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是个萌新
“小姑娘,我不知道是谁教导你的。但教导你的那个人和你都该被丢进地狱焚烧殆尽,你居然和萨卡兹人为伍?乌萨斯的新皇帝不会放过你的。”
对此,叶卡捷琳娜倒是很洒脱,在国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正式宣布了卡西米尔地区归属了曾经的乌萨斯女大公,现在的女皇陛下管辖。而对于议长不痛不痒的威胁,在回到维纳后,她如此评价:
“就像是打输了架的小孩子,哭着喊着说叫外援是不对的,结果下一句就是我能找到比你更强的外援一样。”
很形象的比喻,特雷西斯脑子里都有画面了。
至于临光一家子,她们自然理解现在的处境,作为一切肇始的玛嘉烈.临光本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对的想法,这倒是意料之外,但却也是情理之中。
战争就像是毒三口,什么时候开始,取决于人类自己那时好时坏的自制能力,因为什么而开始,取决于是否够爽,收获的东西是否够多,而什么时候结束,就不是人能自己决定的了。
在卡西米尔的这局大棋之中,除了最早就定下了计划的特雷西斯之外,其余就只有中途插手的拉特兰人有机会成为操纵棋盘的棋手,但拉特兰人显然低估了萨卡兹的力量,也高估了卡西米尔人的顽强程度,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掀起底牌的王炸,就被特雷西斯一个顺子连对加飞机直接春天送走了。而作为棋子的临光,其实就像是坐镇中军的主帅,看似无比重要,但实际上毫无作用,这不可不谓悲哀。
他的祖父倒是很有风骨,据说完全没有要投降的想法,打定了主义一边吃着每日供应的三餐一边反抗到底。特雷西斯也是哭笑不得,只能说希望时间能解决一切吧。
或者让玛嘉烈或者玛莉亚那两个小姑娘去劝劝?
反正也没人想要卡西米尔这块烂摊子。
特雷西斯在沙盘前弓着身子,一边腹诽,一边慢悠悠的将叶卡捷琳娜代表的巨熊,放在了泰拉世界地图的北边,属于乌萨斯的国土上,与代表特蕾西娅的黑冠遥相对应。
特蕾西娅将会统治卡兹戴尔,直到恢复初代的荣光,乃至更强,而叶卡捷琳娜会统治乌萨斯帝国,将这个国家从畸形的战争漩涡中拉回正轨,而在西边......
特雷西斯的目光逐渐左移,幼狮任匍匐在侧。
他抬起头,看向站在沙盘边的维娜。
这还是特雷西斯第一次见到这位维多利亚的王储。
拉特兰人利用红龙与雄狮争斗的空隙,利用宗教巧妙地分割了维多利亚偌大的领土,诸位公爵看似仍然团结在狮旗的号召下,但内部却已经充满了裂痕,宛如一面崩碎的镜子,表面上拼接的完好无损,实际上已经破镜难圆。而维多利亚人显然没那么好运,当王朝被宣布“绝嗣”之时,并没有一位足以挑起大梁的摄政公爵出现,稳住混乱的局势,也没有一个穿越者力挽狂澜,再造帝国。
维娜小姐,作为堂堂维多利亚王国阿斯兰王室,被迫流落于市,混进街头黑帮,实在是令人唏嘘。
特雷西斯倒没有轻视这位落魄的公主,虎落平阳被犬欺,特雷西斯可不想当什么被“莫欺少年穷”的傻子反派,萨科塔人构筑的宗教霸权迟早会在逐渐发展起来的萨卡兹人面前崩塌,维多利亚也迟早会迎来一统,维娜小姐如此未来可期,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初次见面,你好.....”
“殿下,这里有一份加急情报。”
闪灵突然推门而入,面色古怪道:
“有关女皇陛下的。”
特雷西斯皱了皱眉。说起来,特蕾西娅好久没来过消息了。
明明只是让她去抓条黑蛇,自己这个残次品的源石技艺尚且能把黑蛇克的死死的,堂堂正统魔王的能力不是乱杀?这都好几周了,特蕾西娅在干什么?
略带担心的,特雷西斯打开了报告。
【赦罪师驻乌萨斯情报站:有关整合运动受萨卡兹人指使的调查报告始末,已经查明领导人为特蕾西娅陛下,副手为华法琳和阿斯卡纶大人,请问摄政王殿下是否需要对整合运动进行身份漂白和收编?】
沉默....
他又合上了报告。
掏出手机,拨打号码,特蕾西娅。
“滴滴——兄长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特蕾西娅,你在干什么?”
“为了以后,我在学习带孩子哦。”
PS:卡兹戴尔小秘密:话说我自己都没发现这件事...特雷西斯貌似正在进行泰拉大陆王族图鉴收集,目前有:萨卡兹:特蕾西娅,乌萨斯:叶卡捷琳娜,维多利亚:维娜.......
嘶——
啊这......
第242节 第五十七章 塔露拉的心理治疗小课堂(上)
“因为人们是恶劣的,而且对你并不是守信不渝的,因此你也同样的无需对他们守信。”
说实话,特雷西斯不是很愿意和塔露拉聊起有关科西切公爵的问题。
倒不是堂堂摄政王殿下怕了他一个手下败将,问题的根源在于,特雷西斯并不觉得科西切是完全错误的,而塔露拉却想要寻求一个彻底否定科西切的立场和根据,这不太现实,因为正如科西切所宣称的,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科西切,只要人类还在为生存烦恼,还在寻求庇护或反抗暴政,那在善恶的彼端,永远站着他。
但塔露拉寄予在他身上的希望实在是太多。这个德拉克的少女有着一颗斗士的心灵,也是大地上少数真正开始践行自己理想与信念的人,虽然她的路从一开始就有了走歪的嫌疑,但特雷西斯却也不想浇灭这团星火。
特雷西斯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塔露拉的解放是出于个人的愤怒,她固然抱着要在乌萨斯的土地上建立崭新秩序的理想,也尝试着在大而不倒的乌萨斯燃起反抗的硝烟,但这种反抗并不建立在时代社会的深厚基础之上,是一种转瞬即逝的小打小闹。
“就像是卡兹戴尔烟花厂生产给小孩子的十元一盒的粗制烟花玩具,在燃烧的瞬间放出短暂但明亮的烟火后立刻宣告终结,产生的烟幕不过挥手一拂就会消散,逞论狼烟?”
塔露拉的脸上有些灰暗,特雷西斯知道自己大概是说的有点狠了。
他轻轻拍了拍塔露拉的肩膀,示意她振作起来。
“如果你真的想要保护阿丽娜和你身边的人的话,丧气这种情绪就永远不能出现在你的身上,我们从失败中吸取经验,所以变得更加强大,塔露拉,你得正视它,才能击败它。”
特雷西斯言道,向着一旁的阿丽娜递过一个眼神。
这位正在编纂小红书的少女被塔露拉拉到特雷西斯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不高兴。谁都不想在沉迷在知识的海洋中的时候被打断。但现在,她的精神集中程度远远超过了塔露拉,说实话,如果不是埃迪菲亚少女的性子实在是太软绵绵了一点,她会是个比塔露拉更好的领袖。
阿丽娜伸出手,握住了塔露拉有些冰凉的小手,塔露拉的身子微微一震,最后还是抬起了头。
特雷西斯于是继续开始分析。
【反正这是你逼我说的,听的不舒服也没办法。】
“塔露拉,你生于龙门,流着红龙的血脉,长于乌萨斯,掌控棕熊的领土,你否定的科西切是一个刽子手,宪兵头子,贵族军官,一个阴谋家。而你是受她教导的,完美的继承人,如果你没有怀着对民众和感染者的同情心的话。你穿着军装,是因为你想要提醒自己的身份,你是他们的保护者,所以要拥有军人般的意志和判断力。”
特雷西斯微微一笑。
他觉得塔露拉是一个轮廓。而历史中,这样的轮廓数不胜数,正巧,他专修这方面。
在乌萨斯帝国在特雷西斯前世的隐射中,有一个与塔露拉基本相同的组织,他们叫做“十二月党人”,也称为“救国协会”——一群义愤填膺想要挽救沙皇俄国危局,却逐渐偏离道路,直到最后被暴力镇压的青年军官。
塔露拉的斗争是暴力的,而对乌萨斯这样一个庞大的尸体来说,施加外力实现的破局只会留下难以修复的创伤,而这种创伤并不一定能在未来得到完美的填补。而阿丽娜的斗阵是温和的,循序渐进的内在烟花可以实现代际的传承,让越来越多的人获得思想上的独立和斗争的决心,这正是十二月党人在活动之初采取的方式,缓慢持久却卓有成效。
但正如阿丽娜所担心的那样,这种观念在未来的不久,就被更为激进的设想所挤压,逐渐被遗忘,从而导致十二月党人和塔露拉,偏离了最初的道路。
“要是我们把自己坚持的东西都一点一点的抛干净,或者换成了新的东西的话,那么是不是到了某个时候,我们其实就没有再坚持什么了呢?”
塔露拉突然想到阿丽娜在那个晚上给她的忠告,当时的她意气风发,得到了赫拉格的认可,接纳了大批感染者的部队。她给出的回答是“时代在变,我也在变,我们都得现实一点。”
她当时真的现实吗?还是说其实她更加理想化了?
十二月党人的起义和塔露拉的起义一样,符合历史的潮流,但却不可避免地迎来了失败,其中固然有时代社会的局限,有对行动机遇的错判,但最致命呃地问题出在他们自身。
“从走出雪原开始,温和改造的道路就被逐渐抛弃,转而采取暴力激进的手段意图实现目标,但对于当时的乌萨斯来说,纵使体制再如何破败,依旧有着如科西切,皇帝内卫一般的人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封建帝制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专制体制仍然有其存在的余地,庞大的贵族体制也使得社会尚不具备彻底废除封建制的条件,无法实现瞬间的此废彼立,甚至连你自己,其实都陷入了一个怪圈。”
“记得皇帝内卫对你说了什么吗?公爵的女儿。”
特雷西斯想到了那位俄国革命的导师对十二月党人的评价:“这些革命者的圈子是狭小的,他们同人民非常遥远。”
塔露拉的问题在于,自从她被科西切掳走,黑蛇就一直力图向他灌输帝王学的思想,用贵族和实权者得到标准去约束他,从出身上将她固定在了统治者的阶级,这意味着塔露拉从一开始就丧失了从立场上同质思考的可能性,只能以同位思考的方式进行后天弥补。
她体目睹了科西切公爵领居民的悲惨人生,见证了感染者的压迫和贫民的苦难,但那只是一种“令人印象深刻的外在观感”,与切身体会有根本上的差别,她用有理有据的思想去揣度平民的心思,去填补她对受压迫者悲惨境遇的理解,却最后陷入了一种“何不食肉糜”的认知中难以自拔
——他认为感染者应该得到解放,他们应该按照斗争理论,舍弃令他们痛苦的大地上的一切,加入斗争的行伍之中,南下或向东进,从头来过。
他将本不该属于农民可接受范围内的战略考量强加给了后者,她告诉他们:南下我们可能会死,但未来的感染者会沿着我们的道路前赴后继。
但若没有利益,谁愿意和你走在一起?
她从不自称领袖,看似是对感染者的尊重,却是一种不负责任,她做着领袖该做的一切,却不愿意承担这个称呼,她只是换了个噱头“乌萨斯科西切公爵”,用一种可能还不如科西切的画大饼方式,进行了一次更彻底的地权侵害。
毕竟农民只想要几块地,为了这几块地,他们跟着塔露拉走了,塔露拉应该做的是给他们更多的地,而不是切断他们和土地的联系,告诉他们:“土地不重要”,然后将他们组织起来冲向大城市,当个城里人。
塔露拉高估了理想,高估了人性,高估了自己,他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自信冲向了科西切一早布好的思维陷阱,她在最后选择了恨,恨将一切做到“最好”,牺牲了朋友与家人,牺牲了安逸的生活,牺牲了一切的自己,换来的却是冷漠的背叛。
当塔露拉最后明白,由自己领导的路已经走不通,她不过是乌萨斯的贵族一员。陷入了少数的“我”,反对多数的“我”的悖论时,意识到这次起义的实质不过是贵族阶级因为内部矛盾爆发的冲突,就像是小孩子和家长吵架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这样的芝麻小事时,巨大的心理落差会击垮她。
科西切用最浪漫的手法,击溃了塔露拉最理想的心防。
“毁掉一个人,要先令他相信,相信自己的理想的正确,最后再从根本上摧毁它,谁都救不了那样的失败者。”
特雷西斯看向低着头的塔露拉,阿丽娜悄悄地站起身,走到了特雷西斯的身后,看着眼前气质骤然间改变的挚友,默然无语。
“通常来说,通过背信弃义从臣民身上得到的好处比其他地方得到的更多,大胆的欺骗吧,愚人们组成了这个世界,在民众当中,绝大多数的愚人都是轻信的,就算少数人会生疑,他们也不敢讲出来,上当受骗的对象从来都不缺少。”
“作为每一个人都能看到,却很少有人能接触,每一个人都知道外表如何,却很少人能摸透的君主,只要能够征服并保有这个国家,那他的一切手段都总会被认为是光荣,因此,无论他采取暴力,还是不义的欺诈行为,只要能达到目的,获取政治红利,就可以放心使用。”
“来自拿破仑对君主论的注解与君主论原作者马基雅维利的原著,科西切公爵,你恰恰没教塔露拉这个。”
黑蛇抬起头,微微一笑:“我教了她会听吗?”
特雷西斯一愣,旋即认可的点头:“确实。”
“你从哪里得到的这份知识?来自它们的传承理应保存在拉特兰的禁书库中,由最精锐的圣教骑士看守,萨卡兹保有的应该是意志....特雷西斯,你在哪里得到的这份知识?”
黑蛇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微眯着眼,缓慢而清晰的问道。
“你还留着多少秘密?”
PS:我查了两天的资料,写了3200字,勉勉强强从正面吧塔露拉的失败原因解释清楚了!
这大概是方舟文唯一一个分析的这么深入的?
我骄傲!
第243节 第五十八章 塔露拉的心理治疗小课堂(下)
要解决塔露拉的问题,就绕不开科西切。
如果说提出君主论中骇人听闻却一针见血的论点的马基雅维利拥有如此见地,是因为他生在思想与地缘政治一样多变的亚平宁半岛,意大利城邦,那科西切的思想就来自于泰拉世界千年来诡异多变的政治局势。
马基雅维利主张性恶论,这种论点来自于文艺复兴前,被称为黑暗中世纪的欧洲大陆昏聩不堪的场面,从睿智的老者到幼稚的孩童都受到教皇的剥削,文艺复兴的出现让错综复杂的政治局势经历了一系列的崩溃和解构,封建主义瓦解,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发展,旧有得到田庄经济,封建国家分崩离析,新兴的工商业城邦与民族国家纷纷涌现,分封制名存实亡,君主专制飞速崛起,与之相悖的教权受到挑战,思想开始经历二极管式的变化。
而科西切也是如此。
特雷西斯难以去真正了解黑蛇的过去,他的寿命长达千年,风花雪月经历的或许比特雷西斯的头发丝还多,但特雷西斯却能够理解科西切的思想。尽管科西切一向以捉摸不透的思维让政敌无法得逞,但他面对的却是人类鞭辟入里的对人性数以千年记的研究。
不死的的科西切,长生的黑蛇,经历无数皇帝,跨越无数战役,见证无数现实,科西切的长生不灭赋予了他漠视人性道德的资本。在他眼里,道德不过是世界用于束缚寿命有限的凡俗者的枷锁,人往往会因为这种虚无缥缈的标准而畏首畏尾,难以完成真正的宏图伟业。但真正的伟大者敢于撕裂世道与凡人织就的道德舆论,只为一个纯粹的目标。
这个目标不一定是政治上的,但他一定是政治化的。
他用与塔露拉的赌约操纵了德拉克的子嗣,只为了将乌萨斯拉回先皇执掌下的战争机器状态,将帝国的辉光连同征服一道送往世界的所有角落,他利用了其他政客的贪欲,编制了一个宏大的轨迹和谎言,让自己作为锚点,塔露拉作为核心,如同古罗马的僭主一般无视道德,将恐惧烙印。
他的目的很简单——实现光荣。
乌萨斯的光荣。
他或许是一名真正的“爱国者”,一个纯粹以“乌萨斯”这个政治概念为对象的,抛弃了任何个人情感的灵魂。
故而,它可以宣称自己是“乌萨斯的代言人”。
平心而论,或许真的没人比他更懂乌萨斯。
实际上,特雷西斯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击败他的办法。
了解,不代表着能够战胜,就像人知道掐住自己的脖子就能让自己窒息而死,知晓这个行为的所有步骤和意义,但人却永远无法掐死自己——你的手也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如何用自己的生命剥夺它自己呢。
特雷西斯,甚至是特蕾西娅,能够给出的针对科西切的办法或许也只有咬死它对塔露拉的人格控制这一点给予道德批判,但这个人压根没有脸皮,更别说道德了,这样做驳不倒它,最后也只能诉诸武力。
说白了,就是吵不过了说急了眼动手打到他服气。
但这是一种文不对题的“辩论(打人)”回击,某位大法师说得好“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对抗一个行事始终抱有极强政治目的的存在,要想在正当性和合理性上将其击败,就必须紧扣其进攻的套路逐一见招拆招,提出与之针锋相对的政治宣言。但这是不可能的。
“你大可以试试审判我?用卡兹戴尔的法律?维多利亚的法律?还是这个小姑娘的故乡,龙门,大炎的律令?”
科西切很自信,虽然特雷西斯的学识着实让他震惊了一次,但正如特雷西斯本人所说,要从正当性方面击败黑蛇的意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人不能否定心中的恶意,也不能否定“希望他人为自己做出牺牲”这种思想的客观存在。
举一个通俗易懂的案例,在特雷西斯的前世,日本战败的标志是天皇发表的《终战诏书》,但即使是在这份投降声明发布后,依旧有顽固派拒绝投降,真正让日本放弃抵抗的,并非是这份诏书,而是次年元旦发表的《人间宣言》。
《人间宣言》将天皇从无法被审判的绝对正确的神明的地位拉到了与凡人平起平坐,当麦克阿瑟那高出裕仁一头的照片被刊登在报纸上时,真正的推翻神像运动才获得了成功。
一旦作为民族精神的神像本人可以被审判,那整个建立在这条体系上的信仰者也就失去了加护,高贵者不在高贵,更高贵的主体被确立,美国才有了彻底审判日本人的“权柄”。
但要除掉科西切却有一个简单的不行的办法。
科学唯物主义对发展的定义是:发展是事物前进上升的一种运动和变化,新事物在旧事物基础上产生,对旧事物批判继承;这种“推陈出新”和“除旧立新”是一种扬弃的过程,任何一个时代诞生之初,都不可能彻底否定此前时代的遗产,只能逐步地抛弃旧事物中消极腐朽的部分、发扬其中积极合理的因素,以一种缓慢而坚定的方式不断向前向上运作,在经过漫长的扬弃之后才能彻底摆脱旧事物的影响。
而泰拉现在具备这样的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