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每当,他要做什么超出自己的身体承受范围之外的事情时,这个时间流逝的速度就会加速到一个恐怖的境地——但这所换来的,就是北野往往可以靠自己的寿命为燃料,爆发出超出自己的身体极限的行为。
他在从看台的高处一跃而下的那一刻,甚至都没有顾得上自己的腿脚出了什么问题,以最快的速度,用极其丑陋甚至到了狼狈的方式,以连赛马娘都会觉得惊骇的速度,第一时间奔跑到了那昏迷不醒的铃鹿的身旁。
然而,北野自己也是在这一刻,感觉自己脚下一软……他知道,铃鹿为自己积蓄的那几年的时间,在这十几秒内……就已经被自己挥霍一空了。
但,还不够,至少……让这孩子活下去啊……
铆足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在自己同样就要跌倒的前一秒,北野耗尽了自己最后力气,将铃鹿昏迷不醒的身躯,从草地上一把推了出去……
很幸运,北野所燃尽的最后的力气,将这个倒在了赛道上,昏迷不醒的赛马娘推出了这条死亡赛道……而做完这一切的北野,却也是宛如燃尽了所有,在一阵惯力的翻滚之下,倒在了自己担当的身旁。
“呜……”
然而,也不知是又一次的伤害,强迫铃鹿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满身伤痕的铃鹿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此时此刻的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左腿的骨折更是让她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但这一切的痛苦,最终,在一片朦胧的铃鹿的手指,触及到了一股微微有着余温的触感后,她却是才猛地从痛苦之中挣脱,挣扎着抬起头来,而在她的面前倒下的那个人,却成为了她一辈子无法忘记的景象。
“训练员……桑……?”
几乎是在认清了倒在面前的人是北野时,铃鹿那伤痕累累的脸颊上,却是在这一刻仿佛连痛苦都忘却了,只剩下了大脑一片空白后的呆滞、茫然,以及……不愿接受事实。
“训练员桑……训练员……”
铃鹿一边不断轻唤着北野,仿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玩笑,又或者只是一场噩梦……而她也一边强忍痛苦的想要站起来——她想到北野的身边去。
然而,就在铃鹿吃力的想要起身的那一刹那,突然之间,那完全了无生机的北野的手掌,却是极快的一把抓住了铃鹿的手腕。虚弱无比的铃鹿在吃痛之下,几乎第一时间又倒了下去。
而这一次的跌倒,换来的却是更强烈的挣扎,灰头土脸的铃鹿一次又一次的想要起身,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而她的嘴中不断的喃喃自语,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带上了痛苦的哭腔……
“起来……站起来啊……无声铃鹿……”
“一定要救训练员桑……训练员桑……求求你……”
“不要这样对待我……不要这样……”
然而,无论铃鹿怎么挣扎,北野那死死的抓着铃鹿的手腕的手掌,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松开,就仿佛一双手铐一样,将铃鹿死死的拷在了原地,不让她再前往任何地方……
或许,是因为了解过铃鹿的史实,让北野觉得,骨折后的铃鹿会不顾自己的身体的再次踏上赛场,他在自己的意识彻底消失之前,只为了让自己的担当不要再受到更多的伤害,他选择了在最后一刻,以自己的身体拷住了她。
一场意外,一场噩梦……从此之后,在这个世界,永远的少了一位叫做“北野龙一”的中央训练员。
这位选择了当初无人看好的无声铃鹿,却与他的担当一起创造了一个堪称传奇的经历,但他的人生,就仿佛他的担当的职业生涯一般,宛若一束流星从天空划过,璀璨、短暂、燃尽了一切,只为了发出那一瞬间的光芒……
……
一年之后,特雷森学院的又一年的开学季,就在这所学院的人们,开始从北野的死亡之中缓过神来,就快要慢慢遗忘这位璀璨夺目的训练员的时候,他们不会想到,一位转校生的到来,将会又一次以“北野龙一的担当”的名义,让他们回忆起这位训练员的影响力。裙
“欢迎入学特雷森学院,这位……”
“——特别周。”
踏入学院的黑鹿毛的赛马娘,一字一句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然而,让负责新生接待的骏川手纲小姐印象极其深刻的是,这位名为“特别周”的赛马娘,她的身上凝聚的气息。
那种仿佛食肉动物一般的高冷、暴力、危险……种种的气息在这位从北海道的乡下来到东京的赛马娘身上不断的传递而来,仿佛在不停的向周围散发着自己是“头马”的讯号,她的眼瞳之中看不出一丝一缕的温柔,与之相对的,是完完全全的冰冷和漠视。
“我,是北野龙一训练员的担当赛马娘。”
“现在,我要找一个人——请问,无声铃鹿,是否还在特雷森学院里?”
“我想和她讨论一下,关于我的训练员桑的死。”
第58章无声铃鹿的记忆:失魂落魄的堕落
没有人知道,当以已经死去一年的北野龙一的担当赛马娘名义,加入特雷森学院的特别周,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情想要见无声铃鹿。不过所有人都知道,特别周的这个请求不可以被许可,因为特别周如此的来势汹汹,又自称是和铃鹿一样的北野的担当,那么她必然已经知道了,关于北野的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而这个时候,让特别周去见铃鹿,对铃鹿来说绝对是一种伤害。甚至还有很大的可能造成更大的冲突和暴力事件,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以及……另外的一个原因,自从北野死后,无声铃鹿陷入了看上去没有尽头的消沉之中,如今的她……并不是那么适合见人。
但最终,特别周的这个提议依然被同意了,同意的人不是别人,便是从前在宝冢纪念曾输给过铃鹿,对铃鹿来说既是前辈,又是开导者的“女帝”气槽。
“或许,让现在的铃鹿见一见她也好,她不能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我很担心铃鹿如今的状态,如果继续困在北野的死中,她可能会做什么傻事。”
“让她们见一见吧,我会在外面监督,防止发生什么过激的事情发生的。”
最终,在气槽的担保之下,学生会的各位和理事长在沟通之后,才是勉为其难的同意了特别周,前去见这位曾经特雷森学院的最具有话题的赛马娘……这位在一场意外,失去了自己最亲密的人之后,从此一蹶不起的无声铃鹿。
气槽带着特别周专程来到了无声铃鹿如今的宿舍——自从北野死后,铃鹿就再也没有和任何赛马娘当过室友,而学院也考虑到当时铃鹿不稳定的情绪,因此默许了这个请求,而如今,特别周和气槽成为了这一年里,鲜少来主动拜访铃鹿的存在。
“哒哒哒。”
“铃鹿同学?你在里面吗?这里有一位你或许认识的人,她自称叫特别周,是曾经在北……在你的训练员的担当赛马娘之一。”
“……”
然而,气槽的敲门却是并没有得到回应,气槽再次尝试了一下后,也是终于试图开始直接打开大门,然而,从内部反锁的大门,让此刻的气槽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铃鹿!你在做什么傻事?!快出来!”
“——让我来。”
然而,焦虑的气槽正打算闯入的时候,特别周却是已经替气槽做了决定。在气槽下意识的让出一个位置的时候,只感觉伴随一道劲风,特别周一脚便是将铃鹿的宿舍大门给踹倒在地。
而下一秒,无论是气槽,还是气势汹汹的特别周,却都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见证到眼前的这一幕……
一片昏暗的宿舍之中,无声铃鹿一个人坐在两排床榻的中间过道内,她那原本一头总是打理的极其端庄的偏红栗毛头发,此时此刻却是略显杂乱的随意散落着,她的刘海遮掩了自己的大半张脸,让如今所有人都看不见她的表情如何,只能感觉到她的落魄。
但,这一切都并非吓住了特别周和气槽的原因,真正让两位赛马娘都惊愕的是……如今铃鹿那依然打着绷带的左腿,此时此刻却是扎着许许多多不知从何而来的针头……她似乎打算给自己做一个针灸,然而最终的结果,却要比针灸还要惊悚百倍。
因为位置的不正确,以及操作本人的精神恍惚,被针扎的满满当当的铃鹿的左腿,可以说得上是鲜血横流。一道道血痕从针扎处一直流淌着到了地板上,有些血迹甚至都已经干涸了,但铃鹿的动作却依然没有停止。
铃鹿反复的将一根已经扎入肉中的针无言的取出,伴随着又是一率鲜血流下,铃鹿却没有一丝痛呼,反而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又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针头:
“为什么扎不准呢……明明训练员桑当初针灸的位置应该就在这里才对……再重新试试看吧。”
“现在……试试这里。”
说着,面对自己此刻鲜血横流,甚至都红肿不堪的左腿,铃鹿却一丝怜悯都没有的再次对自己手下无情,手中的针再次落下,无情的便是要往自己的腿上扎去!
但是这一次,铃鹿的动作却是被制止了。她的手腕被一只来历不明,但力量格外的强悍的手给狠狠的抓住了,铃鹿几次试图发力都没能压制的了对方,才是后知后觉茫然的抬起了头。
而下一刻,当铃鹿的目光注视到特别周那熟悉的刘海,熟悉的发色,但却和自己的记忆里天真、欢脱的小特截然不同的冷漠的表情。
“……小特?”
“啪!”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无声铃鹿刚刚才回过神来的一句轻唤,在下一刻换来,却是特别周那毫不留情的一记耳光。
铃鹿微微苍白的脸颊,被这毫无征兆的特别周的一记耳光,打的整个脑袋都是嗡嗡作响。而如今做了如此过分的事情的特别周,这位刚刚入学就以冷酷闻名的赛马娘,却是先铃鹿一步的,死死的咬着牙关,却依然按耐不住眼瞳中的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开始落下……
“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啊。”
“你以为,你这样自暴自弃,训练员桑就会回来吗?你以为,你这样自残自虐,训练员桑他的在天之灵就会感动吗?”
“亏你还当了训练员桑那么久的担当!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你在做训练员桑最不希望你做的事情!”
“看看你自己!训练员桑他到底救回来了一个什么人?!他拼死救回来的无声铃鹿,就是你这样一幅自甘堕落、哀声载道的模样吗?!”
最后的这句话语,特别周几乎是嘶吼着的对铃鹿喊出来。特别周刚刚到来特雷森学院的时候,她承认,自己确实一开始是抱着要质问无声铃鹿,质问这个可恶的家伙是怎么让他心心念念的训练员桑死的,这是特别周心中迈不过去的坎,更是她心中一辈子的痛。
虽然,只是和北野相处了三个月的时间。但特别周永远都记得,那个在她的妈妈烦恼怎么送她到中央特雷森学院的时候,便第一时间伸出了援手的训练员,他甚至并没有向她们索取任何的回报,便愿意接手当时只是个乡下马娘的自己。
特别周不会忘记……那三个月里,这个好像自己兄长一样的人,曾带着她向那些曾经说特别周是个“没有父亲的马娘”的同学们,从此,在特别周所在的马娘中学,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一位在中央特雷森学院当着训练员的“哥哥”。
特别周更不会忘记,那三个月里,他自掏腰包的为她做过一顿又一顿可口的晚餐,他曾经教导自己怎么赛跑,教导她怎么与马娘相处,教导着那些……自己的妈妈来不及教给她的事情。
直到如今,特别周都分不清,北野对自己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他像自己的哥哥,偶尔甚至像她的爸爸。但无论如何,特别周都将他当做了自己的第二个亲人,是自己除了母亲以外,最亲最亲的人。
而这一切……直到某一天,自己在电视上看到了这样的消息,那居然是自己最亲的人的……最后一条消息。
“一个十分悲伤的消息,在秋季天皇赏的赛场上,无声铃鹿的训练员北野龙一,在赛场上为救自己骨折的担当闯入了赛场之中,他尽力的避免了踩踏事件的发生,无声铃鹿左腿和身体多处发生骨折,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但不幸的是,本就患有骨癌晚期的重症的北野龙一,却在抢救过程中不治身亡,享年23岁……”
“咔嚓!”
特别周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的,一片茫然之中的她,根本没有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便是迎来自己最亲的人的死亡消息……在那电视屏幕上,无声铃鹿和北野龙一两张熟悉的面容缓缓浮现,而最终,北野的那一张照片,慢慢的变成了黑白的底色,与他身旁那微笑的枣红发的栗毛赛马娘的微笑照片,在这一刻深深刺痛了特别周的心脏。
那一天,特别周在家里大哭了一整天,直到她一滴眼泪都没有办法再从眼眶中夺出为止……足足一个星期之后,才从自己的房间内第一次走出的特别周,却是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完成了本格化。
但那一天,特别周那血红的双瞳之中,所带着的前所未有的冷酷、高冷、愤怒和一切从前都不会在特别周的脸上看到的神情,却是通通统合到了她的身体内。
从那一天开始,特别周再也没有落过一次眼泪。她变得冷酷,变得强硬,成为了普通人高不可攀的赛马娘之中的强将一般。
并且从此之后,特别周多了一个常人无法理解的怪癖——讨厌马娘,尤其讨厌那些颜色偏红的栗毛马娘。
而这一次,重新见到无声铃鹿,本来已经抱着可能要和铃鹿打一架的想法的特别周,却在见到铃鹿如此自甘堕落后,满肚子的愤怒却一下子变得无从发泄,那种对铃鹿害死了她的训练员的憎恨,也是因为铃鹿如此的惨状而消散了大半。
但取而代之的,便是特别周那燃烧满腔的愤怒和恨其不争,她注视着面前双瞳无神的铃鹿,一字一句的嘶吼道:
“你就这样永远活在过去吧!而我会让所有人都记住训练员桑的名字!我会带着训练员桑的那一份一起奔跑,我会带着妈妈和训练员桑的期望,成为日本第一的赛马娘!”
“你给我看好吧,无声铃鹿!我会超越你的!我会让所有人永远记住训练员桑的名字的!你如果无法回应他的期望,那么就让我来代替你来实现训练员桑的愿望!”
“而你,你是宁愿坐在这里自怨自艾,还是愿意和我一起实现训练员桑的理想?”
“……”
那一天,被特别周怒斥的无言以对的铃鹿,只是茫然的注视着面前义愤填膺的特别周……而她那自从北野死后,便是再也没有一丝光泽的眼瞳,似乎也在此时,终于闪烁出了一点久违的光彩……
第59章无声铃鹿的记忆:成为他的她
“冲线!日本德比!获胜者是特别周!最终直道一马当先!战胜了星云天空和圣王光环两位强敌!拿下了这场赛马娘一生只能挑战一次的经典三冠之中,最具人气的GI赛事的胜利!”
“最幸运的赛马娘赢德比,如今,特别周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胜利绝非只是单纯的幸运!她是可以称得上这个黄金世代的翘楚的赛马娘!让我们恭喜她!”
日本德比的赛场上,人声鼎沸的观众席,所有人都在为这位靠着自己真正的实力,从这个“黄金世代”之中脱颖而出的赛马娘欢呼鼓掌着。而作为获胜者的特别周,此时此刻那张冷峻的脸庞上,也是久违的浮现出了一抹笑意,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以最引人瞩目的方式确定了自己的胜利。
而特别周的这个举动,却又是将现场的沸腾程度再上了一个档次。甚至于在一块由特雷森学院的赛马娘们组成的粉丝团,都是发出了一阵极其高分贝的荷尔蒙尖叫!
“斯佩撒吗!我爱你啊!”
“斯佩撒吗好帅气!!”
“就这样直接成为日本最强吧!!”
“小特……人气真高啊。”而同在观众席,身为被称为“黄金世代”的另外两位,草上飞和神鹰,如今也是听着来自于背后的特别周的粉丝团的呼声震天,甚至有不少狂热的马娘粉丝,一个个都穿着和特别周的决胜服极其搭配的紫色应援服,手中挥舞着印着“咬我”的字样的团扇,哭嚎不已的样子也是让神鹰不禁有些汗颜。
“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和小草现在的人气都没有小特那么高吧?”
“这是没办法的啊,小特可是现在日本赛马娘中的一枝独秀呢。”和神鹰同为美国血脉的赛马娘,草上飞对于特别周的高人气也是毫不介怀,相反,她反而用一种格外执着的目光注视着赛场上的特别周,一字一句的说道:
“更何况,小特确实很帅气呢,很强又很帅气,还记得当初她刚刚入学一星期,就被大家评为最帅气的赛马娘新生了吧,甚至有人说,单单说气质,小特不在会长、富士前辈她们之下呢。”
“这点倒是无法否认。”
而草上飞的话语也是让神鹰无法否认。神鹰本以为,特别周不过是一个北海道来的乡下马娘,虽然神鹰没有瞧不起特别周的意思,但是从小就接受着极其正规的赛马娘教育的神鹰,从一开始是觉得半路出道的特别周是不如自己的。
而事实上,神鹰和草上飞这两年的职业生涯似乎也在证明这一点。自从在每日王冠上击败了她们的无声铃鹿,因为骨折和训练员死亡的事情退役之后,草上飞和神鹰也开始在日本的赛场展露出了自己的真正的统治力,以及远超这个时代绝大部分日本赛马娘的实力。
然而,自从特别周开始在赛场上初露锋芒的时候,神鹰对于这个时代的日本赛马娘不如自己的刻板印象,也开始微妙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真奇怪啊,小特的基础是意外的很扎实不假啦,但是她的速度并不算很快,末脚的爆发力也不算最出色的那一批,耐力上好像也比小草你稍微差一点。”
“但是……她就是有一种很强的胜负欲,有一种,她必须要赢的斗争心。这一点可真是让人害怕呢。”
哪怕并没有和特别周交锋过,但哪怕只是旁观,神鹰和草上飞都可以看得出特别周对于比赛的那种超出常人的执着——这种执着于必胜的样子,她们曾经也在一个赛马娘的身上见到过……那便是曾经击败过她们的无声铃鹿。
“北野训练员已经逝去一年了……没想到,小特居然会是那个重拾起北野训练员的衣钵,继承了铃鹿同学的信念的人啊。”
“小心一点噢,艾露,如果现在有谁能够和我们一较高下的话,或许小特就是那个最大的变数了。”
“……小草你还真是一直很推崇小特啊。”而神鹰闻言,也是不禁将古怪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草上飞,只见这位大和抚子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注视着赛场上的特别周,见草上飞的眼瞳里似乎有些落寞的神情,神鹰也是不禁感慨道:
“真可惜呢,小特她一直都不是很合群,对待学院的大家也都是一副凶恶的样子,甚至还听说她咬过一些擅自想和她套近乎的牝马赛马娘的脖子呢。”
“而且传闻小特非常讨厌栗毛的赛马娘……真是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和铃鹿相处的呢。明明平时看起来她们相处那么僵硬,但是感觉她们关系其实很好呢——她们都挂着好像她们的那个玩偶吊坠来着!”
说到这里,神鹰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恶作剧一般的笑容,看着赛场上正在缓缓离去的特别周,那决胜服上挂着的很像铃鹿的玩偶吊坠,不明真相的她也是打趣道:
“要是未来有机会,试试看把小特的那个玩偶偷偷放在其他地方吧?真不知道那个时候小特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艾~露~”
“咦——开,开玩笑的!开玩笑desu~”
……
结束了日本德比的比赛,特别周只在片刻的喜悦后,便是回归了原来那个冷漠的自己,回绝了通常比赛的星云天空提出的庆功宴,独自一个人往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哒,哒,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隧道的另一头,缓缓传来的一阵类似脚步,又类似敲击的声音。说是脚步,是因为这个步伐实在是太慢了一些,但特别周非常清楚来人是谁,当下便是止住了脚步。
不一会儿,只看见一道有着熟悉的枣红色的长发的无声铃鹿,面带微笑的踉踉跄跄从隧道的另一边缓缓走出,而从如今铃鹿的秀发情况,以及她虽然依然有点苍白,但比初见好上不少的脸色来看,这段时间的铃鹿,似乎也慢慢的在特别周的“鼓舞”下,从北野的死亡之中走出来了。
只不过,与铃鹿此时的笑容相比,她如今双臂架着的拐杖,以及她那一直微微悬浮着的左腿,却是也证明了铃鹿在这段时间里遭遇的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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