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大镖客 第58章

“对不起……是我太自大了……以为自己经验丰富可以捡漏……没想到我是最大的漏洞……害你亏损……我会努力赚钱还上的……”

小黑脚不哭了，在艾诗礼面前土下座趴地，诚恳地道歉。

“诶……”

艾诗礼以为她要说用身体偿还，没想到非常有骨气，宁可破产都不吃软饭。

但比起损失150价值点，艾诗礼更头疼制作到一半的金属生命。

不知所措的时候，脑袋里忽然冒出一个点子——用虫屋完成一循脑袋开花的果实，是否可以当成替代品？二者都是用超凡材料处理过的脑袋，有着某种相似性。

她的实验室就在后巷，很快拿过来，放置在生物主机的塔型骨架上。

“你在干什么？不是形状相似就可以替代的，虽然你是老板，但这种小白操作还是……诶？开、开机了？开机了！！！”

仿佛有一股电流窜上脊背，小黑脚挺直腰身，头皮发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愣了几秒，冲到操作台前，检查性能。

“虽然只有五成的性能，但是确实可以用。”她惊奇道。

“你说的五成，是指猴头的五成？还是与同类相比的？”艾诗礼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问。

“和同类相比。”

“也就是说，在完成一循后，灵性流失了一半。”

艾诗礼若有所思，假如生物的灵性不是概念而是实际存在的物质，那么，生物尸体读取虫屋程序并运转，消耗灵性，将血肉转化成超凡力量，所以，想要完成二循，就需要更多的灵性和血肉。

“你怎么不激动？”小黑脚来回扯她的袖子，小脸因为兴奋涌起异样的红晕，“你可以无限制作生物大脑处理器！你要发财啦！”

艾诗礼这才意识到，虫屋相当于一间制作显卡的工厂，只要把尸体放进去，脑袋开花，形成果实，就可以拿来用了。

“别激动，新产品需要很长时间来验证它的稳定性，万一出问题，比如突然改变形态，发挥不了原来的功能，给实验室造成损失，我就会面临巨额索赔然后破产。”艾诗礼摇头道。

而且，她隐隐感觉到，算力非常重要。

进行复杂的血肉和神经编辑、制作开启基因锁的钥匙、灵性-血肉-超凡的三角转换，都离不开算力。

所以，她应该建造自己的矿场，而不是把显卡卖给别人，除非是用剩的矿渣。

-

城外，第一农业基地。

艾诗礼用鼓风机向洞里鼓入烟雾，渐渐的，农田里出现四五个冒烟点。

一只只比猫还大的变异凶暴鼠钻出地面，刚一探头，就被飞扑下来的大鹦鹉咬住了脖颈！

莎莎缓慢磨动坚硬的喙，鼠鼠的颈椎发出可怕的爆裂声，舌头吐得老长，活不成了。

艾诗礼早就注意到，鼠窝的主干道直径超过半米，而且洞口被摩擦得圆润发亮，绝对有一只野猪大小的凶暴鼠王藏在地底。

嗖！

一团东西逆着烟雾冲了出来！

艾诗礼撇开鼓风机，嫩白的小手指牢牢锁住它的喉咙！

大老鼠一口咬空，随着惯性，一人一鼠在新犁的农田里翻滚，掀起大片泥土！

凶暴鼠王的嘴巴几乎裂开到喉咙，强有力地扭动脖颈，涎水拉长飞溅，交错的尖齿布满整个口腔，一口就能将成年人咬得穿肠烂肚！

这场搏杀看起来惊心动魄，但其实是鼠王单方面挨虐，狭长的口器被杠杆原理克制得死死的，只要捏住最前端，就无法张开。

艾诗礼玩了一会儿，轻松勒死大老鼠，拽着粗如手指的尾巴，朝着堆成小山的老鼠走去。

“嘎嘎！”

莎莎欢快大叫，看起来完全恢复了。

鼠鼠们被运进虫屋，转化成果实，组成‘鼠式’计算机的显卡阵列。

“简直赞爆了！”

黑脚萝莉测试发现，即使算力减半，每一颗变异凶暴鼠转化的果实都有普通猴头的两倍以上算力，而且足足有57颗！

仅用十分钟就完成了超智能体与不死药的融合和神经编辑。

艾诗礼看着容贮在烧杯里，大约半升，宛如水银但是暗沉无光的金属液体，意识一动，它便蠕动起来，爬上手指，摊平并包裹住整个右臂。

并指成刀，金属生命沿着指尖的轮廓形成带着花纹血槽的三角利刃，而且像是流体剑一样，挥舞的时候伸缩不定，最长能将斩切半径增加到一米。

防御方面可以覆盖胸腹形成柔韧的软甲，子弹都无法打穿。

“更高级的运用是塑造成辅助跳跃和奔跑的机械外骨骼，以及延展成微丝，打开复杂的锁具。”小黑脚在一旁介绍道。

第九十三章：得加钱

艾诗礼屈膝，放低身体，感受着膝盖和脚踝处的流体提供的助力，轻轻用力，便如同跳水运动员从3米跳板上轻盈跃起，在空中身姿流淌，翩然折转。

落地时还会辅助关节卸力。

“以上都是‘不死药’的特性吧？那么黑色流体本身的呢？”

艾诗礼舒展手臂，丝光暗沉的液态金属蔓延到指尖，形成利爪。

“那是最棒的部分，我称之为‘灰色凤仙花’。”

黑脚萝莉的眼睛亮得像猫一样，指导她操纵金属生命形成类似三棱刀的尖刺，解释道：

“一旦刺入生物体内，它就会像凤仙花的种荚一样炸开，棱刃翻卷扭曲，同时将黑色的种子爆炸射出，这些‘种子’是类似噬肉菌的细胞团，会迅速吞噬附近的血肉组织，我用一头生猪做实验，几分钟就蛀空了它的全部内脏……”

小黑脚带着艾诗礼去看猪的残骸，原本圆鼓鼓的腹部彻底消失，肋骨漆黑残缺如同龋齿，满地都是粘稠恶臭的沥青状物质。

“确实是很棒的武器。”艾诗礼赞叹道。

她瞥了一眼维罗妮卡，心想，这家伙绝对是个冷血科学家，当初找她驾驶魔花螳螂配合演戏，犯罪团伙是意外出现的，并没有相应预案。结果她毫不手软，疯狂宰猪，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这次制造金属生命，毁伤能力也是异常凶狠，只要造成伤口，非死即残。

接下来，艾诗礼就开始批量制造显卡，不过，虫屋是安珀家的，借用东西还是说一声比较好。

“你跟我借东西还要说吗？”安珀本来是想讽刺的，但马上就被艾诗礼用歧义歪曲了。

“好耶！果然安珀的就是我的，安珀也是我的！你终于承认了！”蓝毛萝莉高兴地说。

“才不是你的！”安珀小脸微红，嘟嘴瞪她。

炮制出一堆显卡后，艾诗礼感觉到堆叠数量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不发生质变，算力不会指数级提升。

另外，虫屋程序的‘循环’是消耗灵性的，不是增加算力的方法，而是相反的一条路。

“你很清楚需要什么，但一直避嫌，始终不愿提起，为什么？”黑脚萝莉好奇地问。

“因为那是深渊的入口，哪怕是凝视，都会歪曲我的认知。”艾诗礼移开目光。

“你应该用科学严谨的态度来分析问题，这就是现实——人类拥有最强大脑，不是猴子、老鼠、海豚能比的！”小黑脚铿锵有力地说。

“别说了……别说了……用人类的大脑制作处理器是绝对的禁忌，联合城严令禁止的重罪之一。”

“如果在联合城的管辖范围之外用敌人的尸体制作呢？”

“你这家伙，想试探我的底线是吧？”艾诗礼摸了摸鼻子。

“嘻嘻，我需要了解合伙人对于科研伦理和道德的容忍程度，否则怎么达成一致的目标呢？”小黑脚发出轻松的笑声，但眼里殊无笑意，略显紧张地等待艾诗礼的答案。

“我对敌人没有禁忌。”

“真是个爽快的人呢，我喜欢你这样的合伙人。”小黑脚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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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泉城的外来人比以往多出许多。

艾诗礼敏锐地感觉到，随着审判所精锐尽出，派遣到裂痕城附近展开调查，有些家伙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社区门口，一只生着笔直螺旋犄角的羊头人挡住她的路。

这位羊先生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双手郑重其事地捧着一只黑色烫金纸张包装的礼品盒。

接着，在高档红酒的单宁和上等雪茄的烟雾中经年累月熏染出的醇厚嗓音悠悠响起：

“普罗姆什先生卷入了一场不幸的事故，我代表麦金托什家族向您表示歉意，艾诗礼探长。”

看到对方温文尔雅的样子，艾诗礼脑海里浮现出公牛镇黑暗血腥的一幕幕画面，不禁想起前世看过的一句话——阳为道学，阴为富贵，被服儒雅，行若狗彘。

艾诗礼不动神色地接过礼品盒，掀开盒盖，见是四枚螺旋指骨和一柄镶嵌黄金的短粗骨头。

“这是什么？普罗姆什的骨殖？送给杀他的仇人真的合适吗？”艾诗礼冷笑道。

“并不是……”螺丝角明显强忍怒气。

艾诗礼拿出一支小巧的波尔波放大镜，仔细查看，道：

“是配套使用的超凡物品吧。”

“让我来给您展示吧。”

说着，螺丝角拈起一枚指骨，手指压紧，嗖的弹出，笔直射入街道对面的砖墙。

接着，他握住骨头，身体扭曲旋转，空间像是缩短了一样，一步就跨到街对面，回收指骨。

艾诗礼心里一动，这种启动条件复杂的能力‘时鸟’无法复制。

从街对面返回后，螺丝角解释道：

“指骨是‘锚点’，握持羊棒骨发动扭曲空间的能力，将身体拉近到锚点处，最大半径四百米，如果中途有障碍物，会在障碍前

停下。”

艾诗礼小手托腮，若有所思。

当时是在狭窄逼仄的地下工事里战斗，普罗姆什一直没机会用出这招，要是战斗地点在空旷地带，就非常棘手了，随时都能大范围转移，从视角外瞬移刺杀，一击不中，随即远遁。

她掂了掂盒子，问：“审判所的官方、牺牲者林登的家属和我，拜访顺序怎么都不可能先从我开始，说吧，理由是什么。”

“您的感觉真是敏锐得可怕，艾诗礼小姐。”

螺丝角伸手扶了扶并不存在的眼镜，道：

“情况很复杂，很难向您解释，总之，您已经成为麦金托什和斯克里普斯两家共同的贵客，有件事必须由您来完成……莱索托先生给过您一张请柬，您准备赴约吗？”

“看吧。”艾诗礼搪塞道，心想，来看丹朱山庄里那位乌鸦先生名叫莱索托·斯克里普斯。

“请您务必赏光，本来它是一场例行的家族聚会，但由于我的侄子普罗姆什突然暴毙，我们不得不提前摘除他的婚约者茵苏鹤林小姐的‘圣杯’，生者和死者不能结合，但血肉可以，我们需要制造纯净的‘容器’，用于家族的繁衍与兴盛。”螺丝角手按胸口，微微躬身。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呢？”艾诗礼仍不理解。

螺丝角直起身，解释道：“猫咪会记恨带她绝育的那个人，但由最好的朋友来执行，茵苏鹤林小姐就会安然接受自己的命运，而不会记恨家族了，所以，为了家族内部的和谐，我们决定由你来执行仪式……挚友温暖柔细的小手在内脏里搅动，握住并捧起‘圣杯’，女孩间的纯洁友谊足以抚慰任何心伤。”

艾诗礼听得直皱眉，茵苏鹤林是谁朋友？我她喵的是瞎编的你们还当真了？

“你们这些家伙真恶心，居然逼迫我摘除好朋友的小无花果！”艾诗礼怒目而视，“那可是我生死相依的好姐妹啊！得加钱！”

螺丝角听得目瞪口呆。

艾诗礼不觉得自己能对抗两大鲜血贵族，小医生的无花果铁定是保不住了，但她可以利用这个来赚点钱，希望小医生不要记恨她。

见她答应，螺丝角将一小瓶如汞如浆的鲜红液体递到她手里。

“这是您的报酬，40毫升‘原血’。”

第九十四章：畸变

“该怎么使用呢？”艾诗礼问，手指晃动小瓶，血液像油脂一样粘稠。

“为我们做事，根据你的忠诚度和贡献值，我们会奖励给你部分使用方法和更多的原血，甚至接纳你为家庭成员，但只有宠物和奴仆的位置——鲜血贵族不与外人通婚。”

螺丝角的回答不出艾诗礼所料，这样一来，只要对方控制鲜血科技和原血，就能一直驱使她。

这不是合作，而是驯养，透出浓浓的傲慢与蔑视，就像纯血巫师使唤麻瓜，但是迫于形势，又要对审判所低声下气，别扭极了。

螺丝角走后，艾诗礼查看原血，越看越眼熟，想起普罗姆什就是饮下它，肉体膨胀变成怪物的——晚死了十分钟也很厉害了。

这样看来，各大势力的核心竞争力都是独占型的科技。

相比于审判所不死药，原血更像是原材料，直接饮用只是浅层运用，变成的怪物并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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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诗礼将原血带回工坊与小黑脚讨论。

“这肯定不是普通生物的鲜血，它的超凡反应很强，而且据你所说，敌人饮用后身体急剧膨胀，形成新的肢体和骨架，显然，这是一种可编辑的浓缩基础有机物质。”黑脚萝莉分析道。

艾诗礼忽然想到，在‘一循’中，尸体是伸出菌丝汲取营养的，但此后就对营养物质不感兴趣了，当时她和小黑脚研究，推测是普通食物的营养含量太少，代谢废物太多，说不定原血这种浓缩型的代谢废物少，能引起它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