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醉
不再多想,我挥舞着铁锤,向着地面的砖石,重重砸下,一锤子下去,地面的砖石便晃动了一下,生出些许裂缝。
我的想法没错,用这锤子确实可以开出一片地来,就是有些过于消耗体力了。
一块砖,我连续锤了三次,才彻底锤烂,我再接再厉,挥着锤子又砸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我气喘吁吁,感觉自己有些腰疼,有些尴尬,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体力还可以的,但现在看来,我的腰部不怎么坚挺。
仗着不死之身,即使是这末世,我也没想过健身这身,现在看来,哪怕是为了种地,我也得把健身这事提上日程了。
就在我松开锤子的时候,曈曈却有些好奇的伸手握住了锤柄,然后模仿我的样子,将锤子高高举过头顶。
我坐在旁边的地上,一边喘息,一边好笑的看着曈曈的举动,她这细胳膊细腿,能把锤子举起来就不错了,她还能一锤子把砖块砸烂吗。
咚!!!!
随着曈曈一锤挥下,地面上沙尘四起,巨大的响声中,我看见地面上的砖块,瞬间碎了四块。
同时,和那些砖块一切碎的,还有锤子的木柄,在这瞬间,我运转的大脑,也像那个锤子一样了,彻底断线。
第十一章 尸神教
尘埃弥漫间,我望着地上的碎砖块,大脑的思绪瞬间乱成了一团。
锤子,砖,神力丧尸……
等一下,我得先整理一下我的思绪,不然等我长草的脑子发病,我的思绪就不知道会飘到哪里去了。
首先,丧尸并没有什么特殊加成,他们的力量,行动速度,与人类相比没有什么不同,不然那些人类据点,早就被丧尸们拆个干净了。
所以,曈曈现在的表现,绝对不对劲,很不对劲。
其次,我辛苦找来的锤子烂了,不过好在只是木柄断了,用我前几天弄坏的铁锹的木柄,就可以完美替换。
最后,我的血到底是出了什么毛病,为啥喝了我血的曈曈,能一锤子砸烂好几块转块,而作为本体的我,三锤子才能砸烂一块石砖。
怎么,聚是一坨屎,散是满天星吗?
我再次感受到了神的恶意,假如这一切真的是我的血造成的,那我岂不是成了像唐僧一样的东西了吗?
这要是被残余的人类知道了,我绝对会被当做人参娃娃一样的东西,割肉,取血,浑身都是宝。
想到这里时,我心念一动,随即便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些不好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我讨厌所有的宗教,甚至可以说的上恨字。
而这并非是没有缘由的,在这末世之中,文明之花凋落,人类社会迅速退化回了野蛮的时代。
但如蛆虫一样的宗教,却在这荒芜的大地上,开枝散叶,蔓延整个世界。
果然,文明和宗教,这两者,一者涨,一者便消吗。
这座旧城,是我的家乡,但末日爆发时,我并不在这里,而是在一个距离这里很远的城市中。
丧尸刚刚爆发时,我也曾和残存的人类,逃往深山,一起建立据点,在那里,我曾经度过一段很安稳的生活。
然后,一切渐渐都变了味道,随着人类文明的彻底崩溃,枪械大量流出,据点的统治者们瞬间变得硬气起来。
只是,他们的硬气并不是对丧尸,而是同类。
野蛮的宗教,也在此时生根发芽,早在古代的时候,人们便知道,宗教是统治民众的绝佳工具。
那些在末日出现的宗教,很默契的结合了北欧神话,以及各个宗教的特点。
比如,那些宗教中会有类似北欧英灵殿一样的传说,诱导本就绝望的人们,对统治者们忠诚,且以战死为容。
同时,对于普通的民众,教义又劝导人们,忍耐,相信一切苦难都是神的安排。
统治者们传教的方式,很传统,传统的让人无法反抗。
简单概括,就是不信教的人,就会被杀掉。
有时候,我也会很佩服那些据点首领,他们显然明白,经历过文明社会的我们,显然无法对所谓的宗教有什么信任。
他们的目标,是下一代,是那些突遭剧变,年龄不大的孩子们,经过这整整十年,那些孩子们,已经长大,对那些宗教深信不疑,虔诚非常。
然而,我经历过的宗教,在这些宗教中,也是一个十足的异类。
因为他们供奉的神明,是我。
是的,在我不死体质暴露之后,我被架上了神位,以一种十分惨烈的方式。
我清楚的记得,他们把我钉在一颗树上,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他们并不愚昧,只是那时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丧尸病毒的抗体,单是出去搜索物资,便有可能把丧尸病毒带回据点的风险。
于是,他们选择了一种稳妥的方法,那就是吃我的血肉,我是神造的不死身,无论如何索取,血肉都是取之不尽。
不要问朊病毒的事,因为我的血肉是活的,而不是死尸,而且因为那个该死的愿望,我的血肉极其健康,无害。
那些人们,用我的血肉,度过了难熬的冬日,或许是为了减轻愧疚,也或许对我进行心理暗示。
他们开始以我,创建宗教,尸神教。
一般的宗教,教义都是说给民众听的,但尸神教的教义,却是说给我听的。
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我的奉献是伟大的,我的每一块肉,每根骨头,每滴血,都是人类活下去的薪柴。
每次想起这些时,我都有些愤怒,居然会有人对我进行pua。
而且,谁能想到,我第一次被PUA,会是这种情况。
这算什么?职场PUA,还是宗教PUA?
后来,在某个深夜,我终于逃出了那个鬼地方,辗转于各个人类据点。
然后,便是一个恶性循环,我的不死体质暴露,但那时宗教的统治也基本成型,我没被当成神,而是成了异端邪魔。
怎么说呢,我的不死之身,应该让那些据点首领很惊喜吧。
如此不科学的不死之身,足以证明这个世界很不科学,间接宣扬了宗教。
简单,粗暴的论证方法,但我却是没有反驳的意思。
毕竟,所谓的末世,也是神的一次随意落子。
正像当年一位极有名的科学家所说的那样,他坚信存在一个造物主,创造了这个宇宙。
当然,他口中的造物主,并不是宗教意义的神明,而是像第一推动力什么的,所谓的造物主,只是较为浪漫的说法。
但就是这种言论,却被当年的宗教人士,恶意截取,用来宣传自家神明的方式。
老实说,每次我被钉在木桩上的时候,我都很想告诉他们。
钉我可以,但脱衣服就别整了,我晚上逃跑的时候,还要穿的。
于是,我一路逃,一路走,回到了我的家乡,然后对现在人类死心的我,远离那些据点,和丧尸们住在了城市之中。
那些人都说,一切苦难都是神明的安排。
但显然,神明对我另有安排。
只是,这安排估计也没有多少善意。
在那么多的宗教中,唯有最开始的那个尸神教最让我毛骨悚然,他们并不愚蠢,反而尝试着用教义,用他们嘴里的大我,永远的将我禁锢。
这些年来,那个尸神教也一直是我的噩梦,也很可能一直持续下去。
我的思绪,越飘越远,大脑长满野草的我,完全没意识到我还有正事没做。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曈曈那边,却是放弃了断掉的木柄,直接用苍白的手掌握起锤子的头部,像砸核桃一样,直接对着地面上的砖块砸去。
等我回过神时,曈曈几乎快把这个小区广场都给拆完了。
第十二章 种地
曈曈几乎拆了整个广场的砖块,那些石砖在她手中,脆的就像一块豆腐一样。
回过神的我,看着光秃秃的地面,脑袋有些发懵,这个工作效率,曈曈简直是为种地而生的啊。
砸完砖块的曈曈,像是无事可做,静静的站在我的身旁,手里的锤子随手扔在了脚边。
我用手摸了摸曈曈的脑袋,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对她夸奖道,
“干的漂亮。”
然后,我望着眼前坚硬的地面,便再次陷入了沉思。
土地有了,接下来应该就是让这些泥土变得松软,根据我的记忆,正确的流程应该是把这块地彻底的翻上一遍,也就是所谓的犁地。
我并没有犁头,就算有犁头,我也没有用来耕地的牛,不过好在我收藏了镢头和镐头,虽然上面沾了人的血迹,但不影响使用。
老实说,当想起耕地的牛时,我下意识的看了曈曈一眼,然后我就摇头,直接放弃了那个不怎么人道的想法。
真可惜,曈曈要是长的难看一点,我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让她当耕地的牛了。
我去地下室中,将收藏已久的镢头和铁镐都带了出来,在两者间犹豫许久后,选择了镢头。
镢头能带出一大块的泥土,铁镐或许用来砸更硬的东西会更好一点。
我带着偏见,直接将铁镐扔到一边,微微吸气,双手握紧镢头,重重砸下。
石砖的泥土十分坚硬,镢头挥下的时候,只能带起浅浅一层泥土,泥土泛黄色,不太像有营养的样子。
既然翻土,这浅浅的一层肯定不行,我对准同一个位置,连砸十几下,也依然没把泥土砸到理想的深度。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时间的工程,但我现在恰好只剩下这无用的时间。
这一次,曈曈没有出手,她只是有些好奇的蹲在一边,小脑袋随着我手中的镢头,一直上下移动。
今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普照,万里无云,温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有些温柔。
我的腰还是很疼,手臂也越来越重,可随着头上渐渐渗出的汗水,我的心却逐渐感觉到了一丝满足。
活着,我还活着,没有发疯,更没有变成丧尸,我还好好的活着。
有目标的人生,果然更容易让人感到疲惫,但这分疲惫与困倦,却恰恰让我有了一丝,自己还活着的实感。
我出奇的没有胡思乱想,没有犯病,只是紧紧盯着脚下的泥土,挥舞镢头,看着泥土翻飞。
或许,是我们在这钢铁丛林中,太久没有与脚下大地亲密解除,神话之中,我们便是从泥土中捏出来的。
汗水肆意流淌,我不知自己已经干了多久,喉咙的干涩,强迫着我停了下来。
我环顾四周,伸手向前一握,可乐出现在我的手中,我拧开瓶盖,贪婪的大口吞咽着。
忙碌之下,手中的可乐似乎也回到了当年的美味,清爽的口感让我恢复些许精神。
再回头望去,我已经成功的翻出一块小小的地来。
嗯,足够了,种土豆足够了,毕竟我只有一颗土豆,哪怕从中十字切开,最多也只能种下四窝土豆。
翻开的土地深度依然不够,估计我得连续再翻上几遍才行。
远处传来几声零星的枪声,一些丧尸闻声而动,动若脱兔,迅速奔向了枪声响起的地方。
曈曈似乎也有些移动,她看了看枪声响起的方向,又看了看我,似乎是在两个诱惑之间,举棋不定。
我放下镢头,累的像条狗一样,瘫坐在长椅上,伸手摸到我事先放好的猎枪上。
我的枪法奇烂,所以希望那些人不要跑到我这边,万一和我发生冲突,我多半是得吃下一堆子弹的。
而且,我转头看了看曈曈,她似乎做了决定,没有随着尸潮一起行动,而是十分乖巧的坐在了我的身边。
经过我的仔细梳洗,曈曈白皙的小脸,很干净,衣服也很整洁,远远望去,并不像个丧尸,只是平平无奇的美丽少女。
所以,如果一些来城里搜刮的土匪人类,眼瞎一点的话,说不定会把曈曈当做可以掳走的女性人类。
这是一个很糟糕的设想,因为曈曈是丧尸,她是吃人的。
但此时的我,早已病入膏肓,只是希望有人陪着自己,下意识的忽略了曈曈是丧尸这个问题,反而把她当做了普通的笨女孩看待。
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我,我惬意的躺在长椅上,听着枪声越来越远,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看着身旁乖巧的曈曈,也不知道我的脑子是怎么想的,开始和她说起了一些很没品的荤段子。
“有一天,孙悟空去南海找观世音菩萨,问。”
“菩萨,到底是佛祖大,还是玉帝大?”
“菩萨急眼了,指着孙悟空骂道。”
“泼猴,你还知道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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