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大镖客 第25章

鹦鹉对着金发萝莉焦急大喊。

相处过一段时间，芙洛拉知道莎莎不说无意义的话，意识到了什么，匆匆穿鞋准备前往警察局，却被闻风而来的四天王堵在了门口！

“这件事决不能暴露。”纳尔逊阴沉着脸说。

“没想到是双人寝，要把她的室友控制住才行。”

“干完最后一票，就把洞口填上，口风一致——失踪的人都是越狱逃跑的。”

“交给你了，贝蒂，用你的技术把她调校成听话的小宝贝，离不开你的手指。”

“放心好了，这种没被人碰过的小女孩很敏感的，不像那些老毕壳子。”

贝蒂露出轻佻暧昧的笑容，伸手揽住芙洛拉的细肩，身高优势让她很轻松地控制住金发萝莉。

芙洛拉一直在默默观察，虽然她不知道盗洞的存在和具体发生的事情，但她听出来，这些家伙要对付艾诗礼！

瞅准机会，猛地挣脱贝蒂的手，全身用力把歪马尾推了个趔趄！然后趁机钻进房间，把门关上并反锁！

动作一气呵成！

少年犯们以为可以随意拿捏一只小小的金发萝莉，却忘了她曾是这里的领班，是他们的小老师，挎着篮子发水果的动物饲养员，而且在交接囚犯的时候见过他们最耸的样子。

“开门！”

“不开门你死定了！”

“叫你开门听见没有？！”

外面传来疯狂的踹门声！

好在门很结实，并不是三合板夹空腔的劣质货，而是实木门。

芙洛拉坐下来用后背抵住门，减轻插销受力。

“把这鹦鹉弄死！”

外面突然有人大喊。

芙洛拉心里一惊，糟糕，忘了莎莎还在外面！

刚才一大堆人挤在走廊里，场面混乱，谁都没注意到有一只鹦鹉。

但下一刻，她就发现了不对劲。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儿，殷红的鲜血沿着门缝流入，粘稠暗沉，如同水银，很快就铺满了整个玄关，犹如一面铁镜，反射光芒，出血量大得令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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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困地底的艾诗礼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一项罪名——饲养凶猛宠物致人重伤。

入水前没看到贝蒂，自然想不到莎莎会和四天王发生冲突，还以为它会顺利的和熟识的人去报警然后领警察来洞口。

状态恢复后，耐不住性子的艾诗礼在萤石洞窟附近溜达起来，寻找古代遗物。

没有走太远，而且每到一处新洞窟就在洞口放一块萤石，这样就不怕迷路了。

但是，陀螺仪好像失灵了，指针的方向不断变化，没有一个确定的地点。

可恶……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小黑脚……给我劣质产品是吧……看我回去不狠狠地刷你的小脚丫……再套上白丝……让你不敢脚沾地……

为节省燃料，艾诗礼没开灯，握着一块萤石，靠着视蛋白的微光视觉探索洞窟。

忽然，她蹙起眉，手摸到腰间，打开黑灯。

果然没有看错，前方的地面上，出现了人工建筑的痕迹。

虽然没有系统地学习过这个世界的历史，但艾诗礼耳濡目染了解了一些。

第二天启时代的幸存者沿着大断层向地面迁徙的时候，物资是极度匮乏的，辎重和建材很难从垂直的地方拉上来，所以，建筑物一般分布在古栈道附近，不会太远。

出现建筑痕迹，说明她接近了被称为‘天路’的主干道。

难怪陀螺仪的指针会失灵，这一带超凡痕迹太多，无法明确指向。

虽然身为穿越者对异世界的历史无感，但出于礼貌和尊重，还是收敛表情，放缓脚步。

岩壁坍塌处露出青黑色骨骼、粗陋的烧制砖块和碎裂的岩石拼成的路面，古老沧桑，不拘于形式，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粘合剂的填料，一股实用主义的气息扑面而来。

铺地的骨骼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质地如瓷，而且是暗青的粗瓷，泛着金属的光泽，千年不化，似乎不会像普通动物骸骨那样降解。

艾诗礼越过坍塌处，连忙收住脚，在一道犹如天堑的悬崖峭壁前站住。

不小心踢到松散碎石，落入浊雾，久久听不见回声。

这是什么地方？

随着视线降低，她的内心逐渐充斥震撼。

只见，沉浮不定的浑浊雾气中散落着巨型古生物的残骸，如果站到这些巨大的残骸面前，人类就像渺小的蚂蚁一样。

残骸有的似蠕虫又似巨龙，环节状的躯体绵延不绝，在雾中若隐若现，尾部分裂成柔软的旋涡状散开并连接着薄如蝉翼的晶体羽足。

有的长着不规则的兽角，极其坚韧的铅白色纤维状组织从一颗颗足有房屋大小的扭曲怪状的兽角根部向下延伸，宛如树木的庞大根系，缠绕紧裹着瘤节状的不明作用的骨骼，又从骨骼上伸出密密麻麻的辐条状触肢，触肢分节很多，末端极细且柔软，越看越瘆人，令人头皮发麻。

还有的是塞满软组织的平面盘旋的怪异螺壳，从孔窍中伸出蠕动的肉须，有的具有类似人类的四肢特征和纵向张开的利齿交错的嘴巴，全身布满抛光的黑色肿块……

这些只有病态的想象力才能表现出来的存在，却真实无比地出现在艾诗礼的眼前。

第三十九章：天使吻痕

虽然残存的血肉仍诡异地保持活性，历经千年而未腐烂，但古生物的本体已经死亡，甚至不成形状。

附近没有战斗痕迹，它们像是被丢弃在这里，比起坟冢更像是仓库，还有些小一点的扭曲而不明意义的骸骨散落各处。

它们的轮廓和形象，在浑浊雾气的浸润下，构成一幅不可名状、令人恐惧却又无比肃穆的场景。

艾诗礼从这幅诡异而宏大的场景中艰难地拔出目光，看向周围环境。

她发现，地底空间的墙壁是由凸出的骨骼和凹陷的皮质构筑而成的，脊椎般的管道划分出规则的几何形区域，椎节的坚硬而瘦瘠的起伏清晰可见。

墙壁上既有模拟生物神经和血管的回路，又有骨架搭成的具有宗教气息的浮雕，比如簇拥着向上升起的牛角状十字架，由血管组成的隐约显现出的修女形象，修女的头巾宛如一条血红的河流，向后铺陈在地面上，散开并没入地底深处。

艾诗礼没办法控制喘息，即使是她这样玩世不恭的家伙，在如此黑暗静谧的奇伟瑰观面前也难以稳定心神。

但好奇心催促着她，猫一样的想要作死。

必须得下去看看。

就看看，我不摸。

没有太多的内心挣扎就已做出决定。

艾诗礼小心翼翼的沿着边缘行走，防止失足滑落几十米深的悬崖。

与她设想的一样，如果人类最终抵达地面，那么一定有一条从无尽幽邃的地底延伸上来的天路。

走了大约四分之一圈，她找到了那条斜坡，或者说桥。

斜坡比想象中要窄，粘合剂固定着大量碎骨和遗骸，甚至还有蜷曲的人体。他们没有恐怖的死状，反而被摆放得宛如安详入睡。

如果材料匮乏，把同伴的尸体砌进路里未必不是一个好主意，牺牲者们也愿意最后用肩膀载着同伴们登上地面，是如羚羊飞渡般的生命奇迹，是如神曲中的救赎之路，经历炼狱而登天国。

雾气聚散，骸骨隐现，黑灯的扇区照出浓郁的实质，不知走了多久，终于踏足地面。

艾诗礼行走在小山般的巨兽亡骸之间，感到自己无比渺小，静静感受着，观察着。

无处不在的骨架和皮质组成地面，走在上面，脚底传来时硬时软的奇异感受。

沿着斜坡延长而成的笔直道路往前走，亡骸散落路边，幽魂长空遥祭。

路的尽头是一堵拔地而起的生物质墙壁，以及一尊巨大的人形骸骨。

因为见多了骨骼，倒是不觉得惊悚和邪恶，反而感到与场景相衬而和谐一体。

骸骨端坐在由细小骨枝结成的宝座上，椅背宛如斜横而沉重的蛛网，呈放射状展开，在细小的孔格间挂着一枚枚老旧的勋章，一大片闪烁宛如波光粼粼的水面，颇为壮观。

在看到它的缠绕且复杂的骨骼结构前，艾诗礼先被两颗头颅牢牢吸引了目光。

这她喵的……双头食人魔？

仔细看，颅骨是人类的，只是表面浮现出无规律的鳍状骨棱，正中的那颗比较复杂，鳍骨棱在眶周、颧骨和下颌间穿插，而倾斜60度镶嵌在肩头的那颗颅骨则少一些。

数不清有多少条手臂多少根指骨，它们向中间靠拢并在胸前交错握紧，形成长长的蜈蚣似的连环扣，宛如一道从下颌处向外延伸的怪异桥梁，动作似祈祷又似沉思。

它的肋骨比人类多出几十根，有细有粗，骨隙间以短粗的竖骨作为加固，而脊骨从后背中心开始分为三股，牢牢固定住坦克装甲般的壳状髋骨，三条脊骨的中间那条延伸出一条长而粗壮的尾巴，至少有三四米，绕过椅子，盘在脚下。

低头看向腿骨，是粗壮坚固的反关节蹄足，胫骨的内侧面紧密贴合着一柄梭子形的晶体刀刃，末端嵌入骨头，以机械结构相连，由于它的坐高就已超过两米，所以这把刀刃显得异常巨大，踢击的时候弹出，可以形成恐怖的斩击扇面。

宝座旁边立着一块苍灰色的石碑，字迹泛着优美的科技蓝。

艾诗礼蹲下来，手指拂去灰尘，让字迹更加清晰。

所有英雄都已登上黎明，唯有你们长眠于此。

亲爱的埃尔瓦多莉娜·阿斯克利戈雅·涅琳·普索玛斯，你们是永夜的双星，交织划过历史的黑暗长空，你们是启明的晨曦，共同照亮人类的前进方向。

愿你们相爱的灵魂，从此得享安宁。

虽然场景诡谲病态，但这段文字的字里行间充斥着温馨和无尽飘渺的幽思，似乎是友人撰写的。

这可能是一位大人物，艾诗礼心里有了隐约的实感。

但俗话说，贼不走空！蓝毛萝莉的贼眼四处瞄着。

本想拆掉梭刃，但它的应用场景实在是想不到，上下打量，目光落在侧方头颅连接身体的鲜红怪异的生物组织。

它有着海参似的柔软躯体，质感如血红的凝胶，又分生出细小的触须，像是完整取出的一条脊髓。

艾诗礼凝视着怪东西，在脑海里飞速搜索……找到了！

A级遗物——「天使吻痕」！

即使在A级中也是相当特殊和罕见的存在，某些应用场景甚至比肩S级。

它的作用是将两个不同的生物体对接而不产生排异，相当于万用生物转接头，而且，具有一些类似赛博朋克里的骇入设备的功能，不过它接驳的是生命体而非电子设备。

原来不是双头食人魔，而是在脖颈处通过「天使吻痕」接上了第二颗头。

最大的麦穗找到了！

艾诗礼内心激动，心想，苏格拉底会为我感到自豪的！

为了让这位跨越时空的老师更加自豪一些，蓝毛萝莉双手举起侧方的颅骨，它又大又重，像是一顶钢盔，只是触碰了一会儿，掌心就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丢在一边，然后抓住‘大海参’，嗤啦一声撕下来，拎在手里抖来抖去的，特别软弹。

头还是要装回去的，否则对这位人族英雄过于不敬了。

她找到一根合适的骨头，插到肩胛的缝隙里，再把拆下来的头装回去，鞠了个躬，然后做贼似的溜了。

如同狐狸用尾巴扫拂雪里的爪痕，艾诗礼也把沿路做的标记清理掉，回到萤石洞窟里静静等待。

一天后，搜救队找到了这里。

……

艾诗礼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警方的询问。

“所以，当时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因为事情紧急，凶手裹挟人质准备行凶，作为审判所预备探员，我必须去阻止，职责所在，亦是本能，而且我派鹦鹉去报警了。”

“那只鹦鹉伤了人。”

“因为有人阻止它报警，它是飞行的警犬，是值得信赖的帮手，它大战盗掘者，是只英雄鸟。”

“那么人质呢？”

“死了。”

坐在椅子上的警官手扶额头，感到无比头疼。

少年犯、甄金斯家族成员、审判所预备役探员、八岁萝莉……混搭在一起，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是一起超凡犯罪，先生，让审判所的人来处理吧。”艾诗礼提醒他。

第四十章：前后夹击

怀疑是超凡犯罪后，问询的人就换成了审判所的同事。

这件事没有什么疑点，证据链清晰且互证，而且，艾诗礼以‘预备探员’为借口，合理解释了自己的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