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咕哒咂了咂嘴,有些睡眼朦胧的,“进城之前先伪装一下,毕竟贞德现在你这张脸有点不妙;还有阿塔兰忒,最好把你的耳朵和尾巴也藏一下,我不确定这个时代的人有没有这种萌点,耳朵还可以说是头饰,尾巴就算了;所长你就呆在符咒里面别出来了。”
“前辈,那我呢?”
“你就不用了,毕竟我们是以异乡人的身份进去的,衣着打扮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长相。”咕哒说,“那么就这样吧,阿塔你现在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好吧,慢一点,你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玛修,你也来扶一下御主。”
“我哪有那么脆……玛修你来吧。”咕哒正想反驳,却又瞥见了玛修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以及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就立马改了口。
我这个学妹,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好好帮上忙而烦恼吗?还是先不要戳破了吧。
……
“好了,现在我们进城吧。”贞德的头发上面裹起了厚厚的布条,面庞用一片薄纱遮住,手腕上和脚踝上也松松的缠了几圈咕哒给的红丝线,丝线上还系着几个精致的,樱桃大小的小铜铃铛,这个造型让她感觉很新奇,总是时不时地把手抬起来,或者是把脚翘一下,几个铃铛也发出轻灵的声音。
“话说,我这个打扮真的合适吗?”阿塔兰忒扯着自己的裙摆,看着自己的手腕,此时她的尾巴缠在腰下,这倒是把她的裙子给拉起来了一节,头上戴了一顶橙色的毛线帽,两个垂耳各吊着一个毛线球,正好掩饰了她的兽耳,同样的,她的手腕和脚踝上也缠着带着铃铛的红丝线。
“如果不建议那东西是我用来晚上防鬼的就行了。”咕哒靠在树上,双手环抱与胸前,轻轻摇了摇头,明明是自己在整理道具的时候拿出来清查的,结果先被一旁因为没有事情干的玛修看见了,就非要要一个,然后,贞德和阿塔也来这里“打秋风”了。
“防鬼的?那不就是辟邪的吗?有什么好介意的?”贞德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丝线,逗的小铜铃清脆的笑了出来。
“是可以这么理解,但是贞德,我这铃铛可没有什么神圣的属性。”咕哒打了个哈欠,再次看向贞德时,眼中的神色已经变的严肃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在靠别西卜(Beelzebub)赶鬼呢?”
……
“你无法让撒旦(Satan)去驱逐撒旦,也不能让别西卜去赶鬼。”短暂的沉默之后,贞德总算是反应过来咕哒是在说什么了,她莞尔一笑,去抓咕哒本来就有些乱蓬蓬的头发,“御主,莫非也信教?”
“不可能的,我只是对一些故事稍有涉猎罢了。”咕哒身体下潜,想要躲开贞德的手,却被贞德一把揽入怀中,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御主,要不,你就趁这个机会,信仰上帝吧。”
“算了算了,放开我吧。”咕哒挣扎着,这个贞德,怎么还传起教来了?
“为什么不呢?御主也对《圣经》故事很感兴趣吧,再说,如果御主入了教,那我们的相性也会变的更好哦。”
“首先,我对《圣经》故事感兴趣不是对基督教感兴趣,其实我对所有故事都有些兴趣;其次,基督教的那些教义有很多跟我的原则相悖,我就是入教是不会信教的,所以不会有相性上的提升的,快放开我!”咕哒推搡着贞德,却始终无法逃离那股怪力。
“为什么?不要那么绝对嘛,你加入一下又不亏……”
“我已经明显的拒绝你了,再纠缠下去只会适得其反,贞德,放开我。”
“不要,御主是异教徒什么的,我好歹也是圣女啊。再说,你可是亲自被我……”
“够了!贞德,你再坚持下去我就让玛修和阿塔动粗了!”咕哒大喊,似乎是真的生气了,“玛修,阿塔兰忒,我数到三,她再不放手,就向她攻击!”
“不要,除非你……”
“一。”
玛修举起了盾牌,她知道前辈是真的生气了,但是却又不想伤害贞德,便只是举起盾牌,想吓唬一下贞德。
“二。”
阿塔兰忒用弓箭瞄准了贞德,她虽感觉御主的怒气是真切的,却不知御主是为何而发怒,虽然她也觉得贞德这样子有些恼人,但是以御主那温和的脾气,怎会因贞德的这一点举动而发怒?会不会是贞德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
“s……”
“给我等一下!”
“三”还没有说出口,所长突然飘了出来,阿塔兰忒的箭矢险些脱手,幸好及时刹住了弓;玛修长舒一口气,把盾牌放下;贞德也一下子松开了咕哒,这时候她才知道,咕哒没有在开玩笑。“这是怎么回事!我才进去几分钟,你们就变得剑拔弩张的,咕哒,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呼~”咕哒长出一口气,一下子躺在地上,双手抱头,也没有直接回答,好一会儿,他才说了起来,“为什么要入教,为了六块北洋造,花完再找神甫要,神甫不给就退教。”
“……”
谁也没有说话,贞德脸有点羞红,这句顺口溜一样的话让她稍微知道一点御主为什么那么大的怒气了。为了钱而入教,自然是不会有什么信与不信,而这种花钱拉人入教的行为,还有那个时代的专有名词“北洋造”,就是自己在没有被赋予多少现世的知识,也知道了一二。
阿塔兰忒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等着御主发话,她也听出了一些端倪,但是她没有说话,那个时代,在她被赋予的知识当中只不过是浮光掠影般的一撇,其实,在从者被赋予的知识中,除了圣杯战争相关,其他就已经是寥寥无几。她静静的看着御主,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前辈……”玛修想要安抚这个看上去有些疲惫的男人,却不知道如何去开口。在迦勒底的时间里,因为活动范围有限,她阅读了大量的书籍以消磨时间,满足自己对外界的好奇,但是其中关于那一个国家,她虽然看过,却也是一知半解,因为她发现那个国家,那段历史好像和其他的国家,其他的历史有着很大的违和感,甚至有些难以理解的逻辑,她就没有对其有太多的涉猎,她把了解这件事放在了去理解世界的后面。
“贞德,如果是你,应该知道吧,一个人,怎么能同时去侍奉上帝与玛门(Mammon)?”咕哒眼睛看向无物,神色有些哀伤,“可是那教,却是这么自相矛盾的来到了我的家乡,使我厌恶,再加上祂的所作所为,祂带来的东西,我根本对祂没有任何好感。”
“世界上,几乎所有宗教,都会偏离原有的教旨,”咕哒叹了一口气,“祂们一个一个沦为了别有用心的人的工具,要么服务于统治,要么横征暴敛,要么两者兼有,五毒俱全。”
“若仅仅如此,那我便单是厌恶了。可不止,因为厌恶与所有感情一样,不被使用,便自会消磨。我去阅读那些宗教的典籍,翻看那些他人的资料,去主观的,看那厌恶之下的东西,看那智慧的,愚昧的,继续汲取,继续成长。”
“我只是吸收那些极少的,还经过自己一遍又一遍筛选的知识,用我的主管去理解祂们,成为我的一部分。也仅此而已。我不愿喝下那没药(myrrh)调过的酒,让自己忘记伤痛,忘记愤怒,忘记仇恨。若是入了这潭,我知道自己无法抵抗那万应药为我止痛带来的安逸,我痛恨那个忘记了疼痛的自己。”
没有人言语了,咕哒这段既像驳诘,有如自白的话,每个人都在努力的去理解着,这是符达古他自己的哲学,不仅仅是宗教,而是关于他的存在。
“好了,不要去想那么多,我只不过是一直找不到人来说话,这次也是一不小心,就给你们说了那么多。别往心里去,不过贞德,以后不要这么固执了,会讨人厌的。”咕哒伸了一个懒腰,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轻快,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御主,那个,对不起,我只是想,御主那么好的孩子,一定要有好的引导,好的结局才是。”贞德像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低着头不敢去看咕哒。她听出来一点,咕哒要走的,是他自己看见的路,旁人可以指点建议,但是绝不能强迫。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是在主管的选择引导自己的话语,并且主管的理解,所以你不必刻意。至于结局嘛,”咕哒捂住脸,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将无法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便这样遮着,免得那狰狞吓到他人,“我早就准备好了,下地狱的准备。”
“不行!”贞德急了,她有些失态的大喊起来,“御主,你绝对不会下地狱,贞德(我)就在这里。”
“谢谢。”咕哒仰起头,柔和的,礼貌的微笑着,他平静的接受了这位圣女的祝福,就像是一个普通行人接受路边的一碗水一般。他知道贞德是真心祝福他的,却不在意那祝福会如何。
“……使我作你和平之子,在宽恕中我们便得赦免,在献出时我们反有所得,在死亡时便进入永生……”
而贞德却在祝福之后,开始了无比虔诚的祈祷。虽然咕哒是个异教徒,也不是帕勒弥德斯那样已经将身心献给基督的,在完成功绩后才入教的虔诚。他只是一个不愿入教的异教徒,但是他的灵魂是透彻的,胸膛是宽厚的,性情是温良的,信念是坚定的,觉悟是理所当然的,底线是难以践踏的。这样美丽的人儿,若真的是下了地狱,那只怕是,那些层层叠叠的天堂之上,唯剩下的,只有空空荡荡的黄金栅罢。
谁也没有言语,那林鸟的啼鸣也似停了下来,无论是谁,都无法去打扰贞德的此时表现出来的虔诚。咕哒闭上了眼睛,他不再看祈祷的贞德,只是感到心里的矛盾撞上了,他不觉得祈祷会有什么益处,却也被贞德的虔诚沉默在那里。
以罗伊,以罗伊,拉马撒巴各大尼?!
第十二章 平静总是不长久
城市内一片安逸,似乎这里是普通的时代,而不是凶险的特异点,唯有那些正在重建的废墟和城墙上的爪印烧痕还在彰示着这里正在发生的异变。以及,一座烧焦的民宅显得格外突兀。街上的市民们好奇的打量着这几个打扮奇异的异乡人,纷纷议论着他们的来历与身份。
“你说,那些人是什么来头?”
“就是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啊。不过看他们的衣服,那个男的应该是外来的老爷吧,那个穿铠甲你女人应该是他的护卫吧?”
“女人来当护卫?”
“说不定他那个地方的风俗就是这样呢?不过你看,那个缠着头巾的女人还带着面纱,我好像是听说过,她那个打扮好像是表示她已经结婚了啊。”
“诶?是吗?是不是我记错了,我记得是没有带面纱的才是结了婚啊?”
“不管怎么样,那个男人可真是让人羡慕啊,有那么漂亮的老婆。”
“嘿,我听说那个地方是可以娶不止一个老婆,说不定剩下都是他的未婚妻呢?”
“羡慕啊~~”(齐声)
咕哒听不懂法语,只当那些人仅仅是对他们这些外乡人的身份的好奇罢了,只是感觉落在身上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阿塔兰忒没有做声,只是稍微加快了脚步,这更让咕哒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玛修听见了,害羞却让好奇压了下去,前辈是不是故意让贞德这么打扮的?可是看前辈的样子,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在意?不,说不定他只是把心情藏起来了?不对,为什么自己会想这个事情?贞德听见了这些议论,脸上唯一可以看见的眼睛呼闪呼闪的,面纱下面也微微泛起了些微的潮红。
“贞德,他们在叽里呱啦说什么?”走了一段路之后,咕哒终于忍不住了,用胳膊肘捅了捅贞德。他发现这些目光几乎全部落在了自己身上。如果说他们是在看玛修她们,那还算是人之常情,只是走的快些,早点找一个落脚点罢了;可是为什么全在看我?你们不会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没,没什么。”贞德支支吾吾的,这却让咕哒更紧张了,不会是自己的猜想是真的吧。
“你告诉我啊,你这样我害怕!”
“真,真的没什么,御主你别紧张。”
“你……算了,玛修,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他们没有说什么,前辈,就是……算了吧。”玛修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咕哒感觉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加扎人了。
“说吧,我可以接受。”咕哒脸色非常难看,这倒是让玛修一头雾水,难道前辈是误解了什么?
“他们说,”一直沉默的阿塔兰忒终于开口了,她说出了一个词后,又清了清嗓子,毕竟就算是再不在意旁人的说辞,自己要说出来还是有点害羞的,“他们说,贞德是,是你的妻子,我和玛修是,是你的未婚妻。”
“……”
咕哒的脸上慢慢爬满了黑线,他听了阿塔兰忒的话,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当时他指导贞德她们进行伪装的时候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虽然幸好那些法国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原因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糟糕,但是这种情况也没有比自己想的情况少尴尬多少。他快步移到路边,尽量压低声音。
“是我的疏忽。我们还是赶快找一个地方落下脚吧。”
“诶?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这怎么就算是好……您哪位?”咕哒正头疼的时候,一个轻盈的声音传来,咕哒一时不耐烦回了半句,却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身边的任何一位认识的女性的声音,忙抬起头来,但见一个白发蓝眼的女子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她身着鲜艳的玫瑰色的短裙,身材娇美,头顶一座大的不成比例的,镶嵌着宝石与丝绸的冠冕,奶油般的白发长长的束着两个辫子。她的笑容非常的明媚动人,惹人怜爱。
“小心,”阿塔兰忒把咕哒拉到身后护住,“御主,是从者反应,那个女人是个从者。”
“从者?为什么这里会有从者?”咕哒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慌乱,但是也马上恢复了镇定,“阿塔,你见过这个从者吗?”
“没有,我也不觉得她是魔女贞德那边的从者,她那边的从者都被狂化过,是不会在这个有这么多人的城市里面克制住自己杀戮的欲望的。而没有被狂化的从者一般是不会去服从那个已经疯了的贞德的。”阿塔兰忒说,但是她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因为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基本排除了她不是魔女贞德那边的人,但是却还不清楚她是不是敌人。
“嗯,答对了,可是猫咪小姐,为什么还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呢?”那女孩似知道阿塔兰忒帽下的秘密,仍笑盈盈的,丝毫没有表现出半点敌意,与眼中满是警戒的阿塔兰忒截然相反。咕哒看着两人,阿塔兰忒的手一直横在他与那个女孩之间,那个女孩则是一直笑着,双手背在身后。他一时无法判断这个眼前的从者是否是敌人。阿塔兰忒的话他也想到了,但是他也不太知道这个女孩是否是敌人。
终于,他放下了疑心,轻轻拨下阿塔兰忒的手臂,阿塔兰忒心领神会,也放下了防备的臂膀。确实,在这种情况下,太大的疑心反而是自找烦恼。咕哒的疑心本就没有那个燕子李三重,而在冬木,那个有如地狱的环境,还有那高度紧张的神经是与现在所完全不同的——事实上,在从冬木返回后,咕哒也反省过自己那被被李三带偏的过度多疑,刚才只是一下子还没有缓过来。
“对不起,刚才事发突然,失礼了。”咕哒礼貌的伸出右手,“我叫符达古,你可以叫我咕哒,女士,如果你是我们的友军,那么是否可以告知我您的名字?”
“你就是人理最后御主吗?真是个有风度的孩子。”那女孩笑着,却没有去接咕哒那伸出的手,而是颇有些好奇的样子看着他。这举动让咕哒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作为一位风度翩翩的骑士,仅仅是这样可是还不够的哦?”
“?我不是在问你我的风度,而是……”
“啾~”
……
“诶?”
咕哒愣了一下,女孩大胆(在咕哒看来)的行为竟直接把他的大脑宕机了一两秒,手本能的捂上了自己的脸颊,这一行为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只有玛修第一时间把咕哒拉了回来,警惕的看着女孩。
“天哪!玛丽你又在干什么!第一次见面就把人家吓到可就坏了。”一个男子突然跑出来,语气有些绝望的喊着,他那高亢回转的独特的声音引的不少旁人侧目。几人看向他,那男子的衣着看上去十分荒唐,紫色的乐袍上缀着宝石绿的,让人联想到蝴蝶的图案。头上戴着冠冕,整体形象不知为何让咕哒联想到了小丑。
“你是……你也是一个从者?”咕哒猜想,毕竟这种无论在什么时间地点都看起来绝对属于奇装异服的打扮,绝对不会是当地的普通居民吧。
“是的,御主,这家伙也是从者。”阿塔兰忒眯了一下眼睛,“没有气息,是暗杀者……不对,魔术师吗?你是把气息屏蔽了吧,还有那个女孩,也是跟他一起的吧,不然不会离我们这么近才发现。”
“所以把通讯关掉是个错误吗?”咕哒想着,为了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咕哒就先把与迦勒底的通讯关闭了,下次问一下这种通讯设备有没有耳机好了。
“真是对不起,这是玛丽的坏习惯了,”男子无奈的摇摇头,“她总是这个样子,有事没事就喜欢去亲吻别人,甚至还在王宫内引发过骚乱。还有隐蔽气息的事情,也是她给我说要保持神秘感才……总之各位,是真的很对不起。”
“呵呵,阿马德乌斯,你说的真好,不知不觉的,你把麻烦全都推给我了啊。”女孩微笑的看着那个被称作阿马德乌斯的男人,让他打了个寒颤。
明明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阿马德乌斯?你们谁知道阿马德乌斯是谁?”咕哒问道,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有些陌生,不如说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点长了。
“阿马德乌斯的话,应该是那个音乐家吧,前辈,就是莫扎特。”玛修回答道,并且换了一个名字去称呼阿马德乌斯。
“莫扎特啊。还是这个名字的知名度大一些。”咕哒苦笑,他怎会不知道这个名字?就是不清楚那位音乐家的全名叫什么。
“是啦,那也是我的名字。御主先生。说实话,当我听见你说不知道我的时候,我还是稍微吓了一跳的。”阿马德乌斯·莫扎特握了一下咕哒的手,“至于那位女士,她……”
“说到我了吗?我叫玛丽,玛丽·安托瓦内特。”女孩听见说到她了,就凑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自我介绍起来。
“……玛修,这又是谁?”现在的咕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玛丽这种热情的行为让他有一种碰见了两个老朋友之后,人家一眼就认出你了,你却完全想不起来这个人是哪位一样尴尬。
“这位玛丽小姐,应该就是法兰西最后的那位王后了,前辈。”玛修对已经趴在她肩膀上的前辈解释道。咕哒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更多的细节就想不太起来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这个姑娘好像在自己看的一本杂志什么上面提到过,好像是什么,什么……
法国大革命?
咕哒使劲摇了摇头,把那个不礼貌的问题甩出脑海。毕竟面前的这位女孩是那么天真烂漫,如果问起这种事情来,虽然不见得她一定会生气,但是这总归是失礼放行为。
或许,就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才会留下那个如“何不食肉糜”般荒唐的传闻吧。
第十三章 意料之外
“阿马德乌斯,你说,那孩子他正在想什么呢?”见咕哒这个状态,玛丽不禁有些好奇,转头去询问阿马德乌斯。
“可能是他自己的要求有点高?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我来,听见了你的名字有是一幅完全没有印象的样子,现在估计在怀疑自己吧。”阿马德乌斯耸耸肩,表示无奈,“没办法,这不怪他,玛丽你的知名度本来就没有太高的。”
“哦?虽然听起来不太开心,但是问题在我吗?”玛丽歪着头,并没有太在意阿马德乌斯的怪语气。其实,阿马德乌斯也只是说对了一半,咕哒此时的心态其实是非常复杂。确实也有阿马德乌斯所说的原因,但是更多的……
“没事,没事,我没事。”咕哒尴尬笑笑,“抱歉两位,刚才是我失态了。两位,莫扎特先生和玛丽小姐是吧,是这样的,我们……”
“咕哒,你居然叫我玛丽小姐?”
“抱歉,我的状态现在不太好,没有考虑周全,”咕哒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自己现在还是不擅长和人打交到,“是应该称呼为您为王后殿下吗,抱歉,我刚才……”
“没问题!就这么称呼我吧!真是非常令人愉快的叫法,就像软绵绵的小羊一样!”玛丽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几乎是要蹦起来,这把咕哒惊了一下。
看来我果然不太擅长和人交流。
“小哥……叫你咕哒是吧,其实你不必感到挫败的。”阿马德乌斯见咕哒一时僵了一下,便安慰道,“玛丽亚她的活力有时候确实会让旁人难以应付,虽然我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就是了。”
“前辈……”玛修拉住了咕哒的衣角,咕哒此时的脸色有点差,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一样。她想起来,前辈好像只是在某一个阶段才会很健谈,初次见面时她就发现咕哒很拘谨,在冬木的时候好一些,只是稍微有一点点喜怒无常,但是总是很努力在克制着。给了她一种前辈很好相处的感觉,但是到了这里却又显得有些怪怪的,这才让她想起来,那个一开始在特异点F登陆时,那个状态可以说的上是差到极点的前辈。
“没事的,我没事的,玛修。”咕哒张开拇指和中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对玛修笑了一下,又看向微笑的玛丽,“好的,玛丽小姐,现在我们需要在这座城市中尽可能多的去收集情报,现在有你们两个本地人加入我们,我先在这里谢过了。”
“情报吗?可是这里不是有一个刚刚到我们这边的猫咪小姐吗?”玛丽疑问的看了看阿塔兰忒,“如果直接问这位猫咪小姐的话,应该可以获得更多的情报吧。”
“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御主了。”阿塔兰忒回答道,“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们仍然有很多的疑问。”阿塔兰忒说,“那个魔女贞德,就仅仅是给我们下达了肆意杀戮,首先杀掉神职人员的命令,当法海出现后,她就下达了让我去狙杀你们的命令。后面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我被法海解除了狂化,成为了你们的助力。”
上一篇:漫威:我继承了黑影王国
下一篇:加入六番队后,我开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