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月三十
白邈见状干脆叫停，再这样下去陈天卓要成为学校公敌了。
断人钱财啊。
看得出来生寿堂那边耗得起。
白邈知道越是这种时候，自己就越是不能心急，不然很容易就露出破绽。
白邈对班上人的观察仍在继续，自从掉牙事件开始已经过去两个星期，在有人牙齿掉得差不多的时候，白邈发现他们的嘴里长出了新牙。
但生长的方式与白邈想象中不同。
在原本正常牙床的后面，又多出了一排牙齿。
也就是同时生长两排。
这让白邈不禁想起了鲨鱼。
鲨鱼的牙齿更新速度很快，这也让它进化出了好几排牙的特殊形式，坏了一排后面的一排直接顶上。
对这件事，白邈不止一次询问了当事人的感受，但他们都表示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如果单纯是不停换牙，生寿堂也愿意拿钱买换下来的牙齿，那这件事算得上双赢才对啊……
白邈琢磨了一天，最开始还觉得这些牙不会长出来，现在一看不仅还会长，而且跟韭菜一样一茬跟一茬地往外冒。
究竟是哪里不对？
“牙齿……骨头……牙齿……骨……钙……难道说？！”
白邈有了一个十分恐怖的结论。
于是放学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陈天卓。
“把裤腿撩起来，坐地上。”
“啊？哦……”
陈天卓虽然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白邈伸出手，用手指一节一节地摸着陈天卓的腿骨，摸完腿骨后，又捏了一下他的手骨、肋骨这些比较突出的地方。
“嘶！痛！痛！”
就在白邈摸到陈天卓的第八对肋骨的时候，陈天卓倒吸起了一口凉气。
白邈的中医技能也告诉他，陈天卓的这一对肋骨，差不多空了！
“果然……”
白邈感到脊背发凉。
这一次生寿堂的招数是温水煮青蛙。
牙齿的生长需要钙质，而这么迅猛地生长，需要的钙从哪里来？
自然是从骨头里来！
白邈都能想象，要是多长几轮，这些学生身体里的骨头都得被掏得干干净净！
“还好我没有继续吃下去……”
但另外一个问题摆在了白邈面前，那就是这些老师究竟是否知情？
“不要去吃教师食堂了，自己带面包吃。”
“那东西有问题吗？我可是跟着自己班主任一起吃的啊？”
“不知道问题来源在哪，但吃的东西肯定不对劲，你的牙齿是用你骨头为原料生长出来的，多长几次你骨头就跟枯树枝一样，轻轻一掰，摔一下就碎了！”
“妈耶！那我肯定不吃了啊，这狗日的果然有问题！”
陈天卓咬牙切齿，只想好好揍一下那个收牙人。
骂完后，陈天卓又询问起解决办法：“大哥，这次咱们要咋办？继续用纸条提醒他们吗？”
白邈摇头：“这一次情况大不一样，生寿堂好像能够影响人们的一些常识观点，只要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或者说人员伤亡没法与生寿堂之间建立起联系，我们就没办法把掉牙的事情强行扣在生寿堂上。
“就像是有一层面纱，盖在掉牙这件事情上，让学生跟老师都选择性地忽略了它的存在……”
掉牙事件过了这么久，除了白邈经常联系的几个人外，其他人就算看到与自己说话的同学嘴里没几颗好牙，也没有感到一点奇怪。
长出两排牙齿这种事情更是没有任何人主动提起过。
这很明显是生寿堂干的好事。
“那要不我们就一楼一楼地宣传，强行让他们知道再这样掉下去的后果是什么？”
“效果不知道有没有，但危险肯定是有的。”
白邈评估了一下，要想纠正现在所有人的常识，或者说将掉牙有害这个信息灌输在所有人的思想中，仅凭自己一个个去游说肯定是不行的。
先不说效率问题，这个过程风险太高，暴露的概率近乎于百分之百。
传纸条这个方法已经没法用了，为了防止其他人用同样的方法传播信息，白邈已经在自己的那张纸条上写上了只要传播过一次后，从今往后直接免疫所有纸条类的诅咒。
要找另一种可以快速传播开的方法……
白邈看着自己书包里的十几张典藏卡，想着最近的行情也差不多要到极限了。
该收网了啊……
也让典藏卡在最后阶段发挥点余热吧。
回到家，白邈在典藏卡的玻璃外壳上用小刀刻下了几行字。
“注意口腔卫生、饭后漱口、早晚刷牙。
“换牙规律为左右对称，先下后上。
“人一生只会换一次牙，并且只会长一排牙。
“牙齿主要成分为钙，与人体骨头的主要成分相当。多吃含钙食物，可以让牙齿与骨头更好地生长。
“爱护牙齿，人人有责。
“小心最近高价收取牙齿的人。”
为了让字更显眼，白邈还用红色彩笔把字都涂了一遍。
过后的几天，白邈将重心放在了收网上。
这些刻了字的典藏卡，白邈没有卖的打算。
但白邈还是一次性朝小卖部老板出售了近二十张没有刻字的典藏版卡片，最后再收割一波。
“你这是不想玩了？”
小卖部老板有些诧异。
“不是不想玩，是我要攒钱冲最稀有的五张卡，所以我要把现在手上的全卖了，这些珍惜度跟那五张卡简直没法比。”
“怎么卖？”
“二十张打包卖给你，你要全收就三千块。”
“三千太多了，两千五怎么样？”
白邈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也行吧，两千五就两千五，说起来我也赚了点。”
小卖部老板也高兴，按照一张卡三十块的纯利润，这一波又是好几百块钱到账。
现在典藏卡基本上不愁销路。
因为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也慕名而来收集典藏卡了。
算上这里的两千五，扣去制造卡片以及倒卖过程中零零散散的成本，白邈的典藏卡计划给他带来了将近四千块钱的收益。
前前后后花的时间也就一个多月。
06年代能在一个多月赚这么多，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白邈最开始预估是能赚到五千，只不过这次要提前收网，四千也足够了。
有了这四千起始资金，可以说后面三年就算不靠父母也能过下去。
这边回收资金后，白邈就开始了投放工作。
在这个监控还不发达的年代，白邈趁着下午放学做值日的功夫，潜入了每一间教室，在每一间教室都留下了一张刻有“提醒”的典藏卡。
就算有些教室已经锁门了，在白邈的开锁技能面前也形同虚设。
白邈不禁在想，如果自己的开锁技能提升到了LV10，是否就是那把一始之钥的能力？
能够开解世界上的一切。
但主世界抽到的技能想要提升难如登天，太多技能了，抽到重复的概率低的不行。
典藏卡的第一发现人并不是那群玩牌的，而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人。
当他们发现这张刻有奇怪提示的卡片后，他们便开始在班里传阅，直到玩牌的人跳出来说出这张卡的价值是多少。
现阶段每一张典藏卡基本都在五十块钱以上，这样能够保证哪怕对这一类完全不感兴趣的同学听到这个价格后都会凑上来看两眼。
起码根据白邈在自己班上的观察情况是这样的。
不同班可能略有差异，但大致都能保证一个班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看到这张典藏卡背后刻的字。
白邈也成功将正确的观念潜移默化地传播了出去。
“这上面的字到底是谁写的啊？还挺好看的。”
白邈刻字自然是又一次用上了书法技巧，颇有碑刻的味道。
“上面好像是想让我们注意牙齿啊，我们牙齿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我感觉我牙齿还挺健康的，不信你看，啊……”
当他们互相检查起牙齿的时候，惊觉自己的一口好牙居然东缺一颗西差一个。
而最诡异的是，缺的位置后方，两排牙齿早就等在那里，随时准备往前顶进行替换。
很快牙齿的事情就引起了大量的恐慌。
班主任也注意到了这件事情。
事情不断发酵，导致第一堂课所有老师都被紧急召集过去开会。
然后学校宣布今天放假，回家让家长带去医院检查牙齿问题。
“果然是完全没人注意这件事。”
通过各方的反应，白邈确定了生寿堂掌握着某种修改认知的手段。
“接下来，该去找那个收牙人要点利息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升入五年级
学校放假这一天，白邈没有去找父母带去看牙，毕竟自己的牙自己都能看，没必要浪费时间。
更别说他们愿不愿意了。
根据前期陈天卓对收牙人的调查，他每次在收完牙齿后，都会从学校后门的一条小路离开。
那条小路白邈提前踩过点，是一条很普通的路。
起码在天没有完全黑下来之前，这条路都是安全的。
在小路两旁矗立着不高不矮的楼，大概有八层高，给白邈提供了一处立足之处。
只要在外墙上用粉笔画上跳房子的格子，白邈只要不跳出这些格子的范围，就能够利用跳房子这一升到高级别的能力一直停留在上面。
虽然有点费腰，不过对白邈此刻的身体素质来说，哪怕是侧着站上一两个小时都没问题。
趁着那位收牙人还没有意识到今天学生都放假，依然会来收牙前，白邈需要做好准备。
收牙人现在每天中午放学跟下午放学都会来一次，因为掉牙的学生数量太多，加上有些学生中午掉，有些下午掉。
为了不让下午收牙的时候太多人，他会分成两拨人进行收牙。
今天是自己接触收牙人最后的一次机会，今天上午一过，生寿堂的人就肯定会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而且收牙人也肯定会被重点关注。
而收牙人收牙到底是什么目的，到底是生寿堂的什么人指使他这么做的，白邈认为自己很有必要亲自去接触一番。
但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小学生的身份。
好在现在身高还算不错，有个一米五，白邈便将伪装角色定为了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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