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知桃君
柔和的光照耀她的面庞,显得本就温柔的脸庞更是透露出如水一般的柔美来。
宁缘愣了愣,“什么事情?”
她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少女也的确是除了自己的修行之外,很少去关注其他的东西,所以到现在为止,关系能说的上亲近的也就是船上这两人,其他的不是针锋相对的关系就是点头之交。
许念没有搭理这个少女的后知后觉。
他平静的看着水波,享受着微风带着水汽的吹拂。
“也没有什么事情。”
“意思就是……已经解决了?”
宁茴很聪明的猜到了许念的言外之意。
许念没有这么自大自负,摇摇头,“只能说是暂时没什么事情了吧,以后谁又知道呢。”
毕竟不死心的人时而有之,而且自知之明其实是很难获得的品质。
“恩……你有分寸就好。”
宁缘奇奇怪怪的看着打哑谜的两人。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好奇怪啊。”
宁茴微笑着解释,“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事,他去处理了。”
宁缘看了一眼对面云淡风轻,看着湖面,看着天空就是不看自己的少年,然后瘪瘪嘴。
“他能有什么事情,还处理……每天不都是睡大觉,看破书……”
宁茴抿着薄唇微笑起来。
许念的确无所事事,在船上慵懒的坐着也是坐没坐相,甚至更像是躺着的他就看看天边的云。
看看流动的水。
顺便听一听对面两个各有千秋的美少女的欢声笑语。
自己不用插嘴说些什么,也不用展现自己的存在感,仿佛和她们身处同一个画面里,就足够幸运,就已经能与有荣焉的享受到她们的青春靓丽。
一些莫名的欲望有什么用处呢……其实也不太需要那些吧?
划船持续了很久,像是在整个湖面上经过,然后下船。
再美好的天气也会结束,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才是明智之举。
宁缘和宁茴准备看到日落的时分才离开,许念是有点想一个人提前回去来着,但是看着两个少女无比期待日落的眼神,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一个都难搞,何况是一对呢。
在日落之前,宁茴去采一朵花。
而在这个时候,宁缘靠近了站在那棵树下的许念。
她看过去,眼神有些躲闪,但是还是到达了许念的脸上,对视他的眼眸。
就像是一天阳光的光线,总是会在某个时分落在该落的地点。
她张了张嘴,
许念看着她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微笑,似乎只是平静的等待对方说些什么。
她悄然的,面庞有些微红,不经意的风拂过她的发梢,似乎是送来了些许的,一点点勇气。
她轻声说,“那些事情……你没……后续……恩,麻烦么?”
说出口,却不如这阵风那般顺畅。
许念好笑的看着女孩子,看着她越来越红润的耳根。
低着头,似乎在埋怨自己为什么说话都这么丢人。
少年却主动开口。
“你想问我受没受伤?”
“恩……不是!我、我关心你受伤干什么……就是……”
“哦,那是什么?”
许念也不急躁,微微低头,靠近她红润滚烫的脸庞。
轻柔的风带着少年的呼吸,会吹拂到这个女孩子的脸上。
他轻轻的问,不是催促,带着笑意,却不是让人难堪的戏谑。
只是现在的处境让宁缘有些难以启齿。
想要说些什么,却好像说不出口,越是急切,越是让自己难挨。
而他脸庞的靠近,仿佛是无形的压力,短暂而点到即止的暧昧吗,还是在持续发酵的,就像是散发果香味的酒水一样。
有着醉人的魔力。
她支支吾吾。
“就是……怕你……有什么处理不了的后续……之类的。”
她这么说着。
却没有想到许念就绕到了自己的脸前,明明自己都特地偏过头去了。
却在自己的面前蹲下来,然后抬头看着少女低头的脸,玩世不恭的笑。
“如果我处理不了,你能帮我处理吗?”
他这么笑着问道。
是一种嘲讽吗?
宁缘感觉到了一阵燥热的羞耻。
她想要偏头离开,离开这种燥热又让人心跳加速的环境,想让自己脸上的,身体上的温度冷却下来。
但是转身的瞬间,手掌就被握住了。
宁缘有些意外,也是心慌意乱着,错愕着看着拉住自己手掌的少年。
他笑着问。
“是在担心我陷入什么危险的境地?”
“我……”
她张了张嘴。
许念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掌,然后松开,站起身来。
这短暂的温度离开,长久的加速的心跳却还在胸腔里,如鼓声,如马儿的狂奔。
他说,“没关系,不用担心我。”
他偏过头看向了西边,那是日落的方向。
橘红色的光燃烧地平线,连云彩都在燃烧着。
它们有各种各样的形状,它们有一望无际的天空。
而地上的人只能眺望,只能欣赏它们宛如篝火晚会一样的狂欢,只是这大地覆盖满了彩霞的颜色。
最后的温度,在逐渐的冷却。
他站在那里,伸了个懒腰。
宁缘光是看着这一幕就有些失神,尤其是他的侧脸都染上橘红色的时候,就像是处在过去的回忆与幻象中。
那么不真实,可是衣袍随风吹拂的涟漪又是那么真实。
他问道。
“即使我有那么多坏毛病,即使我一点都不上进,没有办法给周围的人带来任何积极情绪,也会被需要吗?”
宁缘没有回答。
似乎是长久的沉默。
许念回过头,便知晓了一切。
她的脸红就是答案。
在湖边,采了一朵花的银发少女偏过头,看到了那边的日落。
也看到了那里的少年少女。
她真心的觉得这一幕多么美好,或许……他们最圆满的故事里,最好是有着自己落幕的画面。
只是好像永远的错失了。
谁愿意放手近在咫尺的美好呢。
你不能错过灿烂的日出,你也不能错过唯美的日暮。
那么你就能错过那个在你生命里,留下最重要的符号的少年吗?
她起身,带着花,一点点的走过去,很慢,像是给两人反应的时间,来到了心虚的妹妹的身边,挽住她的手臂,笑着说。
“我们回去吧?一起回去。”
能一起回家,也能一起去到任何地方的,对吧?
3 我许念当然是君子!
“恩……我吃饱了,还有点事情先回去了。”
在这个竹屋里,似乎已经成为了三个人的秘密基地,似乎只有在这个地方,三个人才能算是正常的相处在一起,在这里,似乎才能让宁缘感受到一些家庭的味道。
即使三个人的身份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是如此的奇怪。
只是现在,吃完饭的黑发少女却站起身来,主动告辞。
刚好放下碗筷的许念点点头。
“恩,我也走了。”
却没有想到听到这句话的宁缘狠狠的瞪了许念一眼。
“你干嘛老想跟我一起走?对我图谋不轨?”
“???”
许念没有什么言语能描述清楚自己内心的复杂,大概这就是无语凝噎吧?
宁缘微红着脸庞,显得极为骄傲的冷哼一声。
“别跟我一起走,我走我的!”
说完宁缘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竹屋,眼看着一个人就朝着那条小道走去了,黑夜下她的身影纤瘦,当然也会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这就是为什么许念总是说这些女孩子就得吃胖一点,否则连背影都消失的这么快的原因。
许念无奈的回过头看着在一旁收拾碗筷的银发少女。
“你妹妹怎么感觉最近不正常,是修行把脑子修没了?”
宁茴好笑的轻掩嘴唇,“她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只是你太不正常了。”
许念丝毫没有帮助宁茴收拾碗筷的觉悟,恩……应该不是自己懒,只是自己太过善解人意,知道宁茴大概喜欢干家务。
他就靠在门框上,看着银发少女从厨房到客厅进进出出的画面,一边说。
“我总觉得我算是欢喜宗里最正常的人了。”
宁茴将碗筷放进池子里,然后洗手,笑着说。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是欢喜宗最正常的男人。”
“……欢喜宗不就我一个男人?”
“所以你怎么样都是最正常的男人呀。”
好家伙,自己也有被这么戏弄的一天,靠在门框上的许念抬头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没有什么好看的,什么字也没有,但是就是有无数人看着天花板想起无数的故事,想来那些字眼大概都住在自己眼底。
“现在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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