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这种东西,留着干什么?”拔都收刀入鞘,连看都不看罗穆卢斯一眼,“而我被召唤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毁灭,所以杀死御主,也算是变相拯救了世界吧。呵,不过看上去这次不太一样啊。”
“毁灭,你是疯子吗!他死了,圣杯战争也就结束了,没有必要再……”
“够了,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话?”拔都的眼神凛然刺向罗穆卢斯,他似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告诉你,像你这样的王我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个,我将他们关在宝库中饿死,将他们包在袋子中让马踏死,砍头,剥皮,绞刑更是数不过来,你现在能站在这里,仅仅是因为我暂时还有些闲性而已。”
“你,你知道你在哪里吗!你知道,你知道我(罗马)是谁吗!”
“我知道啊。”拔都笑了起来,“这里,是我即将连同文明一同毁灭的地方;而你,只不过是跟那无数个曾经妄想阻挡我的君主一样的,路边的蚂蚁罢了。”
……
“罗穆卢斯,我还以为你早就逃之夭夭了呢,怎么,人多了,胆子也大起来了?”
烟尘之中,拔都骑着一匹骏马慢慢显现出身形,他的语气轻蔑,根本就没有把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他身后的那浩如烟海的蒙古骑兵们。
“狂徒,余乃是法老……”
“废话就别说了,法老?旭烈兀居然没有把埃及全部屠光吗?哦我忘了,那个时候埃及已经没有法老了。”拔都嘲讽道,他心念一动,唤出一张反曲雕弓,向着天空射出一箭,弓弦铮铮作响,箭矢哨鸣猎猎。
这声音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顷刻间无数弓弦响起,刹时无数弓箭遮天蔽日,如同倾盆大雨一般落向所有人。这场面谁也没有见过,图特摩斯连忙唤出斯芬克斯来抵挡这死神一般的箭雨,玛修也忙张开宝具罩住咕哒和尼禄,子辛错愕,却也及时反应了过来,将宝剑挥得如同一具车轮,滴水不漏。
可虽然如此,那些罗马的士兵却都糟了秧。密密麻麻的箭矢插秧一般地落在他们身上,没有一个人逃脱了的。众人不约而同咽下了一口口水,现在场上的活物,就只有那几个从者,尼禄和咕哒了。
“听好了!吾乃拔都!吾乃黄金家族的利剑,现界只为征伐与毁灭!或者,你们和那些被吓破胆的基督徒一样,叫我上帝之鞭!”
“上帝?那上帝最后怎么变成了四大汗国和元!拔都,你的征伐失败了!再打下去已经没有了意义,停下来吧!”咕哒大喊,拔都听见了,忍不住去看这个人理最后的御主。这不看倒是还好,一看,他便被惊住了。
“你,你这家伙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有大汗的眼睛!不,你甚至没有黄金家族的半点血脉,可是你的眼睛……你和大汗,是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什么大汗!你的大汗在钓鱼城已经死了!继续征伐,你又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钓鱼城……”拔都垂下头去,仿佛突然变得低落起来,“是啊,蒙哥他在钓鱼城战死了,没错,你的样子,应该是一个汉人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有大汗的眼睛?不只是蒙哥,还有窝阔台,铁木真……大汗的眼睛为什么会在你身上!征伐的意义?我早就忘记了,或者,征伐本身就是意义!”
“……疯子。”
“我早就疯了,哪怕是在座上,我也不断地征伐!大汗,大汗一定会看见的,我拔都的使命就是征伐,我拔都,会的就只有征伐!哪怕你有大汗的眼睛,你们也不过和我过去见过的无数军队一样,势必倒在我拔都的铁蹄之下!”
说着,他抽出弯刀,恶狠狠地看着咕哒,下达了军令:“蒙古帝国骄傲的战士们,黄金家族的利刃与铁蹄,做你们最擅长做的事情吧!就像是以往无数次你们做的一样,碾碎这些阻挡我们兵锋的障碍吧!”
“痴心妄想!”图特摩斯三世大喝一声,他张开双臂,怒目而向拔都的大军,他的声音变得愤怒,长长的黑发飘扬起来,天空中厚重的乌云缓缓移动过来,像是蕴积着千钧之力。
“伟大的风暴与战争之神啊,高一百万腕尺之人,邪恶之日!余乃拉神的化身,拉之子!向芸芸众生展示您那无边的威仪吧!让他们看看,斩杀阿波菲斯的力量!”
霎那之间,一道轰雷直愣愣地劈在了图特摩斯的天灵盖上。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的蹲伏在地。可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当他缓缓站起之时,他已经不是图特摩斯三世了。
“孩子,你是最杰出的法老之一,余可以认同你,”他的双目流溢出白炽的电光,身后也长出一条末端分叉成两部分的漆黑色尾巴。他的声音洪亮有如雷霆一般,甚至将那些如狼似虎的蒙古铁骑吓住,不敢向前,“既然呼唤了余,那说明你已经想好了。也罢,就让余,给这些异域之人开开眼!”
“出现吧余之风暴,臣服于余之杖下!”
“旭烈兀杀死了哈里发,我拔都更是上帝之鞭!你又是什么鸟神!”
“余乃塞特。”他回答的声音甚至撼动了大地,只听云端顿时隆隆作响,就像是千万驾所向披靡的战车一同被驱动起来。天地变色,风起云涌,拔都脸色骤变,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一个堪比层峦叠嶂的风暴正怒吼着向他的军队袭来。
“全军,就地隐蔽!不要惊慌!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无敌于天下的!”
“大汗天威!蒙古不灭!”
拔都的军队喊起了口号,那排山倒海一般的声音竟与那风暴平分秋色!此时,图特摩斯三世(?)突然抓住了咕哒的手臂,正色道:“你就是那小子的御主吧,余乃塞特。碍于各种原因,这个风暴是余唯一可以赐予他的权能了。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明智的选择是什么。”
“塞特神……谢谢,我知道的。”咕哒一愣,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和那个命运的野兽,也是与命运战斗的神明说话。倒是他并没有失去原有的冷静,没有半点犹豫,他下达了命令。
“全体人员,撤退!现在的拔都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了的!”
……
风暴渐渐平息了下来,拔都拍打着自己的毡帽,身下的骏马也躁动不安,想要抖掉全身上下的沙子。在抖动拍打一番之后,他对自己的帽子吹了一口气,又轻轻拍打两下,终于满意了,随后他又对着太阳端详了一会儿帽子,小心翼翼地戴了上去。
这时,他才回头去看身后的那些蒙古铁骑,他们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风暴毫不留情地摧残了他们,这些人死的死,伤的伤。拔都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摸出圣杯高举,只见圣杯放出金色的光芒,那些倒地或受伤的士兵与战马竟然在这一瞬间完全痊愈,根本看不出风暴曾经光临过这支曾经鞭挞世界的军队。
“塞特神吗?确实厉害,我以圣杯召唤出来的军队居然也无法与之抗衡,简直就是腾格里一般伟大的力量。”拔都感叹道,可他又不禁有些奇怪,既然拥有如此的力量,他们为什么还要落荒而逃?
拔都是杰出的军事家,得出这个答案并没有耗费他太多的时间。他知道,方才那个恐怖的风暴应该就是那些敌人所能达到的极限了,并且这风暴也只能够被使用一次。
如此一来就好办了,他根本不把敌人逃走这件事放在心上。对于他来说,这些人不过是延缓了自己的死期罢了,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他也相信自己和自己手下的这支碾碎过无数坚城雄兵的铁骑,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败他们,除了他们自己。
“蒙古帝国的利刃们,为了大汗,为了蒙古,为了腾格里,随我出征!”
“大汗天威!蒙古不灭!”
……
首都罗马,整座都城都处于一片哀伤的气氛之中。在送别了虚弱而又拒绝了与咕哒签订契约的罗穆卢斯后,尼禄虽然还在鼓舞着民众,可咕哒知道,她常常躲在自己的房间中暗自哭泣。可敲开门后,她又变成了那个开朗的尼禄,如若不是脸上的泪痕出卖了她,咕哒甚至甚至会认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她甚至躲开了他想要擦拭泪痕的手,欲盖弥彰地维持着这个谎言。明明应该高歌凯旋的军队,如今一个人也没有回来,咕哒知道,这哀伤绝不是可以轻易消逝的,可他却根本无法安慰这个蔷薇般的皇帝,无力的感觉席卷了他。
拔都的军队一天一天地逼近着罗马的都城,图特摩斯的斯芬克斯群在一路上阻击着他们,可是又能够拖多久呢?咕哒坐在屋顶,呆滞地望着远方地平线上的滚滚沙尘,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万策尽了吗?
“喝,这可真是一个不错的观景点,御主你可真会挑地方。”
一个潇洒而又随性的声音传来,是图特摩斯。他也走了上来,见咕哒没有说话,他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咕哒的旁边。
“在想怎么对付拔都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不起……”
“停停停御主,”图特摩斯连忙做了个休止的手势,“御主,你已经尽力了,余在想啊,你一直都是别人的依靠,要不要试试依靠别人?”
“怎么说?”
“算了,换一个话题,你知道余为什么要加入你们吗?”
“你说是你想站在人理的一边,驱逐入侵者……”
“对,但是也不完全对。”图特摩斯露出微笑,“其实,如果仅仅是这样,海不足以让余反抗御主。余来这里的原因,还有就是,御主你。”
“我?”咕哒有些诧异。
“是的,你。”图特摩斯干脆躺了下去,“你很合塞特那个老爷子的胃口,当然,更合余的胃口。”
“你并非君王,却可以让子辛,尼禄对你敞开心扉。余也是,这可能是你的一种特殊的能力吧。你也应该知道,余曾经观察过你们。可直到余和你相处之后,才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你就像是沙漠之中的绿洲,会让看见的人产生希望;与你相处,就像是沐浴在拉的光辉下一样温暖。你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宝物。”
“你被命运折磨地遍体鳞伤,却绝不屈服于祂;你被世界所玩弄,却依旧温柔地对待身边的一切。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塞特那个老爷子说你很像小时候的奈芙蒂斯。”
“希望祂别像对荷鲁斯一样对我。”
“哈哈,祂不会的。”图特摩斯笑了起来,“余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不是你,余是不会倒戈的。同时,余也不会让你变成后来的那个奈芙蒂斯,塞特老爷子也是这么说的。”
“接下来,就好好依赖我们吧。知道塞特离开余的身体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祂说,不要犯祂曾经犯过的错误,在你将要垮掉时,需要有人搀扶你一把。”
第五十三章 残酷的胜机
首都罗马,昔日喧喧嚷嚷的广场,如今却只有饥饿的鸦雀在地面上蹦跳,试图找到石缝里遗落的谷物。无论多么辉宏的建筑,少了人的生气,只会产生伤感的气息。
一棵孤零零的大理石立柱下,子辛双手抱胸,闭目养神,默默地站立着。拔都的大军到达只是时间问题,御主的状态要垮掉了,这是谁也看得出来的。那时他甚至有些错愕,随后不得不承认连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依靠御主,忘记了自己的那个朋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
无论如何,他知道,现在该是自己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了,这或许就是此次他与咕哒结下缘分的目的吧。
“哟,子辛。”一个随性的声音传来,是图特摩斯三世,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模样,仿佛拔都的铁骑永远不会到来,“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叫余来,不过抱歉让你久等了。”
“无妨。你也算是来的早的了。”
“来得早?莫非你还叫上了别人?余海以为你要跟余交流做王的心得呢。”
“我则是认为来讨论御敌之策的。”一处阴影中,荆轲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在那里了,“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咕哒……怎么没有看见符达古大人?”
“我们不能叫上他,再等等吧。”子辛说,他的手指一直不停地变化着姿态,好想有什么心事一般。
“吼呜——!”
“自由的广场上,无所畏惧的勇士聚集于此,革命的旗帜将在此高举!”
“吕布,斯巴达克斯?你怎么把他们两个也叫来了?”荆轲诧异,“他们两个狂战士连正常交流都很难,为什么……”
“不止他们,还有一个人。”子辛抬头看了看太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要到了吧。”
“还有一个?这里的从者都被你给叫来了,还有谁?玛修吗?”图特摩斯问。
“不是她,不过你认识。”
“余认识?能是谁?”
子辛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看着天空,直到一个小黑点终于显现了出来。
“她来了。”
“来了?在哪儿?”
那个黑点越来越大,终于,几人看清了那黑点的轮廓,那是一只大的吓人的猫头鹰,爪子上还抓着……一个人?
就这样,在众人有如吞了一只青蛙的眼神中,萱萱缓缓降落,它松开了爪子,一个橘红头发的贵妇跳了下来——不是别人,正是布狄卡。
“……”
“这人谁呀?”荆轲问道。
“你把这个女人叫来干嘛?”图特摩斯不解。
“压迫!”
“斯巴达克斯,你先冷静一下……啊不,你好像不知道冷静是什么东西,现在委屈你了。”话毕,无数链条将斯巴达克斯牢牢捆住,只是这次,没有炮烙柱出现。
“哼,居然敢把我带进都城,莫非,你们暴君都是疯子?”见状,布狄卡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抱着胸问子辛。
“莫非你敢在这种情况下有所造次吗?”
“……”布狄卡被这一句话噎住了,这里无论是哪个从者都足够她喝一壶了,何况自己的鬼魂大军并没有在身边,现在的她,确实是什么都做不了。
更别说那只突然就把她拎过来的萱萱就在旁边狠狠地盯着自己。
“得,我算是被你给搞的没脾气了。说吧,把我抓过来是要干什么?要杀我的话,那只猫头鹰就已经够了吧。”
“孤需要你们的协助,”子辛也不啰嗦什么,直接进入了主题,“荆轲,你所说的对策,孤已经想好了。拔都的骑兵在平原上所向披靡,但相比之下攻城就弱一些。”
“可也只是相比之下而已,再者,都城罗马虽然不似孤的朝歌一样只有一条护城河,但是城防也并不高明,城墙甚至还没有孤在位时其余要塞的厚,根本不可能阻挡甚至战胜拔都。”
“那怎么办?”
“孤的宝具,观星鹿台,”子辛叹息一声,“虽然孤甚至并没有将其建成,但在后世的传说之中,那可是一座千丈之高的绝对要塞,天下奇珍,兵勇甲士满之,只要现身,那绝对是一座比肩钓鱼城的最强堡垒。莫说他上帝之鞭拔都,就算是真的上帝来了,也绝对不可能拔掉这颗钉子。”
“一千丈!那可差不多跟泰山持平了!”荆轲惊呼,“那你还等什么?赶快把那个什么鹿台唤出来啊!”
“这正是我把你们叫出来的缘由。”子辛低下头,语气变成了祈求,“孤并不能直接召唤出鹿台,要知道鹿台的灵气——就是魔力,足以和圣杯相匹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呼唤它,孤需要七骑从者的灵魂。这里算上孤,一共六位从者,再加上以孤为介质可以再召唤来最后一骑,正好七骑。”
“孤在此,恳求诸位,将一切托付于孤,孤将同诸位一起,将此身交与御主,让御主不再因此烦恼!”
话音刚落,子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一时间,谁的大脑也无法处理这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都呆在了原地。
“子辛,子辛你这是干什么,你和余皆是君王,你这样让余情何以堪啊!”图特摩斯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连忙上去搀扶,可子辛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分毫。
“孤知道,这个要求实在是太过于冒险,孤也知道,孤无法报答你们,可这是唯一能够阻止拔都的方法!孤,孤唯有恳求,以及孤这不值一文的尊严。诸位,为了人理,孤……”
“好听的话就别说了,余知道,你和余一样,都不是为了人理站在这里的。”终于,图特摩斯放弃了拉他起来,而是蹲在了他面前,“你和余一样,都是为了御主,为了那个孩子而在此的。”
“余相信你,即是与你同为君王,相互理解,更是为了那个孩子,余,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摧毁。”
他朝着咕哒的住处,伸出双手,将手掌朝向那个地方,他的眼中倒映着天空之神努特的光芒,“余早已在心中将余的真名交付于了他,余自然不会拒绝你的请求。”
“吼——!”
一声石破天惊的咆哮响起,吕布并没有什么犹豫,他只知道自己的朋友在恳求自己,自己的另一个朋友正承受着折磨,狂化让他的思想变得单纯,也变得坦率。他单膝跪地,向着子辛行礼,他的心意,就如铁石般不可撼动。
“……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符达古大人他的宽恕之情,我还没有报道,而他,可能是最了解我的人,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平时。就算种种不过他无心为之,我荆轲也早已将他视作明主。”
荆轲垂下头颅,她向来是视死如归,如今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她咬破了自己的手腕,鲜血滴滴落下,在夕阳的光辉之下闪烁着眩目的色彩,“荆轲愿意为那位大人献上一切,区区灵魂,又算什么!”
“反抗压迫!踩碎奴鞭!”被束缚住的斯巴达克斯高声呐喊着,那些链条已经让他恢复了一些理智,不再向着布狄卡的方向挣扎,“胜利伴随着牺牲!革命必然需要鲜血!叛逆的勇士绝不惧怕死亡!因为自由的号角会在我们的尸骸上吹响,传遍每一个阳光未曾到达的角落!”
现在,只剩下一个人没有表态了。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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