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拉的磁场癫佬 第14章

作者:精灵宝钻

  那黎博利妹子一眼便看到了吧台上调酒的我,我冲她微笑,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是迷离的,随后是回避,她下意识拉着那个男人想要离开。

  最后那个不知趣的男人以“我在这边有优惠券”为由强行留下,黎博利妹子可能也认为我不会在这种时候跟她开玩笑,于是她强大的心理素质很快令她恢复镇定,与那个男人有说有笑,而我就在离他们不到一米的吧台对面。

  这种感觉很奇妙,我被绿了?没有,那我绿了那个男人?也不是……

  我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那个女人,也就不存在什么偷情或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伦理问题。

  就像高中时的那次公开课一样,我突发奇想地从酒保服口袋里掏出一叠现金丢在桌面上,没等黎博利妹子开口我就又拿出一叠递过去,对她说:

  “说你爱我,就像在那天的床上。”

  那男人目瞪口呆,他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黎博利妹子也是充满了震惊,她没料到我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我又掏出一叠票子,现在桌上已经有两千多块了,那个男人不至于一次性付那么多。

  如果黎博利妹子爱的只是钱的话她会说吗?她应该对那个男人没什么感情,就像对我一样。

  “变态!”她一巴掌抽我,几滴泪花顺着眼角涌出,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她唯一一次流露出的真实情感榴把jiu爸似淋巫,“悲伤”

  她并没有因为我如此作弄她而感到愤怒,只是悲伤,这很奇怪。

  唯独这一次她没有收我的钱,以往我递给她钱的时候她都会笑呵呵地拿走,唯独这一次她提着包离开了,只留下那个

  男人和我面面相觑。

  不知为何我的心有些难受,我并不爱那个女人,她只是我花钱租来的演员,我们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雇佣。

  那个男人起身揍了我一拳,随后气冲冲地离开。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边用冰袋敷脸边浏览手机,很快就看到一封匿名的语音邮件,点开后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你真是个怪胎!”她先是激动地问候我,随后连续骂了十多分钟,我并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她气冲冲的样子很可爱。

  后来她的语气稍微平淡了,“你总是通过消费购买别人的爱,因为你从心底知道自己不可能接受他人的真诚,你也无法对他人坦诚……就像一只孤独的刺猬,一边渴望有人抚摸你,一边又蜷缩起来只露出尖刺…”

  “你这种人真是可悲……”

  邮件语音戛然而止,这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因为她很快就搬离了这里,我们再也没有见面。而那封语音邮件也被我保存了起来,每当我感到孤独就会去听一次,然后继续蜷缩起来露出尖刺。

  每当听到那最后几句时我便泪流不止,就像现在。

  我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花钱租过女友,也没有再和别的女人接触,同时也对身边的好兄弟们表示自己分手了,再也不会找新的女友了,这等于是宣布自己要离开那个圈子。

  我也无法再继续购买他人的爱了,因为我没办法再骗自己接受。

  这些事我也没有和陈郡主说,我知道她不会嘲笑我,但我怕她可怜我。一但一个男人被女人怜悯,那就彻底完蛋了。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第31章乌鸦

  最近几天我几乎不用设置闹钟,一是沦为无业游民后根本用不着早起,二则是我每天都醒的比之前定的闹钟还早。

  今天我又被隔壁的锤墙声惊醒,那对小情侣似乎很喜欢用钻孔机在出租屋的隔板墙上打洞,再往洞里钉钉子,再往墙上挂些什么以凸显自己的艺术品味。我光听那声音就能脑补出一整张墙壁上挂满饰品的场景。

  每当听到钻孔机在墙壁上打洞的声音,我都有种一拳打碎墙壁将对面的家伙脑袋拽过来的冲动。

  我感觉蜗居的自己就像一只蜘蛛,敏锐的感官让我能察觉到整个出租房内各个隔间的一举一动。

  经过这几天观察我确定在我隔壁的隔壁住着一个推销员,而在拐角厕所旁的单间住着一个养猫的菲林女人,我总是在大半夜听到她夜班归来时的脚步声,“哒哒哒…”的,很有节奏感。

  我光靠脚步声就分析出对方的身高、性别和体态甚至是基本性格,这也算是项特殊技能了。

  不同人走路的姿势差异造就了他们各异的脚步声,性子急的人走起路来也气势汹汹,性格佛系的人走起来慢慢悠悠,心里有事的人走路断断续续,心情愉快的则一蹦一跳。

  我感觉那个菲林女人属于第一种,或者说住在这里的除我以外的人都是,他们都过着快节奏的生活。

  我所蜗居的出租屋开门便是防盗门,外面电梯过道的声音也能尽收于耳,所以我甚至还能听出正对面那间普通民宅内的情况。

  根据我的经验分析,正对面住着一家四口,一对年轻夫妇和她们的小女儿以及其中一方的老母亲。

  即便是现在我也能听到小孩的哭闹声和儿媳妇与母亲或丈母娘的争吵,她们争吵的内容应该是继不继续留在岛上。

  电钻打孔、猫边叫边用爪子挠墙、洗衣机运转、推销员繁杂的电话争吵声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声音组成的交响乐总会在清晨时唤醒我,以这种非常讨厌的形式。

  我感觉再在这待下去evil会大开杀戒,可能会用些“小道具”给医疗部的法医们出一些刁钻的难题,所以我打算这周就离开罗德岛。

  之前是提到过离开罗德岛的车次都已取消,但我还是有其他门路的。

  这就得提到一个被称作“乌鸦”(crow)的维多利亚混混。他是我的校友,黎博利人,一头乌黑的短发,高挺的鹰钩鼻,红褐色瞳孔。

  “乌鸦”这个称呼我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叫的,就和很多其他外号一样,可能是因为他的本名叫“科洛.弗莱”(Crow.Frye)?亦或是他长得像乌鸦,声音也像乌鸦一样沙哑?

  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间互称都不怎么用真名,那会给人一种疏远的感觉,所以我们大多用外号称呼对方,这点和罗德岛类似,而在大学时同学们叫我“小老弟”。

  就和几乎所有的地痞流氓一样,乌鸦也喜欢吹嘘。他曾在一次聚会时吹嘘自己祖上是正儿八经的维多利亚贵族,是

  tmd爵士!他的太爷爷是维多利亚当年最大帮派“黑鸦帮”的头头,身手了得,还获得过维多利亚皇室颁发的最高荣誉嘉德勋章。

  当然就和很多经典口嗨一样,乌鸦后面肯定家道中落了,他老爹那一辈疯狂吃喝嫖赌把家产败光,就落得现在这副人厌狗嫌的田地。但他仍然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今后一定会如闪电般归来,重返他忠诚的维多利亚贵族圈子,完成所谓的“家族复兴”。

  依我看他那什么“太爷爷”也不过是当年维多利亚改革时前的义务教育漏网之鱼,就一没见过世面的小混混,年轻时凭借一根油腔滑调的舌头和勉强看的过去的“尊荣”骗到一个农村姑娘当老婆,有孩子后就天天跟孩子讲自己编的“年轻壮举”,一直讲到老,结果后代信以为真。

  就和很多炎国农村人吹自己是什么皇亲国戚一样,这种事整个泰拉都不算新鲜的。就连tn的万宝都吹自己住过皇宫,她的话可信度能有多高?

  乌鸦比我大三届,当年我刚进维多利亚校门时他很热情地帮我提行李,我原以为维多利亚人民都如此热情。

  结果这孙子到宿舍门口手一伸,用非常蹩脚的东国话问我要小费,我一开始根本听不懂这货在说什么,他就一直赖在宿舍门口不走,就坐宿舍空床上一直重复那段东国话。

  正巧当时宿舍门口路过一东国学生,那东国学生就将乌鸦蹩脚的东国话翻译成同样蹩脚的炎国话。搞清楚情况后我丢给乌鸦一张十元大钞让他以后不要烦我,他麻溜地滚了。

  事后他还告诉我他一直以为东国人和炎国人没啥太大区别,最起码长得都差不多。他之前还认为“东方”是整个国家,大炎和东国一类属于行省,炎国话和东国话只是方言差异。

  我从他的话里看到了典型的西方傲慢。

  于是我反驳他,“那西方也是个国家,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也只是行省,维多利亚语和哥伦比亚语也只是方言差异”,结果他点点头,“对啊!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我后来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西方相邻的国家语言和文化差异没我想的那么大,最起码维多利亚和哥伦比亚是这样。

  乌鸦早我两年毕业,我在这边躺尸时靠刷小蓝鸟解闷,无意间发现这货就住在离我出租屋不到三百米的另一条街上!

  而且往下翻他的日志,排除掉那些奇怪的意淫和各种大胸翘臀辣妹艳照后,发现他竟然还过的不错,也许越是无耻的人在这个魔幻的大地越能如鱼得水地活着。

  我很快就从通讯录里翻到他给我留的电话,原以为再也用不到了。拨通后先是一段预留的提示音,“你将要和这片大地上最幽默最英俊的男人通话,请保证自己的情绪稳定,千万不要因此爱上我,我属于这片大地所有人”

  这是什么?听着像患有精神病的自恋狂演讲。

  这段令人想吐的留言重复三四次后对面才接通电话,我先是保持沉默,想看他会说什么。

  “这里是这片大地最帅的贵族后裔,请问能为您提供什么服务?您是要货的吗?”

  货?什么货?我有些不妙的想法,罗德岛是一家医药公司,那他这种人在这还能卖什么呢?

  “是的,我是经一位朋友介绍来的……”我想知道他在这做什么买卖,听说最近举报违法犯罪能拿钱,“你那边有什么品类?”

  “你是要乌萨斯人还是哥伦比亚人?最近东国人卖的不错。”

  嗯?他原来在从事这么高端的犯罪活动吗?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看来举报他能拿不少钱。说起来罗德岛就是感染者聚集地,在这种地方就算有人突然失踪也不会掀起太大动静。

  现在也有很多地下组织和血汗工厂会强制奴役感染者,也有很多蛇头从事贩卖感染者奴隶的生意,听说某些罗德岛干员原本就是奴隶出身。

  “有感染者吗?”我问他。

  “有整合运动,”他干脆的回复我,“没想到您有这种癖好……”

  整合运动?我好像知道罗德岛平时是怎么处置不听话的战俘的了。

  “你想要谁?”这次轮到他问我了,“霜星?还是W?塔露拉?”

  ?????

  我迟疑了数秒,大脑有条不紊地理清目前的情况,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那边已经强悍到可以贩卖整合运动干部了吗?

  “我果然还是王道征途塔大帅吧……”我又问他,“多少钱?”

  “一百块,不要觉得贵,现在这种生意上面抓得比较紧,凯太后说是要扫黄打非什么的,但她无非是恨钱没进到自己口袋。”

  等等……我到底在问什么?现在塔露拉一百块就能买到了吗?还是说我把他

  卖的东西理解错了?也许是周边产品什么的?

  “我保证手里的片子绝对还原,您要是一口气下五单还能免费获赠一款最新推出的拉普兰德倒模fjb,被狼穴紧紧包裹的湿润感受三下便能榨出你的狂放DNA…”

  “fjb真的是拉狗本人倒模的吗?她怎么同意的?”我没过脑子地问了这句,说出来自己都后悔,这种东西很显然是没经过本人授权的。

  各位试想一下,几个猥琐男找到拉狗然后问她,“能征用你的下面吗?”,你觉得以拉狗狂放的性格是会同意还是抄起双刀用他们的身体给罗德岛法医出个世纪难题?

  “额……”乌鸦也无语了,他大概也没想到会有人问这个,本来他就是惯例地念推销方案而已,但他还是很有职业素养地回答:

  “这属于商业机密,自然无可 奉告!”

  “那有陈的吗?”我又问,他这次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先发出下流的“诶嘿嘿嘿”的淫 笑声,“原来您好这口,姐妹盖饭是吧?”

  “陈警官这么出名的人物怎么可能没有呢?我这边还有3p版本,你要吗?”

  于是我要了塔露拉和陈的单人版本以及3p版本,总共三单,三百块。

  完全没有任何下流的想法,纯粹只是学术研究。

  今天到此为止,续更

第32章阴谋制造机器

  乌鸦告诉我说到楼下的一家咖啡店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穿好鞋子后直接下楼,先躲在离咖啡店十几米的报亭后面。

  乌鸦那厮明明就住在街对面却磨蹭了三十多分钟才到,也许是为了防止他人猜出自己就住在附近,一般人肯定不会想到他会在自己家楼下交易,这也算是逆向思维了。

  当时是晚上八点整,夜间凉透的空气令他呼出的白雾格外明显,他穿着卡其色战壕大衣坐在咖啡店门口的小圆桌上,皮包里应该就是交货用的商品了。

  我缓慢地走过去,尽量装成无意识的样子从他身后路过,走开五米后立马折回去,从后面拍他肩膀大喊,“呦这不是乌鸦吗?没想到能在这遇见你!”

  乌鸦先是在椅子上弹跳下,刚才那下应该给他吓够呛,随后他转头望我,先是一副惊愕的表情,恢复镇定后连忙起身和我握手,并回礼似的用力拍打我的肩膀关切地问,“你怎么也在这里?我都不知道……”

  “我来这边才不到一个月,”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最近打算离开这边了,没啥前途,你在这干什么?”

  乌鸦坐下后让我坐旁边的小圆桌那边,从右手边的椅子上提起自己的皮包,东张西望后神经兮兮地说,“我最近在做一桩大买卖!”

  他放下包后又看了眼手表,“我在等客户……”

  他这身打扮结合那警觉的做派估计能让路人误认为是高级间谍和目标接头。

  “那你卖的是什么?”我故作兴致地问,他还是那副神经兮兮的模样,把原本就沙哑的嗓音压得更低就像老太太说临终遗言:

  “商业机密!”

  他话锋又转,大眼瞪小眼地问我,“怎么?你有兴趣?等我做完这单生意后不妨多谈几句?赚到钱咱们对半分?”

  “算了吧,这么无耻的事我干不出来,”我懒得陪他玩过家家,索性挑明了说,“我就是你等的客户,”又从棉袄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三张百元凯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把叠成方块的票子甩到他的小圆桌上。

  他愣了,仅存的尊严令他无法开口,厚实的脸皮又让他无视掉可有可无的尊严,数秒后他又恢复镇定用一副不在意的表情笑着说,“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扒发皱的钞票,魔术师般的收到大衣袖子里。

  他还是收下了充满嘲讽意味的三百块,随后拉开皮包取出三张用黑色塑料袋包住的录像带。夜间路上人来人往,但都没人注意到这边,也许在罗德岛地下交易已成常态。

  我收下三张录像带,晃了晃,感受它们是否真有三百块的重量。

  “每一部都有两小时时长,且剧情精彩、选角还原,全程没有尿点。是某位炎国知名导演的得意之作,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谁。”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后来我们又向咖啡店要了两杯咖啡,在冷风下喝着滚烫的咖啡叙旧别有一番风味。

  他和我说明了这几年罗德岛的情况,随着凯太后对罗德岛组织进行内部重组,罗德岛管理层也发生变动。最主要变化的就是权利中心从之前的武装部门向医疗部门转移,罗德岛也由原先的军事组织转型成现在的医药公司

  这种快速粗暴的转型必然产生很多潜在问题,也衍生各种漏洞,他这种擅长投机倒把的人自然要趁这机会狠捞一笔。

  但随着最近一阵子罗德岛开始走向稳定,他捞钱的机会也就越来越少了,就连往外送货的机会也开始减少,因为罗德岛海关年底赶业绩。

  “送货?”我问他,“你还能往外送什么?黄色录像带吗?这玩意算出口产品?”我晃几下刚到手的录像带。

  “不是……”他张望四周后凑到我耳边低语,“其实这只是我的副业,我主要工作还是向外面倒卖罗德岛的废弃药品……”他说完话就弹回去,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咖啡。

  我百思不得其,为什么他这种小混混能搞到医疗部不要的废弃药品?难道罗德岛管理层已经腐败到这种程度了?他又会将药运到哪?感染者贫民窟?

  这里面的门道就不是我这种涉世未深的大学生能悟出来的了,大人的世界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事。

  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他提到的,“送货通道”。

  “就连这种特殊时期也能送货吗?”我原以为他会否定这个说法,结果他直接点头,“我们三天后就要运一批货去龙门,灰色的林肯花大价钱收这些药品以维持他在感染者中的地位。”

  “这件事是魏彦吾默许的,他也不想龙门发生感染者暴动,聪明的统治者总会让被统治者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而不会把他们逼上绝路。”

  他随口说出这件颠覆我三观的事,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倒卖“废弃药品”这件事也是被罗德岛高层默许的。

  高贵大人物们不屑于直接经营这种肮脏的生意,他们选择推出自己的代理人。

  那么陈郡主知道吗?她也默许这种行为?魏彦吾在龙门的统治根基其实是一家医药公司维持的?

  更可怕的是罗德岛既然能这么对龙门,那对其他小规模移动都市是否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