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华夏咕哒来到迦勒底 第19章

作者:Dr.生命调济者

就在刚才,她一直监视着的,那些异界来客的气息被遮蔽住了,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可是心力憔悴的她此时却没有像先前那般大动肝火,而是思考起来了对策。

这确实不妙,因为这打破了她一直以来所依仗的情报透明的优势,但是这个消息却让她冷静下来思考,吉尔那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他的对策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还是自己靠得住一点。

先前她就发现了,在确定玛尔达完全沉默之前的十余分钟,那个女人的气息居然被遮蔽住了,再结合现在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是法海的手笔,也就是说,现在法海可能已经与那些外来者会和了。

她长叹一声,如今,再大的坏消息也无法激怒她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随随便便的什么消息,什么人挑拨两句就怒发冲冠的小女孩了。她继续思考着。

法海与那些家伙会和了呀,唉,这下子麻烦了,要是这伙人一起,直捣黄龙的话……

等等,一起……

猛地,魔女贞德好像被梦魇惊醒,一下子弹坐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双手,止不住的喃喃自语。

“也就是说,也就是说现在他们的行踪,包括法海的行踪范围,已经可以大致上确认了!也就是说,自己只要避开那个他们的活动范围,就可以在不用担心法海的情况下发起攻击了!”

漆黑的呢喃逐渐消逝了下去,死一般的黑暗与渎神的腥臭慢慢地从她前方那扭曲着畸形肿胀的腕足的祭坛上流出,那是吉尔设置的法阵,接着,一阵尖锐如夜枭的笑声出现了,并在这片污浊粘腻的阴霾之中荡漾开来。

终于,终于可以出动了,终于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吾之眷属,吾之使魔啊!集结吧!出动吧!威胁已经被表明了地方,让我们再次开启这杀戮的盛宴吧!”

她疯狂的咆哮着,那些双足飞龙也受到了感召,如被捅了窝的群蜂似的轰鸣着从奥尔良飞出;大堂的暗处,几个影子从黑暗处钻出,那是她的从者,她的爪牙,她的附庸。她微笑着,优雅地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发了,下个瞬间,他们就消失在了无边的黑幕之中。

“啊~啊——”在所有人散去后,黑贞德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她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如此的舒畅。在活动了一身的筋骨之后,她终于起身,走向了那条巨龙,法夫那。

等一下,我是不是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哎算了,肯定是什么不重要的,不要去想了。

……

“原,原来是这样吗,贫僧,贫僧居然在这一点上面疏忽了大意。”法海喃喃自语道,咕哒方才已经将自己的分析合盘道出,虽然阿塔兰忒听完之后表示,那几个疯子几乎不可能想到这一点上来,但是马上她就被咕哒给教训了一顿。

“我能想的到,别人凭什么就一定想不到?在最终胜利之前,永远不要小看你的敌人。智者千虑,尤有一失;愚者千虑,尚有一得。敌人无论是蚂蚁还是巨人,在我们胜利之前,都是敌人。”

“御主,我真的觉得你有些太紧张了……”

“没有,永远,胜利,的,英雄。没有,完美,无缺,的,圣人。”

咕哒一字一顿的,锤钉子也似的吐出两句话。阿塔兰忒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两只耳朵跟身后的尾巴立马就耷拉了下去,完全没有了原先活力满满的样子。

“知,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御主,我错了,以,以后我,我再也不……”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溜到一边去,抱着膝盖,也看不清怎么了。

“是,是我语气太重了吗?”咕哒察觉到不对,以阿塔兰忒的性格来说,她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是,他刚想去看看,却被玛修给拉住了。

“前辈,可能是刚才前辈的话,有点刺激到她了吧。”

第二十二章 飞龙出没请注意

“玛修?怎么了这是?”咕哒见状,便在想玛修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事情,正好他现在一时也没有什么头绪,便问了一句。

“前辈,这,应该是跟阿塔兰忒小姐的传说有关。”

“传说?什么传说?”咕哒还是想不起来。

“是那个她跟别人赛跑的传说吗?”倒是所长先反应了过来,说到,“之前她从来就没有输给过谁,用天之骄子来形容她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可是最后,她却败在了卑鄙的诡计之下,想来,这也是她的痛处吧。”

“等一下,我好像想起来了。”咕哒脸颊不自然的抽搐两下,终于想起了那个希腊传说,他回想了一遍,又重新咀嚼了自己方才的那番话语。

“没有永远胜利的英雄。”

诚然,这句话并没有什么错误,无论是希腊的阿喀琉斯,赫拉克勒斯,还是中国的大羿,孙悟空,没有一个是永远不败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阴谋诡计,防不胜防……

咕哒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就是想让阿塔兰忒放下傲慢,这是一个危险的东西,就像长着花斑的毒蛇,扬着尾巴的蝎子,却没想到话语才是那无形的獠牙。咕哒十分后悔,虽然他没有任何的恶意,虽然就算是他也无法在说话的时候考虑那么多,但是……

“好了御主我没事了!”

“呜啊!吓我一哆嗦!”咕哒像脱了水的虾子一样挺了下身子,差点没倒下去,还是阿塔兰忒一把把他给扶住了。

“怎么了?我的御主居然这么胆小?”她笑盈盈地看着咕哒,方才的委屈与阴暗全然不见不见踪影,像是雪化霜消一样。

“不是你这……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

“御主,我看起来真的是那么玻璃心的人吗?好了,好了,谁也不会是十全十美的,御主你刚才不是才说吗?”

“是,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咕哒想挣脱,但他的力量哪里比得过胜过了珀琉斯的阿塔兰忒?

“不要对自己太严格,像你说的,英雄圣人也会犯错误,何况是你呢?”

“等一下,为什么现在变成你来安慰我了?”咕哒简直哭笑不得,他几乎哑口无言,谁想得到,自己方才训斥她的话语,竟被这猫女照搬过来安抚自己,真是造化弄人。

“阿塔兰忒小姐,你现在……”玛修还没有见过将自己情绪转化的如此之快的情形,惊讶之余,也不禁有些担心。

“没事啦玛修妹妹,我哪有那么脆弱啊?再说,御主他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是为我好,我为什么要过不去?”阿塔兰忒扑闪着水晶也似的双眼,教人实在难去怀疑她话语的虚实,与此同时,她的双手也是一刻也没有闲着,盘核桃一样地揉搓着咕哒的脑袋。

“之前你揉我耳朵那么久,现在该轮到我了,对了,这在你们那里好像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嗯,一报还一报?”

“那句话不是这么用的……算了,随便你吧。”咕哒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与这样的从者签到契约究竟该高兴还是闹心。

“那个,虽然很抱歉,但是……”虽然时机不太合适,但是贞德还是开口了,“各位,你们看那边。”

“什么?”几人顺着贞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过贞德却不需要解释什么了,因为那边的火光已经是张狂到再也无法被隐藏。

“那个方向,是里昂。”

“比我预料的要快一点,狡猾的狐狸。”咕哒骂一句,“各位,看来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地已经确定了。”

“等等咕哒,”所长突然叫停,“不对劲啊,里昂的距离离我们那么近,那个魔女贞德如果真的像是你分析的那样开始主动进攻的话,那里的距离显然是太近了,除非,除非是佯攻。”

“咕哒,我们这边的看法与奥尔加所长相同,咕哒,我们还是……”罗曼医生的声音也从通讯器里传来,话头却被一直沉默的法海给截了下来。

“无形之人啊,汝等以为自己看出来了敌人的意图,难道御主就看不出来吗?只是,这真的是我们可以忽视的佯攻吗?”他的眉宇低沉,面无表情,“那火光并非假象,也是我们可以去支援的地方,真的,真的不去吗!”

“而且,”咕哒也开口了,“而且若是其他的进攻目标,必然使我们难以赶到,甚至不会让我们察觉,只有这个里昂,是我们可触及的地方,如果非要等待他们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怕是首尾难顾。”

“……”

有些话没有说,所有人却心知肚明,当然,不知道也无所谓。

……

无数岁月逝去后,即使是处于垂垂将死之期的老德拉尔,只要是听见屋外那些不怀好意的夜鹰嘶哑混沌的嘲笑与哭丧之声,他便控制不住地想起自己少年时在里昂的那个在地狱鬼关前侥幸爬出的夜晚。

那个时候,老德拉尔还是贪玩的小德拉尔,夜里,精力旺盛睡不着觉的他钻进了他邻居家那个阴暗寒冷的地窖中,天马行空的想象着自己变成了那些游吟诗人弹唱中的那些勇士英雄,而黑暗的地窖则是那幽深曲折的地底迷宫,他总是想象这那些阴影当中有什么等着被他打到的魔怪恶龙,手里挥舞着不知从何处捡来的树枝耀武扬威。

或许是自己入戏太深,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某些时候真的听见了那些妖魔鬼怪声嘶力竭的咆哮与嘶吼,他的兴致越来越高,嘴巴里嘟嘟囔囔地给自己配上了音,好像是真的在跟什么东西战斗着。

等等,那些声音,真的只是他的幻想吗?

小德拉尔感觉那些仿佛来自于地狱的万鬼哭号好像在慢慢消失,他又好像听见了些什么枯槁古板的诡异拍击声。终于,他还是没有战胜自己那初生牛犊的好奇心,小心翼翼地爬出了地窖。

古旧的木板门无力的哀鸣着,小德拉尔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

“嘎——?”

这声音,可能是小德拉尔发出的,可能是那片年久失修的活版门发出的,也有可能是……

一片火光中,一张惨淡的绿皮如脱了水一样,紧紧地绷在那具畸形扭曲的骨架上,那家伙的外形简直就不像是地球生物应该具有的,蝙蝠,夜鹰,恶犬,毒蜥,蟾蜍,蝾螈,山羊……那数不清的污秽渎神之物的器官,以一种诡谲扭曲的方式生长拼接在了一起;在那勉强能称为头部的肉团上,一双火星点子闪烁着木刺也似的锋芒,那参差不齐的,或许是牙齿的白色尖锐物之间,浑浊的粘液滴嗒淌下,那双枯瘦畸形的爪子正抱着一个露出青灰色骨骼的焦黑头颅,鬼知道这个蠕动的恶畜是什么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剩下的事情,老德拉尔感觉就像是被什么不可名状的力量给硬生生地锯下来了一截,再也记不起了,只记得那畜生的畸变肿胀的发声脏器传来了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现实世界的渎神之音,还有那些腐烂扭曲的尸体被来自地狱深渊的高温炙烤的焦糊气息,以及那些红的不自然的,地狱的业火……

他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什么还在活着,他忘记了。周遭的人都说他疯了,被吓傻了,最后甚至把他送进了疯人院,可那头狰狞的畜生绝对不是他的幻觉,扑动的双翼,嘶哑的嘲笑,粘腻的血腥也绝不是子虚乌有,他不止一次在梦里再次看见,这绝不是一个荒诞而廉价的幻觉。

但是,已经无所谓了。窗外的夜鹰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这些来自地狱的恶鸟终于数完了老德拉尔的最后一声心跳,漆黑粘腻的夜幕也终于归于宁静。

……

“到底,到底还有多少!”

白发的剑士怒吼着,疯狂地挥舞他的那柄银白色的德国长剑,那柄锋芒有如群星的长剑此时此刻已经绞碎了多少恶煞狰狞的双足飞龙,但是墨入清池,钵怎能舀?双足飞龙就像是护巢的火蚁,一只接着一只,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些恶畜究竟为什么这么多,就算是屠龙的英雄,此时也是有些力不从心。

此时的他才明白,原来蚂蚁多了,比巨人还要难对付。

“献给二大神祇——诉状箭书!”

“献给死神的安魂曲!”

“愿百合王冠荣光永存!”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金刚诸佛!众神护法!般若巴麻空!杀!杀!杀!”

正当剑士将要绝望之际,无数箭矢恰如飞蝗过境,无数双足飞龙还未来得及从它们那畸形的发声器官中叫出最后一声啼鸣,就血溅三尺;而后,一匹玻璃骏马轻快的嘶鸣着,踏碎了一至又一只令人作呕的孽畜;随后而至的,是一曲宏大诙和,光怪陆离的诡丽和弦,那些双足业障在里面像是掉了脑袋的苍蝇一样乱飞乱撞;而最后的那个和尚,则是念动着晦涩难懂的东方音调的咒语,唤出一片金光,那金光烁气逼人,恰如无数削铁如泥的刀枪剑戟,将无数恶畜邪魔削成了片片飞花落红似的血肉残片,侥幸逃过的飞龙见状,也被吓到赶紧逃走了。

“这,这……”剑士惊呆了,即是没有想到会有支援到来,更是错愕于法海法咒的霸道,他知道,这甚至不是那和尚的宝具。他正想上前去,却见那和尚好像是意犹未尽一般,又念起了咒语。

“甘露之泉,洗涤凶秽,杨枝轻洒,普散愁团,开!”

剑士暗叫不妙,以为他又要进攻,刚欲将宝剑举起,却发现天上居然下起了雨,那些嚣狂的烈火不多时便被尽数浇灭,更奇的是,那些双足飞龙的尸体竟然也融在了雨中,一同被冲刷了去。

“这,这是……”剑士的身体彻底僵硬了,就算是生前的他在面对那巨大的凶魔时,他也没有感觉到一半点的不适,可此刻的他却被眼前这几乎已经可以被称为圣迹的场景惊的身体强直起来。

其实又何止是他,咕哒一行人也是目瞪口呆,以往的他们仅仅是从数据上了解的法海的强大,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见法海使用魔术战斗的样子,这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无论是其魔力的多寡还是其所造成的效果。法海却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确实,他只不过是完成了一项寻常的事情罢了。

他走向那个僵住的剑士,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没什么反应,就狠狠给他胸口来了一下,剑士一惊,这才脱出状态,手忙脚乱地对法海行了一个礼。

“对不起,刚才我……”

“逃了好多啊……阿弥陀佛,施主不必惊慌,方才也是贫僧唐突了,若有冒犯,多有得罪,阿弥陀佛。”法海倒是比他还要客气,一边念着佛,一般向白发的剑士赔礼,剑士见了,只觉得法海此人实在是难得的谦逊有礼,心中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尊敬。

“没事,没事,是我少见多怪了。”剑士说。此时咕哒也走上来,他看剑士浑身是血,只有两个眼睛还亮着,想来是在他们来之前经历了一番恶战,又想起方才这里还是火光冲天,尸臭弥漫的地狱景象,忍不住叹息一声。他对剑士行了一礼,感叹道,“若不是你在这里,我们来的时候,这城怕是只剩下一片灰烬了吧,真是,真是谢谢。”

“不,不敢,不敢,”剑士见咕哒这副模样与他手上的令咒,也猜到他便是这些前来支援的从者的御主,可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向自己道谢,“对不起,若不是我的实力不逮,我一定会……”

“好了好了,你怎么老是说对不起啊。”咕哒冲他笑笑,感觉这个剑士还挺有意思的,“我叫符达古,叫我咕哒就好,你呢?”

“我的名字,我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罢了,名字什么的……”

“抱歉抱歉,是我唐突了。”剑士还没说完,咕哒就拍了两下自己的嘴,“英灵的真名是不能随便暴露的,怪我,怪我。”

“不,不是的,抱歉,御……抱歉,是在下僭越了,咕……符先生,抱歉,是在下不对,下意识的向帮助了在下的各位隐瞒了自己的名字,真是抱歉。”剑士见咕哒这样,一口气说了四个抱歉,搞得咕哒哭笑不得,“在下名叫齐格飞,这次以剑士(Saber)职介现界。”

“齐格飞?你就是那个沐浴了龙血的齐格飞?!”咕哒听了,即兴奋又惊讶,“原来如此,是因为那个黑贞德召唤出来了邪龙法夫那,所以你也被召唤了吗?Nice!我们这不是赢定了吗!”

“……”齐格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那个魔女召唤出来了邪龙法夫那姑且不论,就算是要对付邪龙法夫那,有那个和尚在不是应该绰绰有余吗?为什么他见到自己还这么激动?齐格飞感觉自己现在的地位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就是御主温柔的地方啊。”法海慈爱地笑了起来。其实在齐格飞看见了法海的实力表现后,心中除了惊诧以外,还有对自己的怀疑。有这么强的从者在这个特异点现界,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就完全无关紧要呢?这种感觉可能一开始并不强烈,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挥之不去,对于虚幻的从者而言,这种心态所带来的影响较之常人尤为突出。不过,咕哒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而已,他这么做,仅仅是怕齐格飞自卑吧。

毕竟整天把对不起挂在嘴上的人,总是让人有点担心的。

“符先生,符先生,请先不要激动,关于法夫那的问题,在下认为有那位……高僧在先生的这边,法夫那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欸~话可不能这么说,说起法夫那,人就会想起齐格飞,说起齐格飞,人们也同样会想到法夫那。命运总会落下安排,你可是对付那个畜生的最优解啊齐格飞,这次我们可是赢定了。”

“是,是吗?”齐格飞见咕哒对他如此厚望,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些暖意,从者的现界时间很短,若是没有什么能做的事情,这第二人生便也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物。尽管他现在可能并没有察觉到,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起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

“总之,齐格飞先生,您愿意与我签订契约,成为我的从者吗?”

“这,这可真是我的荣幸,毕竟符先生您的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英雄从者,而在下不过是……”

“你可是著名的英雄,屠龙者,高尚的骑士,德国青年的榜样,怎么可以如此妄自菲薄?”咕哒却打断了齐格飞的自我否定,“还是说,我只是个半路出家的半吊子都算不上的御主,配不上你?”

“不,不不,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对不起,在下……”

“那你还犹豫推辞什么?”咕哒对他露出一个阴谋得逞一样的笑容,“来签订契约吧,齐格飞!”

“你这……”齐格飞见咕哒这样,禁不住微微的笑了一声,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个御主会很对他的胃口,“好,我同意。”

“这就对了嘛。”

……

“话说你们就不奇怪吗?双足飞龙明明就不会喷火,就算是在破坏的时候产生的意外,也不应该有这种规模才是,这是为什么呢?”与齐格飞签订了契约之后,阿塔兰忒突然想起一个疑问,确实,虽然这次的攻击规模空前——估计是黑贞德把一大半的双足飞龙都给派过来佯攻了,但是还不足以发起这种规模的火灾,这确实是一点蹊跷。

“你这么一说,阿塔,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个……暂时还没有。”阿塔兰忒摇摇头,表示一无所知,“那边会放火的从者,黑贞德,玛尔达的塔拉克斯,再加上一个邪龙法夫那,就没有了,会不会是他们又召唤了其他的从者?”

“有可能。”齐格飞说,“其实直到刚才,我一直都嗅到了龙的气息,会不会是漏网之鱼?”

“可能吧,贫僧方才的金光只是针对这里的双足飞龙,不过既然有漏网之鱼,那为什么这么安静?经过狂化的从者是无法忍耐住的。”法海皱着眉头,感觉事情不简单。

“至于这么纠结吗?我们直接到那个地方去看看不就是了吗。”所长飘了出来说,她倒是直接,“我们现在的阵容,就算是对面战斗力全来了,我们也不怕他们。”

“话是这么说……”

“御主,危险!有妖孽!”齐格飞大喝一声推开咕哒,接着挥动长剑,径直向所长劈去,所幸所长躲的快——其实就算是不躲,所长现在的状态也是打不中的。

“干什么!为什么从者见到我的第一反应都是这个!”所长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尖叫着,她已经不知道被这样威胁到生命——如果死了一次的人有生命的话——多少次了,以至于现在她居然都有些习惯了。

“那个,飞哥,飞哥,别激动,别激动。”咕哒赶忙拦住齐格飞,他倒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所长的存在而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位是奥尔加所长,算是……呃……算是……我的……”咕哒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是上级吧,他自己一直都没有这么看过她,说是宠物吧,又怕所长发飙,说是绑架犯吧,怕是齐格飞跟法海就不会放过她了。

“我是他的女主人。”

“原来如此……怎么想也不可能吧。”

“所长你添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