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r.生命调济者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啊!”
布狄卡终于爆发了。
“好贵妇人,你都帮余解开了束缚,不如好人做到底,答应子辛吧。”
“凭什么啊!我又不认识那个什么咕哒,凭什么要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他?!再者,这可是那个尼禄的都城,我为什么要帮助我的仇人!倒不如说,干脆就让那个什么叫拔都的帮我把仇报了才好!”
“不认识咕哒,哎呀不就是这点破事吗,余一会儿把他拉过来,你们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一回生二回熟,其实一会就是了,那么死板……”
“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还清了!还有,别用那种跟我很熟的语气跟我说话,我就跟你见过一次面!”
“……无情。”
“布狄卡,不列颠的女王是吧,”见图特摩斯黯然退到了一旁,荆轲走上前去,把布狄卡拉到了一边,“我认识一个人,他和你很像,为了自己的国家与子民,不惜请求我去刺杀另一个王,你的心情,或许我可以理解一二。”
“既然理解,那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为了尼禄那个暴君自我牺牲的。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劝说我?”
“确实,不列颠和罗马本来就有世仇,何况你的子民被屠杀一空,不共戴天,莫过于此,就连你的家人也死在了你的面前,甚至你……我知道,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甚至那些孩子,一个个消逝在自己的面前那种感受。痛苦,把错误都归结于自己。”
“我也不仅仅是为了报恩,我,不忍看见天下生灵涂炭,才选择了条有去无回的道路。”
说着,荆轲的言语带上了悲怆,仿佛又来到了那个料峭风寒的易水之畔。布狄卡见她这副样子,不禁有些不忍,话语也不知不觉中变的软了一些,但她并没有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既然你知道,既然你也曾经为了那些孩子深入雷池,那你应该知道,我是绝不会帮助那个尼禄的,对不起,可我绝不能这么做。”
“不,我并不是让你帮助那个尼禄,我只是不想让你悔恨而已。”
“悔恨?我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情而悔恨?”
“唉——”荆轲长叹,“女王陛下,我问你,这天下,有多大?”
“这,这我怎么知道?反正比我的不列颠尼亚大得多,也要比尼禄的罗马大。天下,总之就是很大很大啦!”
“是的,天下,比不列颠大,比罗马大,也比七国大。那天下,天下又有多少人呢?天下,又有多少与不列颠尼亚里一样的无辜的孩子呢?难道,你想让无数无辜的生灵再次消逝在自己面前吗?难道你想让那些孩子也死于屠刀之下吗?”
“这,不是,这跟尼禄没关系,我……”
“你仇恨尼禄,是国恨家仇,是大义,我无可从旁置喙。可在天下苍生面前,这义还那么大吗?如果是其他什么时候,国恨家仇不报,何以为人。可唯有现在,布狄卡,唯有当下,不为了尼禄,为了天下苍生想想吧,这二者,哪个是大义?”
“当然是……,不,不对,尼禄她……不行,天下的,那么多的孩子,我……等一下,我……”
布狄卡陷入了混乱。她绝不愿让天下苍生为自己的复仇陪葬,可她又是那么的憎恨尼禄。她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两个自己都在激烈地战斗着,没有一个结果,她感觉快要疯了。
“抱,抱歉,我,我能一个人静静,好好想想吗?我,虽然没什么说服力,但是在做出答复之前,我是不会伤害这座城市中的任何东西的。”
“孤相信你。”子辛开口了,同时他也拦住了想要扑上去的萱萱,“孤,谢过了。”
“我还没有决定,别高兴的太早。”
“既然如此,子辛,明天见吧,余想趁着这最后的时候去看看咕哒那孩子,放心,余不会说漏嘴的,想必那孩子一定不会同意吧。”
“代孤向御主问好吧,孤,孤唯独无法对他有所隐瞒。”
……
在与咕哒交谈完毕后,图特摩斯伸着懒腰下了屋顶,当他走下楼梯时,突然瞥见角落里有一个人影。他顿时警惕起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唤出一把赫梯弯刀架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
“是我,是我啦图特摩斯!”
熟悉的声音传来,图特摩斯这才看清自己刀下的不是别人,真是布狄卡,他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把弯刀收了回去。
“布狄卡,你来这个地方干什么?虽然子辛说相信你,但是你的身份还是很敏感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直接上去啊。”布狄卡赏了图特摩斯一个爆栗,“我问你,你们说的那个咕哒,是不是就在上面?”
“是又怎么样?你不是不想见他吗?话说你胆子真大啊,我可是法老欸!”
“还不是你这个家伙太随意了!我下意识就怼你回去了。”说着,布狄卡似乎有些犹豫,可终于,她还是下定了决心,“图特摩斯,我想,让你帮我引见那个咕哒。”
一些心里话
本来想睡觉了的,可是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想敲几个字,可脑子却是空落落的,姑且随便说说话吧。
这本书已经更新了那么久了,情况依然是不温不火,甚至有些冷淡。我在想,是不是在哪里出了差错。或许真的是设定出了问题,让很多人感觉违和?
或许,我应该承认,我并不是在写同人,严格的说,这不过另一个世界。有些地方一样,很多地方不一样。我一开始也确实不想对着原作写,想自己去设定一些东西。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在开头直接跳过了咕哒从到达迦勒底到爆炸的剧情,一则加工空间太少,照搬有唠叨之嫌;二则我对于原设定其实有很多不满,这也是为什么在法兰西特异点我干脆抛掉原线路自由发挥的原因。
前面在碎碎念里写过,文字不可能脱离书写者的思想,其实我也常常在想,这到底是不是属于我的文字呢?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后爹罢了,可我还是想让这个孩子尽量具有更多我的特征,我会教育他,重塑他,让他在我的手上一点点长大成型。可我又无法规避他身上的原来带有的特征,这让我很焦躁,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不知不觉,更新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写罗马特异点时,这种焦躁尤为强烈。是的,虽然我尽力在里面加入我的元素,但是细心的读者应该发现了,相较于法兰西,罗马更加按照原作的路线。这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可我现在实在是没有描写一场完整战争的能力,不如说原作也没有好好描写战争,而是在描写战斗。而我只能描写战役,这里可能令一些读者失望了,对不起。
至于设定问题,可能确实有些模糊。在这里我想说明白,咕哒的道术确实可能乍一看有些脱离轨迹,但是也不过是推动剧情的道具罢了。我的文字确实于原作设定有不小的区别,但是我在近期是不会让道术喧宾夺主的,毕竟跟一个神汉学的东西,虽然有实战意义,但是现阶段还是聊胜于无,道术设定将在接下来的文字中一点一点的展开,笔者会尽力让其变得自然。前面关于其的描述只是粗略的概括,或许会造成误解,在这里,我想向大家道歉,我或许无意间将道术,或者说中国魔术描写成了强大而不是神秘,笔者会继续磨练自己的技法的。
感谢各位的一路陪伴,虽然是后爹,可我是真的想让这个孩子变得更好,如果有什么其他的不足之处,还望各位海涵之余不吝指点一二,笔者在此万分感激。
还是那句话,我是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我会尽我所能完结他,各位,请在茶余饭后之际点开他,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哪怕笔者只是个后爹,笔者也是真的爱这个孩子,孩子有错尽管说,我会好好教导他的。
谢谢。
第五十四章 此行无憾
屋顶上,咕哒呆呆地看着夕阳,脑子里面乱七八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深,却也没有回头,而是继续对着夕阳发呆。
“图特摩斯,你怎么又上来了?”
“咳嗯,御主,余是来是来给你介绍朋友的,给余个面子认识一下呗。”一下子就被认出来让图特摩斯有些不好意思,可作为法老的他并没有因此怯场,而是把一直扭扭捏捏的布狄卡从身后拽了出来。
“你的朋友?”
“御主,这位可是重量级啊,她可是幽灵的统帅者,罗马帝国的复仇者,心灵操控者,斩断锁链之人,不列颠尼亚的女王,布——狄——卡——!”
“你就不能好好介绍我吗!”
“难道你不觉得称号越多越长越帅气吗?”
“……我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找你这个离谱法老帮忙的。”
“好了好了,无论如何都是你要来找御主的,怎么介绍是余的事情,”说着,图特摩斯推推搡搡地把布狄卡送到了咕哒旁边,然后硬是把她摁坐在了地上,“余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交流感情了,会见咯。”
“喂,等等,你……”
图特摩斯根本没有理会布狄卡,捂着耳朵就跑下去了,只留下两人默默地坐着。
“……”
“……”
“如果你想这么一直就这么坐着,我奉陪。”
“不是,我……全都怪那个不正经的法老!每次都要把场面搞的这么尴尬,然后让别人来收拾烂摊子。”
“图特摩斯只是比较随和罢了,我倒是挺喜欢他那副没有架子的样子的。”
“不,这不是重点,难道你看见我就这么平静,一句话都没有想说的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我猜猜,是对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而惊讶吗?十有八九是被萱萱拎进城来的吧。”
“……虽然不是这件事情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然呢?它可是天命玄鸟。”
“你……唉,”见咕哒能少说一个字绝不多动一下的状态,布狄卡是完全放弃了让咕哒开启话题的打算,只有硬着头皮自己说了起来,“难怪他们都说你要不行了,这可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啊。真是过分,居然让你这样的孩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要对一个男人说他不行。”
“那就当姐姐我没说吧,你叫我一声姐姐也不亏。”布狄卡慵懒地伸展起了她丰腴的身躯,可惜咕哒眼睛都不动一下,没有去看,“其实,姐姐想知道,你就真的对那个曾经围攻首都罗马,控制斯巴达克斯里应外合的我,没有一点问题吗?”
“没有。”
“哈?”布狄卡有些惊异,“我可是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差点就让你们功亏一篑…………莫非,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那次进攻放在眼里?”
“那次的进攻,确实让我们措手不及,虽然我那时候早已察觉到了斯巴达克斯的异样,却苦于不知道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到临门一脚才勉强阻止了你的计划。”
“不得不说,你这个计划非常绝妙,更何况你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也就更防不胜防了,现在想起来,我也还是会头痛啊。”
“那你怎么还没什么话要说?我可是差一点……”
“战场之上,没有对错,只有输赢生死。兵者诡道,无论何种阴谋诡计都不算过分,你我当时是敌人,不过各种做出了应该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对此有什么意见?”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布狄卡松了一口气,这个话匣子算是被自己撬开了,“可我终究是给你们造成了阻碍,而且,你恐怕也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不惜这么做也要去杀死尼禄,我只是一个落单从者……”
“我可不认为复仇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人类迷惑行为。”
“可是我已经死了,甚至我只不过是一个影子而已,我那么执着……”
“我说我见过比你更偏执的,最后还跟她依依惜别,你信吗?”咕哒语气有些伤感,“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不过仇恨只不过是人最基础的情感之一,并没有什么无法理解的。”
“比如说,我也有着刻骨铭心的恨。”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是个完人呢。要不给姐姐说说,你在恨什么东西?”
“我恨这个垃圾世界。”
“……”
布狄卡无语了,难道这个孩子正处于逆反期?还是那种中二病?可是他那咬牙切齿说话的时候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根本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他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苦难?为什么他如今还义无反顾地为了其他人而操劳?那些从者对他的评价也绝对是发自真心的,他又为什么会对身边的人那么和善?
问题太多,布狄卡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说起,同时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话题恐怕是咕哒的逆鳞,所以她很明智的暂时终止了这个话题,而是改道迂回起来。
“不管这么说,能够理解自己的敌人都是一个珍贵的品德,因为如果去理解自己的敌人,可能就会使自己的判断失去准确,对敌人仁慈,所以这种品德是一种奢侈。”
“你确实如他们所说是一块珍宝,哪怕对敌人也可以理解,而不是去憎恨。但是在作战时你又可以保持冷静的头脑,残酷的思想。真是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战场上的尊重只有一种,那就是不留余力的赶尽杀绝。”
“那你可真是人间清醒了。”布狄卡笑着调侃他,“可你如此聪慧,为什么又会被这个世界所困扰呢?”
“聪明?我只是一个疯掉的白痴罢了。”咕哒笑着自嘲,“因为疯掉了,所以我可能会看见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因为我是白痴,所以不知道变通,也不会对这个世界妥协。”
“可是又能如何呢?再明白,再不肯屈服,我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罢了,不如说我实在是有些失败,甚至身边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不如说,是我害怕被伤害才远离人群的,可伤害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等等等等,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朋友?”布狄卡算是听见了一个最不可思议的话。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既然你那么怕人,为什么还要把这些事情说给我听?”
“因为你是从者。”
“可从者也是人啊!虽然确实只是刻在座上的影子而已,但是……”
“我知道,你们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拥有感情的人。可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总是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就好像……好像你们才是人,是我的同类,而我曾经遇见的,不过是一些披着人皮的鬼怪而已。”
“……看得出来,你对于人类这种生物有很大敌意啊。”布狄卡默然,可她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可是,既然你那么讨厌人类,那么讨厌世界,又为什么要去担上拯救世界的责任?又为什么对身边的人那么温和?”
“我的坏习惯罢了。”
“明明是世间少有的珍宝,你却弃之如比履,也是没谁了。”布狄卡叹惋道,“可是你却依旧没有丢弃这些珍宝,或许是因为你是你说的那种白痴吧,但是这样下去,你早晚会遍体鳞伤,甚至走向死亡的。”
“你确实如他们所说,是那种必须要珍视的人。你的性格,做出那些事情,看上去矛盾,可你就是那只会做出这些事情的人。”
“真是可惜,我与你只能相处怎么长的时间。如果有机会,我真想好好疼爱你。不过也没什么了,毕竟,这次现界让我见识到了你这种人,就算没有完成我的复仇,也不亏了。”
“死亡必定是我的结局,我这种人不可能善终,只是,绝不是现在而已。”
“……拯救你,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不过要打个赌吗?你绝不会迎来那样的结局的,我赌我自己,因为我有预感,我们会在别处相见的。”
“随便你,不过我可没有什么赌注。”
“无所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不会输的。”
……
“虽然她曾经是敌人,但是我觉得她没有说错。咕哒,凄惨的死亡绝不是你的结局。”
待布狄卡离开后,,玛丽所长慢悠悠地飘了出来,她的话语中满是关切,虽然拔都的大军就像是死神一样盘旋在罗马的上空,可她却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预感,这不过是一个与往常一样的困难罢了,看上去不可战胜,但总会跨过去的。
“我答应过你会解决人理烧却的,拔都,我会想出办法的。”
“你……说实话我现在是应该生气的,因为我现在是在关心你,而不是在关心拯救世界的事情。”所长顶了一下咕哒的后脑,“但是没有关系,我知道是我之前的态度有些恶劣了,毕竟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唉,看来要改变你对我的看法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对不起,可能是我太神经质了一点。可是拔都……”
“先别想那个什么拔都了,我有预感,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无论你信不信,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是吗?我相信的可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莫非你有是吗办法能直接把那个拔都的大军全部解决,然后再把他的力量砍下来……”
“咕哒,咕哒?喂!我说你怎么总是这个毛病,说话说着说着就发起呆来了。虽然我现在跟你的关系有点微妙,但是我也希望你在跟我说话的时候用点心……”
“玛丽,你是我的福星吗?!我,我爱死你了!”
还没等玛丽所长抱怨完,咕哒突然大喊起来,他狠狠抱住那颗头颅,喜悦之色溢于言表。玛丽所长也根本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搞的宕了机,一缕缕白色的水蒸气从天灵盖上冒了出来,眼睛也变得跟一盘蚊香一样对不了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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