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语人滚出泰拉 第433章

作者:言未尽

但这群自离开北境后就加速行军的乌萨斯战争特化军团,风吹雨打从未耽误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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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魔和梦魇都死了,温迪戈王庭倒戈,王庭残留在那个已经不配称之为王庭的建筑中的桩子都已被拔除,乌萨斯人动了真格,我们要不要回去?”

北境的寒风中,帐篷里蹲坐的异形窃窃私语。

“回去做什么?我只知道抵抗北境之物,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的小打小闹也好,卡兹戴尔六百年的沉沦也罢,我们早已失去兴趣。”

“那就……不管?”

“不管。”

“哎呀呀,虽然很想帮忙,让既无魔王之力,也无强大法术的那对兄妹带领萨卡兹度过灾难,但他们比起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还是太没有资质和天命了呀~”

“呵,巫妖王庭也不打算出手?”

“我就和各位抵抗北境的英雄们一样,有自己的使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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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之人,聆听吾音。”

行将就木、行尸走肉的莱塔尼亚人顿住了,高傲的法师团一阵喧哗,惊愕的莱塔尼亚法师互相对视,源石技艺、源石法术组成的术式发动了数十遍,声音依旧无可阻挡、无可逃避的从他们的身体里,心灵中,器官里,灵魂中,每一滴血、每一寸灵性之中响起。

志得意满的维多利亚商人狼狈地打碎了手中的杯子,刚刚开出一个个嘲讽萨卡兹魔族佬地狱笑话的维多利亚人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理解这从心灵深处响起的声音,有人捂住耳朵,有人惊声尖叫,但声音依旧继续,无有阻挡。

亢奋的乌萨斯议长与快速行军的北境战团顿住,他们试图向前,但身体里另外的声音阻止了他们一切的动作,在摆弄玩偶一样控制所有远道而来的乌萨斯人,无论他是源石技艺精湛的战争术士还是身体中植入邪魔血肉的内卫后,声音控制所有乌萨斯军团,在他们无法自控的震撼中命令所有人加速向卡兹戴尔前进——无论

食物、无论损耗,目的只有一个,哪怕死了,尸体也得爬到卡兹戴尔去!

抵抗北境邪魔的王庭弥散了所有喧哗。

身体在恐惧,灵魂在抽搐,所谓高贵血脉的每一寸都在痉挛,这是渗入骨髓、永远无法忘怀的恐惧,是臣服,是哀求,也是从基因里流出的求生欲望。

魔王让萨卡兹心连心。

那个声音却凌驾于所谓萨卡兹的意志、粉碎拒绝的本能,从根源到表象,击溃了所有自命不凡王庭的轻慢,从巫妖的命匣、独眼巨人的未来惊悚的响起。

第四十一章 天声晓唱(上)

怎么会?难道有人在埋伏我们?!

卡兹戴尔是不是用了什么咒术,让无有血脉的普通萨卡兹也能使用魔王之力?!

头一次,萨卡兹王庭之二的巫妖与独眼巨人有了类似想法。

面对渗透心灵肆意涂改心智的力量,他们第一时间联想到了萨卡兹王庭讳莫如深的力量,这正体不明、与萨卡兹某代不可提及名字的君主有莫大关联的未知之力,一直是王庭无比忌惮之物。

难道特蕾西娅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把魔王之力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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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西娅也有相同的疑惑。

白王女愕然地感知灵感内毫无反抗之力便被乌尔莎直接碾压的漆黑王冠,迷茫的看向凯尔希医生。

她跟着雷尔走过卡兹戴尔的土地,见到了萨卡兹奔向新生活的滋味,看着毫无尊严、草芥一样的人命重新有了价值,却对卡兹戴尔第一帝国为何能有面对整个泰拉围剿的底气一无所知。

雷桑德拉尔似乎从未说明这些,除了乌尔莎化名乌莎来访巴别塔的那一次,特蕾西娅一方观察到的只有第五军团的赫赫战功。

人们默契地漏掉了和第五战团根本不是一个层级的前四个军团,把他们当成卡兹戴尔第一帝国宣扬武力的背景板,从来没有人去思考过,远古军团们是为什么才服从卡兹戴尔第一帝国的指令,会为他们曾经根本不在意的萨卡兹作战。

同族情谊?

别扯了,十王庭怎么对待萨卡兹的,远古种族就是怎么对待与他们并不在一个层级的其他生物的。

——女妖、巫妖、食腐者怎么把普通萨卡兹当耗材和实验材料,森精种就是怎么把他们扔上实验台的;血魔、变形者、温迪戈怎么对待非萨卡兹的,影魔就是怎么混不在意地把和十王庭同一层级的生灵丢进影界的。

远古种族在天星坠落后,哪怕数量堪忧、依旧能凭借血脉之力傲视群雄时,泰拉人还没做出种族分类呢!

那时的泰拉只有远古种族和其他种族,神民也好先民也罢,面对远古遗族的力量,他们与普通人一般孱弱,几乎予取予求。

若不是某个总能从历史中跳出来的幕后黑手躲在暗地反复勾连势力拼死倾轧,远古遗族的荣光会伴随泰拉诸族的鲜血在泰拉上流传许久,许久。

所以为什么那四个远古种族会服从雷桑德拉尔?哪怕蜘蛛女郎只是由中古暴君塑造出的孽物,与远古诸族相差毫厘的强度也支撑得起她们的傲慢。

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

“不必惊讶,不必迷茫,特蕾西娅,我知道你有许多疑惑盘亘在思考中,像这片大地之上盘踞的种种苦难,它们沉入思想的速度与痛苦浸入土壤相差无几。”

“魔王冠冕并不是一件新奇的造物,它在世界上睁开眼的第一个瞬间被赋予的意义也并不是对萨卡兹或者这片大地上挣扎着的其他人发号施令,这份相比泰拉历史都显得并不年轻的造物,唯一的目的是带领持有者模仿另一种兵器。”

“在很久的岁月前,在巨兽都未能从混沌中发现自己与世界有什么不同前,一群与兵器毫无区别的物种盘踞在这片大地,他们强大、完美、无懈可击,哪怕以我经历的时间尺度估算,他们都是最完美的造物之一。”

“他们是你无法想象之物的宠儿,被赋予了在这片大地肆意妄为、予取予求的权力。”

凯尔希看着特蕾西娅,把来自远古的知识透露给这位年龄超过两百多岁的美少女:

“宠儿们几乎控制了这片大地的每一处空间,地上地下,海底海面,冰川沙漠,熔岩盐海,甚至连心灵深处、天空本身这些泰拉之物无法理解的位置都有兵器盘踞。”

“是的,他们全方位控制着大地,但也保护着它们——就如同北境中无可名状之物一样,大地之上,天空之外,有更多以泰拉人贫瘠头脑无法理解之物,兵器们各尽其职,以他们自己也未必理解的反应保护着名为泰拉的生物球。”

“但在某一时刻,他们的保护失效了,”绿猞猁看着乌压压全是竖起尖角的人群,语气少见的出了些许变化:

“在萨卡兹先祖最久远的时代,那时的你们手持木棒石球在遍地危险的泰拉苦苦求生时,远古

兵器们的时代就像太阳升起晒干萨尔贡绿洲叶片上的水珠一般消失了,但这并不是他们的原因,而是当前种族不需要理解的不可抗力。”

白发菲林仰头注视广场高台上威严肃穆、存在感极强的女帝,眼球颤动一下,压着嗓子告诉特蕾西娅魔王之力究竟模仿得谁的能力:

“黑王冠本质上是无法想象之物失去兵器后弥补的创作,兵器本身无法捍卫时,黑王冠就是下一把刀剑,但就像这片大地不久前发生的悲剧里反复奔走的萨卡兹人一般,这把不曾拿出的兵器无法取代它模仿的第一代造物,在主兵器失去作用时搏命。”

“所以……乌尔莎她是魔王模仿的……”特蕾西娅犹豫了一会儿,选了攻击性不那么强的一个词:“原型?”

“当你阅读王庭深处的古书时,一定看到过在当今时代已经消失的萨卡兹最高皇帝是怎么出现在这片大地上,带领萨卡兹走出既定命运的。”

凯尔希跳过了乌尔莎本人,向特蕾西娅问道。

白魔女点头,她当然看过,或者说,获得魔王之力的萨卡兹是一定要去王庭内部看那些古书的,黑王冠本身就在驱动他们不计代价的观看一段关于过去的历史:

萨卡兹之王,最后的‘乌拉诺斯’带领萨卡兹战胜诸国同盟,并与那一代魔王成婚延续血脉的故事。

关于‘乌拉诺斯’的来历,古书中语焉不详,只说祂是天赐,并非人间所生。

“乌拉诺斯曾经与厄里斯是姻亲,他们世代通婚,现存的乌拉诺斯身体中必然有厄里斯的血。”

绿猞猁平静地说出比古书记载的历史更加古老的秘密。

思考了很久

今天打了小羊活动,又看了几本有趣的小说,后来发现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

大多数玄幻类一旦和感情沾边,主角就怎么油腻怎么写,怎么拖沓怎么来。

阿言本来也想再写些感情戏,冲淡战争情节带来的狂热,但多看了一些小说后,毅然决然的决定还是回归到作战和理想情节吧。

毕竟谜语人这本书本意就是想写一位拥有正常三观的穿越者在泰拉行动的历程,他没有大多数主角那样略微异质化的精神,也不是一路追求苟道的狠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本来想过正常生活,结果发现泰拉根本不想让他过正常生活的普通孩子。

阿言还看到有读者说阿言更的慢,这确实是阿言的缺点,主要是兴趣比较杂,很多时候查其他写的很好的小说就耗费了许多时间,等阿言想继续写时,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很久。

这是阿言的问题,作为一名作者,我得改正。

感谢给阿言提出建议的读者们,也感谢默默支持阿言、一路看下来的读者们,希望以后的日子里,谜语人也能成为大家一起放松讨论的小说。

还记得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写出一部完整小说时阿言是个大学生,脑子里有许多奇思妙想,骨子里带着些看遍小说后我上我也行的自傲,遗憾的是现实并不会与阿言的幻想一模一样。

但那时居然看到有书友愿意在评论区里发帖,愿意发书评,愿意写简章,哇,就有一种分享成功的喜悦感,现在想来,正是因为这份喜悦感,阿言才能撑下来继续书写谜语人的故事吧。

后来谜语人的书友越来越多,看到有这么多小伙伴喜欢谜语人,继续写下去的勇气油然而生。

茫茫人海,千万人中遇到能读到阿言文字的你,真的很开心。

谢谢大家。

第四十二章 天声晓唱(中)

厄里斯是什么?他们为什么与乌拉诺斯一般会被称之为兵器?

哪怕出身泰拉大地这种谜语人扎堆的地方,一般人也听不懂凯尔希话语里的寓意。

但特蕾西娅听得懂。

就像北境的某种东西不可提及,厄里斯这个名字也必然包含着凯尔希不能说的秘密,知道它或许能够解惑,但带来的恶果一定非常惨重。

前皇女下意识把厄里斯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开始推测远古时代让凯尔希讳莫如深的诸多种族的信息。

只是两个人都不曾注意到,在凯尔希和特蕾西娅意识到厄里斯这个种族名时,压制整个广场精神气场的乌尔莎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们一眼。

‘两个废物。’

但她对蹉跎五位数年岁、什么用都不顶的克老大小黄人和活跃两百多年也不曾带领萨卡兹站起来的善良庸人不感兴趣。

雷桑德拉尔能接受特蕾西娅和凯尔希的存在,甚至愿意分享思想,乌尔莎却只觉得这两个活了许久的老家话没用。

惊鸿一瞥转瞬即逝,静悄悄的广场无人言语,萨卡兹人从思想到肉体都被厄里斯的心灵力量强行控制,相比被起了‘文明的存续’这种口气大到没边名字的黑王冠,厄里斯的力量堪称清洗智慧生物的最佳兵器。

乌尔莎的声音自

阿尔方斯开始,跨越得很远很远。

“我的兄长雷桑德拉尔离去了。”

她低沉地说着,语气里尽可能不带感情,哀伤和沉痛却在不经意间纠缠上话语,平静的声音里带着普通人无法拒绝的力量:

“五年前,他带着我来到卡兹戴尔,告诉我萨卡兹的苦难将会结束,他会让卡兹戴尔成为梦想的起点,四年前,他建立了队伍,在隐秘中发展自己,但力有未逮,于是他邀请丞相出山,在孔明的带领下,韩信、郭志才、戏奉孝……许多在炎国不被重视、只能浑浑噩噩的人来到了卡兹戴尔。”

“还有科研部、工程部、医学部、农业部……不止炎国,维多利亚、哥伦比亚、雷姆必拓、莱塔尼亚、卡西米尔,乃至叙拉古,碍于保密原则,我不能提及这些站在阴影中的英雄的名字,但正是在四海八方有志之才的支援下,卡兹戴尔第一帝国才能成立,兄长的梦想实现了第一步。”

女孩的声音柔得像水,广场后的孔明微微眯起眼睛,那段躲在地下开辟的洞穴中偷偷搞实验的日子确实挺辛苦,开了一堆项目,又要试验品又要推研究,那时还被戏称“琴酒”的迦楼罗还在绑架各路高手获取知识或者肉体,孔明则窝在深不见日的黑暗中推算哪天出去打秋风抢物资回来给研究续命。

贝摩斯天天带着白羽毛搭建地下工程,活泼靓丽的萨卡兹大姑凉每天脏兮兮的,活脱脱一个土木老姐,郝昭则每天运碎石、清理洞穴,清道夫工程干得火热。

后来马卡龙出生,把营地搞得鸡飞狗跳,路过的钳兽都得挨他一巴掌,静香、小夫紧跟着复苏,跟着郝昭学他那些从炎国记忆中拷贝出的武艺。

再后来,作为第一个客死他乡的维多利亚小姑娘,明石被唤醒,迷蒙着双眼的小菲林天赋很好,跟着做生意的叔父来到卡兹戴尔,却被流寇抹了脖子,再醒来,就已经是【乔仑】的一员。

那段苦日子确实艰难,但真的是梦想的第一步,每天窝在黑暗里看着卡兹戴尔笼罩在战火硝烟中,一边怀念过去,一边思考未来。

“相同的地点,相同的天气,兄长站在我站着的位置,向整个泰拉宣布卡兹戴尔第一帝国成立,那时,他说感染者可以来卡兹戴尔,他说卡兹戴尔人得吃得饱饭、穿得起衣、住得起房、看得了病,他说卡兹戴尔人要接受教育,学会思考,明白生命的珍贵。”

“他那时天真的想着带领卡兹戴尔人与世无争的活下去,过泰拉人想都不敢想的快活日子,让秩序和公理重新回归这片大地,让萨卡兹人不必流浪,感染者不必被奴役。”

乌尔莎的声音低了下去,温和的口吻接近尾音,被强制链接心灵、感知到乌尔莎内心情绪的维多利亚人、哥伦比亚人、乌萨斯人、莱塔尼亚人,甚至拉特兰人,皆感知到了女孩怀念过去的温柔后,包含着何等激烈刻毒的情感:

“可诸国不同意!他们围剿我们!”

所有人脑海中都出现了反魔联盟签订合约时的场景,光环闪亮的拉特兰人笑的阳光开朗,背后铳枪却闪烁荧光,乌萨斯人冷笑着签下名字,维多利亚西装菲林抬头看了拉特兰人和乌萨斯人一眼,也笑着签字,哥伦比亚、卡西米尔紧随其后。

甚至还有许多隐藏在影子里的人,他们有的长着萨卡兹的尖角,有的摇晃修长的龙尾,还有的活动坚实的肌肉,好似米诺陶人敲击坚韧的金属。

“多么卑劣!多么可笑!善良被当成软弱、和平被理解成妥协,不发动战争的卡兹戴尔是在准备,好好生活的萨卡兹一定在孕育阴谋!杀死萨卡兹人一定是正确,仇视萨卡兹人一定是正义,只要是萨卡兹人,就活该被杀死、被赶走、被虢夺一切!”

金色瞳孔发出前所未有的灿烂光芒,乌尔莎尖锐的嗓子带着莫大的感情,清晰且飞快的说着卡兹戴尔的愤怒:

“感染者也好,普通人也罢,只要进攻卡兹戴尔,好像他们的生活会变好一样!好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卡兹戴尔不是我的兄长!甘愿被伤害仍旧拥抱这个世界!既然友好的话语无法取得生存,那就用刀剑说话!既然诸国带着恶意践踏卡兹戴尔的善意,那么就让仇恨和愤怒取代体谅和善良!”

“站着挨打不说话?打了右脸让出左脸继续挨打?地上诸国拒绝卡兹戴尔的友谊,那么卡兹戴尔也将拒绝地上诸国的求饶!”

第四十三章 天声晓唱(下)

我知道只是干巴巴说几句话最多让萨卡兹热血沸腾一会儿,最后卵用不顶,可若我拿出灵感画面传播和现场实时转播配合宣讲呢?

乌尔莎说到雷桑德拉尔准备改变泰拉时,被强行灵性链接的泰拉人脑海中出现的是灰头土脸的昔日主君,穿着破旧风衣遮挡风沙的旧主带着妹妹救下一个又一个逃亡边

境被乱匪截杀的萨卡兹人,带着他们躲到兄妹二人草草建设的峡谷中,种地养禽。

女孩谈到诸葛孔明时,雷桑德拉尔焦灼等待在草屋前却恪守品格等待年轻人午睡醒来的画面呼之欲出,雅致如兰的龙族睁开眼睛看到雷桑,先是惊讶,随后像是多年朋友再相聚,两个家伙突然笑了起来。

随后是雷桑德拉尔一次次鱼龙白服,去维多利亚、去哥伦比亚、去叙拉古拜访失意的天才们,他们有动人的奇思妙想、瑰丽的理论研究,却因为高高在上的商业联合一句“没有商业价值”被拒之门外,只能浪荡的过着拮据日子。

绿色头发的菲林幼女脏兮兮的脸颊看着小小窗外连绵不绝的雨,金色的瞳孔里带着饥饿,难过的捂着肚子,白发异瞳的萨卡兹之王正撑伞走过,莫名的既视感让他突然扭头,雾气般朦胧的雨幕里,他看到了那个躲在窝棚里、隔着窗子与自己对望的孩子。

脸上突兀露出一丝笑容,寂寞的雨夜里,快饿死的囚徒看着高贵的灵魂去而复返,一步步走到眼前,推开装了和没装区别不大的木门,递来热气腾腾的面包。

“要吃吗?”

他问她。

饥饿的菲林幼女肚腹中扭曲的灼烧感勾起在卡兹戴尔生活的萨卡兹不愿回想的记忆,从内战开始到卡兹戴尔第一帝国成立,萨卡兹平民就是这般在警惕和饥饿中苦苦煎熬,直到那个男人出现,第五军团的战士带着粮食和水,一边把旗帜立在卡兹戴尔这片久经战火洗礼的土地上,笑着递出粮食和糖果:

“要吃吗?”

萨卡兹人的眼睛红了起来,雷桑德拉尔故去带来的惶恐、乌尔莎继位的迷茫被悲愤和怒火取代,脑海中苦难的日子褪去,萨卡兹人在卡兹戴尔重新建设国度的记忆浪潮般重新涌起,伴随的却是诸国的阴谋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