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人滚出泰拉 第432章

作者:言未尽

乌尔莎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乔仑】前他们被时代裹挟,成为【乔仑】后他们依旧被带着走。

“诱敌深入成功,乌萨斯的那些个歪瓜裂枣要来了。”

沉寂的房间里游荡寂寞,说不清的孤独仰视悲伤,乌尔莎空净的目光里,水纹荡开空间,雷桑德拉尔密友,卡兹戴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从空气荡漾的水波中游动形体。

诸葛孔明来到了乌尔莎身边。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熟悉的时间打扰她了,哪怕去雅典和郝昭交流

,哪怕带着年,哪怕他自己也有多到目不暇接的事情等待处理,诸葛孔明依旧会在固定时间段出现在乌尔莎身旁。

“早有预料,”乌尔莎从雷桑德拉尔曾经临时休息的床铺上站起来,感知到政务厅中几乎所有人都去参加雷桑的告别葬礼,才平静地走出房间:

“他活着时力求简朴,死后也要求葬礼不要劳民伤财,连骨灰都没能留下,契约榨得可真是干净。”

女孩走在填满夕阳的走廊中央,青龙在背后沉默地跟着,雷桑德拉尔处理政务后已经午夜,那时的他一定也在寂静中行走于宽敞单调的走廊,乌尔莎带着孔明走到她自己的房间,交通、基建、财务、组织……许多同样被积压下来的文件摆在这里,等待乌尔莎的签阅。

虽说她早已在灵能海中给了回复,落于纸面上的笔迹只能算是给凡人看的记录。

“W跑到哪里去了?”

乌尔莎随口向孔明提问。

“躲到角落里去偷看雷桑德拉尔的葬礼了,她可没嘴上说的那么对雷桑无感——就像大部分看似漠不关心,其实都请假过来参加葬礼的萨卡兹一样。”

孔明用水分身看了一眼隔着人海用望远镜看雷桑下葬的W,回答她。

“特蕾西娅?”

“她和凯尔希都在现场。”

“特雷西斯?”

“……克莱恩那边说伦蒂尼姆的萨卡兹很怪,一方面他们搞了些庆祝活动,一方面他们在举行提卡兹古礼中表示悲伤的仪式,特雷西斯的好恶已经体现。”

“我都知道了。”

乌尔莎坐到化妆镜前,沉默地看着镜子里金瞳白发的华贵美人。

萨卡兹大姑娘的丰腴未必与她相关,但提卡兹的美学在乌尔莎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为我梳妆吧,丞相。”

她说,金色的瞳孔里带着浪潮般的悲伤。

“明天,我将登上王座,奔赴战场。”

第三十八章 雷桑德拉尔已经离去

雷桑德拉尔的葬礼如期举行着,这位奠定卡兹戴尔第一帝国存在的王者生活简朴得不像一位帝王,生前的雷桑德拉尔扑在政务大厅内的办公桌上日夜批改文件、统纳政务,勤政矜持到这片大地古往今来的所谓君主都相形见绌。

雷桑德拉尔在位期间,四大军团骇压四野,周围国度虎视眈眈的目光一度因为远古四大军团的凶名不得已收回,雷桑抓住了千载难逢的安定期,大力发展农业、工业、移动城市、教育、医疗、军事乃至源石法术。

在他统治期间,天灾在卡兹戴尔发生的概率低到乌萨斯人眼红、哥伦比亚人好奇到多次派间谍试图破坏性研究的地步,雷桑德拉尔在率先建立的王城阿尔方斯成立学校,设立科研部,大量在卡兹戴尔内战时期就被他招揽的各国人才集中在这里。

天才们的光辉在雷桑德拉尔的支持下创造了璀璨的奇迹,比炎国天师府教授的法术更加普遍易学的基建法术被研发出来,随着第五军团这支由萨卡兹精英组成的军团在卡兹戴尔四处发挥它们的作用。

于是短短数年,多座雄城建立,数条大型运河挖掘,城区公路、高浓度源石混合材质通信光缆、农场、牧原等等公立基础建筑如雨后春笋一般不断涌现,萨卡兹人茫然地发现他们正以离谱到怪异的速度走出战争、冲入让人看不懂的世界。

就像阿尔方斯基建部把伤痕累累的源石辐射战场修复成绿草茵茵的普通土地一样迅速、怪异。

然而没人会对好生活说不,每天吃的食物不再是干草、树皮,换取食品、药品、衣物的东西也不再是要豁出性命厮杀得到的名牌或者别的什么,第五军团刚硬冷血的秩序撞碎了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东西。

不愿意服从的人可以离开,雷桑德拉尔允许他们三个月内离开他的卡兹戴尔,想要平静生活的萨卡兹留在这里,他们可以享受往日做梦也不敢想象的日子。

孩子可以去上学,成人也可以去夜校学习特殊工种法术,学成后即可进入工作中,挣够薪水养活自己——学费可以赊欠,包食宿,孩子可以留在学校住宿,食物免费,神通广大的雷桑德拉尔陛下从不知何处搞来一批又一批粮食,让萨卡兹度过最艰难的岁月,直到农业部的高产作物从公立农场中被源石技艺催熟,进入萨卡兹的餐盘。

他是在空无一物的荒野上作画的稀世画家,带着萨卡兹走出苦难、战胜卑劣,一步步从泰拉流浪种到有自己国度生存的平常人,以提卡兹神话中都不敢妄想的速度带领人们建立属于萨卡兹的国度。

炎国人、乌萨斯人、莱塔尼亚人、拉特兰人、叙拉古人、维多利亚人、哥伦比亚人……这些萨卡兹的死敌都无法阻止雷桑德拉尔的决定,萨卡兹的信标从大地之上拔地而起,骄傲得超越提卡兹。

虽然反魔联盟如火如荼席卷泰拉,

但对这位超越历史上鼓吹的任何一位君王的王者,泰拉诸国都兴趣满满——

维多利亚把所谓的神剑诸王之息吹得天上罕有地上皆无,维多利亚人的生活也没看到因为阿斯兰诸王好起来啊!

诸王之息被铸造出来的时候,维多利亚还流行奴隶制呢!

乌萨斯就更不用提,说句不好听的,除了那位宣称要在阳光下为乌萨斯人夺取一块土地的先皇,乌萨斯人都管那些君主叫酒囊饭袋。

封建君主嘛,除了最开始那几个可能确实有些人格魅力,后续得有九成以上都是硬吹吹出来的贤明英勇,要是把他们送到初代或者其他艰难时期,场面简直没法看。

像极了照相机出来后武术界迅速从切金断玉的神话转换成肉体凡胎的人间武学。

而雷桑德拉尔创造的神话比诸国吹嘘的都要离谱:

在萨卡兹沉浸内战,两个昏庸愚王让同族喋血的时刻于夹缝中发展势力,接纳萨卡兹人。

奇迹般找到诸国人才一一招揽,没有半点萨卡兹的倨傲,对科研人员宽容到哥伦比亚人集体认为是虚假新闻的地步。

在位期间天灾辟易,数年间天灾杀死的人数构不成同年其他国家人数的零头,基建设施至今都在扩建,只需例行修补。

神话就在身边上演,又有谁会不好奇雷桑德拉尔的秘密呢?

现在,这个谜题死去,却有无数从谜题中获取走下去力量的萨卡兹自愿赶来,千里迢迢带着许多卡兹戴尔新建移动城市里最新推出的花束,于沉默中放在雷桑德拉尔的坟墓前。

告别从清晨持续到深夜,葬礼已经过去,人们心中的告别却远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哪怕雷桑德拉尔苦口婆心的把葬礼设置到堪称简陋的地步,点缀在坟墓前的花朵依旧让他比萨卡兹之王的更加尊贵。

即使深夜,还有浩浩荡荡的人群从各地移动城市赶来,向这位奇迹般的君主送上最后的祝福。

乌莎躲在月光里,看着眼前能代表兄长的石碑默然不语,雷桑德拉尔连灰烬都不曾留下,除了这座有名无实的坟墓,已经没什么东西能证明他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特蕾西娅的凯尔希都已经离开,W同样不再出现,她知道乌尔莎最近心情很不好,连找乌莎的次数都少了起来。

乌尔莎确实低气压,诸葛孔明正细心无比的为她梳妆,整理衣裙,等待明天的仪式,而乌莎,这具被分出来倾听他人的心灵想象体,则可以代替乌尔莎,做她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事。

无论萨卡兹人如何不舍,无论暗地里的敌人是何等咬牙切齿、欢欣鼓舞,雷桑德拉尔确实已经离开了这座由他亲自建立的国度,放下中古时期就沸腾不息的执念,留下乌尔莎第一次离开他的怀抱面对整个世界。

下一日,历史将走向新的岔路。

第三十九章 而乌尔莎将登上凡世巅峰

雷桑德拉尔的离去随着他的葬礼结束成为卡兹戴尔的共识,创造奇迹、被萨卡兹与天命紧紧相连的传奇君主在死亡的寂静中褪去了全部光环,世界重新恢复一片朽烂。

没人觉得雷桑德拉尔的接.任者能和他本人一样优秀,即使这位王者在死亡前尽职尽责地安排好继承人,也向位高权重的合作者们托孤,但没人觉得名声不显的乌尔莎能继承兄长的位置。

——这位“真正的王女殿下”除了一开始跟随兄长招募萨卡兹人进入根据地时露面外,其他时间都是默默参与事务,躲在兄长光辉万丈光芒的阴影里。

除了那些真正见过乌尔莎,明白这位贵人是何等殊胜尊贵之身的萨卡兹人,大部分居住卡兹戴尔的萨卡兹对乌尔莎甚至没什么印象。

他们意识不到孤儿培养是乌尔莎设立的政策,不清楚是乌尔莎推动孩童教育和成人培养教导萨卡兹人,更捕捉不到这位殿下纤弱身躯之中恐怖绝伦的力量。

特蕾西娅当初团结萨卡兹取得胜利,魔王之力功不可没,没有这杆能将萨卡兹心连心的神兵,即使特蕾西娅也无力回天。

人与人之间的心之壁在泰拉尤为严重,他们就像一根天然的二极管,不是极度相信就是极度怀疑,判断和思考在泰拉人的意识里只有浅层,没有深度。

在只有少数人知道乌尔莎为卡兹戴尔做出多大贡献的事实下,大部分萨卡兹都因卡兹戴尔第一帝国面对的困境相当恐慌:

像,太像了!

依旧是陆上诸国的联合讨伐,依旧是强大无比的君主在讨伐初期就莫名奇妙的拉了胯,依旧是乌萨斯人跃跃欲试第一个冲击卡兹戴尔,依旧是拉特兰人率先搅风搅雨。

太多相似元素的出现让大多数萨卡兹都感到大难临头,有人想要离开,有人逆来顺受,有人野心燃起,还有人咬咬牙,报名参军。

更有甚者……极度衰老的萨卡兹在断开心灵链接后毫不犹豫选择了背

叛。

这些长寿种扛过了雷桑德拉尔的压制,硬生生挺过了十倍流速失去的青春和大量枯竭的思维,满腔怨毒地要推到一位王者建立的国度,只因为在国度建立时,轻飘飘碾碎他们骄傲的一次倾轧。

在这样人心思变、情况复杂时,莱塔尼亚敏锐抓住了机会,在双子女皇不闻不问、与纵容没区别的暧昧态度下,选帝侯们在莱塔尼亚大肆招揽感染者和普通莱塔尼亚人,把攻击卡兹戴尔包装成改变困境的第一步,又派出法师团控制炮灰队伍,悍然攻进卡兹戴尔。

·

【他们开进六座移动城市,由法师团控制炮灰,莱塔尼亚人崇信法术与音乐,在四皇之战后,被他们称为巫王的家伙掀起了一轮法术狂潮,若我所料不差,这些炮灰还是法师的施法材料。】

‘我已经知晓,他们的存在没有意义,我会掐死莱塔尼亚的未来,让所有莱塔尼亚人祖祖辈辈忏悔他们犯下的罪。’

【乌尔莎,你怎么了?】

‘上一世前,我的兄长对诸国征战毫无兴趣,只专注卡兹戴尔的发展,遏制十王庭愚蠢卑劣的统治,把持萨卡兹正统趋于和平,但是,诸国依旧背叛了他,合约沦为废纸,与兄长打擂台的炎国杂种被他们推出来,整个泰拉,除了卡兹戴尔都与我们站在对立面。’

‘甚至就连萨卡兹自己,都相信所谓魔王之力胜过兄长的许诺,那个杂种只需要满脸悲伤在失去生命的萨卡兹面前散发些悲痛、怜悯的情感,他的战友就会欢欣鼓舞,蒙了心要和属于萨卡兹的军队喋血。’

白净的手指在柔顺的白色长发上滑动,繁丽的三股辫规整地盘旋在女帝身后,由手指主人把它捋顺,从反面搂住发丝向下滑行,确认编织的发辫柔顺无缺后,柔韧的手掌又深入首饰盒中,拿出一支深紫色、隐隐闪烁雷光的发簪,轻轻别在女孩稍微带些蓝色的白发上。

乌尔莎静静看着镜子,镜中,朦胧而梦幻的少女眨着眼睛,嫩红的嘴唇轻轻抿起,她衣着华贵,气质却比华贵的衣着更加让人难忘,金色的瞳孔带着莫大的威严,冷酷而刚强的目光透过熊熊燃烧的灵魂在人世间显现出极端强硬的光彩。

她注视着一位温润的萨卡兹姑娘在一双妙手施予下成为威严肃正的萨卡兹君王,眉目如画的女孩消失了,留在原地的只有冷血无情、毫无疑问将会宣泄暴力的女帝。

一切都不曾超乎乌尔莎的控制,于是,她在灵能领域里继续回答观察莱塔尼亚动向的贝摩斯,把属于泰拉的小小秘密一一揭示:

“泰拉人是很难理解同情的,明显的种族差异、肮脏的政治逻辑、低下的教育水平,已经让他们与我们心目中的‘人’成了心灵上的两个物种,这份异质在平常相处时很少显现,落于重要关头时,绝无隐藏。”

“而我已经受够了这场哑谜。”

灿金的瞳孔逐渐竖起,狰狞竖瞳凶恶地凝视面前镜面,却仿佛透过它看到五位数的泰拉岁月中重复往返的一场场阴谋、死亡和无知。

“乌萨斯人进犯那就让乌萨斯人痛彻心扉,莱塔尼亚人攻击那就让他们永生永世都付出代价,维多利亚、哥伦比亚都会被一一拜访,拉特兰……”

即将挂帅的卡兹戴尔女帝轻蔑的冷哼,盛大的心灵中看不到半分仁慈。

还未等乌尔莎说些什么,厚重的衣物就从后背披了上来,女孩神色怔然地摸着一身宽松的带毛白袍,在镜中看到了许多。

“把我的调令给【韩信】吧。”

半晌,炙烈光中再不见影,无尽辉光不见仁慈,合上双目的乌尔莎平静地对孔明说出最新命令:

“第四军团蜘蛛女郎配合他快速移动辅助施法,天凉了,让乌萨斯灭亡吧。”

第四十章 乌尔莎

雷桑德拉尔去世第八天,葬礼结束的第一天,卡兹戴尔以快到惊人的速度开始下一代君主的登.基仪式,被雷桑德拉尔钦定的胞妹乌尔莎将登上卡兹戴尔的权力之巅。

除了心怀恶意的叛徒没人觉得乌尔莎迫不及待,在卡兹戴尔四面楚歌的当下,有人能站出来带领萨卡兹继续走下去,而不是畏惧不明不白成为亡国之君,已经称得上有勇气。

于是和雷桑德拉尔宣布卡兹戴尔第一帝国成立时的场景一样,天还没亮,摘下礼服上表达哀伤白花的萨卡兹人便匆匆来到阿尔方斯的最高广场上,等待一位王者的加冕。

等到守卫阿尔方斯的军团逐渐步入场内,将秩序维持住时,乌压压的人群多得好似雷桑德拉尔当年,只是所有人都在沉默,没有一丝当年的笑容。

乌尔莎是在这样鸦雀无声的气氛里被孔明引着往前走的。

这位皇女穿着素白的衣衫,金色的花纹在衣服上闪闪发光,交织出复杂美丽的图样,金色的头饰与深紫的簪子别住结成三股辫的白发,端丽的容貌

让站在最前面的萨卡兹小小惊呼一声,目眩神迷。

她是美丽的,美到萨卡兹人见之忘俗、恍然若失,但从骨子散发出的尊贵和强大让美丽毫不出众,自乌尔莎从广场边缘一步步走到广场中央,与她兄长一般,在同一个人的带领下一节一节登上最高广场的台阶为止,莫大的气势在整个中央广场的萨卡兹人中传递,冰冷、暴力、决然的情绪从每个萨卡兹人心中升起,无论他们原本的情绪为何。

“这是……?!”

“魔王?!难道是魔王?!”

“特蕾西娅大人?!”

有萨卡兹人惊慌失措,有萨卡兹人犹豫怀疑,但随着乌尔莎一步步走向至高,所有喧嚣都沉寂下去,余下的,唯有空白。

当皇女走到台前时,她已经是漠然铁血的卡兹戴尔女帝。

·

“向前!进攻!卡兹戴尔就在那里!一群魔族佬根本不配享有土地!”

下级军官煽动人心的呐喊言犹在耳,沉默麻木的莱塔尼亚人攥紧手中的刀兵,就在昨天,他们被移动城市载着离开莱塔尼亚攻入卡兹戴尔,在这片经历太多战争的土地上留下难看的瘢痕。

然而无人多说什么,巫王时代把感染者当材料用的暴行让选帝侯和他们的支持者恐怖形象深入人心,没人敢对能把普通人变成感染者充作耗材的选帝侯说“不”。

哪怕如今巫王死了、双子女皇即位,莱塔尼亚人依旧恐惧着选帝侯们的残暴野心。

所以哪怕是杀死卡兹戴尔人,莱塔尼亚人依旧听从命令。

·

“嘿!我的朋友,乌萨斯确实是一把好刀,一些我们看不上的垃圾就能让那群没脑子的莽汉卖命,我敢说这是我们少见的好买卖!”

觥筹交错的酒席里,大腹便便的中年菲林与浓妆艳抹的菲林女人互相扬起酒杯,鲜红的酒液映照着灯光中卑劣的阴谋,被每个维多利亚权贵人物含笑饮下。

清除了无用资产、平了空洞账目、还让乌萨斯人去和那群扣押了维多利亚商人的萨卡兹死磕,维多利亚高高在上关注着卡兹戴尔即将发生的惨剧,并以此为乐。

·

“孩子们!战士们!是时候取回我们那时没能拿到的土地了!乌萨斯为了泰拉付出了将近四位数的时间!我们流下的血!我们流下的泪!是时候从泰拉上拿回报酬了!卡兹戴尔的存在就是个祸害,这样千载难逢的良机,让我们开疆拓土、扫除害虫!”

老迈的议长亢奋地挥舞双臂,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兴奋的咆哮,没有乌萨斯人不对先皇的成就感到骄傲,哪怕现在这个对旧贵族和新贵族深痛恶觉的皇帝の狗,依旧对乌萨斯先皇敬仰万分!

沉默着的术士团队寂然无声,陪伴在术士背后、身穿奇形怪状甲胄的黑衣人同样不假辞色,先皇的过去、乌萨斯的牺牲似乎并没有引发他们任何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