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的磁场癫佬 第15章

作者:精灵宝钻

  罗德岛的权力范围其实超乎我的想象?它就像一个药贩子一样养着手下一批“瘾君子”,定时给他们提供药物以方便控制。一但药贩子停止给瘾君子提供药物,那瘾君子就会发狂随后自我毁灭。

  这个想法令我不寒而栗,实在是荒谬,而且有很多逻辑漏洞。比如这世上并非只有罗德岛一家专门研究对源石病药物的公司,莱茵生命也有这个产业。

  可万一莱茵生命和罗德岛有某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呢?比如他们都服从于某个更大的组织?一个从古至今就存在于这片大地上的阴谋制造机器?泰拉自古以来的所有事件包括最近的整合运动都是那个阴谋制造机器在策划。

  然后那个阴谋制造机器的核心成员是一群活了千年以上的老怪物……

  开玩笑,这又不是年拍的烂片,她又不会蠢把自己的邪恶计划公之于众,就算拍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但仔细想想说不定源石病就是维持感染者统治的一种手段,位高权重的贵族们通过鼓励一般民众歧视和迫害感染者从而消耗底层人的气力,顺便转移最主要的阶级矛盾。

  对啊,所以泰拉千年来没有任何进步,这个逻辑堪称完美!只要将感染者维持在一定数量就能煽动一般群众的恐慌,从而巩固自己的政权。

  这是哪个小天才想出来的?

  我感觉再这样想下去我会丧失对这片大地的信任,所以到此为止吧。

  最后我向乌鸦提出自己要跟随运送药物的商队去龙门的想法,他很痛快的答应了,并问我要不要考虑留在龙门帮他接头,我告诉他自己会考虑的,具体的事到龙门再说。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归鞘:我最近突然有个想法,你说会不会……(提出之前的猜想),哈哈!果然还是太荒谬了吗?

  万宝(突然面无表情):很抱歉以这种方式重新认识你,我最讨厌你这种直觉敏锐的小孩了,你知道的太多了!

  归鞘从此失踪

第33章狂热

  “我们失去了一位英雄!”

  车载收音机的广播里赫然播放巴别塔解体前凯尔希医生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光听那振奋的语气和暴雨般激烈的掌声我就能脑补出当年的狂热。

  但这一切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坐在远离罗德岛的吉普车上,从右侧后视镜里可以看到罗德岛的影子渐行渐远。真不敢相信我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了,吉普车从码头开走时甚至无人阻拦,也许是因为把守码头出入口的干员是司机的熟人。

  我左边负责驾驶吉普车的中年男人应该是个饱经风霜的萨卡兹老兵,他脑壳左边的那根角断了半截,手臂裸露的皮肤上也

  能看到大大小小的疤痕。

  “但是,这是否就代表我们已经失败了?”收音机内继续传来凯尔希的声音。对演讲者、资本家、政治家而言“但是”之前的话一律可以作废,也就是说“失去的英雄”对她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沉闷的拍击桌面声音后便是句,“不!这只是个开始!”

  司机听到广播里凯尔希的演技后略带不满的说:

  “战争其实就是偏执的老人们骗一群年轻的蠢货们自相残杀,毫无意义……唉…她怎能说那个皇女是英雄呢?”他摇摇头,“特雷西娅皇女连 战场都没有去过,她当时在巴别塔唯一的作用就是天天乘着一辆敞篷跑车满大街跑,到处挥手鼓舞士气。”

  “然后你也知道她后来在游行时被人一枪打飞天灵盖……我的意思是都能被当街打死,那这个组织还有什么安全性可言呢?即便阿米娅她们后面能抓住整合运动的塔露拉,也根本关不住,罗德岛的安保系统就是个筛子。”

  他一连串地发泄自己对罗德岛的不满,我只对他其中某段话感兴趣。

  “特雷西娅没有去过战场吗?我以前在杂志上看到她奔赴前线的照片。”

  “那都是假的……不是后期合成就是摆拍,她那种大人物怎么会去前线?你有见过政治家亲自去贫民窟了解民情VI扒武爸 令四霖F午的吗?”他说话时苦着脸,很显然是回忆起了某些糟糕的过往。

  “巴别塔时期,因为刀客塔的某次决策失误我们一整只队伍被困在萨尔贡热带雨林里足足三个月!!*卡兹戴尔粗口*”如果不是有路过的哥伦比亚探险队,我们就烂在那边了!”

  “那一阵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因为客场作战不熟悉地势,我们被那群会动的树打的屁滚尿流。”

  “会动的树?”我有些不解,司机便给我解释:

  “就是萨尔贡的土著游击队,他们会通过往身上绑树枝和贴叶子伪装成雨林里的树木。当时因为语言不通和信仰方面的差异我们的部队与游击队交战,双方死伤惨重……”

  “很多人因为适应不了当地潮湿闷热的气候染上热病,上吐下泻,光是脱水就死了十几人。我曾亲眼目睹一个两米高的壮汉是如何慢慢缩水成木乃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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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事在战争时期非常常见,很多人并不是死在战场,而是死于各种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荒唐事。”他单手拿起右手边的水杯喝水,一通“吨吨吨”后又意味深长道:

  “而战争结束后政治家和军火贩子们总会赚的盆满钵满,可谁会关照我们这些底层士兵呢?对于国家机器而言我们可有可无,所以对待任何事都不要太忠诚,那会害了自己。”

  我看到替代他右腿的假肢觉得很有道理,但收音机里的人们显然不那么认为,他们是司机口中的“年轻蠢货”,被凯尔希三言两语就鼓动的战争消耗品。

  当血淋的死尸和同伴们毫无意义的猎奇死法堆满他们的噩梦时,他们就会意识到此时的兴奋是多么愚蠢。

  “相比于摄政王的伪卡兹戴尔政府军,我们的兵力不足他们的三十分之一,”收音机内的演技仍在继续,正当我惊讶凯尔希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接下来的发言更是蹂虐我的三观。

  “尽管如此,到今天为止的战斗究竟为了什么?英勇干员们的牺牲究竟为了什么?”

  “为了你的钱包!!”后座的萨科塔女人突然大吼吓我一跳。

  “闭嘴!卡嘉莉!”司机怒斥她,随后脸微侧过来我说,“对不起,她自那场战争后精神就有些不太稳定……她以前是个很温和的人……”

  他说这话时语气又有些愧疚,“像她这种人罗德岛里还有很多,有因为精神问题无法从事正常工作的,也有因为战争落下残疾的…罗德岛不可能将这些人都照顾地很好,毕竟不是做慈善。”

  “啊啊!”后座的萨科塔女人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将身体缩成一团抱紧怀里的狙击枪,“末日要来临了!主啊!您要舍弃自己的子民吗?为何要这么残酷?!天上的要塞要坠落了!!”

  “我们就要死了!”卡嘉莉双手抱住脑袋,她头顶的光环布满裂痕,这象征她的精神早已四分五裂,“特雷西娅殿下,原谅我啊!救救我啊!”

  看到这些令我更坚定自己离开罗德岛的想法,要是再呆一阵子没准我就会彻底发疯。

  “诸位!”凯尔希继续在广播里大喊,“因为我们巴别塔战争的目的是正义的!!”

  “噗”,司机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看来这话他已经气愤不起来了,只觉得可笑。老一辈蠢货们

  甚至懒得用言语调侃这话。

  人的笑声可以包含许多不同的意思,欢愉、嘲讽、自嘲、冷漠………

  “我们的王……诸位所爱的卡兹戴尔真正的领导者特雷西娅殿下牺牲了!”凯尔希突然煽情,接着问:

  “为什么?!”

  “因为她只是个小姑娘,”司机回答凯尔希,她的演讲仍未停止:

  “诸位的同伴和亲人们就在那卑劣无耻的伪政权抵抗下牺牲了!此刻的悲伤和愤怒绝对不能忘记!而特雷西娅殿下用她的死为我们说明了这些!”

  “萨卡兹子民们和干员们啊!化悲痛为力量!站起来吧!国民们!!希望诸位不要忘记我们巴别塔才是被选中的人民!是卡兹戴尔正统国家!作为正统政权的我们才能领导萨卡兹乃至整个泰拉走向繁荣昌盛!”

  也许是感情渲染到位了,凯尔希突然大喊:

  “ZICK!!!BABEL!!!”(巴别塔万岁)

  “巴别塔万岁!特雷西娅殿下万岁!”,收音机里被煽动的年轻蠢货们也跟着大喊口号,尽管他们有的可能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代表了什么,但在浩大的声势下个人想法总会被吞没,随大流涌动。

  如果现在再分析当时的情况我们不难发现那时的巴别塔已无可用之兵,它的破败是必然的,到战争末期甚至把十五六岁的小孩派到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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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了吧……”我提议,“我对政治不太感冒,也对政治家们的宏图大志不感兴趣。”

  司机调到下一个频道,这次则是阿米娅在演讲,“诸位!我们现在需要一位英雄!”

  得,无缝衔接了这是,前后呼应。

  “她最近在给刀客塔造势,罗德岛电台这几天反复播这段,即便调到其他台子也还是这个……”司机从口袋里掏出两根香烟将其中一根递给我,我看了眼烟屁股附近的烫金标识,“万宝路”(Marlboro)

  “哪里有男人,哪里就有万宝路。”司机看到我观察香烟标识后说了句,“我只抽这牌子,其他烟味道不对。”

  “那你真该试试大炎国,那味道才劲。”

  “好吧”他沧桑的脸上艰难地浮现出笑容,“我到龙门就买一包抽抽看。”

  收音机里的人们仍然在欢呼,这与凯尔希之前的演讲环境没有区别,看来老一批蠢货消亡地差不多后又有新的蠢货补充进来,然后无限轮回。

  历I爾叄貳霖泣(四)捌史总是在战争和和平之间反复切换,厌倦和平后会有人煽动民众发起战争,民众见识到战争的残酷后又会渴望和平,和平百年后又会因为不可避免的矛盾挑起新的战争,可以说斗争性贯穿人类文明始末。

  群体记忆是非常短暂的,人们总能快速忘掉自己遭受过的苦难,将上演过的悲剧一次次重复。

  “我不明白,”司机既像在问我也像自言自语,“为什么他们总觉得唤醒刀客塔就能改变这一切?”,他打开吉普车窗,奔流的风将车内的烟气带走,也带来了外面的寒冷。

  “也许是因为现在罗德岛的处境没法更差了吧?”

  我看车窗外的风景,几颗挂着冰霜的松树挺立在雪地上,自上而下的薄阳又将苍白的血染上些淡黄,何其壮美。

  “年轻人总觉得只要推翻旧有的,哪怕产生一点点改变,一切就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所以他们热衷于标新立异。而阿米娅想唤醒刀客塔可能也是觉得刀客塔有改变目前罗德岛的颓势的力量。”

  “可刀客塔领导的罗德岛也并没有比现在强上多少………”司机欲言又止,“你这人很奇怪,明明自己就是年轻人却说出这种话,像个少老头。”

  “也许是因为我比较早熟吧……”

  “感觉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叙古拉人,我们都管他叫二爷。”

  “他现在也在罗德岛吗?还是……”

  司机没有回答我,听完那句话后他神情突然变得严肃,大喊,“前方有炸弹!!”,随后猛踩刹车,我下意识身子后仰,两只手死死攥住车座椅。

  在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中,车内的我们就像搅拌机内的蔬菜一样翻滚,我也逐渐失去了意识,应该是evil察觉到危险主动申请接管我的身体。

  “就拜托你了………”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归鞘:罗德岛选举领导人其实就是从一群杀人狂、神经

  病、资本家、军阀和奴隶贩子里选一个看着顺眼些的。在这种情况下你能指望这个组织有多正常?他们的都能在游行时被狙击枪打飞天灵盖!

第34章血的记忆

  将身体交给evil的我陷入沉睡,在睡梦中有时会看到些奇特的画面。

  视线中的三道模糊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是谁曾看过的景色?我不记得见过这样的场景,也许是流淌于我体内的血液的记忆……

  “可恶!我哪里不如她们了?!为什么……”女人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应该是这段记忆的主人的声音,听着非常稚嫩,那时她的年纪应该不怎么大。

  谁啊?这么酸……光是听那不甘的声音都能尝到苦涩的酸味,我很明确地能感受到记忆的主人那股强烈的嫉妒,以及微微的…悲伤?她难道不希望那三道身影远离她吗?

  一边目送身影离开,一边在嫉妒那些身影,同时也希望加入她们,好别扭的家伙……是我认识的人吗?

  应该不是吧……

  我印象中没接触过这么难伺候的家伙,像万宝就非常坦诚,她几乎会把自己脑子里所有糟糕的想法直接说出来,比如她已经不下十次提到过她想和太后磨豆腐了。

  画面在频繁的眨眼快速切换,应该是记忆的主人在成长中经历的事,与各种造型奇特的怪物厮杀,她的人生只有这种东西了吗?

  那她应该是个特别空虚的人,即便能从眼花缭乱的第一人称的战斗中看出她拥有不俗的实力但却没得到任何满足,可能除了力量之外她还缺少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最终频繁切换的画面定格在某间小木屋内,从低矮的视角判断记忆的主人当时应该是依靠在床边或墙壁上,视线微微歪斜显得没精打采。

  从木屋内部的生活痕迹看来应该是有些年头了,但屋主人很注重卫生,木屋内的家具虽然简陋但却非常干净。

  床边的架子上摆满了药草,屋主人有可能是医生;窗外挂着两只晒干的鱼,她们可能生活在水源附近。

  屋外传来平稳的脚步声和鸟叫,显然是屋主人回来了。

  木屋的门开了,走进一名白发的埃拉菲亚女子,她有着世间罕见的美貌与不凡的气质,飘逸的白色长发、头顶的玉色长角,再搭霓零捌巫咝锍捌n柒b七配那身轻飘的羽白袍,宛若神仙妃子。

  我想记忆的主人一定也和我一样被她迷住了吧?视线就一直盯着那埃拉菲亚看。

  那埃拉菲亚将随身携带的背筐放在木桌上,她边整理采来的药草,边背对着记忆的主人问,“你很没有安全感吗?”

  “……”,记忆的主人视线游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驳,“你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之前帮你医治时你即便处于昏迷状态都表现的非常抗拒,所以我不得不找根铁链把你绑起来,这样才勉强能帮你擦拭伤口。”

  “你在害怕什么呢?”埃拉菲亚又问,“我能感觉到你身上散发的立场,你是大地之子,只要站在这片大地上就没有什么是你的对手。”

  “呵……”记忆的主人冷哼,“谁知道呢?”

  那埃拉菲亚用轻柔的语调说道:

  “大地让你泣叁淋(四)旗山似诞生在这个世上就代表你有必须完成的使命,现在外敌进犯我们生活的土地你就没有任何感触?你难道听不到大地在悲鸣吗?”

  “谁管那种东西?为什么非要我去做……”记忆的主人满不在乎,“姐姐她们比我强大多了,我感觉我就像打折促销送的那个……买十二赠一的那种……”

  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大地之子?什么买十二赠一?年她们吗?

  “算了……”埃拉菲亚女子并没有强求,“你也许是累了,在下定决心之前就一直待在我这里吧,谁都有迷茫的时候……”

  画面再次频繁切换,我看到了燃烧的村落,埃拉菲亚女人将外形模糊不清的剑递给记忆的主人,并冲她大喊,“去吧!去完成大地交给你的使命!”

  画面再次定格在某一时间点。

  眼前的风景变成了华丽壮美的宫殿,从高处往下俯瞰更显磅礴。炎国皇室居住的皇宫从不对平民开放,所以我没有机会一睹其尊荣,不过应该和这番景色相差无几。

  记忆的主人是身份高贵的人,我姑且这么认为。

  “怎样?”记忆的主人问身旁的黑发红瞳斐迪亚女人,“孤的宫殿美吗?可足足花费了三十年才建完!”

  身下的皇城一眼望不到边界,这等规模可称之为奇观。记忆的主人应该是某位帝王,可炎国历史上从来没有女人当皇帝的。

  也许是某一段

  被封禁的历史?

  “那这三十年间为了建造宫殿又累死了多少工匠?督工的鞭子抽死了多少劳工?这壮美的皇宫何不是用百姓的骨头堆砌?”斐迪亚女人面露愁容,记忆的主人只非常冷淡的反问: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