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死他卡多
“嗨,还不是你那把刀。”
“流光?”
李清茶将刀放到了桌面上,
她刚才也没细看。
许之扬凑过来,说道:“你看这刀,刀鞘上有机簧……我能……我能试一试吗?”
“当然。”
“哈,我就好这口。”
许之扬轻轻一按机簧,
锵——
一声锐响,
流光猛地弹出了十几厘米,
许之扬眼光一亮,忍不住弹了弹刀身,脱口赞道:“好刀!”
项楠毓说道:“刀茎五寸、刀身二尺九、刀重七斤六两、鞘重八两。刀锋若剑锋,是谓剑刀。”
“原来是这样。”
“怎么?”
“我刚才就是看了这刀,才以为老弟和瀛桑人有勾连,看着太像包钢刀了。”
“不,此乃铸剑大师季门所铸。”
许之扬并非修士,没听过这个名字,
他挥了挥刀,
“啧,果然有所不同。”
“怎么讲?”李清茶问道。
“瀛桑铸刀重速度、用的是臂力,锋利且坚硬,可是一旦硬生生碰撞造成损坏,就成了不可修复的废铁。这把流光却不同,这么薄的刀身竟然有这么强的刚性,韧性亦是出乎意料的好,还是咱大夏的铸刀术厉害。”
许之扬把流光收回刀鞘,
从这番话能听出来,他对瀛桑非常熟悉。
李清茶旁敲侧击,希望多收集信息,说不定到了亳州有用。
作为修士,饮酒实在太简单了,
一顿饭下来,许之扬被灌得迷迷糊糊,出门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虚浮,要两个衙役搀扶,
他回头对李清茶说道:“可惜老弟明天就要走,不然哥哥我一定陪你游遍秦淮,李妙的手、孙雪的腰……哈哈哈……嗝……”
李清茶: ̄□ ̄||
她给两个衙役递了个眼色。
衙役会意,扛着许之扬出了门。
出乎意料的是,许之扬刚离开崇华楼,上了马车,双眼就恢复了清明,
“尼玛,修士真特喵的能喝。”
他掀开车帘,啐了一口。
立即有衙役靠过来,
“许大人。”
“你回去府衙,找师爷问个事儿,‘雏凤营’。记好了,‘雏凤营’,这三个字儿,我估计就是……额……小凤凰……营帐……还有李清……算了,师爷不可能知道得那么详细。”
许之扬虽然没醉,但终究喝了不少,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
衙役领会了,
“我现在就去。”
“等等!你给老子滚回来!”
“是。”
“除了那个什么雏凤营,还有‘季门’,嗯,我应该没听错,是铸剑大师,你问问师爷,看他听没听说过这个人。好了,赶紧去吧!”
衙役快步离开了。
许之扬长出一口气,让马车朝自宅的方向出发。
¥¥¥¥¥¥¥¥¥¥¥¥
“走了?”
“嗯。”
宫怜雪离开窗边。
刚才,她一直隐在角落里,目送许之扬的马车离开。
李清茶问:“怎么样?”
“听了个大概,调查雏凤营和季门。”
“呵……”
“师兄,你一早就发现他没醉了?”
宫怜雪的眼中写满了好奇。
她早就知道李清茶聪明,却没想到除了聪明,还有“心机”、“阴险”这类词可以形容。
李清茶说道:“你以为我真是‘笨蛋师兄’啊?”
少女脸红,
“你别学我的口气。”
“^_^”
“哼!你说,你怎么发现他没醉的?”
“还用发现吗?南都判官,那可是六品官,请咱们吃饭、住店,还一口一个‘老弟’,若是没有心存调查的想法,说出来你信?”
宫怜雪忽然觉得,自己才是“笨蛋师妹”。
她看向项楠毓,
“小南瓜,你提到季门,难道是故意放出去的饵?”
项楠毓:???
原来我是这么想的。
她说:“没错。”
李清茶立即吐槽:“喂喂喂!过分了啊。”
“哼!”
“……”
今天算是把两个少女都得罪了。
李清茶伸了个懒腰,
“走吧,人家给咱们找了难度最好的客栈,咱不能浪费。”
三人出门。
秦淮河确实繁华,沿河岸眺望,能看到画舫如织、灯火通明,偶而有女声传来,是红倌人唱着小曲。
宫怜雪推推李清茶的肩膀,
“师兄,我刚才听了许之扬说的那些,想到了一种可能。”
李清茶好奇,
“什么啊?”
“你说演彻会不会是佛门修士改入了武道?武僧锤炼肉体,与武夫本就很像。”
“……”
李清茶陷入沉思。
拿破仑打意大利的时候,带着艺术家为了抢劫艺术品;
岛国打半岛的时候,带着和尚为了掠夺文献;
……
太阳底下无新事,
这算是世界线二合一了。
李清茶琢磨,亳州的那些匪贼、走私犯的船上,不会都有这么一个以佛入武的修士吧?
她看向宫怜雪,
“可以,你也不是很笨嘛~”
“(ˉ▽ ̄~) 切~~”
少女虽然表面不屑,但心情却好了很多,脚步也微微加快,
李清茶和项楠毓跟上。
没多久,她们就到了许之扬联系好的客栈,
李清茶上前,
“掌柜的,许判官帮我们订了房间。”
掌柜的上下打量,
“您是姓李吗?”
“对。”
“好的,天字一号房。”
李清茶懵逼,
“怎么就就一个房间啊?”
掌柜的看看她,又看看宫怜雪和项楠毓,露出男人都懂的神情,
“您放心,床很软、很大、很结实,可以由着您折腾。”
第193章 社死事大
客栈生意很好,李清茶没订到空余的房间。
无奈,她只能用椅子拼床,将就一晚。
至于宫怜雪和项楠毓……
她们认定两人挤一个被窝的时候,借李清茶十万个胆子都不敢做出格的事儿,因此早早睡下了,想着第二天一早赶往亳州。
确实,睡得早、醒得早。
项楠毓睁开眼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她检查全身,发现亵衣亵裤完好,心中有种失落和庆幸结合的复杂情感。
呼~
少女打了个呵欠,
掌柜没说错,床很软、很大、很结实,但终究是和宫怜雪一起睡,身体会不自己觉地保持一个姿势不变,难免有些僵硬,
项楠毓轻手轻脚地下床,活动筋骨。
同时,她环视房间,
只见自己和宫怜雪的衣服被叠得整整齐齐,平放在一张椅子上,白袜则搭着椅背,轻微地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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