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死他卡多
项楠毓:“……”
师兄是正经人,应该不会做那种恋物的勾当吧?
唔……
这么想着,少女的脚趾不自觉地勾起,试图把地面抠出一个洞来,
她赶紧坐下,慌乱地穿袜子。
但这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只有反效果,因为房间中除了宫怜雪,还有李清茶的呼吸声。
“咕……”
项楠毓咽了口唾沫。
她走到窗边,
清晨的风吹拂着窗框,
客栈楼下,恰好路过喝完花酒、三三两两回家的人,含混不清地唱歌,
“伸哪伊呀手,”
“摸呀伊呀姊,”
“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
……
南都这边连《十八摸》都是方言吗?
真烦人!
项楠毓心中吐槽,
也不知是说的外面的醉汉,还是自己,又或者是李清茶。
少女回过头,
只见李清茶用两排椅子相对搭了张临时床,大咧咧地躺在上面,
她身上盖着一张新拿出的被子,睡得很安静,没有鼾声,呼吸绵长而低沉,听上去让人心安。
不知道为什么,项楠毓想要恶作剧,
她用被子罩住自己,悄悄挪过去,然后伸出右手拇指贴在李清茶的人中,
压——
收——
压——
收——
李清茶在睡梦中咂咂嘴,
呼气逐渐短促,吸气却愈加悠长,
没多久,她无意识地伸手,抓住项楠毓作恶的右手拨拉了几下。
这还能睡?
项楠毓等李清茶调整好呼吸,再次出手,
套路没变化,依然是按压人中。
这次,李清茶的反应更加激烈,竟然抓住项楠毓的右手拽了一下。
项楠毓:!!!
“嘶……”
“嘶……”
两人同时发出了声音。
到这时候,就算是头猪也该完全清醒了,
李清茶依然平躺着,呆愣愣地眨巴了几下眼,忽然意识到自己手里有点儿柔软,
???
这手感……
她看向项楠毓,
项楠毓迅速脱离,同时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之后,她指指宫怜雪。
“……”
“……”
沉默降临。
清晨的微光中,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李清茶虽然不想,但还是忍不住回忆刚才的奇妙触感,就好像……
嗯,说不出来,
再摸一次或许能找到合适的比喻对象。
李清茶只是确定,如果自己还是男儿身,那恐怕早就已经此致敬礼了,
∠(°ゝ°)
项楠毓被李清茶看得有些别扭,转动身体,换了个方向,赏给李清茶一个后背。
李清茶:……
脑仁儿好疼,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作为修士甚至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她从自己的椅子床上爬了起来。
就在这时,视野右上角忽然出现了一行小字,
「一:我有李清茶的消息了。」
李清茶:!!!
这个一号果然是官府中人,
否则,不可能自己昨天刚在南都冒尖儿,她就能探听到消息。
但令人疑惑的是,一号真在京城吗?
两地相去甚远,从南都出发,即使一人三骑、日行八百里的驿卒也不可能一个晚上就把消息带到京城去。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
调动钦天监的修士。
而且,恐怕不只是调动那么简单,还有可能下过“各地望气师帮我留意李清茶的动向”这样的指令。
李清茶陷入沉思,
一号是跟钦天监的人有私交?
或者,他权力很大?
想不通,
只能试探了。
「七:一号你还真是个夜猫子啊?」
「七:整宿没睡,还是刚起?」
打听情报要尽可能地让对方降低戒备,闲聊无疑是个不错的招数。
李清茶决定循序渐进。
没想到……
「三:你怎么知道李清茶在哪儿的?」
李清茶: ̄□ ̄||
她不由得看向项楠毓的背影,
只见少女挺直了脊梁,虽然一号不在眼前,但还是不自觉地释放出一股锐利的气势。
「一:你的口吻很奇怪啊。」
「三:怎么?」
「一:呵,你的口吻就像知道李清茶在哪儿似的。」
这个一号确实不简单,
李清茶断定项楠毓不是他的对手,
无论是之前的聊天记录,还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智力值的对比非常明显。
「七:看你们的对话,弄得我也好奇李清茶在哪儿了。」
经典和稀泥发言,
但是结果……
「一:七号别说话。」
「三:七号别说话。」
这也算是异口同声了,
李清茶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群里激斗再开,
「三:我确实知道李清茶在哪,那又如何了?」
「一:不,你不知道。」
「三:我不光知道李清茶在哪儿,我还知道他昨天破了一起大案。我亲眼见证的。」
「一:啊对对对,我信了。」
嘶……
一号可真狠,深谙四两拨千斤之道,
李清茶感觉项楠毓很快就会陷入被动,然后被对方单方面压制。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三:我怀疑你在放假消息。」
「一:呵呵,有必要?」
「一:你刚才提到大案,我只要一查昨天有哪里破获了大案,不是随便就能查到?你说,我现在为什么不差人去查?」
「三:……」
显然,项楠毓给整不会了。
「三:哼!你厉害!」
「三:但是在南都的是我,不是你。」
「三:若想收集李清茶的消息,我可比你方便。」
这话怎么看怎么像小孩吵架,透着一股属于三到五岁这个年龄段的幼稚,
如果是阴阳怪气,那还好,但现在项楠毓明显是认真这么说的,怕是又要被一号无情地嘲讽了,
毕竟是她先说出的「南都」二字。
李清茶静静等待后文,
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一号似乎真被整破防了,竟然闭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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