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n.
但见到桠布随着她的前进也在向后退,并警惕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时,她竟然很体贴地没有在继续向前走去。
对方毫无敌意的样子让桠布一时之间都有些分不清楚,这人到底是不是刚才那个轰光炮的人。但通过标记他又可以确定,眼前这人确实没有被掉包,而且也的确是这场暴乱的领袖。
难道,确认是否是同类对她来说很关键?
‘诞生......’
借着对方刚刚话语中的词,桠布开始在心里用标记不断检索了起来。
诞生。
什么事物可以在这种情况下用刚诞生没多久来描述呢?
从对方的反应来看,这种事物与外貌无关,而且这种东西可以在刚诞生没多久就能有像成人一样的外表,甚至哪怕在短时间内有着正常的思考能力也不会被认为不正常。
——Mark
正常理解范围内的生物?
错误。
僵尸,幽灵,恶魂之类死而复生的产物?
错误。
意志统合体?事物的化身?神明?
正确。
等等,她这算是把自己当成刚诞生的社神之类的东西了?
正确。
同类...同类...
也就是说,难道她其实是......某种神?
这个问题标记却没有反馈出正确或错误的答案,这样的结果,可能代表不完全是。
但什么叫不完全是?
“你在思考,你似乎有很多疑惑。”塔露拉注视着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的桠布,主动开口希望能更多的了解一下自己的这位同类,“我的同类啊,可否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又或者说,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在想......”桠布知道,自己在打探塔露拉的同时,塔露拉也在打探着他。
但无所谓,他需要借助这点时间让自己的体力稍微回复一下,于是随意的提出了一个问题让这份对话能继续进行下去。
“刚刚,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你希望用这个问题来拖延一些时间休息吗?”塔露拉仿佛能看透桠布的内心般直接点出了他的想法。
但这并非读心,而是因为塔露拉能看出桠布的状态并不太好,呼吸紊乱心跳急促,而且这具躯体简直......
“你的肉体为何会这么脆弱呢?我的同族?”
“......天生就这样。”
“那可真是悲哀的事情。”
什么精准礼仪,别骂了别骂了。
怎么每个人见到他都要对他的身体素质指指点点一番啊,知道你们都是群数值怪了,能不能不要再羞辱跟不上版本的玩家了。
“那么,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也来回答你的问题好了。”
明明知道桠布是为了拖延时间休息,但塔露拉却在指出后,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回答起了桠布的问题,任由其休息。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对吗?”
这个问题,对桠布来说倒也并非毫无意义,因为从标记来看,当时并没有绝对隐蔽的地方,但他躲的提防也是相对来说被发现可能性最小的地方了。
那对方究竟是怎么发现自己的?难道是靠着什么惊世智慧发现了自己的破绽?
“只是感觉而已,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
“......”
布响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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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值怪,机制还强,甚至带点强运。
*玩不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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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互相尝试背叛杀
一个刚诞生不久的同族。
这可能吗?
不,不能这么想,既然他已经存在了,那就不应当再去质疑这是否可能,而是应该思考这是怎么做到的,以及要如何把自己的这位同类控制在自己手中。
这是个计划之外的变数,极大的变数。
从他的行为上来看,他并非懵懂无知,也不是机械的服从执行着什么,而是更偏向于带着自己的善意去救人。
这样的人,可不是很利于自己啊。
对于发现桠布的原因,塔露拉并未说谎,她确实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但也只是感觉有些不对而朝着哪里攻击试探了一下而已。
如果他没有去正面硬接那发攻击的话,说不定自己就会当成错觉把这件事情忽视了。
依照他的速度,他明明有机会躲开的不是吗?只要不让那些火焰消失,他明明不会被发现的。
但他还是那么做了,没有选择躲开,而是硬生生的接下了攻击。
为什么不惜暴露自己,也要那么做呢?因为那个方向还有人吗?
“真是神奇,究竟是什么让你塑造了这种性格呢?”塔露拉自言自语的同时,毫不避讳自己打量桠布的目光。
难道是靠着这里的善意堆砌出来的?
怎么可能,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这里了,扭曲的土地理应只会有扭曲的收成,恶的种子开出的只会是恶的花朵,结下的也只可能是恶的苦果。
“父母教的。”
“父母?你怎么会有父母呢?”
还是说,父母是指最早发现他的人吗?难道最早发现他的人就能对他整个人的性格造成这么深的影响?
塔露拉感到有些可惜,可惜自己没有早点察觉到这里还会诞生桠布这样的同族。
要是能早些发现的话,说不定能将其培养成自己的东西,塑造成自己需要的形状。
“什么叫我怎么会有父母......”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怪呢?
如果不是看着塔露拉确实是在疑惑的样子,桠布都以为他这是回到了网络古战场,需要用键盘来守护自己的家人了。
但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才能保全自己的户口本呢......
“你没有?”
好吧听着更怪了。
“嗯,并不完全有。”好在塔露拉并不认为这有什么奇怪的,还很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甚至看着桠布惋惜的摇了摇头。
“......”
......坏了啊,这人某种意义上已经无敌了,根本就不可战胜。
“那么,我的同族,我们已经聊得够多了,我想我也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你还需要继续休息下去吗?”
“好吧,所以你想开打了是吗?”桠布也有点拿不准眼前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本以为是追杀,结果来这里后除了最开始攻击了自己一下外,就没再动过手,甚至还给了自己休息的时间,和自己聊起了天来。
但聊着聊着,突然又问了一句自己休息好了没,一副准备开始和自己动手的样子。
他现在都有一种眼前这人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之类疾病的想法了。
不过也确实休息的差不多了,桠布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虽然体力没回复多少,但呼吸至少不那么紊乱了,随时可以迎敌。
“当然不是,我的同族,我为何要与你自相残杀呢?”虽是这么说,但塔露拉在和桠布聊天的同时,始终一手紧握着那把长剑,时刻准备着发起进攻。
尽管一直表现的很从容,可就像桠布始终再戒备她一样,她也始终没有放下对桠布的戒备。
毕竟,从表现上来看,那可是能瞬间对其他事物抹除的能力,如果自己不小心被他的匕首碰到一下,那大概会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消失掉。
“如果可以的话,与你战斗是我最不希望的结果。我来这里,是希望你能加入整合运动。”
“你想让我跟着你们去当暴徒?”
“暴徒?你对我们是这么理解的?”塔露拉似乎对桠布竟然这么定义他们感到非常的不满,摇着头否定道,“我们是在为感染者的未来作斗争。”
“为......感染者的未来作斗争?”桠布稍稍皱了下眉头,“你是说,做出的这些事情,都是为了感染者?”
“也许你会觉得,切尔诺伯格的这些人可怜,但你又是否看到过,他们对感染者的压迫?”塔露拉对着桠布摊开了手,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们只是在对施暴者发起反抗,我的同类,眼见并不一定为实,你为何要偏向于这些施暴者呢?你只看到了我们做的事,你又是否知道这些人对我们都做了什么?”
“......”
确实,塔露拉说的话完全有可能是真心的,从这里的人对矿石病的排斥来看,感染者经受到过什么比此刻暴徒做的事还过分的事情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也许在你的所见之中,会觉得整合运动的一些人就是暴徒,你会觉得我们在滥杀无辜,但他们真的是无辜的吗?他们从没有停下过压迫,享受着压迫带来的利益却无动于衷的人,与压迫者同罪,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若我们站在他们面前不去攻击他们,那会遭到攻击的就只有我们。”
“......”
的确,桠布深知,自己能够在被发现感染者身份的情况下,没有第一时间被那些军警扣押甚至击毙,完全是因为情况比较特殊。
如果是平时的话,大概会直接被当场扣押发配去矿场挖矿,甚至可能直接击毙。
这么一想的话,按照塔露拉所说的话来想,他们确实是在反抗压迫,去争夺自己的权益,只是仇恨压抑的太久让这份反抗显得有些疯狂,可仔细想想,促成了这份疯狂的又是谁呢?
“对于你刺杀我的事情,我并没有过多追究,我可能理解你对我们有所误解,所以在来到这里后,我也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休息。”
看着眼前捏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的桠布,塔露拉趁热打铁的为自己塑造出了一幅哪怕被刺杀也能原谅桠布对自己的误解,并且仍愿意接受他的样子。
就像是,她在尝试饶恕桠布犯下的错误。
同时,她将自己剑的尖端撇向了一旁而非前方,以此来传递自己的友好,并尝试性的着朝桠布凑近了几步,观察桠布此刻的反应。
这一次他没有再后退。
见此,塔露拉便继续朝着桠布走近,一边靠近的同时,口中也不忘和桠布搭话:“加入我们吧,加入整合运动,我想我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诚意,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呢,我的同类?”
为了感染者的权益吗......
和罗德岛的理念,似乎有些相似,只不过这边,更加偏激和疯狂。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加入的话,说不定可以近距离的尝试去接近融入并尝试理解他们,在此之上才能试着把他们从这仇恨的漩涡中稍稍拉出来一些,让他们不要这么偏激。
“......确实。”桠布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塔露拉,仿佛放松下来般输了口气后,也将自己手中匕首的尖端撇想了别处,学着塔露拉的样子向她缓缓靠近,“如果你们真的是为了感染者,那加入你们似乎也挺好的。”
两人都伸直手臂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尖端对向了别处,两人都同时向着对方靠近,使得逐渐靠近的二人看上去就像是要给对方一个拥抱一样。
距离一点点拉近,直至两人伸手就能碰到彼此的时候,他们才很有默契的同时停下,对着对方伸出了没有握着武器的那只手,似乎是准备和彼此握手言和。
伸出双手逐渐逼近,二人脸上都带着微笑,似乎在为自己交到一位新的友人而发自内心的高兴。
叮——
轰——!!!
没有一丝保留,不管是空中还是地面,只要是塔露拉的周身就没有一处空袭被遗漏,青色的骨头向着塔露拉猛地刺出,试图将塔露拉固定在原地,而伴随着骨头出现的瞬间,桠布也立刻将匕首对着塔露拉身上的锁链挥砍过去。
但塔露拉对此也是早有准备,几乎在桠布胸口的灵魂出现的瞬间,或者说是预判到了桠布要进行攻击,在灵魂出现之前便猛地发力向后跳去。
最重要的是避免了地面的骨刺将身体穿透固定在哪里,四周在半空中生成没有固定点的骨头不过是为了在穿透后进行加固和增加伤害罢了,这些没有固定点的骨头完全可以通过身体将其冲开。
虽然代价是让自己的衣服变得破烂了一些,甚至多了一丝被骨刺划伤的血痕,但总好过被固定在地面上。
而在后跳的途中,她也没有将手中长剑作为摆设,在半空中便开始向着桠布隔空挥砍,挥剑的速度快到完全无法看出那把剑完整的形状,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剑身之上的火焰在快速移动后拖出的轨迹,以及随之而来的那近乎怼脸的“光炮”。
见对方已经突然跳开,以及光炮糊脸,桠布惋惜自己已经挥出的匕首明明差点就砍到对方的同时,也没有恋战向前追击,立刻改变了匕首挥砍的轨迹,将近乎贴脸释放的光炮斩断抹除。
“......”
“......”
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副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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