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字
下个星期开始,雨水就要去学校住了,东西也终于准备的差不多了。
下午,何雨柱从轧钢厂下了班,去街道办接上媳妇回家的时候,刚好碰上出院回家的棒梗和花红红。
棒梗看着比以前更瘦了,不过脸色比以前好看了一些,花红红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先进去了。
棒梗走在后面,听见身后有自行车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何雨柱和娄晓娥,当即咧嘴一笑:
“何叔儿,娄婶儿。”
“哎,棒梗,你出院了?”
娄晓娥远远的就看见棒梗了,不过她还不敢认,毕竟这孩子太瘦了。
直到棒梗回头叫人,她才确定。
“嗯,医生说我好了,可以出院了。”
棒梗笑着应了一声,跟着俩人一块往院子里走。
进了前院,正好看见三大爷从屋子里出来,一见棒梗这副模样,也是被吓了一跳:
“棒梗,你这是……出院了?”
这要不是在自家院子里见着,他都不敢认这孩子是棒梗。
整个人瘦的没有二两肉,就一层皮包着骨头,眼眶深深凹陷下去,看着就像是以前抽Da烟的烟鬼。
“三大爷爷,我出院了。”
棒梗非常有礼貌的跟三大爷说了一句话。
只不过,他这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再配上那深陷的脸颊,吓的三大爷心里哆嗦了一下。
“哎哎,出院就好,出院就好!”
三大爷应付了一句,本来是想上街溜达溜达的,不过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了,跟着他们进了中院去一大爷家了。
何雨柱一路上观察棒梗的神色,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
老话说的好,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棒梗这孩子,硬生生的被贾章氏耽误了。
住院这半个月,完全把棒梗的身体拖垮了,甚至何雨柱觉着他能不能过得了这个年还是个大问题。
他虽然会看病,但棒梗现在是个孩子,贾章氏不同意自己看,他也不能贸然出手。
毕竟,一行有一行的规矩。
做大夫的,虽然不用别人用轿抬着,但也不能上赶着。
告别棒梗,何雨柱和娄晓娥一进屋子,娄晓娥就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柱子哥,棒梗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摇摇头,叹了口气:“这孩子要再这么下去,估计不成了。”
“柱子哥,你……你不能救救他吗?”
娄晓娥听了这话,脸色一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晓娥,棒梗这个病不简单,我要插手的话,说不准还会给自己带来一堆麻烦。
还有,那天贾章氏来的时候你也在,虽说是医者父母心,但人家压根不让我当这父母,我有心无力啊!”
何雨柱摇摇头,他知道媳妇心地善良,但他真的无能为力。
娄晓娥闻言,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何雨柱见一大爷和三大爷从一大爷屋子里出来朝贾家去了。
没过一会儿,贾章氏一家就被请到一大爷家去了,三大爷也跟着一块儿进去了。
何雨柱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反正没一会儿一大妈就过来叫他了。
贾章氏见了何雨柱,依旧没个好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
主要是,也心疼钱。
棒梗住院这半个月,虽然没有用了二百七十块钱,但一百五肯定是只多不少。
棒梗进门的一瞬间,她也被吓了一跳。
好在花红红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说是刚从医院出来的人都是这样,病好了养一个月就养起来了。
一大爷看着何雨柱,沉声问道:
“柱子,你和贾家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不过棒梗这孩子你也看在眼里。
他如今这副模样,你给看看到底成不成?”
三大爷等一大爷说完也开了口:
“贾章氏刚才说了,你当初说二百七十块钱能给棒梗看好,现在还算数不?
这个钱,我跟一大爷可以出,等以后秦淮茹回来了,让她再还,孩子的身体要紧!”
何雨柱听三大爷这么说,心底忍不住生出几分诧异。
要知道,三大爷以前的座右铭可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就算是后来当了后勤科长,这性子也没改多少,不过是算计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但是,起码有了一点读书人的脸面!
没想到,如今他竟然能提出替棒梗垫钱看病。
难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生J计,富长良心?
不过,何雨柱知道贾章氏的性子,直接就摇头拒绝了:
“一大爷,三大爷,这个事情不是我不答应,而是贾大妈她压根儿不信我。
到时候,棒梗要有点什么事情,还不得全赖我头上了?”
贾章氏一听何雨柱这么说,直接就黑了脸: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到时候棒梗有点事情,我大孙儿好端端的,能有什么事情?”
何雨柱一副“你们看看,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向一大爷和三大爷。
一大爷看了贾章氏一眼,又转头看向何雨柱:
“柱子,那你给说说,这个事情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棒梗一个好好的孩子被耽误了吧?”
“一大爷,您这说的什么话儿,我大孙儿怎么就被耽误了,他的病已经好了,只要好好养养就成了。”
贾章氏不乐意了,明明医生都说可以出院了,怎么这院里的人,一个个的咒他孙子死?
一大爷忍不住了,转头瞪着贾章氏问:
“当年老贾和东旭走的时候,那副模样你还记得吗?看看现在的棒梗,比他们好多少?”
这话一出,贾章氏顿时就懵了。
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孙儿,见他眼眶深深陷进去,额头尖的没有一点肉,脸也薄的厉害。
尤其是那嘴唇,又青又紫,就跟老贾和东旭临走的时候一样一样的,顿时就吓的面无血色。
“大孙儿啊,我的大孙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
贾章氏这下子可是真哭了,生离死别的恐惧,她经历了两次,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老天爷啊,我们老贾家到底做了什么孽啊,你要让我们断子绝孙啊……”
“行了,贾章氏,这不是在想办法吗?”
三大爷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心想当时要不你舍不得那二百七十块钱,哪还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啊?
贾章氏被吼了一嗓子,当即闭上嘴巴,不敢再说话了,就是眼泪不停的流。
“柱子,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他没做错什么事儿,你看能不能……”
三大爷说着话,忍不住又看了棒梗一眼,眉宇见闪过一丝不忍。
何雨柱点点头:“一大爷,要不您先去医院把那位任大夫请过来给看看。
我有一个朋友,三大爷您知道,就是那个叫周子参的,他家祖上都是御医,我把他叫过来一起看看。
免得到时候贾大妈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编排我,给我身上泼脏水。”
一大爷和三大爷相视一眼,只能这么办。
“老易,骑我的自行车去!”
三大爷一边说着话,一边回家拿钥匙,何雨柱也出了门,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去找周子参了。
前后大概半个小时,任大夫和周子参都来了,巧的是,这两人还认识,周子参见了任大夫叫师叔公。
何雨柱一问才知道,原来周老爷子也跟着任大夫的师父学过几年医术,两人以师兄弟自称。
客套几句,周子参先查看棒梗的情况,又给他把了脉,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任大夫看。
任大夫也是把了脉,仔仔细细盯着棒梗看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给何雨柱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知道他的意思,当即打发棒梗和小军灵犀去院子里玩。
等屋子里只剩下大人了,周子参率先开口:
“这孩子,已经有了油尽灯枯的气象,依我看,恐怕撑不到年底。”
贾章氏一听这话,顿时感觉五雷轰顶,直接“咯喽”一声晕了过去。
何雨柱非常熟练的给她掐了人中,让她转醒过来,沉声说道:
“贾大妈,贾家现在可就你一个大人,你要扛不住,棒梗就真没救了!”
贾章氏眼泪扑簌簌的掉,只感觉身上像是有把刀子不停的在扎。
却听这时候,周子参又看向任大夫,满脸的恭敬问:
“师叔公,我学医时间尚短,有些情况可能看的不清楚,还要请您赐教。”
贾章氏虽然听不懂这文绉绉的话,但那句“有些情况可能看的不清楚”倒是明白了。
心里忍不住就骂起来:你个小兔崽子,知道自己看不清楚就敢给人乱看病吓唬我?
哼,下次别让我再见着你,否则我……
她脑子里正想着这些,却听那位头发花白的任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
“你诊的对,这孩子确实已经有了油尽灯枯的现象,但如果找不到救治的法子,别说年底,就连秋天也过不去。”
贾章氏一听这话,顿时感觉脑子里“轰”的又炸了一道闷雷,不过,这次她硬扛着没晕过去。
任大夫说完,又忍不住诧异的看向贾章氏问:
“您上次带这孩子看病的时候,我记着好像是半个月前,孩子的情况还没这么差。
怎么这才十多天就损耗了这么多元气?”
贾章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她带着棒梗住院的时候,大夫隔两天就抽血,隔两天就抽血。
而且,一抽就是两三管子,她也担心问过大夫,大夫说人的身体有造血功能,会自己生产血的,让她不用担心。
任大夫也是随口一问,没再纠结这个问题,看了何雨柱一眼,又很是诧异的问:
“这位何大夫就住你们院子里,您怎么不找他看看?
他的医术可比我这老头子厉害多了,要是早让他看,孩子说不准就不会被耽误成这个样子了。”
贾章氏听了这话,只感觉心如刀绞,胸腔憋闷的厉害,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她用力咳了一声,直接咳出一口鲜血来,两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一大妈见状,赶紧过来扶着她躺在炕上,何雨柱给摸了摸脉,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刺激,过一阵自己就醒了。
等贾章氏醒来的时候,周子参和任大夫都已经走了,她还躺在一大爷家炕上。
棒梗、小当、槐花正坐在炕桌上,和小军灵犀一起吃饭。
一大妈心疼棒梗这孩子,特地炒了鸡蛋,炒了肉菜,但棒梗显然胃口不好,吃不下这些东西。
饭量就跟现在的灵犀差不多,一小碗面条都没吃完。
贾章氏见状,顿时又忍不住流眼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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