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城南贵糖水
“聘用舞姬安洁琳为克洛丽丝小姐的护卫,我这就去做。”
这是卢卡斯·莱因哈特唯一需要听到的东西,别的只需要装聋作哑。
待骑士队长离开后,马克西再也迫不及待,与柏妮丝宣道起太阳的经义来,暮云朝雨中,柏妮丝背对着马克西,眼中流露出嫉恨、怨毒以及阴谋得逞的喜悦。
随着局面的恶化,卡森·克诺瑞斯早已将奇法与乌俄诺斯领主的合作关系告知小队中的所有人,以便双方能更顺利地推动计划,同时避免误伤。
既然慈恩院要刺杀那个叫克洛丽丝的女人,那么她也有责任进行配合。
柏妮丝推荐安洁琳纯粹是临时起意,也是出于妒忌和私怨。她看不惯安洁琳的清高和傲慢、看不惯安洁琳的美艳和纯洁,她想要将那个女人玷污、羞辱、踩在脚底下。
柏妮丝知道安洁琳在梦境一侧的可怕之处,因此,她向马克西推举这个女人后,卡森·克诺瑞斯一定会让安洁琳进行刺杀,到时候,不外乎出现以下两个可能性:
刺杀成功,安洁琳身份暴露,她柏妮丝从中作梗,让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梦境行者】沦落为太阳教会的阶下囚;另一种,刺杀失败,安洁琳被那个叫克洛丽丝的女人反杀。
柏妮丝的确和卡森·克诺瑞斯有守密的契约,安洁琳的暴露也会增加她个人的风险,但是,她一直在准备后手——马克西。柏妮丝当然不懂得战斗,但她在安洁琳的配合下,已经令马克西耽溺于她,只要再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她就有把握从情感上控制这个老男人,届时,即便她被查出接受乌俄诺斯的雇佣,马克西也有办法帮她脱罪。
谁他妈想一直呆在这落后、野蛮又危险的下界啊!
她要让马克西带她去上界,去泰瑞比做影星,享受万众宠爱,把所有男人都迷得神魂颠倒!
不夜城的纷争管他谁死谁活!
当然,有契约限制,柏妮丝也无法立刻跳反投靠太阳教会,只能做幕后的推手,通过间接的方式将卡森·克诺瑞斯悄然出卖。
更重要的是——
她要安洁琳生不如死。
另一头,被人惦记的维罗妮卡正在一场艺术沙龙中享受着贵妇人们的簇拥。
“浮星海印象派大师于1423年的得意之作《睡美人》,画中人是他的前妻,安黛维娅,也曾是位艳压群芳的姐姐呢。”一个活泼的少女挽着维罗妮卡,介绍着宴厅当中的挂画。
“的确很好看。”维罗妮卡点了点头。
“再好看也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她又哪比的上安洁琳你呢?”另一个贵妇还有些矜持,不可能像年轻女孩那样搂搂抱抱,但她依然献着殷勤,“不过,如果安洁琳喜欢,我可以将这幅画送给你,就当做礼物吧。”
听这话,她显然是这里的女主人了。
尽管安洁琳混迹在女人圈子里,却没人听说她与谁上过床,故而也无人真正确定她的取向。
但不妨碍女人们喜欢这位冷淡、飒爽的御姐。那不一定是爱,只是被外表和气质吸引,想要一亲芳泽、或被亲芳泽,体验新奇的快乐罢了。
这在贵族圈中不是什么稀罕事。
光说与马克西共度良宵的几位名媛贵妇,便是她们的丈夫为了利益,亲自安排妥当的。
“这……很贵吧?”维罗妮卡犹豫道。
“哪有的事,区区八千神盾,你要是喜欢,我有的好玩意儿还多着呢,咱们可以私底下细细探讨。”贵妇人抛了个媚眼。
“先送我府上吧,”维罗妮卡不动声色地说,做了十几年的冒险者,她也有自己的渠道来把艺术品销赃,“说起来,弗妮娜她们上次送了我几个有历史感的小雕塑,据说是花了一万两千多神盾淘来的‘奇物’,唉,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弗妮娜她丈夫的生意一直在走下坡路,哪有那么多资金收藏艺术品?”贵妇人悄然将挽着维罗妮卡的少女挤走,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哪像我在浮星海有上万顷的岛屿,在醉乡有数座酒庄,我的生意和财富都属于自己……也可以属于你。”
上万顷说着可怕,实际上也就是面积接近一千平方公里的小岛,和不夜城市区面积相差仿佛,也不如飓风岛矿产丰富。
当然,如果整座岛都是属于一个人的资产,收益同样十分可观,浮星海是深界最富庶的空域之一,许多能在深界种植的经济作物都出自于此。
“我哪有那么多钱。”维罗妮卡笑了笑,回避了贵妇人的邀请。
骗一点儿艺术品就得了,这点价值对贵妇人来说无关痛痒,如果真的为了钱将对方骗得家破人亡,这种事维罗妮卡也做不出来。
维罗妮卡被卡森·克诺瑞斯雇佣的主要任务便是催眠马克西、让柏妮丝有机会魅惑那位主教,做完这档子事、又在克洛丽丝的帮助下救回茉依后,魅魔平日里就只需厮混在贵妇圈里享受花香,等待雇佣契约的到期、领取乌俄诺斯许诺的报酬。
还有克洛丽丝,这项额外的目标也即将得手。
她已经令少女心智动摇、半推半就,最后只需用一场幻梦缔造的“圣洗”,用谎言将克洛丽丝骗得死心塌地即可。
这并非说维罗妮卡不想同少女圣洗,只是她始终对这只狡猾的小野猫心存最后一丝忌惮。
贵妇人见维罗妮卡婉拒了自己的回应,依然心有不甘,她还想努力,继续说点儿什么,宴厅外忽然传来骚动。
一个仆人匆匆走来:“夫人,是太阳教会的骑士,找安洁琳小姐的。”
255.地狱在上
时近七月,如刀的风在晦暗的雾色中割开朦胧的口子,偶有闪烁的电芒在云层亮起,浅红渐变的乳白光埃像伤痕内化脓的血。
这场风席卷整个乌布诺尔空域,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一整个星期,航路都将被恶劣的气候截断。
可能的好消息是,公爵府尝试性对辉光塔进行了一次激活测试,数座附属法师塔共同运转,已经能稳定驱散飓风,方圆五公里的气温维持在三至十四度,辉光塔附近的广场更是只穿一件单衣就能自由活动。
这项暂时只能惠及一部分贵族们的成就给了平民盼头,于是,公爵府次日再度下发文件——加征奇观税。
由于马克西对克洛丽丝的许诺,这次加征并不涉及福音教养所的辖区,但路恩提亚依旧让阿巴姆家族给少女捎话,要求福音教养所缴纳一百万神盾的土地使用税。
克洛丽丝哪能不知道这狮子大开口是对她的针对和打压?她当即就要拒绝,但经卡莫尔·阿巴姆一解释,又神色阴沉地权衡起利弊来。
飓风岛在帝国的官方称呼为“路恩提亚领”,在路恩提亚篡权、接受神圣曼罗帝国册封之后,飓风岛在法理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属于路恩提亚本人。
理论上,路恩提亚可以随时剥夺福音教养所的绝大部分财产——这些财产本就是查抄帮社所得,许多固定资产连转移的手续都未办理,严格说来属于非法侵占。
不夜城的管理一片混乱,克洛丽丝试图在商港建立新的秩序,如果路恩提亚突然间要按规章来办事,那她除了造反,恐怕也只有打碎牙往肚里咽。
如果说一百万神盾就能让全部资产变得合法,也不失为一个好抉择……个屁啊!
在这种无法之地哪有什么合不合法?不还是谁的拳头硬就归谁?二十年前不夜城的哪样属于他路恩提亚?真是荒唐可笑!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克洛丽丝悲哀地发现,非要用拳头来说话,一百个她都当不了一个路恩提亚。
“此事我要先通禀马克西主教,福音教养所是太阳教会的编外机构,无权私自对财产进行处置。”
克洛丽丝寻找着转圜的余地,卡莫尔·阿巴姆对她摇头:“院长阁下,我们都知道福音教养所并不隶属于太阳教会,我也没听说过太阳教会有对福音教养所的收益插过手,我的建议是,用一笔钱免去将来的许多麻烦是值得的,即便你请来马克西主教,结果也只是在一百万的基础上打个折扣罢了……”他不想与克洛丽丝起冲突,态度十分诚恳,“阿巴姆家族希望能与福音教养所有更密切的合作,因此我愿意为你提供顾问服务,至少能让福音教养所避免一部分不必要的损失……现在与公爵大人发生矛盾是极不明智的。”
卡莫尔·阿巴姆说的没错,为了应付慈恩院的威胁,马克西会对路恩提亚更加宽容,即便克洛丽丝将此事通报,最大的可能也是被和稀泥,找到一个相互妥协的均衡点,交一笔钱破财免灾。
而且,福音教养所实际上也确实不和太阳教会构成从属关系,财产也是互相分割的。
别看克洛丽丝口头如何效忠、愿意散尽“家财”传布太阳荣光,但也没有让福音教养所接受太阳教会的直接管理。
少女在太阳教会中地位未稳,若让福音教养所成为教会内部机构,届时教会随便空降一两个指手画脚的神经病就有可能打乱她的全部布局。
马克西看出这一点,明白教会内部的神职者腐烂到何种程度,因此对克洛丽丝完全放权,让少女利用教会名义的同时,并没有将福音教养所纳入太阳教会的管理体系。
如果用一句话给福音教养所一个清晰的定位,那便是:教养所的顶头上司是“马克西”,而不是“太阳教会”。
从这个角度来说,马克西是将福音教养所和克洛丽丝当作心腹来培养,即便其他主教来此赴任,也没资格对少女指手画脚。
“无论如何,我需要先请示马克西主教。”克洛丽丝态度明确,在马克西表态前,她也决不松口,宁愿把神盾拿去疏通河道,也不会给路恩提亚半个格罗申。
“我相信院长阁下是聪明人,知道该如何做出抉择,”卡莫尔·阿巴姆欠身告退,临走前,他对少女说,“十六号码头仓库里存放了四千吨过期干粮,阿巴姆家族想请福音教养所代为处理——以一个合理的价格。”
十六号码头仓库是原属于迪鲁家族的一个大型仓库,占地近二十亩,储放上万吨粮食是绰绰有余的。
四千吨,无论卡莫尔·阿巴姆说的是蠕虫压成的饼干、又硬又涩的面包、发了霉的土豆或木薯,还是一袋袋掺有麸皮、草茎、沙粒和木屑的小麦粉,加上少女现有的物资,已经足以让克洛丽丝辖地里的居民度过一个没有饥饿的风季。
只是这阿巴姆家族的示好未免有些过头,路恩提亚前脚给她穿小鞋,阿巴姆家族后脚就让自己代为处理四千吨的粮食,很难不让人怀疑居心。
可在与卡莫尔·阿巴姆的几次交谈中,克洛丽丝觉得对方并不是那种会在粮食上动手脚的蠢人,没有好处不说,有问题也会被很快查明。
思来想去,克洛丽丝都想不通阿巴姆家族的作为。想克洛丽丝初来不夜城时,五神盾还能够让一户难民之家苟延残喘小半年,不夜城如今的物价,哪怕是一斤最劣质的虫饼都至少要三十格罗申,加上饮水和抗辐宁等必要消费,一个周薪两个半神盾的市民勉强能让一家三口混个温饱。
而且,卡莫尔·阿巴姆应该不会囤积那种劣质的食物,同样的仓储,换成精粮,所获取的利润起码能翻三四倍。
无数商人囤积居奇只为这一刻的饥荒,四千吨的粮食在哄抬的物价下,带来的利润可能数十上百万。
最终,克洛丽丝又回到那个荒唐的猜测——这阿巴姆家族不会也想在太阳教会下注吧?
西奥帕维尔·卡勒说过,这个家族的武器生产线技术便来自太阳教会,这么一想,路恩提亚还真是被太阳教会拿捏得死死的,能坚持这么久没被架空,已经称得上颇具手段。
路恩提亚这么窘迫,其实也有克洛丽丝的几分功劳在——
萨摩死后,食尸蛇空盗团分崩离析,路恩提亚对空域的影响力被压缩到极致,阿巴姆家族作为最亲近的肱股之臣,公爵的虚弱,想必也是看在眼中的。
卡莫尔·阿巴姆离开后,克洛丽丝继续核对账本。这段时间里,无数双眼睛盯着她的动向,根本没有自由一说,这也算是掌权者的代价之一,因此,一有空隙时间,少女就会加紧钻研【影偶医生】的技能和法术,争取让自身的隐藏更上一层楼。
“院长小姐,莱因哈特队长为您招募的护卫在楼下等候。”过了一会儿,魔法通讯传来禀告。
克洛丽丝一怔,旋即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想到卢卡斯·莱因哈特说到做到,可这样一来,她不是就更不自由了么?
少女对话筒说:“让他进来。”
“喔,是一位女性。”话筒那边说道,“随我来吧,安洁琳女士,院长请你上去。”
安洁琳???
克洛丽丝怀疑自己的耳蜗是不是受到了魔法干扰。
很快,她的办公室被敲开,映入眼帘的,是身材颀长的黑发女人,安洁琳·安苏儿·玛丽娜·维罗妮卡·婊子·沙利叶。
维罗妮卡今日盘发如朵,饰如水仙的发钗增添灵韵,她戴一副知性的细黑框眼镜,琼鼻下的樱唇略施唇釉,丰润欲滴,宛若熟透的果肉。
她穿着乌布诺尔贵妇中流行的保暖长披肩,女人从纽扣衬合的缝隙中伸出一只手,露出下边紧致的束胸马甲和修身皮裤,明晰曲度胜似群山映在纯澈湖面,素手轻轻朝里一搅,就能漾起一圈圈朦胧旖旎的粼粼碎影。
克洛丽丝不晓得维罗妮卡的身段是紧是柔,她只知道,自己的体格对于魅魔来说还是相对娇小。
这婊子用鞋跟带上门,禁欲的表情瞬间添上几分多彩的俏皮,她跨过烧痕半黑、剪裁齐整的红色地毯,灵巧翻过铺着硬垫的办公桌,滑下两瓣桃印,行云流水的转身中,倒在克洛丽丝的膝上,呼吸艰难:“我的院长小姐,我、我恐怕无法胜任保护你的工作了……没有你,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不是在这里么?”克洛丽丝额头的青筋颤了颤,面色温和。
维罗妮卡掐住自己的脖子,艰难地吐出香舌:“吻,我需要一个氧气充足的吻来获得新生!”
“口水你要不要?”克洛丽丝问。
“只要是你的,唔——”维罗妮卡屏息又呼吸,膈膜完成短暂又漫长的张弛,在欢欣的回味中,盯着克洛丽丝纯净无瑕的眸子,“只要是你的——”
潮汐拍岸。
星辰的引力不知渡送了多少回,克洛丽丝呼吸略沉地说:“你好重。”
“你给我的快乐总是怪怪的。”维罗妮卡勾着她的颈,并未下去。
“怎么,我给你吻这么多次,你还觉得不快乐?”
“不是我不快乐,是你,是我从你灵魂中吮吸的情绪。”维罗妮卡说,“很奇怪的喜悦,你究竟在想什么呢?我真想钻进你的小脑袋里,一直住着,永远不出来。”
“你已经喜欢我到这种程度?”克洛丽丝轻声微笑。
“你猜?”维罗妮卡转而问,“与我接吻时你究竟是什么感受呢?最开始时,我还能感受到一丝丝厌恶,现在呢,是习惯,还是喜欢上了我?我不知晓。人的情绪总是复杂的,哪怕同样的爱也有不同的色彩,丽茜,吻我时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如果将魅魔的类人躯壳解剖开,与人类会有几分相似,”克洛丽丝笑着说,“你的唾液很香,一定能卖不少钱。”
维罗妮卡眼神幽怨,她的盘发逐渐深红,面部轮廓带来的印象渐渐模糊,两只微曲的尖角向上昂起,尾巴危险地抵在椅心。
“撕拉。”
似血管、似蚯蚓在爬。
克洛丽丝微笑着:“拿出去。”
维罗妮卡歪着头,明知故问:“OVO?”
克洛丽丝颈部的肌肤在电流中收缩,她一手把住魅魔的角,笑容阴冷而危险:“尾巴,拿出去。”
这时,维罗妮卡又坐近了些,鼻息亲近可闻,她用食指勾起克洛丽丝的下巴,柔声说:“你知道吗,小野猫,无论你表现得多么高傲冷静,脸红是骗不了人的,身体的反应也是……”魅魔的声音细腻撩人,似温柔的棉引燃地狱烈火,“我喜欢看你脸红。”
“拿!出!去!”
克洛丽丝按住维罗妮卡花前月下的光滑长尾,在非人面前,人类的力量显得如此脆弱无力,仿佛蝼蚁面临着海啸的拍打,沙坝屈辱地任由洪流决堤。
虚空之触亦然。
“不要动,就让我停在这里,”维罗妮卡闭上眼,她在星空下的沼地陷入泥淖,坠不得、也不出去,“能帮我揉揉尾巴吗?我好想要你,丽茜,如果你真的不想,”她狡黠地笑起来,“就提前让我释放一些压抑吧。”
克洛丽丝知道自己的脸有多烫,她对那根使人耻辱的尾巴恨之入骨,少女尽量不去想光滑如缎的皮毛,而是说:“你想知道我究竟在想什么吗?”
“我现在不想知道,我只想看你脸红,对了,你们人类管这叫什么来着,呃……性癖?”维罗妮卡不大确定地说,旋即眉眼似月牙般弯起,“脸红的你就像是长在我的性癖上!克洛丽丝,你明白那种感觉吗?”
“真的不想知道?”克洛丽丝几乎是磨着牙说出这句话。
维罗妮卡将克洛丽丝拥住,另一手握着她的皓腕,她小幅度扭动着娇躯,下巴搁在少女肩上,狡黠地笑:“好吧,如果你认为说出来会让你挽回一些颜面,不过——你更烫了,嘻嘻。”
“我在思考,”克洛丽丝像挠猫抓板似的出现吱吱的磨牙声,“你究竟,会不会,与我圣洗。”
“会呀,我当然会,”维罗妮卡于沉浸中说,“我不是说过吗,我爱你呀丽茜,所以你瞧,我并未占有你,”她附耳吹气,“但是,假如真到了圣洗那天,你会将全身心都交给我么?”
“看你诚意……喂,你把我手捏疼了!”
克洛丽丝出声提醒,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只能滚烫着脸,吞食自己种下的苦果,直至开花。
魅魔的意识仿佛升到另一个维度,她雀跃而恣意,醉得像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