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许氏子谦
不过，就在阿尔丹马上就要反应过来，晶莹的泪珠就要夺眶而出的前一秒……来自于脸颊的一阵触感，却是让阿尔丹的情绪一下子暂停了下来。
“——我如果这么说，你就满意了吗？目白阿尔丹小姐？”
很快，耳边再一次传来了北野那轻松的声线，不过这一次，他的语气之中多出了一抹愤愤然的感觉，还没等阿尔丹反应过来，她的脸颊便是被北野肆意的揉搓了一阵，不疼，但就是被揉搓的说不出话来。
“训练员君，你没事吗？”
“当然没事了，难不成阿尔丹小姐很期待我出事吗？难不成一定要有一些悲情结局，才能够配得上这份奇迹？”
而北野也是在过了一把手瘾之后，便是自顾自的在阿尔丹的注视下重新站起身来，当然，他也不忘在玩闹之后，将这位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大小姐温和的牵起，北野在发泄了一下情绪后，便是恢复了往常的模样，柔声对阿尔丹道：
“阿尔丹，这次的奇迹是你创造的，说实话，我比任何人都意外，你不仅可以拿下日本德比的冠军，甚至在这之后，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这是属于你的奇迹，阿尔丹，所以，放心的接受这份三女神赠予你的奇迹吧，她们现在祝福着你，你倘若想要多体验几次全力以赴的感觉，就得趁着现在噢。”
说着，北野的目光也是不禁投向了湖面上，那里，被阿尔丹慌张之下随手丢弃的鱼食袋落入了湖面之中，大量的锦鲤疯狂涌来，大口大口的吞食着这份来自“上天”的恩赐。
“不然的话，就和这鱼食一样，现在不大口吞噬，总有会被分食完的那一天的噢。”
“……但奇迹总是有用完的那一天的，不是吗？”
而嬉闹之后，明白这并非北野的真话，更清楚自己可能无法从北野口中得知真相的阿尔丹，也是选择了站在他的身旁，重新恢复了身为大小姐的端庄和优雅，回应道：
“奇迹会有代价，训练员桑你应该知道的吧？至今为止，有不少赢下了日本德比的赛马娘，就花光了今后所有的运气呢。”
“——那么，就把我当做你的锦鲤吧，阿尔丹。”
然而，面对语气之中依然存在着忧愁的阿尔丹，北野也终于转身，将自己温柔到了极致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这位娇弱的少女，用平淡而笃定的情绪，轻声的承诺道：
“只要我在你的身边，你的好运或许就会一直延续着。”
“我们的关系，或许就像这池子中的锦鲤，你给予我恩赐，我回馈你幸运，一直到我们可以坚持到的最后那一天为止，怎么样？”
“——但我可不会让一条锦鲤成为我的训练员噢。”
然而，面对北野这个趣味的比喻，阿尔丹也终于被惹得一阵轻笑，原本阴霾笼罩的心情，也伴随着阿尔丹露出的动人笑颜一扫而空。
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阿尔丹觉得北野形容的很恰当。他给予了自己幸运，又给予了自己奔跑下去的勇气，而自己唯一能做的，便是就是赢下一场场的比赛，让他的生命得以延续下去。
但哪怕如此，阿尔丹依然不认可北野是自己的“锦鲤”，她和她的训练员君的关系，不该是如此浅显的形容才对。
“我的腿或许真的如琉璃般脆弱，但琉璃的腿，在心的支持下，依然可以继续小心翼翼的前进……只要坚持，只要这颗心不再害怕，琉璃的腿也将继续行走下去。”
“训练员君，你是我的琉璃心，所以，在我这双腿无法行动之前，请你这颗心，也一直为支持我而跳动呢。”
说出了带着几分暧昧的话语，但有感而发的阿尔丹并不觉得害羞，反而以颇为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梦中的这个人，此时此刻，她似乎已经忘却了面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梦中的角色，她似乎也忘记了自己会从这个梦中醒来……
从这一刻起，阿尔丹似乎隐隐的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会吸引自己，自己的感情并非简单的陪伴就会有所回应，他对自己的支持，也绝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阿尔丹知道，哪怕过往只进行到如今，二人所经历的一切也足以她认可这件事。
北野龙一，是她哪怕花光所有的运气，都愿意站在他身边的……一心同体的训练员。
第137章与阿尔丹共同的梦境？小栗帽不为人知的执念
回忆，在此中止。思绪回到了现实的阿尔丹，再次注视着面前除了形态上，看起来比梦境中稍微健康一些之外，没有任何区别的北野，阿尔丹此时问出这句话的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
明明在梦境之中，已经认可了北野是自己的训练员，然而扭头却问拥有这一切记忆的北野，是否变了心……某种意义上，这是阿尔丹自己主动对自己的这颗“琉璃心”产生了怀疑。
但这个问题，阿尔丹必须要问。因为她知道接下去的发展，将会和梦境之中的一样，只要自己的态度稍微强硬那么一点点，那么北野一定会对自己说出实情……这是阿尔丹的直觉告诉她的。
她想问清楚，拥有着这一切回忆的北野，到底是怎么看待她们的，她和鲁道夫……他到底更在意谁？
哪怕是得到一个让她觉得心痛的问题也无所谓，至少，阿尔丹相信北野，一定会用最温柔的方式，告诉自己答案的……这就是他的作风。
而面对阿尔丹提出的这个，自己在意的不得了的疑问之后。沉默了许久的北野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也同样是这个笑容，让阿尔丹的神情略微恍惚了一下，因为北野的这个笑容，和她在梦境里见到的开玩笑之后，才终于说出实情的北野时的笑容，几乎一模一样。
“是啊，实不相瞒，我其实已经暗恋鲁道夫会长很久了，从我还是个孩童的时期，我就已经深深的恋上这位英姿飒爽，在赛场上展露出了和皇帝一般的统治力的鲁道夫了。”
“所以，我这一次询问就是为了从阿尔丹你这里套一些情报，先了解一下你们这些大家族赛马娘的残酷训练，然后再用这个情报去好好的和鲁道夫会长共情一番，方便攻略她呢。”
“——如果我这样回答，你会比较容易接受吗？目白阿尔丹小姐？”
这一刻，北野的语气都多了几分揶揄的感觉，用颇为玩味的目光投向了阿尔丹。然而，让北野有些意外的是，他本以为会在自己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前，被自己之前的发言吓到的阿尔丹，居然意外的不动声色，正用一副格外温柔但又有点无奈的目光注视着他。
……不对啊，莫非自己的反话被看穿了？他记得自己从前只要用这一招，阿尔丹都会被哄好的，怎么这一次没办法了？
一时间，北野心中也是少见的有点发虚了，这一套话术，其实是北野在多周目的穿越后总结出的经验之一，在面对察觉到一些异常的赛马娘的咄咄逼问，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呢？
最终，北野选择了这一套“反话”话术。先以轻松到让人都觉得难以相信的方式，说出那些让正常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真相，让赛马娘们自己察觉到这是“谎言”，再将自己编造好的真正的安慰的谎言说出，十有八九，自己的担当是会相信的——并且绝对不会再想到自己所说出过的真相。
而这一套方法，北野实践过最多次的，便是在直觉敏感，心思缜密的阿尔丹身上，如今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语气和动作的配合之下，北野的表演能力自认为可以匹敌黄金船的水准。
……当然，北野也不是故意要骗阿尔丹的，毕竟每次在阿尔丹出赛之前，在目白高峰的帮助和默许下，偷偷潜入到阿尔丹的房间，对她使用“生命归还”的能力，加固她的身体，帮助她每次比赛前的身体状况都达到最佳，减少骨折风险的事情，北野实在不好解释给阿尔丹听。
倘若北野解释了，结合阿尔丹过去的表现，她肯定会相信，但是相信之后，警惕心上来的阿尔丹绝对不会再允许北野用这种消耗生命力的方式来为自己保驾护航了……
但北野其实心中计算过，提前消耗一部分生命力给阿尔丹加固身体，其实是最省他生命力的方法了。骨折后再去修复，消耗的生命力更巨大，而阿尔丹这种每场比赛，一旦全力以赴就有骨折风险的赛马娘，其实最让北野省心了——因为不用猜，只需要无脑比赛前给阿尔丹输送生命力就可以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阿尔丹很幸运，因为她不用和一部分带有“命运”的赛马娘一样，就算北野提前做好了防护措施，也依然逃不过命运的审判。
也因此，北野的这个谎言，对阿尔丹所说的最多。阿尔丹在从前所经历的一切“幸运”，都是北野为她精心编织的“谎言”……
但谎言终究有被揭穿的一天，好在，他们在最后所剩无几的时光里，也终于坦诚相待了……但这一切都是过去的阿尔丹，北野不能对现在这个没有记忆的阿尔丹，说出实情。
哎，自己怎么忽然也开始多愁善感了？是因为昨天又梦见了和阿尔丹过去的回忆吗？
北野也是轻轻摇了摇头，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面前的阿尔丹的身上，而就在他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微笑的阿尔丹也是终于开口道：
“所以，假话已经说完了，现在可以说出实情了吗？北野训练员？”
“呼……”
阿尔丹的一句话，把北野的心从地狱一下子拉回天堂，还好还好，他还以为小笨丹突然变聪明了呢，一切都还在掌握之中。
“其实，我只是想知道，从小接受着严苛而系统化训练的大家族赛马娘，和黄金家的她们到底有多大的差距而已，庆典和阿船，她们在基础这方面，还是拉下帝王太多了。”
北野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赛场上，此时，小栗帽和玉藻十字两位芦毛赛马娘，正在作为庆典和黄金船的陪练而奔驰着，而前方，无声铃鹿正充当着这场比赛“逃马”的位置，以大逃的姿态，加快了这场训练赛的整体速度。
如今已经到了最终直道的冲锋时刻，以先行的姿态的小栗帽，以及在队伍后方的玉藻十字，她们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都以让黄金船和中山庆典难以置信的速度，朝着前方猛然加速！
很快，两位芦毛赛马娘与前方铃鹿的差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缩小，而她们身上闪烁着的那种如闪电般的，肉眼可见的“气场”，象征着她们是在赛马娘之中，足以影响一个时代的存在……
“【领域】。如今，只有觉醒这样的能力，才能有机会战胜东海帝王吗？”
“没错，庆典和阿船倘若不能放手一搏，激发自己的潜能，那么她们在日本德比上几乎毫无胜算可言。”北野也是点了点头，随后也是再次对身旁的阿尔丹问道：
“目白家族之中，除了高峰前辈之外，还有谁觉醒了这种能力吗？”
“……真抱歉，北野训练员，据我所知，恐怕连我们这一代最优秀的麦昆，都尚且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而阿尔丹也是在轻轻的摇头后，以恬静的神情注视着赛场上的赛马娘们，在见到和小栗帽、玉藻拉开距离，但依然极其不甘心的嘶吼着，想要赶上她们的庆典与阿船时，她的眼瞳里也多了一抹欣慰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好像身为前辈在注视着晚辈们的努力，但又似乎多了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忍和宠溺，阿尔丹的神情，无论怎么看，都带着一种奇妙的母性般的宠溺感……
“虽然我没有接受过目白家的专业赛马娘训练，但我也曾旁观过麦昆她们小时候的训练过程。”
“毫不夸张的说，很苦，至少在我看来，背负着目白家的宿命的她们，从小所接受的训练，就已经超越我的训练程度的好几倍了——听说象征家族那里，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象征家要比目白家更看重优秀，优秀的赛马娘，必然要经历更残酷的训练。”
“有些时候，我也很好奇，姐姐和鲁道夫会长她们是怎么撑过来的……或许，这就是我永远比不上姐姐的原因吧。”
“……是吗？”
而阿尔丹的话语，也是让北野陷入了一阵久久的沉默之中，就算过程有些曲折，但他还是从阿尔丹的嘴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果不其然，鲁道夫在和自己分离之后，回到象征家作为赛马娘接受的训练，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苦涩许多倍，对鲁道夫而言，是一段极其难熬、艰苦的岁月。
而结合鲁道夫在病房内，对自己愈发强烈的依赖性……莫非，鲁道夫在象征家那么多年的训练，对他的记忆不仅没有衰退，反而愈演愈烈了吗？
“……倘若是这样的话，我似乎……真的欠了鲁道夫很多啊。”
在心中默默的说出了这番话的北野，也是长叹了一口气，在他自认为梳理清楚了这一切后，北野愈发的觉得，自己在从前周目内，恐怕欠下的“债”，或许并没有如同自己想象一样的都还清了……
有了鲁道夫这个前车之鉴，北野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其他的担当，会和鲁道夫一样，表现出那种极其强烈的“执着。”
不过至少，现在北野还没有发现第二个存在，千明对自己还和往日一样悠闲自在，铃鹿和小特好像也没有觉醒记忆的样子，玉藻和小栗帽，这对相声组合更是毫无征兆，自己应该还没出什么大问题才对。
只是……“生命归还”这个能力，似乎越来越说不出口了啊，不然要是让她们知道了，可能会发疯到把他绑起来，强迫他不准使用这种能力才行了。
……
“啊——好痛快，好久没那么全力以赴的跑了。”
训练场上，又结束了一场训练赛的玉藻十字，也是痛快的喝了一口运动盐水，发出了特有的关西腔的豪爽声音。而在玉藻的眼瞳，落在她身旁那很安静的“咕噜咕噜”喝下了一整瓶的水的小栗帽，也是忍不住的开口道：
“啊，果然中距离2400米还是你更擅长啊，小栗，不愧是当初和那个叫好利时的新西兰赛马娘，一起破纪录的人啊，你果然就该去跑日本德比呢。”
“……小玉，我不是说了吗？我和好利时只是朋友而已。”
“咱知道咱知道，真是的，不知道你为啥一直强调这个，咱只要提一次好利时，你就强调这一点，这样只会搞得你好像真暗恋人家被说中了一样哎。”
玉藻也是摆了摆手，对一板正经的小栗帽的行为早已习惯，虽然至今为止，她还是觉得自己有很多地方不太了解小栗帽的性情，但总体而言，她觉得自己还是世界前三懂小栗帽的人的。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玉藻才会对小栗帽问出自己许多不理解她行为的问题，在一段闲聊之下，玉藻也是不经意的提起了关于北野的事情，也很自然的，将话题摆在了之前，鲁道夫生病，北野彻夜照顾她的事情上。
“说实话，咱很意外啊，小栗。”玉藻十字也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疑惑的注视着小栗帽，不禁问道：
“明明训练员应该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你不是一直都在寻找他的味道吗？按理来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应该更加珍惜他才对。”
“当初在病房门前，高峰和帝王拦着我们不让进的时候，你咋好像比咱还不急呢？咱要不让你上，你是不是一点动作都不打算有？”
“……玉藻，你不懂北野。”
然而，面对玉藻十字不解之中，夹杂一点点怨气的疑问，小栗帽却是和往常一样的表情平和，只在玉藻的面前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用大概只有自己能明白的方式解释道：
“北野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我是不会拦着的。我只是希望待在北野的身边，无论他更关心谁。”
“我不想再给他添乱，也不想让他困惑……只要北野想做的事情，我都会帮他，无论他想做什么，一定有他的原因，只是不想告诉我们罢了。”
“咱知道你的意思啦，但问题是，咱不是应该尽可能让他多活几天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还做这种折寿的操劳事吧？”
然而这一次，面对玉藻的抱怨声，小栗帽却再也没有了回音，她只是默默的抬头，将目光对向了看台上，如今和阿尔丹站在一起的北野的身上。
小栗帽的眼瞳，在距离北野很近的阿尔丹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但依然很快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在注意到北野那冲着自己微笑的面容，还有表示打招呼的摇手后，小栗帽也是情不自禁的脸上挂上了笑容，轻轻的摇手回应着。
是的……我只是希望，他这样活着，笑着，让我还可以见到他……仅此而已。
我不会，再给他添麻烦了，我不会再做任何让他加重负担的事情了……我想让他看见，我的成长。
我再也不会是那个让他放心不下，只会让他担心，让他疲倦的孩子了，我只是想让他，不要再抛下我……仅此而已。
小栗帽的笑容是那么的真切，动作是那么的柔缓，而在她那看似不起波澜的湛蓝眼瞳中，藏匿着的极深的执念，和最卑微的愿望，却成为了小栗帽真正不可触及，不可跨越的底线。
只是这条底线，目前还没有被触及，但倘若无意之中触碰到了警戒的琴弦，这位看似冷静淡然的芦毛赛马娘，究竟会不会化身为“怪物”……就不得而知了吧。
第138章玉藻和北野是小栗帽的“父母”？
“好了，今天的训练暂时结束了，辛苦你们了，玉藻，还有小栗。”
而在北野和阿尔丹暂时告别，从看台上来到训练场上时，小栗帽和玉藻的对话也是终于告一段落，玉藻虽然依然觉得，小栗帽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底线，并没有透露给自己，但她也很识趣的没有选择继续追问。
因为从北野来到训练场开始，玉藻的目光就情不自禁的集中在了北野的身上，笑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浮现在了那张不符合她年纪的稚嫩面容上。
“呀，不辛苦不辛苦，咱和小栗都是举手之劳啦，平时咱也没什么事情，在日本德比前能帮上忙就最好了。”
“说起来，日本德比啊，咱和小栗都是没机会参加这种比赛的人呢，所以希望北野你的两位担当都可以抓住这个机会，争取赢下这场一辈子只能挑战一次的比赛呢。”
“怎么样，北野，该准备的都准备万全了吗？日本德比之前给她们安排的训练咱已经看过了，没什么问题呢，就是在食谱这方面，咱稍微做了点修改。”
“咱说啊……不要因为每次做饭，因为有特别周、小栗和无敌这仨，你就总把菜谱设计的那么丰盛啊，小心中山和黄金船吃得太多导致放胖噢。还好咱帮你提前看了一下，削减了一些上面营养过剩的菜，别都惯着她们啊。”
“……哎？玉藻，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啊。”
玉藻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嘱咐着北野注意事项，在各个细枝末节的地方为北野出谋划策，哪怕玉藻很清楚，北野在千明和阿尔丹的帮助下，几乎不可能犯这些小错误，但她也依然以自己的方式，让北野减少负担和压力，让他在一些小事上可以少操心。
至于小栗帽刚才失神的话语，被打断和北野对话的玉藻，也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在了小栗帽脑袋上，任由小栗帽委屈的捂着自己的脑袋蹲坐了下去，没好气的说道：
“就你没资格说这话！每次北野给他几个担当准备的营养次，次次你和特别周吃的最多！瞧瞧你俩的肚子！次次都肥的跟猪一样了！”
说着，玉藻也是忍不住伸出手，使劲抓了抓小栗帽那柔软的，明显大了一圈的肚子，面对着不敢直视她眼瞳的心虚的小栗帽，也是带着几分抱怨的吐槽道：
“你知不知道，你们每次吃的饭，都是北野自掏腰包给你们加餐的啊！光靠他训练员的工资，经得起你们这些大胃王吃吗？不都得我来规划？”
“你们也让北野省点心好吧！少吃点不行吗？”
“……噢。”
也不知是因为从前的个人生活一直都是玉藻照顾的原因，小栗帽在除了比赛方面的其他领域，几乎都会听从玉藻的话语，因此，面对这一次带着怨气的玉藻，委屈巴巴的小栗帽也是选择了低下头来，主动承认自己这段时间的错误。
而另一边，北野在示意着休息够了的庆典、黄金船和铃鹿三位担当都靠近过来时，也是听到了玉藻对小栗帽的训话，对于眼前这熟悉的一幕，北野也是潜意识的流露出了一抹笑意，很合时宜的说道：
“玉藻，你也别怪小栗，她也只是受本能驱使而已。”
“就是因为你那么惯着她，才会把自己累得够呛啊！你忘了上次你给小栗做饭，给自己累得住院的事情了吗？给咱多照顾自己一下啊！”
仿佛过往的一切的重演一般，每当北野想要为被玉藻责备的小栗帽解围的时候，玉藻十字总是会这样气愤的表达自己的不满，责怪北野对小栗帽的纵容，但哪怕如此，她也会听从北野的劝告，暂时中止对小栗帽的训话，气得不行的扭头走人。
然而，哪怕玉藻对小栗帽如此严厉，又不满北野的纵容态度，但在第二天，她依然会不厌其烦的继续留在北野和小栗帽的身边，继续帮助北野规划日常，陪伴着小栗帽进行日常训练，乃至于在宿舍内，都依然如同姐姐，甚至母亲一样的照顾着小栗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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