，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第一个接触的【智慧的人型生物】。”扶着林峰走出了防御墙的缺口，来到了外面的地表上，女性很是直接地说道。

听到这里，林峰沉默了下来。他的直觉告诉他身旁的这个自称是纳米机械群的女人肯定没有说谎，因为对方完全没有说谎的必要。换句话说，现在她是处于......绝大部分子个体都被分离的状态吗？

林峰回想起了塔科夫的任务系统中时不时提到过的【远古纳米机器群苏醒率】......换句话说。

他跟身旁的这个女机器人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搞清楚了这个问题，林峰摇了摇头。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我得承认来到这个新世界后我感到非常的好奇。虽然因为子个体的大量流失我没办法做太多东西，最起码在将他们重新集结起来之前是这样，但我的确该接触一些新的事物了。例如说那些头上顶着两对耳朵的......合成人？还是什么东西？

那么，你有什么建议吗？”

有什么建议吗？林峰头疼地叹了口气，仔细地思索了很久......在他们似乎准备来到天灾影响范围的中心，也就是周围落下了一大圈又一大圈的源石丛的地方的时候，他说：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行动。”

...... ...... ......说完这句话后，林峰就后悔了。他认为一个高级的星际级别的纳米机器人是肯定不会认可这个建议的，尤其是他几乎没有掩饰自己话中想要利用她的意思。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目瞪口呆。

“加入你？和你一起行动！？你要我自己投入某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外星人的怀抱？我真的……我简直……等等，让我把话说清楚……”这个女人起初先是做出了符合林峰预计的......可能稍微有些不一样的举动。她显得情绪激动，看起来对林峰堪称【侮辱】的建议感到非常的愤怒。

“你真的以为我会向你宣誓效忠，尽管我对你的阴谋诡计或肮脏的计划一无所知？你没开玩笑吧？”而且接下来的发展也符合林峰的预计。这个女人看起来真的是格外的激动，生气地仿佛下一秒就会用她的双臂把自己的脑袋夹爆。

“你居然会出这种提议，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呃……其实……转念一想……好吧，何不呢？让我入伙吧。

不，不，我是说真的！我感觉我们会很合得来，而且这将会是一段激动人心的大冒险。”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变了怪异了起来。

一脸懵逼的林峰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完全搞不懂这中间到底是他的脑袋出了差错还是这个女人的脑袋除了差错，他只是像个傻子一样长大了嘴巴，傻愣的看着扶着自己的女人自说自话，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排上......

“在此我宣布在接下来的2000年里效忠于你。不，还是5000年吧！”

长达5千年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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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灰蛊

长达五千年的效忠，这是什么概念？

人生有几个五十年？这效忠的年限直接把林峰未来将近一百个五十年都给包了......

果然，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这个自说自话的女人——这个纳米机器群集合在一起的意识到底会思考什么......种族思维方面的差距让他对这件事的唯一感触就是脑壳越来越疼，除此之外，就是一种奇怪的恍然大悟地感触。

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说有了意识后有好几个世纪时独自一人在除了她以外没有其他生命体的......星区游荡的吗？

几百年没人可以说话的孤独吗？如果这么理解的话，这家伙情绪会这么激动跟变化万千倒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效忠之类的先放到一边——林峰打算先问问她能做些什么。

“我能做什么？”面对林峰的询问，将其搀扶到小镇西北方靠近卡西米尔边境线的一颗没有被源石丛摧毁的大叔的树荫下，将地面上尖锐的源石结晶都扫到一边后，女性将他放在树底下靠着树坐好。“嗯......在你打算让我分裂成一堆纳米战舰之前，我得告诉你，我要坚定地维护一个单独个体的形态。字面上的意思，我要维持我单独的个体意识——分裂舰队这事之前我也干过，而且根本没办法在哪种距离上维持统一的【人格】。我当时的意识没办法留存下来。”

“一堆纳米战舰？那又是什么......算了。你继续说吧。”坐在树底下，一边休息，林峰一边扭头看着自己面朝方向，同时也是小镇北方的那些已经被不知名的机器同化的异常光滑平整宛如水晶一般的地面。

“而且因为现在维持我的纳米机器群有一大部分正在这个世界各个地区休眠中，就算我想这么做也做不到。不过虽然没办法变成一艘单独的巨大战舰，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现在能变成小一点的形态在地面上作战。或者，如果你不太希望使用武力，我也很乐意维持现在的形态担任领袖又或者是其他什么角色。研究类人生物的社会形态总是令我着迷——那些用灵能还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的家伙除外，还有虫子也另算。”

女性耸了耸肩，顺着林峰的视线望去接着说道。

“当然，如果你有其他要求的话我可以随意变更角色，所以你可以轻易地撤销自己的决定。”

虽然无法理解这所谓的【小一些的形态】到底指的是什么东西，但如果刚刚通过的防御墙缺口是她打破的话，那么应该是类似坦克一般的存在吧？

不过因为纳米机械群分离的太多导致她没办法变成单独的战舰......宇宙战舰么？换句话说，想让她发挥全力就必须要想办法搜集完流落到这个世界各地的纳米机械群？还是休眠的那种？

“没错，老大你想的很正确。想让我发挥全力的话就必须要找到所有的纳米机械群——嗯，这个小镇北方的，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那些构成平整地面的纳米机械群不算。他们已经坏掉了，虽然可以用来做其他东西，但是没办法整合进我的身体中。”

“你能够随时探查我的记忆？这挺方便的，最起码我不用费劲口舌想出那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形容词来描述我的疑惑。”

“我还以为老大你会很讨厌别人探查你的记忆。”

“不，我并不讨厌。因为这可以节省很多时间，避免很多麻烦。”林峰摇了摇头。在他的记忆的深处，在他的童年时代的确存在两个很好的伙伴。他们好像都有这类探查记忆的能力来着？

......原来自己出生的地方周围也有不正常的人类存在吗？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对着这站在前方，正用某种方法将前方休眠的损坏纳米机械群搜集起来的女人问道：

“......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们的造物主成我们为【纳迪沙】。”女人毫不在乎的将汇聚在她手上变成一块晶石的已损坏的压缩纳米机械群装进衣服的口袋里。“在你们的预言里大致可以翻译为......【灰色风暴】。

嗯？我建议你简单地称我为【灰风】。正好跟你记忆中一个占比很重要的生命体重名，而且我现在的脸部的数据也——额？老大？你的情绪很糟糕，精神状况很不稳定。需要我提供精神稳定的东西么？”

在听到【灰风】这个名字的瞬间，林峰只感觉自己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昏暗了起来。他头疼欲裂，仿佛下一刻意识就要堕入冰冷的深渊，进入那个幻影的世界。

但是很快，剧烈跳动的心脏被胸腔中的结晶扎穿。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内出血让他猛然清醒。脸上密布着细密的冷汗留下来的汗珠，他不断地喘着气，能够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她的名字做出这种反应，却也知道这完全没办法由自己控制住。

“看来那个生命体在老大你的心中占比很重。有那么一瞬间你似乎目睹了幻觉，但是你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强制让你清醒了过来。如果你对我的称呼会有这种......【应激反应】的话，那么我推荐你用其他方式称呼我——

嗯，灰蛊？灰色风暴？又或者小灰？随你喜欢。决定好了的话请你告诉我一声，因为现在我忙着为你损坏的肢体和腹部构筑一些更好的【零件】——放心，损坏的纳米机械群不会分离我的意识，而且它们虽然损坏了，但是用来制作其他什么的东西，还是挺实用的。”

“......那就，灰蛊吧。”林峰无力地伸手擦拭着脸上的冷汗。“抱歉。那个名字......”

“啊？我能理解。正因为能理解这种事情所以我才会对智慧人型生命体的社会感到着迷。”被林峰称呼为灰蛊的女人笑着说道，她将口袋里的晶体拿了出来，在林峰面前将它们展开，然后制作成应该是替换他伤口中临时代替受创组织的源石结晶的【零件】。“所以你决定好了？让我维持哪种形态？”

“......就现在这种吧。毕竟我想不出必须要你转化成战斗形态的东西，而且现在的我也没能力追上我的敌人。”

“换做是以前我倒是可以帮老大你直接对这个星球进行轨道炮击来着，不过现在不行。那你现在的计划是？”

“......不知道。我要暂时离开这个国家，我要去想办法让自己成长起来......这样我才有足够的能力完成我的目标。”

“了解。稍等，这会有点疼......啊，对了老大——你记忆中那个在......【卡西米尔边境】等你到来的那个叫做扎卡耶夫的男人该怎么办？”

“我不能将他卷进来。他是我的朋友和恩人，他应该在某个地方开家小酒馆过平静的生活，而不是跟我一起为了复仇到处颠簸。”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好了。现在老大你又可以活蹦乱跳的到处走动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痛觉神经是被拔掉了吗？你的双脚脚底跟肢体，还有腹部都受到了正常的生物无法承受的损伤，但是你竟然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吗？”

还是说老大你本身也是个奇怪的家伙？在灰蛊好奇的，咄咄逼人的眼神中，已经被零部件修理好的林峰默不作声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说话。

“......灰蛊。帮我记录——一个叫做迪尤尔.杰弗里的乌萨斯帝国的子爵。”

“乌萨斯帝国？这个星球还有封建——啊对了，我差点忘了这个星球甚至没有完成统合，连能飞上太空的火箭都没有。我记下了。”

“他是我的复仇目标。我会一边帮你搜集失踪的纳米机械群一边搜集任何有关他的信息......然后我会将所有拥有他家族血统的人都杀了，这是我的血仇。”

“了解，到时候需要我帮忙吗？”

“......到时候再说吧。”

他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卡西米尔的边境走去。

他记得之前在小镇里道听途说，有个叫做卡兹戴尔的地方很适合无家可归的人。

......或许那里也很适合自己吧。

在想到这件事的一瞬间，他又一次在视角的边缘看到了熟悉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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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卡兹戴尔边境

“老大，这地方的生命体普遍情绪低落，精神异常，不过这里很适合你这种人暂时定居。”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在说我坏话还是真的只是说话比较直接。但你说的不错，这里很适合我。”

卡兹戴尔边境外，通往某佣兵营地的小路上。

全副武装，戴着一条红褐色的，有过滤功能的面罩的全副武装的林峰正在跟转化成......一只有四条腿的小黑猫的灰蛊闲聊着向着远处的佣兵营地走去。

......距离布莱德小镇遭遇天灾已经过了整整四个月了。

林峰逃离了他已经千疮百孔的家，成为了一个无家可归的雇佣兵和纳米机器人集群意识灰蛊一起来到了卡兹戴尔——一个适合无家可归者呆着的地方，同时也是萨卡兹一族的家乡，更是林峰为了接下来的复仇必须要待上很长一段时间的......临时的居所。

正如灰蛊所说的那样，这里很适合林峰潜心的休息和为复仇做准备。在他刚来到卡兹戴尔的边境线上的第一天就受到了一个佣兵团大概20个精悍的萨卡兹雇佣兵的袭击。

林峰不记得当时他们说了什么，只是依稀地感觉他们当时好像是在收保护费一类的东西？然而很显然，林峰身上并没有钱，就算有钱，他也不会给。双方展开了一场大战，最后以萨卡兹雇佣兵的几乎团灭告终：他们只有一个人逃了出去，逃出去的时候，林峰还没忘记往他的右肩再开一枪，彻底将其肢体废掉。

.......这场大战进行的时候，灰蛊甚至没来得及出手。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些萨卡兹雇佣兵身上裸露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就是为了达姆弹精心定制的活靶子一样。

在5.45*39毫米的达姆弹的射击下，这些只穿戴保护重要脏器的胸甲的雇佣兵就死的死，伤的伤。伤者很快又因为达姆弹在体内开出来的庞大的空洞而不断流血死去，在最后，站在战场上的就只剩下沉默换弹的林峰了。

说道换弹......这些达姆弹都是林峰在解锁了恶魔特质后，塔科夫的商店里多出来的东西。

包括达姆弹在内，商店里多出了许多【非人道】的武器。其中，小型云爆弹是最昂贵的武器，它售价5千万卢布，还需要配合一套发射装置使用——但是它绝对值这个价钱。而且灰蛊也乐得将自己的身体组成大炮将其发射出去。

爆炸范围有半径5公里，如果炸到移动城市这种建筑密集的区域的话，那么这五公里范围内就别想看到一个还算是完好的焦尸。云爆弹的杀伤原理会抽空并燃烧爆炸区域的所有空气，在真空和2500度的高温下，这个世界几乎没有生命体可以保护自己。

而且除了昂贵的云爆弹以外，还多了很多的好东西......

例如说塔科夫军事基地的架设式30毫米自动榴弹炮和配套的50发榴弹弹鼓，2.7毫米口径的nsv重机枪，只会炸断一条腿或两条腿的致残地雷，定向爆破的阔剑地雷，甚至是白磷弹，还有步枪用的达姆弹.......

前面的一系列架设式甚至是需要飞机才能空投使用的装备就暂且不提，步枪用的达姆弹简单好用，而且售价便宜，对肉体的杀伤力极强。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没有穿甲能力吧。

5.45*39毫米的达姆弹能够在命中的时候直接对肉体部位造成24点伤害，而且子弹必定碎裂，会再造成50点伤害，并对隔壁的部位造成00点伤害......换句话说，一次直接命中肉体的射击会直接带来274点伤害，以塔科夫人的标准，对脚打三枪，人就没了。

而且就算人没死，达姆弹带来的伤痛也将成为终身伤残。除非对方能换上义肢或干脆将身体替换成机械，不然估计这辈子就这么交代在三枚小小的达姆弹上了吧。

重点是达姆弹的售价实在是太便宜了。30卢布一发，实在是太便宜了。便宜的以至于林峰都认为这东西是不是劣质品......

......话扯的可能有点远了。总而言之，在击溃了那只佣兵团的袭击后，林峰正在思考自己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这也是灰蛊一直在询问他的地方——虽然灰蛊拥有直接读取林峰记忆的能力，但是她给予林峰很大的尊重，更希望他能够亲口说出来。

而林峰也不负她的期望。在精雕细琢的考虑了好一会，他的脚都要踏进佣兵营地的地面了——他说话了。

“......先找点工作，姑且在这里先落脚吧。”他说着，一脚踏入了佣兵营地的土地。这个佣兵营地看起来很大，而且在这里的都是萨卡兹雇佣兵。“然后我需要完成任务。寻找你的纳米机群的落点，唤醒他们......最后我也需要搜集我仇人的情报。虽然这里距离乌萨斯很远，但同样的，那些情报贩子可是有很多有价值的情报......只要有钱的话。”

他发现这里的雇佣兵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转念一想可能是那个佣兵团的幸存者逃回来了吧？所以林峰也就没做什么表示。

他只是在佣兵营地里游荡，寻找一个可以暂时休息的地方。这里很多东西都明码标价，就连一张铺在沙地上的【床】都需要花上一笔钱才能躺在上面休息。他现在身上没什么钱，所以也就干脆朝着雇佣兵最多的地方——一个满是靠着佣兵营地的外墙坐着的雇佣兵聚集区走去。他的肩上，变成小黑猫的灰蛊正舔着她的爪子无辜的打了个哈欠。

虽然不知道机器人打哈欠到底有什么效果，但是林峰必须要承认，她模仿小黑猫模仿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