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沉默西风菌
在和纱困惑中,观月式的脚步声真的渐渐远离了。
于是,冬马和纱心里并没有高兴,反而更加生气了。
“唔唔唔!!居然真的走了!!”
被抢走大骨头的委屈小狗狗瞬间化身恶犬,银牙咬得快要磨出火星。
咚。
一声闷响。
和纱从床的这头滚到那头。
又‘咚’的一声,从从这头滚回那头。
“呜!好痛啊!”
但是下一秒,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叮叮钢琴声。
公寓内的音乐室在一楼,隔音效果不错,但现在显然弹琴之人没有关上门。
只是听了十几秒的前奏,在学会说话之前就开始学习钢琴的和纱,就听出来了这是《钟》。
小提琴魔鬼帕格尼尼所创作,其毫无人性的炫技程度影响到了二十多岁的李斯特。
于是有八只手的李斯特将其改编成了专属于钢琴的炫技曲——《钟》!
可以说,只要是一个学钢琴的,基本都享受过被李斯特所支配的恐惧。
急切的心绪,一经清澈又飞扬的钢琴声传来,就快速随之荡漾起来,冬马和纱的心情不自觉地沉入其中。
嗯,这家伙的技术,仍然是那么的完美又机械,但是听来发泄一下,还是很快乐的。
但是,就在如草上狂风般迅疾飞舞的钢琴曲即将到达巅峰之际,忽然一个转换,落日平静。
嗯?
别啊!
快点啊!!
怎么突然停了!!
和纱感觉自己就像历经了漫长的前戏之后,即将抵达巅峰飞跃之际,又被狠狠拉下来一样,胸口鼓荡的情绪在爆发出来的前一刻又被堵入其中。
情绪化作了扭曲纠结的绳结,让和啥感觉胸口苦闷地快要呕出来了。
但还没等她恢复平静下来。
隔壁又再次传来了激昂的《匈牙利狂想曲》,不小心沉入其中的和纱在感觉即将抵达高潮的前一刻,才感觉到不妙。
那种事,不要啊!!
但是已经晚了,琴声戛然而止!
和纱抓着枕头,狠狠砸向墙壁!
然后又狠狠踩着地板,试图表现出自己的愤怒,让观月式停下那罪恶之手。
但观月式显然没有要停下折磨少女的打算。
《命运交响曲》!
《出埃及记》!
《only my railgun》!
《残酷的天使行动纲领》1
可以说,什么激昂的钢琴曲,观月式就专选什么,然后在即将进入到激昂的副歌的前一秒,就猛地停下来!
和纱也是真的不想听,她都直接将头埋进了被子里,闷得满头大汗。
但是从小就将钢琴当作了自己世界的她,聆听这些熟悉的旋律,并将情绪带入其中就像呼吸一样本能。
而且就像一意识到,呼吸就会从自动档变成手动档一样。
当和纱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去听’时,她那极度敏锐的听觉,就会自动去捕捉经过一层天花板和被子后已经变得微弱的琴声。
“啊!!够了!!”
在观月式准备再来一手《英雄交响曲》之际,再也忍受不了音律折磨的和纱拍案而起。
几乎是将门狠狠踹开,和纱红着双眼,喘着粗气、赤着脚跑下了一楼。
连在门口刚刚洗完澡的爱瑠都视而不见,和纱冲进了音乐室。
“够了!你还想弹这种折磨人的曲子到什么时候啊!不要玷污这些名曲了!!”
望着头发散乱,一脸狂躁、在暴走边缘的和纱,观月式停下手,和门外的爱瑠对视一眼,纷纷露出了计划通的表情。
如果说把生气的和纱哄好就像在辽阔无际的沙滩上捡一块宝石。
那么能把和纱从卧室里骗出来,就是在茫茫海滩找到这块宝石。
剩下的,就像弯腰把它捡起来一样简单了。
虽然骗她出来本身也不算难,但奈何哄好这只忠犬实在是太过简单了,所以两者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我去做饭了’、‘你去做饭吧。’
无视地用视线交流后,观月式从捂着嘴转身离开的爱瑠那收回视线,无声地与面前少女对上目光。
钢琴声停止下来,音乐室内顿时变得格外寂静,像扑面而来的海啸一样令人窒息。
尤其是观月式那平静深邃的视线,和纱瞬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即便是她自己也清楚意识到,面对上了面前的少年,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排斥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但即使如此,看着观月式那从容中又带着一丝丝嘲弄,仿佛看着一只小狗乱吠的表情,和纱又控制不住自己,深深呼吸。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观月式摇摇头,揉了揉手腕,毕竟连续弹奏了许多首高难度的钢琴曲。
“表情?当然是看和纱你挣扎的表情喽。”
据有锐利冷艳之美的狭长双眸,浮现出困惑。
“挣扎?!”
从座椅上缓缓起身,观月式就像平日里做好了下午茶甜品后,把她从音乐室叫出去一样自然。
“是啊,和纱明明喜欢我喜欢到不可能离开,也不能生多久的气,却还非要挣扎着让自己表现得多么多么抗拒,难道不是挣扎吗?”
双指用力地刺入掌心,和纱咬着唇望着步步靠近的观月式,用刺痛来平静自己的激动情绪。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廉价是吗?”
“廉价?”
这个问题让观月式脸上浮现困惑。
就好像和纱问的是太阳会为什么会落下一样。
“和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奇怪想法?就因为我说中了,你不能离开我这件事实?”
“难道不是吗?!”
声音压低了,但其中蕴含了急促和躁烈的情绪,以及不易察觉的哭腔。
但和纱表现得如此暴躁,面对如清风一样平静的观月式,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我确认不会失去和纱,所以我就会觉得和纱的感情很廉价,这句话背后的逻辑反面,难道不是和纱有可能离开,和纱的感情才会觉得珍贵?那是说,和纱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音乐室里,陷入了寂静。
“……诶?”
凶巴巴的双眸在几秒后,变得清澈水润,带着一丝未经知识污染过的干净。
和纱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的思维被引导向了一个误区。
但她走不出来。
而且当观月式靠近后,仅剩的这一点直觉也被抛诸脑后了。
“我觉得和纱对我的了解还是不够,所以才会用平常人的逻辑来思考我——”
不去看和纱孩童忽然被陌生人摸头一样的紧张双眼,观月式抬手,缓缓抚摸着还沾染了一些温凉泪水的冷艳脸颊。
“和纱很美好很珍贵,和纱不会离开我——对我来说,这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事情。”
将几缕发丝缓缓捋下,观月式才和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和纱对上视线。
明明他的眼睛很清亮平静,但那一刻,和纱有了双眸被刺痛的错觉。
“当我决定爱上和纱的时候,和纱会不会爱我、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拒绝我这些事,就已经不继续据有被讨论的价值了——因为我爱你,所以你必定是属于我的,无论多么伤心,无论我有多少女人,也绝不会离开我,明白了?”
观月式的脸缓缓贴近,一直到和纱感觉到他的呼吸吹拂到脸上的接近程度。
一股毛骨悚然的惊惧感从脊柱涌上心头,却让和纱有些心安和熟悉——这种堪称扭曲的霸道和决绝,果然还是他。
这种让人有些窒息的沉重和黑暗,击碎了冬马和纱心中那些让她感到彷徨的幻想。
就像从虚无缥缈、无处着力的天空来到大地,脚下的踏实和身上的重力,令人心安。
他仿佛是在告诉自己,尽情地为自己和其她女生接吻、有了亲密关系而伤心难受、愤怒生气吧。
反正,‘观月式爱着冬马和纱’,‘冬马和纱属于观月式的这两个事实’,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所以像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生气、撒泼、赌气什么的都根本没问题。
不需要为自己的这种行为会不会伤害到彼此间的感情而焦躁,因为那根本不可能。
一如无论自己根本无法在他面前伪装,所以也不需要伪装,不需要为被他发现了真实的自己而讨厌这种可笑假想而痛苦和努力。
观月式就是这样,他不会解决女生们的痛苦——怎么解决?是让时光倒流,让他和雪之下雪乃接吻这件事不曾存在?
只会给出双倍甚至十倍于痛苦的幸福,让女生们做出抉择,然后沉沦在这里面。
冬马和纱就感觉自己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将自己渴望垂涎的那一份美食端走,又被他往嘴巴里塞进了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其甜美的蛋糕一样。
哼,纠结什么雪之下雪乃还是雪之下平乃呢?
这种伤心,根本毫无意义的——从来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谈什么失去?
意识到这一点,冬马和纱心中深处就像被人宠溺地狠狠揉了揉一下,疼痛酥麻感由内而外地向全身散发。
在他眼中,自己是最简单、最好懂的那个,简直已经到了被当成小狗对待的程度。
但这样也好,因为,做他唯一的宠物,也好过成为他众多女人的其中之一。
所以当观月式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呼吸了一下带着轻微汗味的体香,然后将平视的双眸缓缓对过来时,冬马和纱虽然抬手按在他的胸前,却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度。
一直到,让嘴唇上被柔软所覆盖。
哼,拿不了初吻,那就拿第二次吻就是了。
没有初吻,不是还有第一次吗?
就算没有第一次,还有以后的结婚啊!
人生漫漫,道路很长,不急这一时。
当观月式想要起身换气的时候,和纱柔软的双手却猛然用力,揽住了他的脖子。
“呜!!”
从主动变为被动,让观月式睁圆双眼,下意思地想要挣扎。
但渐渐情动的和纱眼神渐渐湿润,衬衫下的饱满胸口快速起伏颤抖着,双手爆发出让他无法抗拒的力量。
如果说雪乃和爱瑠的吻是轻柔的被动接受。
加藤惠的吻是缠绵和爱抚。
霞之丘的吻是主动且热烈的索取。
那么和纱动起情来,就已经是猛烈地夺取、进攻、占有,甚至是压榨了!!
不知道过了几秒、几分钟还是几小时。
嘴唇发麻的观月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舌头,只能感觉唾液腺都在发疼!!
甚至于,当那双修长的手掌在自己身上快速抚摸、撕扯着他的衣服时,观月式因为缺氧而有些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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