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她以为咕哒并不知道那个故事,确实,他所言没有一句谎言,他确实认为自己不了解清姬,可是显然,那个几乎是她全部印象的故事咕哒定然一清二楚,那为什么还是说不了解?
为什么不从她的身边逃开,为什么不惧怕自己,为什么不了解自己,她的问题不止一个,沉默,既是不知所措,亦是逃避。
“如果是不想说就算了。”好在,咕哒没有穷追不舍,“那么,就请你来帮我一个小忙吧,虽说时间充足,但是早一点成功总是会让人心安一点。”
“嗯,好,需要妾身做什么?”清姬如释重负,她只想享受这温存的时光,哪怕在断,她实在难以忍受方才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变成了别人。
先这样吧,离这个特异点被修复还有很久,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眼前是与非。
“这个召唤阵已经画好了,只剩下最后一步,”咕哒看向清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清姬,点燃它。”
话音刚落,青色的火焰如风般拂过法阵,咕哒伸出右手,感受着火光的温度,双唇开合,声音很低,几乎无法在那噼啪之中辨别出来。
“法坛庄严吉地开,四象星宿护法来……”
第二十六章 人算不如天算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应该问的是,发生什么了?”
“不,应该是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脸色非常难看,奥尔加所长在空中没头没脑的盘旋着;玛修已然石化成了一尊雕像;伊丽莎白背过身去,放弃了思考;清姬不知所措,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贞德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但是显然,她要绷不住了。
而我们的主角咕哒,此时正均匀地呼吸着,看上去睡的很香甜。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就按照咕哒大人的吩咐给召唤阵点了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清姬为自己辩解道,当然,这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咕哒就是她拖过来的,这已经很能说明态度了。
“这个案例真的是没见过,或许整个魔术世界都只有这独一份。”罗曼医生揉揉眼睛,再一次确认了自己没有看错屏幕上的各种数据,“你们那里确实检测到了一个非常强大的从者反应,职介为狂战士,但是你们那里却无法从视觉上发现任何从者被召唤的踪迹,而且咕哒的各项生理指标也表示他就仅仅是睡着了而已,但是你们根本叫不醒他,他身上也没有任何魔力枯竭的表现。”
“我们确实也感受到了从者反应,看了那位狂战士先生并没有想隐藏自己,可是ta在哪里啊?”贞德发话了,“莫非这是一次不完整的召唤,只召唤了一部分?”
“绝无这种可能,且不说这种事情根本史无前例,就说怎么可能只召唤从者的气息?就算是发生在咕哒身上也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了。”罗曼医生迅速否定了这个离谱的结论。
“那会不会是咕哒他模仿了弗拉德三世的气息,伪造了一种这里有一个强大的狂战士从者的假象?”
“虽然说这是咕哒他可能做到的,但是也不对,”达芬奇摇摇头,“在咕哒他们的魔术体系中有一些我们不明白的判断标准,虽然我暂时还没有搞清楚,但是根据现在收集到的数据来看,这个新的狂战士数据和弗拉德三世相差很大,用咕哒的话说,这个新的从者身上有一股正气,而弗拉德三世身上的阴气却很重,这两种截然相反的特征,就算是他参考了法海应该也不会模仿的这么惟妙惟肖,除非他是天才(我)。”
“现在,有什么办法唤醒前辈吗?”玛修终于开口了,“虽然前辈现在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个样子,真的……”
“难,这次他入睡与以往都不相同,”奥尔加所长接上了话茬,“无论是正常的睡眠还是龟息,我都可以感受到他非常平静,但是这次我感觉他很活跃,如果要类比的话,很想他在给我们解释计谋的时候的心情,大概。”
“不过好消息是他确实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现在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罗曼医生瘫倒在指挥台上,这一意料之外的变故好像抽去了他们的主心骨,现在是继续按照咕哒的指示,在原地停留一晚,还是加快脚步,跟法海他们会和?
“我觉得应该在这里先停留。”所长率先发言,“说实在的,我们甚至不知道这个状态是不是也在咕哒的计算之中,毕竟你想他曾经干过的事情吧,现在还是按照他原来的方案进行吧。”
“可是这次明明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让他说明情况,像这种事情应该是他计划中重要部分,至少应该跟我们说明一声,不至于让我们毫无头绪。”达芬奇仍有疑虑,“咕哒是一个严谨的计算到秒的人,如果他知道自己会昏迷,那一定会交代好我们下一步的动向,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突发情况。”
“我也是这么想的,咕哒很严谨,在这种事情上面不应该出现差错,如果真如他所说,魔女贞德正在向我们发动进攻的话,那现在的我们碰见他们可以说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现在稳妥的办法,应该是尽快与法海他们会和。”
“可是,如果前辈的计划就是这样呢?”
“玛修说的没错,我觉得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也在咕哒的计算之中,毕竟,你们想想他曾经做过哪些事情吧。”
“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们应该站在概率大的一边。”
……
咕哒现在很崩溃。
他这次确实是在赌,不过却真的没有想到会出现现在的这种情况,本来以为,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失败罢了,但是现在……这还不如失败。
“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总得告诉我你是谁吧。”沉默良久,咕哒终于开口了,没办法,面前的这个巨汉看上去跟法海一样波澜不惊,要是自己不说话的话估计两个人能对视到天荒地老。
“所以我的御主,你把我召唤出来,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吗?”巨汉扶了扶额头上的戒箍,表示自己理解不了,他缓缓盘腿坐下,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了沉闷的压迫感,直到他完全坐定,咕哒才敢喘一口气,此时若巨汉平视,则目光堪堪落到咕哒胸口,而站立时他的身高,咕哒已经不愿去回忆,只记得自己当时的目光,正落在对方腰处。
“怪我咯,我召唤出来的从者怎么好像全都是我不知道身份的。算了,这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咕哒顶着压迫感,努力维持好站姿,“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这里是哪里?要怎么才可以出去?”
“御主,讲真这么多问题我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被这么召唤出来的从者我怕是第一个,不过还好,英灵座还是给了我一些知识。”巨汉一边说,一边摸着胸前比足时苹果还大一圈的佛珠,像是在思考,此时咕哒已经感觉有些习惯了,但是看见那硕大的佛珠在巨汉的手中就像是一只小老鼠一样,心里还是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御主,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我是被你召唤至此的从者,职介是狂战士,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嘛,估计应该是御主你在召唤时加入了请神的术式,所以我来了,但是没有完全来,需要在这里吸收魔力完毕后才可以完全现界,相应的,御主你几乎没有在召唤过程中消耗什么魔力。”
“那我也不能出去吗?”
“不行,因为御主你要帮我吸收魔力,不然我也搞不清楚怎么出去。”
“那外面的情况呢?我要怎么才能知道?”
“御主,此时你身体的眼耳口鼻已经封闭,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有外界的触觉会反映到你的身上,就是说,你只能依靠这个判断自己的情况。”巨汉不紧不慢,咕哒终于完全让自己适应了这股压迫力,此时却奇怪的感觉面前的这汉子散发出来一股亲和力。
“我说刚才怎么感觉自己被拖着走……等等,现在这么感觉我被抱起来了,而且还在高速移动!”
“应该就是字面意思,御主你被抱起来了,还在高速移动。”巨汉说。
“我是说……算了,告诉我,怎么帮助你吸收魔力,我需要尽快出去,这群家伙,我刚不在才多久就乱成这样。”
“虽然不知道御主你的计划是什么,但是现在确实是时候进入正题了。”巨汉说着,慢慢站了起来,咕哒突然想起来曾经在动物园里看见的棕熊,不,虽然巨汉的身高确实与站立的棕熊无二,但是巨汉的四肢更长些,也更加粗壮。只见他抽出腰间的两把戒刀,雪花也似的晃眼刀锋划破空气,响起了群蜂出巢般的凄厉刀鸣,咕哒咽了口口水,他想到了一个自己绝对不敢说出口的答案。
“御主,请与我战斗。”
“要杀我直说,拐弯抹角干什么。”咕哒面无表情,因为他已经做不出什么表情了。
“御主,这里是你的精神空间,”巨汉依旧不紧不慢,他早就预料到咕哒这个反应,“在这里,你的战斗力并不是你在外界的战斗力,而是取决于,你的想象力,你可以把这里当成是你的梦境。”
“是吗?”咕哒心念一动,一把漆黑的圣剑便出现在了手上,巨汉的话语得到了验证,他终于放松的笑了出来,“我去真的啊,那还算可以接受。”
“而且,我是绝对不会杀死你的,你也无法杀死我,在战斗过程中,你的身体会下意识的抽取魔力,而这些魔力你并没有真正使用,正好可以为我所用,所以……”
“ExcaliburMorgan!”话音未落,一记摧枯拉朽的黑光便向巨汉袭去,巨汉忙驾起双刀格挡,那黑光竟然有如湍流遇上顽石,被硬生生分成两道,向两边泼洒而去。
“御主,你这一点不讲……”
“我从来不高尚,”咕哒举着黑色的圣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何况对手是你,什么礼义廉耻,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顿了顿,咕哒继续说,“不过考虑到接下来我们的对手,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预先预演一下。”
说罢,咕哒手中的漆黑圣剑便消弭于无形,仿佛出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接着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脖子慢慢变长,额上生出了漆黑的双角,肩胛骨变成两叶漆黑的翅膀,长尾刺向天空,像是要把天堂捆住,鳞甲片片如断崖虬根,粗粝而狂野,爪牙峥嵘如刀枪剑戟,万军严阵,群星列宿。
“虽然没有见过法夫那,但是这也不赖吧。”巨龙低沉的吼声伴随着灼热的吐息,竟变成了依稀可辨的人言,“来吧,就当是排练,我会穷尽这副身体的一切,让你击败我。”
“也是,我也确实是有许久没有猎杀巨兽了,现在有些手生也是正常。”巨汉望着那如同山岗般昂起的龙头,活动起来了筋骨,咯哒咯哒的声音像是在折断一块顽石,此时在巨龙眼中,那汉子也就像是一只在花猫面前的小鼠,只是这小鼠,要猎杀那花猫,“那么御主,在下失礼了。”
……
“停下!”
正在稳步行进的魔女贞德突然叫停,巨龙法夫那应声开始盘旋,随后落在地上,疾行的几骑从者也刹住了脚步,一个个如石头一样站着,等待着下一步指令。
魔女贞德的脸色非常难看,她的担心成真了,对方果然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底牌,从自己裁定者的职介技能中,她看见对方居然又召唤出来了一个狂战士职介的从者,而且规格不低,她感觉自己又是向对方布好的局里走了一步,或许是自己过于慌乱了,但是此时此刻再多的谨慎也不为过,前几次的战斗已经让她认识到一件事情,她能想到的是东西,对方凭什么就不能想到?
或许自己的计谋确实是被识破了,可是,她却有点看不懂对方的行动规律。一开始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哪怕是自己在对方两股势力分离的最远的时候突袭,也无法在他们会和时间前实现自己的战略目标,这种速度显然不是普通的魔术师可以达到的,这有点一开始就超出了她的意料,甚至认为对方已经看穿了她的计划。
不甘与侥幸心理驱使她还是跟了上去,过了不久,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对方的速度居然显著的减慢了,她不禁沾沾自喜起来,看来方才也只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意外,对方没有看出自己的计划,她立刻加快了行军速度,直到方才。
职介技能是不会骗人的,哪怕是她发动再多次探测,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结果。她咬着嘴唇,一滴冷汗从美玉似的面庞滑下,惊了她一下。是的,此时她已经想到了对方的计策:吸引自己前来,再用这张杀手锏打她给措手不及,若不是他们有些操之过急,过早的召唤了那个狂战士,那么那座坟冢就只会在她走入墓穴时才会张开血盆大口。
好险好险,差一点就掉进去了。
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去跟吉尔会和?不,自己已经受够了那个疯疯癫癫的家伙,要是现在灰溜溜地去跟他会和,虽然他应该不会责怪什么,但是自己绝对是受不了的。
继续前进?可是对方的陷阱已经被自己看出来了端倪,继续前进无异于是自投罗网,自己还没有失去理智到引颈就戮的地步。
那原地静观其变?可是自己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接受这样的结果。
“Arrrrrrrrrr——”不多时,狂战士不耐烦的嚎叫若一块石头打破了什么清脆的东西,魔女贞德这才回过神来。
“狂战士,别叫唤。”她不耐烦地喝止了狂战士,但是焦躁的又岂止是狂战士一个?她自己也心乱如麻,鬼使神差一般的,她再一次使用了自己的职介技能,却也做好了看见那个自己早已知晓的结果的准备。
“怎么回事?”
……
“分析结果怎么样?”
“不说是一帆风顺,也能称得上是毫无头绪了。”达芬奇瘫倒在座椅上,虽然说理论上英灵是不会感觉到疲惫的,但是精神上的疲劳与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让达芬奇感受到了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伤害,纵使是身负天才之名,纵使她查遍迦勒底资料库的一分一毫,纵使硬着头皮去啃那本《易》,也搞不懂咕哒到底是搞了什么幺蛾子,“或许我们都应该感谢咕哒,是他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无知。”
“能让你这么头疼的事情,肯定是个世界级的难题,”罗曼医生说着,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屏幕上面的各项数值,试图抓住一点蛛丝马迹,“奇怪,这个魔力显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也太巧了吧。”
“问题?什么问题?”一听到有异常情况,达芬奇立马靠了过去,说不定这就是关键所在。
“说是问题,也不算是问题,”话是这么说,罗曼医生还是知趣的让开一个位置,看着扑到屏幕前的达芬奇,虽然不忍心,但是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魔力数值有些奇怪,好像是咕哒在吸收周围的魔力,但是这种情况在之前他进入龟息状态下也曾出现过,而且偏差值也在误差允许的范围之内,就是这个误差有点稳定,有些奇怪罢了。”
“可不能这么说哦罗曼,”这一番话丝毫没有减弱达芬奇的热情,她兴奋地敲打着键盘,无数数据有条不紊地从她眼中流过,就像是一块风干的海绵突然被扔进了水池,她疯狂地汲取着信息,“伟大的发现往往都是基于所谓的错误或者不起眼的小细节。嗯,嗯,看上去这个数值很稳定,应该不会是误差造成的,嗯,这个线索非常有用,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加上刚才的猜想,嗯,确实是有这个可能性。”
“可能性,莫非你有什么头绪了?”
“等一下罗曼,再等一下。”达芬奇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继续高速运转着自己那天才的大脑,“如果说是这样,那么再加上这个条件,嗯,这个模型理论上基本可以成立,虽然有一些小瑕疵,但是可以接受,因为咕哒他也不是天才(我)嘛。”
“真的解析出来了?这么快?”罗曼医生有些不敢相信,不是刚刚还毫无进展吗?
“哼哼,可不要小看我(天才)哦。”达芬奇腿一蹬桌子,满脸写着的都是满足,“现在的情况我差不多已经分析出来了,咕哒他确实召唤了一个狂战士职介的从者,但是情况非常特殊,特殊到我这个天才居然在一开始没有想到。”
“事实上时间已经过去好几个钟头了。”罗曼医生在心里默默吐槽,“所以是什么结论?那个狂战士在哪里?”
“就在这里。”达芬奇指着屏幕上依然昏迷不醒的咕哒,“根据上一次在冬木咕哒召唤出燕子李三的数据,我推测这一次咕哒的召唤术式中混入了更多的他们魔术体系中请神的元素,导致现在那个狂战士被召唤到了咕哒的大脑里面,并没有完全现界,而是处于一种现界与未现界的叠加态,我打算将这个现象命名为达芬奇亲的狂战士。”
“……哈?”罗曼医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去管那个足以让薛定谔狂顶棺材板的名字。这种情况算什么?亚从者?拟似从者?不,差别太大了,显然都不是,不过好歹现在知道了情况是什么,那么下一步该怎么走才是重点,“你是说,那个狂战士在咕哒脑子里?那怎么让咕哒醒过来?”
“不急不急,你看,”达芬奇指着那个“异常”的魔力数据说,“这个数据,就是咕哒在吸收周围环境的魔力,咕哒在不是灵脉的地方召唤从者,但是他的魔力却没有被大幅度削减,就是因为他把需要魔力的过程推后和延长化了,代价嘛,就是他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根据所长说的,他应该是还在脑内和那个狂战士交流吧。”
“这样吗?可是这魔力吸收的这么慢,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那个狂战士现界?”
“你忘了?咕哒除了可以在大气中汲取魔力,还可以在混沌中获得,我估计这些魔力只是占一小部分,大头我们还无法检测出来而已。”达芬奇眯着眼睛,神色中写满了骄傲。
“呼,没有问题就好……等一下,”得到了答案的罗曼医生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他回头,整个人就突然僵在了原地,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就是说,咕哒他确实成功召唤了一位职介为狂战士的从者吗?”
“嗯呐。”
“所以,咕哒的计划并没有什么意外出现?”
“嗯呐。”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意外情况,昏迷只是咕哒召唤从者的一个步骤?”
“嗯……完了。”达芬奇反应了过来,往椅子上一躺,一副放弃治疗的样子,“现在只能祈祷咕哒的推导不会实现吧,现在停下来怕是也晚了,去叫玛修他们再跑快一点,但愿还来得及。”
“不行,晚了。”罗曼医生看向显示屏,那邪龙的信号已经隐隐约约的出现在了探测范围边缘,“玛修,注意邪龙,它已经要追上你们了。”
……
“真是没有想到,你们现在居然是这个情况。”
魔女贞德站在邪龙的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玛修他们,准确的说,是看着玛修怀里沉睡的咕哒,“小姑娘,你怀里抱着的那位,就是你们的御主吧,真是,没想到我好不容易赢了一步,原因居然是因为对手出现了这种情况吗?”
“所以说,我还是没有赢过他吗。”魔女贞德紧紧咬住下唇,不甘与侥幸在她的脸上轮番出现,不甘心自己还是没有赢,侥幸咕哒的突然沉睡,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感慨还未断绝,贞德高声的质问便将其打断,魔女贞德瞥向她,表情转变为了满满的不屑,“我是谁?我曾经是奥尔良的圣女,如今是复仇的龙之魔女,我就是贞德啊。至于我为什么这么做,呵,难道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还是说,你那与我一般的躯壳中的灵魂已经李代桃僵?”
贞德沉默了,她自觉失言,是的,任谁也无法在那种冤屈与痛苦中若无其事,甚至自己之前还因为被咕哒误以为是忘却了仇恨的人而有意无意的疏远,可是若面前的人是自己,那么为什么会做出与自己相悖的决定呢?
“嘁。”魔女贞德见贞德不再说话,便轻蔑的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忘却了如此深仇大恨的家伙,不是疯子,就是假货,魔女贞德也没有想与贞德多做纠缠,她的目光又一次转向了沉睡的咕哒,“就是你吗,一次一次的看破我们的计谋,让我焦头烂额,甚至……那个人是你吗!睁开眼睛!回答我!”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就回答我的我的问题为什么你总是快我一步,为什么明明是我在进攻,却感觉一直处于被动,为什么我会,我会感觉自己的仇恨会在想到你时动摇?
咕哒没有说话,回答她的只有阵阵均匀轻微的鼾声。
“前辈他昏迷了,现在听不见。”
“可惜,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等你醒来,可惜我们是敌人,要是我们……可惜,可惜我现在感慨这些也无济于事,对不起,可惜我没有别的选择。”
“我的战士们,出来吧,撕碎他们!不要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打破这我们发动天启的最后一道壁障!”
她振臂一呼,长剑划破空气,战旗招展,猎猎作响;巨龙展开夜幕,咆哮出鞭挞大地的火链,阴影与火光交替流动在众人的瞳孔中间;被狂化的从者像突袭的狼群,嘶吼咆哮着扑向他们。
“大家,准备战斗!”
第二十七章 超负荷训练
“结束吧!”
巨汉一声怒吼,足有小轿车大小的龙头便飞了出去,腔子里迸出一道红光,巨龙直接化作一股黑风,再定睛看去,原地只有一个气喘不过来的咕哒躺着。
“你可真是行啊,吐息,敏捷,力量,咬合,感知,鳞甲都已经被我加到极限的巨龙,你居然还是干掉了,而且还是斩下了我的头颅,看来巨龙对你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过了一会儿,咕哒才缓缓开口道,虽然是在精神空间,但是疲惫的感觉却如影随形,倒不如说因为被斩杀了好几次,心理上的影响反而反映到了在精神空间的自己身上。
“倒不如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御主你变出来的那种超强悍生物吗?”巨汉也坐在了地上,显然方才的战斗对于他来说也绝对算不上什么轻松活计,“希望御主你下次能变个靠谱一点的敌人。”
“求中得下,求上得中,我可不想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
“可御主你这哪里是上啊,简直是上上上上上啊。”巨汉感到一阵无语,虽然没有见过那个邪龙,但是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咕哒所变的巨龙肯定比那什么法夫那厉害太多太多了。将钢铁咬成齑粉,将大海蒸发至荒漠,几乎完全刀枪不入的鳞甲,完完全全不属于那巨大身躯的反应速度,若不是在这精神空间,那这把一切生物物理魔术法则踩在脚下无情嘲笑的巨龙将逼疯所有哪怕是拥有一丝半点正常理智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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