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前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是好心。”玛修感觉一阵心塞,她直到现在才发现咕哒虽然智力没有问题,甚至还是较高的水平,但是为人处世总是把握不了度,就像是他的表情一样,玛修真的是不知道前辈到底是因为经历了太多还是太少,说太多,他甚至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像是一个不知道该笑还是哭的孩子,可是如果说是太少吧……
为什么前辈做起来会这么熟练啊!
“我真的是第一次跟女孩子这么亲密的接触,我原来不是给你说了吗?”咕哒的表情不像是哭也不像是笑,根据玛修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委屈。
“御主的感情实在是有些过于丰富,想想也是,否则他根本不能在心中有那么多仇恨的情况下还与能我们正常交流,”法海的声音很柔和,尽量不再给这个尴尬的局面火上浇油,“御主只是见了贞德施主,起了恻隐之心,玛修施主就不要继续怪罪御主了。”
“我没有说前辈的意思,我知道前辈没有坏心,可是,”咕哒眼里的玛修竟然一时被幻视出了狼顾之相,她扭过脖子,眼睛里面好像还有一点红光,“贞德小姐,你为什么会突然要强吻前辈?”
是的,当玛修觉得时间有些久,好奇想去看看的时候,她看见咕哒被贞德压在身下,拼命地抵住贞德的下巴,显然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要是晚来一步,估计前辈的初吻,甚至还有别的什么就……
玛修不敢往下想。
“我,我也是顺势而为嘛,那个时候气氛都到那个地步了,我就,我就,就控制不住……”
“贞德你总不至于垃圾电影看多了吧,我,算了好像当时气氛还真是有点。”咕哒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他蹲下去摸着额头,感觉有点崩溃。
“咕哒,我还要问你呢,为什么要这么抗拒贞德小姐,你不知道女孩子的主动是下了多大决心吗?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吗?你不要这么不解风情啊。”
这个不和谐的声音,来自玛丽王后,不如说她的思维总是脱线的。
“这是我的私事,你别管。”咕哒回敬她,他现在感觉这个女人好烦,天真烂漫也要有个限度好吧。
“可是咕哒,你这样很过分啊!既然跟女孩子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还要拒绝她?作为一个男人,你还要做什么呢?”
“……”
咕哒听了之后,抖动着看向她,双眼凸出凹陷的黑眼眶,嘴角咧开,暴露出来了牙龈底部,就像是一个路边冻饿而死的骷髅鬼。
“我的玛丽王后啊,高贵如您,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啊。”咕哒说着话的时候,咽喉与上下颚高频率地颤动着,发出老兽护食一样的低沉咆哮,却又好像是在刻意的压抑着什么,“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缘由,你不要妄加评论。”
“诶,可是……”
“高贵的王后,我本不想提,但是请你不要忘记,现在我是御主!”咕哒铁青着脸,对玛丽王后下了最后通牒,玛修有些意外,她从未见过咕哒真正生气的样子,救下奥尔加所长和拒绝贞德小姐的时候那顶多算是示威,比起之前的种种,咕哒的愤怒反而显得不那么明显,而玛修却感到了一股从未感觉到过的寒意,这不是什么调侃,这寒意被藏的很深,除了玛修,法海和跟咕哒共享生命力的所长以外,所有人都只是认为,这不过仅仅是咕哒的一次失败的表情管理罢了。
“御主,虽然我知道您的表情有些时候很奇怪,但是还是请您控制一点吧,毕竟……”
阿马德乌斯还未说完,咕哒就自顾自地离开了,要是再跟这两个脱线的家伙说下去,自己非要被气出脑溢血来,他踉踉跄跄地,像是失去了平衡一样,玛修想上前去扶咕哒一把,却被法海拦住了。
“玛修施主,现在就先让御主静静吧,就算是我,也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御主曾经经历了怎样程度的过去?”
“法海先生?您是说……”
“这孩子,”法海见玛丽王后和阿马德乌斯都被贞德和阿塔兰忒支走,就继续说了下去,“他的表情与气场,看上去是无法控制的,但是这不如说是一种防御拟态。”
“防御拟态?法海先生是说,前辈的这种表现,是为了应对某种对于他来说是危险的东西?”
“是的,阿弥陀佛。”法海闭上眼睛叹息,“他的表情失控时,大多数时候狰狞可怖,这样就可以让旁人尽量避开他,而就算是跟他因为某些原因相处了一段时间的人,也因此难以摸透他的真实的想法,这是一层绝妙的伪装。”
“……”玛修再笨,她也听出来了,咕哒的这个防御拟态针对的对象,是世界上所有的人类,他将自己层层锁住,却又像一个老谋深算的暴君,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谁也窥不见他的内心。
“所以玛修,所长,他心中的仇恨,愤怒,悲伤都是实实在在的,贫僧却无法确定他用于压制这些情感如此之久,久到让他形成了这种保护色的情感是什么,他的心中的爱,”法海顿了顿,他也不想相信自己的这个结论,“真实的太少了,大多数都是虚无缥缈的,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做到的。”
第二十一章 百密一疏
“玛修施主,现在知道为什么御主见到贞德施主会那么做吧,他的善性被他保护着,又看见了如此悲伤的人,他心中的悲伤也起了共鸣,所以就……”
“这件事情我本来就没有想要责怪前辈,他刚才脾气那么不好,应该是那些悲伤的余韵吧。”玛修心情也低落了下来,想起咕哒的心情总是阴晴不定的,却从来没有对罗曼医生,达芬奇亲,所长还有自己发过脾气,哪怕是给他惹再多的麻烦,还总是将过错怪在自己身上,这除了温柔以外,会不会……
“玛修施主多虑了。”法海看出来了玛修所想,便开口去打断她的疑虑,“御主的善意是绝不假半分的,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明知会被驱逐的情况下,还坚持救下那一城的,的生命的。”
“嗯,是我的,我不应该对前辈有什么疑虑的。”玛修揉了揉眼睛,做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明天前辈冷静下来,一定还是会重新变得可靠的。”
“不不不,玛修施主,这次的事情可能已经压断了他忍耐的底线,御主,他确实不喜欢玛丽王后,这之后两人相处,怕是难啊,阿弥陀佛。”
……
“奥尔加所长,我是真的不喜欢玛丽王后那个从者,我不是什么战略家,我的情感还是影响太多了,刚才是实在是忍不了了,说吧所长,有什么处分,我都认了。”咕哒抱着头,蹲坐在一颗大树后面,向飘着的所长做检讨,“我确实冲动了,可是,算了,怪我,我会好好反思的,但是我恐怕不能跟玛丽王后正常相处了。”
“你怎么又把过错往自己一个人身上堆,这件事怎么想也是那个脑子缺根弦的女人的错吧。”
“大敌当前,我应该尽可能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应该以一人一时的情绪而做出这么冲动,我会好好反省的。”
“好好好,拗不过你这犟驴。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玛丽王后在历史上的形象确实不太光彩,不过我确实没想到她像这样头脑简单。”
“倒不如说她满脑子都是蛋糕,我……抱歉我还是有点生气,***的。”
“你看你,真是。”奥尔加所长叹气,“不过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我觉得你的脾气还是挺好的,对我们也从来没有生过气,什么事情没有做好,你都没有怪谁,还把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就像现在。我真是搞不懂,那个蛋糕到底是有什么能耐让你那么生气?”
“吃醋了?”
“怎么可……你别这转移话题,谁会吃你这家伙的醋啊真是的。”
“好,好,没有,没有。”咕哒的兴致很低,“她的眼里只有自己,说话做事不过大脑,就算是那句话不是她说的,她也是会说的出那种话的人,太阳星星都要围着她转,这是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不食人间烟火。这,就是最大的傲慢,没有人能入她的眼,”
“她的世界里,她不会出错,她再荒谬的行为,她也只不过觉得这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正常,这种人,我怕,我真的怕,奥尔加所长,你知道想到什么了吗?”
“我怎么知道?莫非是你们历史上的那个荒唐皇帝?”所长歪过头,只能想到这个。
“不,那太近了。”咕哒惨笑着摇摇头,“我想到了,算了,那混蛋不提也罢。”
“你跟我还买什么关子?”所长觉得好笑。
“你跟我很熟吗?”咕哒反问,“虽然偶尔我也会产生这种错觉,但是,你确实跟我才认识不久。”
“就,就算是这样,我可还是你上级,的说,你就给我汇报一下呗。”所长也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开始对咕哒的恐惧早已不知何时就已经消散殆尽,而且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对咕哒的一份熟悉。想起这些,她才改口说道,“你这样很吊人胃口的。”
“你是我上级,你还是把我拐到这个地方的幕后黑手,你知道吗?你这种行为在我们那里是要蹲号子的,还是跨国作案,判的还要严重些吧。”咕哒显然没有什么兴致,他随便找了个理由,不过也确实,他一直不爽被稀里糊涂地拐到迦勒底。
“……这件事情对不起嘛,而且,而且我不知道那些家伙会把普通人给卷进来,再说招人的这一块儿也不是我在负责的,我也是……那个,对不起。”说着说着,所长的声音自己就小了下来,她明白,就算是自己再不知情,自己再不负责,这件事情也跟她有着千丝万缕脱不开的关系,自己这么说,也不过是在逃避责任而已。可是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道歉而已。
她没有奢望原谅,但是这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等你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措施之前,道歉就免了。”咕哒也确实没有对她下达赦免,却也没有继续追究什么,“现在我们来讨论一下下一步该干什么吧,我们现在增加了法海,战斗力的天平就被打破了,所以……”
“先等一下,你这个人是工作狂吗?一闲下来就讨论这些,能先说点别的吗?”所长无语,现在就不能先休息休息聊聊天吗?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错过。
“求之不得,我现在也累的够呛,讲真谁喜欢上班?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咕哒也不客气,睡眠并没有完全消除他的疲惫。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好好回答我。”
“看你问的问题的内容,还有我心情。”
“你呀,好吧,那随便你答不答。”所长嘟起嘴,好像在闹小脾气,“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我就不顾忌什么了。”
“还要你顾忌?估计这不是什么好问题。”
“大概吧,我也是看你气消了点才敢问的。”所长飘到咕哒面前,咕哒不自觉把头往后仰了仰。
“所长,有点太近了。”
“咕哒,你觉得,贞德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怎么说呢,我原来很敬佩她,跟她见面之后总感觉跟她合不来,但是刚才看见她那个样子,我算是释怀了,她总算是没有把愤怒与仇恨完全抛弃,不然我,我真的……”
“不是这方面的,我是说,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女性,一个妙龄少女,你觉得,她怎么样?”
“……所长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就当做女人的攀比心理吧,好了好了,快说。”
“这有什么,好吧。”咕哒哑然失笑,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问题,“作为一个女人啊,嗯,她很漂亮。”
“就这?”所长疑惑。
“你还希望我评价些什么?”咕哒反问。
“你是木头疙瘩吗?”所长想笑,“这样,我问一个你答一个,你觉得她眼睛怎么样?”
“有必要问这么细吗?”咕哒感觉莫名其妙。
“你就说一下呗,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总感觉在背后评价人家的这些不太礼貌……”咕哒小声哔哔。
“聊天嘛,男人不是就喜欢这种话题吗?”
“所长你是女人诶。”
“这不是照顾你吗?”
咕哒叹气,所长这个样子,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追究太多了,就老老实实地回答她,“一开始的话有些空洞,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感觉她的眼睛慢慢活过来了。”
“这么意识流吗?算我服你。那她身材呢?”
“你不对劲所长,我拒绝回答。”咕哒无语,“我们还是讨论一下行动方针吧,我觉得法海的方针还是太偏激了,我觉得,还是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吧。”
“这种事情你说了算,反正那帮子从者都听你的。不过现在是闲聊时间,你就随便说说呗,我也不是那种黑心老板嘛,给脑子放个假,也是为了工作嘛。”
“你啊你,唉,真是的,好吧好吧,贞德她啊,嗯,身材挺顶的。”
“嗯,嗯。”所长脑袋上下浮动几下,权当点头同意,“同为女人,我都感觉有点羡慕了,那你觉得,贞德她长相怎么样呢?”
“很清秀,挺对我胃口的。”咕哒惜字如金,却不轻不重的在所长的心坎上锤了一下。对胃口,这可算是一个挺高的评价了,她感觉有点酸酸的,但是没有表现出来。
“那奇怪了,咕哒,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奥尔加玛丽突然问了一句,却遭了咕哒一记白眼。
“所长,你搞什么名堂?”咕哒不轻不重的在所长额头上弹了一下,“你是觉得我要去满足自己什么东西?”
“我可是你上级欸!对我放尊重有点好伐,真是的。”所长顶了一下咕哒胸口,作为回敬,“确实是很奇怪嘛,既然贞德她那么讨你喜欢,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她呢?”
“这……所长,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居然这么吸引人吗?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感兴趣?”
“好,好奇嘛就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当然奇怪,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下一步应该怎么走,而不是我为什么拒绝贞德这种无聊的八卦。”
“下一步?哦,你瞧我这,又忘记征求你的意见了。”所长很想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可惜现在她只剩下了一个脑袋,“但是你也应该同意法海先生的意见吧,这样可以避免……”
“所长,我刚才说的你都忘了?”咕哒白了所长一眼,“我说,我们不应该选择法海的提案,而是应该尽量拯救更多的人。”
“什么?不是你再好好想想,这,这简直……”
“看不见的,就是没有吗?无利益的,就不管吗?所长,这样与石像有什么区别?”咕哒微笑着,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却像是一块块大青石板一样沉重,对众人的傲慢毫不留情的下达了审判,“我想,我们还是前往城市,虽然那里有点臭。还有就是,有一点很奇怪你不觉得吗?法海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奥尔良直捣黄龙?真的只是灵基未稳定这么简单?那为什么在稳定之后,他来找到了我们,而不是继续单人行动,进攻对面大本营?”
“你是说,法海他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没有说?”所长的瞳孔猛然的一下子缩小了一瞬间,法海这种强大的英灵,自然是他们最好的助力,但是如果是敌人的话,那简直就是一件想都不敢想下去的恐怖的事情。
“法海他确实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咕哒显然看出了所长在想些什么,一句话就打翻了她的疑虑,“我之所以怀疑,是因为法海是那种对于邪恶难以姑息的人,甚至是到了某种偏执的地步,这无疑是一道最好的保险,但是也是一处可疑。他既然选择隐瞒,必定有他的道理,但是啊,这可不是我不怀疑的道理。”
“所以说,所以说你是想尽可能多的去收集情报,然后……”
“我相信法海,但是不是无条件的,我应该去知道为什么,再做出判断,你说呢?”咕哒朝所长笑笑,所长赶紧转过去,这家伙的笑容就像是被魔鬼祝福过一样,有一种诱骗灵魂的魔力,她不敢多看。
“没有什么异议的话,我就去把这个结论给大家说一下,当然我也要对法海隐瞒一点东西。”
……
毫不意外的,众人同意了咕哒的提议,只是法海的态度也是有些毫无波澜,不过咕哒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状态,也就没有想到深里去。
“御主这么决定的话,贫僧也没有什么好阻拦的。既然要往城镇走,贫僧建议去里昂看一看,之前听说那里好像是有从者活动的传闻,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去证实,贫僧认为,战力是无论如何不嫌多的。”
“里昂啊,距离这里应该不算是太远吧我记得,真是,地图上的标记太多了,麻烦。”咕哒照常的抱怨了一句,也是照常的,脸上是轻松的表情。
“你呀你……算了,听你的吧。”所长见咕哒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虽然有些疑虑,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她依旧无法看透咕哒的思想,但是总是怀疑不起来他。
“里昂是吧,法海你没有去过那里吗?那那里会不会已经毁灭了?”阿马德乌斯突然插嘴道。
“……”
一阵尴尬的沉寂,显然方才没有人考虑到这一点上来。过了好一会儿,阿塔兰忒才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片尴尬。
“咳嗯,那什么,至少在我被解除狂化之前,魔女贞德那边并没有进攻里昂的计划,不如说,他们暂时已经放弃了进攻的行为,法海先生,您的行动对于他们的牵制效果不可小视。”
“等一下,法海你有在使用遮蔽自己气息的魔术吗?”突然,咕哒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一样,赶忙叫道,连尊称都忘记了。
“?御主是什么意思?”法海一时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那种事情一会儿再说!我问你,你现在还在使用遮蔽自己气息的魔术吗?!”咕哒双目圆睁,情绪十分地激动,就像是一头暴起的豹子,这着实有些吓人,就连法海也楞住了一下。
“有,有啊。”
“呼——”
咕哒长舒一口气,但是法海的话好像还没说完。
“其实御主,我一直没有解开这个魔术,而且不光是我,现在我们全部都处于我这个魔术的影响范围内,也就是说……”
“什么!”咕哒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是说,你是说现在我们全部都在那个魔女贞德那里隐形了?”
“从现有的情报上来看,可以这么认为,御主,现在你不用这么紧张了……”
“完蛋,完蛋了。”咕哒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声音显得有些憔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魔女贞德,刚才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吧。”
……
奥尔良堡内,那个魔女贞德正慵懒地躺坐在一个真皮座椅上,昏黄的烛光醉汉般摇曳着,阵阵不知来处的诡谲阴风将投映在墙壁上面的那些黑影吹成一条条粘腻腥臭的渎神触腕,古朴的大木窗外,无数饥饿的双足飞龙像是火中的纸屑一样摇摇晃晃地盘旋着,这些被诅咒的恶毒畜生一个个扯着它们那干渴焦躁的喉舌,嘶哑地呕哑怪叫着。而魔女贞德瞑目不语,像是已然在这片扭曲的地狱前庭之中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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