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从西游记归来的路明非 第71章

作者:水田居士

,高举本子于他,上写道:“绘梨衣的朋友。”

源稚生拽步近前,打量康斯坦丁,冷笑道:“朋友?我看是龙王吧!”

说罢,挥刀就砍,却被那康斯坦丁劈手夺过,反手一刀,将其头颅斩下。血花溅射,滚在绘梨衣面前。

绘梨衣惊得跌倒在地,直堕下泪来,猛然抬头,怒目而视道:“死!”

龙语吐出,言灵·审判发动,那康斯坦丁后撤两步,忽站立不动。

只见一滴鲜血自他眉间沁出,化作血线,经由鼻尖、下唇,延伸至脖颈,没入衣袍之内。须臾,血涌如泉,那康斯坦丁左右一分,自正中裂作两半儿!

绘梨衣抱头垂泪。

却说康斯坦丁闻得歌声,忽见那群鱼尽数自焚,霎时化作飞灰消散。

烟灰散处,闪出一人,背负“七宗罪”,缓步而来,正是龙王诺顿。

康斯坦丁一怔,即迎上道:“皇兄如何来?”

那诺顿笑道:“陛下恐贤弟有失,特遣愚兄而来。”

康斯坦丁喜道:“陛下圣明,我正缺人手,对付那逆贼。兄长此来,正是时候。”

诺顿笑了笑,望向绘梨衣道:“这便是陛下高徒?”

康斯坦丁点头道:“正是她,果非凡人。”

诺顿即拽步上前,行礼道:“臣这厢有礼。”

那绘梨衣却于本子上写道:“绘梨衣不喜欢你。”

康斯坦丁一怔,却见绘梨衣口吐龙语,叫一声:“死!”

那诺顿眉心沁血,已裂开两半儿。

康斯坦丁惊怒万分,急使言灵,霎时间火光腾起,将那绘梨衣烧作飞灰。

却说酒德麻衣闻听歌声传来,不由一怔,顿觉耳熟。

正思索间,忽见那康斯坦丁与绘梨衣二人齐使言灵。

她吓得魂飞天外,急中生智,将那枚“黑丸”取出,吞进口中。

只见得火光熊熊,房倒屋塌,天顶坠落,地板塌陷,酒德麻衣躲闪不及,被压在废墟之下,眼前一黑,人事不省。

他三人如何暂且不提。

却说群鱼在楼中大开杀戒,见人就咬,抓人就吞,直将这源氏重工当作饭堂,千百平民以为点心。

转眼间血流成河,人头乱滚,四肢乱飞,惊动蛇岐八家。

这源氏重工二十层上,乃执行局办公之处。乱起之时,那局长源稚生正与屋中闷坐,忽听惨叫声起,即见那矢吹樱来报:“少主,下面出事了!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人鱼,闯进大楼里来了!”

源稚生霍然惊起,即掣长刀,随樱而出。只见执行局众人荷枪实弹,正与楼梯阻击。

其中一人正是夜叉,端枪而来,急道:“少主!那群杂种往楼上来了!”

源稚生又惊又怒,忙问:“老爹呢?绘梨衣呢?”

那樱道:“联系不上大家长。”身旁乌鸦也道:“绘梨衣小姐还在楼上!”

源稚生即吩咐道:“乌鸦去找老爹,樱和夜叉跟我去找绘梨衣!”

四人分

头而行,却见电梯迟迟不来。那源稚生急不可耐,拽步自楼梯而上,樱与夜叉在后跟随。

行不过十层,忽见火光冲天,樯裂壁塌,自楼上涌下熊熊烈火,宛若一条火龙扑来!

源稚生三人一惊,即往下奔。却见下方啼哭之声不绝于耳,一群人鱼自下而上,扑身而来。

夜叉即扣扳机,打出一片弹幕,将群鱼阻住。又见上方火光催命,那樱急道:“火来了!快去楼道!”

源稚生急扯夜叉,与樱三人撞进楼道。霎时烈火冲下,将那群鱼焚尽。

这三人未及站定,顿觉天旋地转,好似地震袭来,皆摔在地上。那源稚生以刀拄地,挣扎而起,却见墙壁裂痕,地现沟壑,整楼皆有崩塌之势。

他不及多说,忙将那二人扯起,寻路下奔。但见楼梯已塌,火融钢梁,地裂不止,浓烟四起!上有烈火,下无去路!

那夜叉急得跌足,樱上下乱瞧,皆面色惨白。

源稚生忽道:“抱紧我!”

那夜叉怔道:“少主你说谁?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源稚生瞪来道:“你们两个,抱住我的腰!快点!我带你们跳下去!”急扯二人来到窗前。

那二人立时明白,忙左右抱住。

只见这源稚生深吸口气,体内噼啪爆响,擎住长刀,纵身跃出。三人即坠下十几层楼来,那源稚生忽一摆刀,奋力掼入外壁,霎时间火星四溅,阻住下坠之势。

那夜叉飞起一脚,将玻璃踢碎,三人依次而入。

这一层尚未崩塌,却已见裂痕。三人不敢多待,即寻路逃至楼外。回头望,但见源氏重工已塌半程,火球乱滚,火疙瘩乱飞。

又见一阵风来,风助火势,火借风威。正好比:

东瀛街头点起蜡,源氏重工变火塔。

胜过赤壁连船锁,比之阿房势更大。

转眼间,高楼倒塌,若火雨纷落,眼见得一片废墟,黑烟烟,堆在道左。

这三人惊魂未定,忽见乌鸦奔来道:“少主,大家长失踪了!”

源稚生顿觉天旋地转,好悬跌倒,幸被樱扶住。

那樱道:“少主,大家长不在,你就是主心骨,不能倒啊!”众人纷纷劝慰。

源稚生听罢,平复多时,深吸口气,问道:“伤亡如何?”

乌鸦垂眸道:“十不存一。”

源稚生心如刀绞,强打精神道:“绘梨衣呢?”

乌鸦道:“我即刻派人找。”

正说处,忽听有人道:“少主,有生还者,是个女人!”

源稚生急至近前,却见非是绘梨衣,而是一高挑女子。你看她半身焦黑,半身血流,手脚皆断,奄奄一息。

樱上前察看一番,对源稚生道:“她左边的身体被烧伤了,右边有一道狭长的伤口,不停愈合,又不停裂开,导致她一直失血。手脚应该是被倒塌的碎石砸断的,她没死,可以说是一个奇迹。”

她顿了顿,又道:“她的

身体经受过严格的训练,同我一样,是个忍者。”

源稚生听了,即道:“她右边的伤口是绘梨衣言灵的效果?”

樱点头道:“应该没错。”

源稚生道:“教家族派最好的医生来,她或许知道绘梨衣的情况。”

樱领命,即遣人将那女子抬走,悉心调治。蛇岐八家废墟寻人不提。

却说那火将起时,“路麟城”正于东京国立大学后巷吃面。

原来他才至东瀛,纵马奔往热海黑石官邸,欲寻路鸣泽。忽闻一阵香气冲天,即勒住马,自云头下望。

只见下方乃一学院,后巷处,停一木质厢车,撑开雨蓬,摆下木凳,正贩面食。

那厨子是个老者,须发皆白,却精神奕奕,双臂齐抖,抻开面条,下入汤中。不多时,即盛出在碗,递于食客。

“路麟城”心道:“想这混血儿孙中,还有这等样人?该是小白后裔,且待我一探。”

这黑王,教那马儿在云头等候,翻身而下,及至车前。

正巧那食客已去,他即落座道:“师傅,来一碗面。”

那厨子见有客来,自然欢喜,将面下了,与他闲谈道:“听您这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路麟城”笑道:“我来探亲,路过贵地,腹中饥饿,这才叨扰。”

那厨子见他谈吐不凡,即陪笑道:“您客气。”将面盛出,摆在桌上道:“慢用。”

“路麟城”吃了两口,味如嚼蜡,即停箸与他聊起天来。他问道:“师傅怎么称呼?”

那厨子即道:“您叫我越师傅就行。”

“路麟城”道:“越师傅?呵,有趣。”他望来道:“越师傅今年贵庚?”

却见那越师傅突停下手,面沉如水,金瞳闪亮,望来道:“应该不会比客人您大。”

“路麟城”一怔,忽笑道:“看来你眼力不错。”即沉下脸来道:“既如此,还敢与我这样说话?”

那越师傅忽笑道:“我是个将死之人,有什么敢不敢的?倒是您,恕我直言,您现在太虚弱了。”

“路麟城”默然片刻,即道:“蹉跎多年,实在狼狈。”

那越师傅道:“您现在应该只能使用言灵·皇帝。真是可惜,您来错了地方。我恐怕是这里唯一一个能听到您歌声的人,但也不会受您感召。”

“路麟城”叹了一声道:“小白误我。”叹罢多时,又问道:“你不动手?杀死黑王的机会就在眼前。”

越师傅自嘲笑道:“我宁可逃。”

“路麟城”笑道:“你是个聪明人。”

正说处,忽见火光腾起,“路麟城”遥遥看去,心中一动,即笑道:“原来他来了此处,倒省得我去寻。”

这黑王如今甚是虚弱,眼力却在,略一思索,便知其中勾当,喃喃道:“原是梦么?连康斯坦丁都挣脱不出?光凭这一手梦中套梦的绝技,已不在小白之下。”

越师傅低着头,默然不语。

“路麟城”起了身,对他道:“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越师傅抬头惊道:“您……”

“路麟城”道:“叫我路麟城吧,现在的我,确实不配黑王的名号。”

越师傅蹙眉道:“您到底想干什么?”

“路麟城”笑道:“微服出巡,体察民情,与民同乐,此乃明君作为。”

越师傅一怔,却见他呼哨一声,那天马自云头跃下,落在尘埃。

“路麟城”笑道:“你这厮实在奸商,面里无半片肉丝,忒小气也!以后为我烹调吃食,切记多放肉来。若无钱财购买……”

他一拍那天马道:“便卸它条腿,可够三天吃食。它这马腿朝断暮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岂不妙哉!”

那一人一马,皆怔在当场。这才是:

黑王纵马入东京,欲往黑石官邸行。

偶遇拉面越师傅,看破跟脚道真名。

自知如今实狼狈,蹉跎岁月难显灵。

索性破罐来破摔,赖上厨子作依凭。

第70章 李雾月随口扯谎,阿巴斯被囚天牢

话表路明非与诺顿齐出天牢,径奔城门。

才至金銮殿前,即闻喊杀之声,原是那人已冲破城门,打转而来。

那金殿外,二十六宿将他围在当中,枪刀齐上,堪堪敌住。

只见那人着一身白衣,不过二十来岁年纪,头顶剃秃,两侧圈发,竟是个党项羌人模样。

路明非暗自思忖道:“当年西夏李元昊废唐所赐李姓,自号嵬名氏。此人莫非是西夏皇族子弟?”

想罢,转问诺顿道:“卿可识得?”

那诺顿瞧了又瞧,看了又看,即摇头道:“待臣问来。”

这龙王拽步上前,喝住刀兵,即问道:“兀那贼子!何方来人?怎这般无礼,打破本王城门,还不速速陈明来意!”

那人斜眼望来,笑道:“我当是谁出此狂言?原是你这烧火的小厮,掌勺的厨家。诺顿!我来你这青铜酒家吃酒,怎不出迎?”

这龙王听罢,十分恼怒道:“好个贼秃!分明是你胆大包天,擅闯宫闱,竟还倒打一耙,言语无礼。休走,看剑!”说罢,拽出长剑,分心便刺。

那人见他刺来,使个身法躲过,即道:“慢!咱二人待会再战不迟。那蛟魔王何在,教他出来一见!”

路明非在后,闻他唤名,即至前来道:“朕在此,伱有何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