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帝国 第71章

　　塞西莉亚皱起了眉头：“斯坦利阁下，任何人都不能逼迫平民上搏技场。”

　　“我可没有逼他，这孩子是自愿的。”斯坦利做了个手势，示意手下把弗莱迪按了手印的生死状给塞西莉亚看。

　　塞西莉亚接过了生死状，却没有看，她知道上面的手印肯定是真的。斯坦利有一万种方法让一个平民少年在生死状上按上自己的手印，这根本没必要造假。

　　收起了生死状，塞西莉亚说道：“这件事情我会调查的……”

　　斯坦利却摆摆手打断了塞西莉亚的话：“不用麻烦塞西莉亚小姐调查了，证据确凿，这也没什么好调查的了。赫尔曼·格林作为帝国骑士，毫无理由地攻击同僚，还打伤了数人，按照军规，将他拖下去抽五百鞭子吧。”

　　“是！”斯塔利的骑士们领命架起赫尔曼·格林便拖下去执行鞭刑。

　　塞西莉亚想要阻止，但张了张嘴，却未能说出话来，只能默默地捏紧了自己的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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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07章第95章 满载而归

　　夏洛特本打算在绿原公国多住几天的，因为自家老哥和堂姐的婚期就要到了，与其多跑一趟，还不如等老哥结完婚，她再返回澜湾子爵领。

　　结果，夏洛特这边才在河畔城堡休息了一夜，便收到了一封来自于澜湾子爵领的信件。

　　信中，塞西莉亚阐述了斯坦利·梅勒菲尔德与赫尔曼·格林发生的冲突。夏洛特离开这段时间，这两人发生过不止一次冲突，只不过最近搏技场这一次最为严重罢了。

　　追根溯源的话，两人的矛盾也和夏洛特的赌场有点关系。斯坦利喜欢赌博，带着他手下的骑士们也逐渐喜欢上了赌博，但是这些骑士们都是出来服役的，一般都不会随身带多少钱，赌个三五次基本上就输光了。奥兰帝国的骑士们服役又没工资可拿，这些拮据到吃饭都困难的骑士们渐渐就变得不太守规矩了起来。

　　赫尔曼·格林是托钵修会出身，一向按照《教典》严格要求自己。《教典》不许赌博，他不仅自己不参与赌博，也禁止下属的骑士们参与赌博。

　　一方喜欢赌博，一方不赌博，两边天然就对立了起来。

　　况且，赫尔曼·格林和他率领的卫队，身上还有维护领地治安的任务。他们日常巡逻中，经常会遇到违法乱纪的斯坦利手下的骑士。每次遇到，赫尔曼·格林都让手下把人抓起来，交回给斯坦利管教。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之后，斯坦利就感觉赫尔曼·格林就是在故意找他茬。

　　搏技场的冲突算是斯坦利·梅勒菲尔德与赫尔曼·格林之间的矛盾的一次总爆发。

　　信件最后一部分，塞西莉亚说明了她对斯坦利和赫尔曼·格林之间的冲突的处理——没有处理。

　　塞西莉亚对此无能为力，根本无从处理，因为斯坦利是个贵族，而她只是个平民。

　　这就是夏洛特离开澜湾子爵领之前，如此担心斯坦利·梅勒菲尔德会在她的领地上惹出大事的根本原因。

　　夏洛特离开澜湾子爵领后，整个子爵领上权力的最高峰就变成了斯坦利·梅勒菲尔德。

　　夏洛特留下的文官头子，塞西莉亚，只是个平民。她留下的武官头子，赫尔曼·格林，只是个骑士。

　　虽然，斯坦利·梅勒菲尔德也只是个男爵。

　　男爵，这玩意儿放在梅勒菲尔德家族就和没有爵位一样。安德烈也有个男爵的头衔，但基本没有贵族记得他是什么男爵，因为绿原公爵长子的头衔完全遮掩了那个什么男爵的光芒。

　　斯坦利的情况也差不多，他是佩罗德伯爵的儿子，辈分上算是绿原公爵，何塞·梅勒菲尔德的嫡亲堂弟。这一层贵族身份足以对澜湾子爵领内除了夏洛特以外的所有人形成降维打击了。

　　一旦夏洛特离开，整个子爵领内没有一个人有资格约束他。

　　夏洛特拿着塞西莉亚的书信来到了何塞·梅勒菲尔德面前，并递给了自家老爹。

　　何塞·梅勒菲尔德疑惑地接过信，一目十行地扫了几眼，然后称赞道：“嗯，你这个手下的书法很不错。”

　　夏洛特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是来和您讨论书法的。”

　　何塞·梅勒菲尔德笑着放下信件，说道：“你这是责怪我将斯坦利那个刺头丢到了你的领地上去了？”

　　用“刺头”来形容斯坦利，夏洛特觉得还是太礼貌了。当初，和马夫通奸的谣言将海伦逼得自杀，斯坦利和他的狐朋狗友们也是在传播谣言这方面出了很大的力的。

　　夏洛特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父亲您当时是为了稳定局势，才不得不将斯坦利派去澜湾子爵领的，所以自然不会怪您。但您现在不用装病了，也该将斯坦利那家伙召回来了吧？”

　　“你和索克亚城邦之间的矛盾解除了吗？”何塞·梅勒菲尔德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的澜湾子爵领和爱叶同盟早晚会有一战，但并不是现在，狮鹫在爱叶同盟使者面前露过面之后，他们一时半会儿大概不敢来入侵了，现在我领地上最大的问题就是斯坦利·梅勒菲尔德了。”夏洛特说道。

　　“好吧，我写一封召回斯坦利的手令，你带回去交给他吧。”何塞·梅勒菲尔德说着微微停顿了一下，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返回澜湾子爵领？”

　　“我打算今天下午就走。”夏洛特回答道。

　　“我听说你领地上的骑士都很穷困，原本还打算给你准备些铠甲和兵器带回去的，但你这么急着回去了，现在准备肯定也来不及了。”何塞·梅勒菲尔德说道，“就让沃尔夫带你去库房里提二十万弗索带走吧。”

　　夏洛特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说道：“铠甲兵器也可以准备好的，我这次先带弗索回去，下次我再把铠甲兵器带回去。”

　　“呵，贪心不足……”何塞·梅勒菲尔德轻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次，夏洛特离开绿原公国，何塞·梅勒菲尔德并没有再提与黑石堡侯爵之子，阿瑟·列克芒联姻的事情。

　　夏洛特并不难想通这里面何塞·梅勒菲尔德的考虑。

　　如今奥兰帝国的局势不同了，与黑石堡侯爵联姻未必是什么很好的选择了。

　　今天一早，就有关于加图王国的消息被送到了河畔城堡。加图王国国王，埃塞尔·霍洛温指控亨利篡夺皇位，并以自己才是奥兰帝国皇位合法继承人为理由，宣布起兵征讨亨利，夺回皇位。

　　如今，加图王国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麦赫塔。

　　麦赫塔是拜隆地区的一座重要城市，也是皇室与加图王国对峙的最前沿。麦赫塔是一座军事雄城，但也几乎是整个拜隆地区唯一能阻挡埃塞尔兵锋的钉子。拜隆地区是产粮区，也是一个大平原，假若麦赫塔被拔除，那么整个拜隆地区就无险可守了。

　　现在看来，埃塞尔在出兵速度上已经占得了先机，而亨利那边还不知道有没有解决部落民入侵的问题呢。

　　在这种关头再提什么和阿瑟·列克芒结婚的事情显然就不合适了。在贵族政治中联姻等于结盟。眼下与黑石堡侯爵结盟，几乎等同于和亨利皇帝结盟。绿原公爵大概是觉得亨利皇帝不太值得投资。

　　除了那二十万弗索，何塞·梅勒菲尔德还同意给夏洛特调拨一小支海军，其中包括十艘单桨座战船，和两艘双桨座战船。

　　这么点战船确实有点少，但暂且应急一下，用来宣示夏洛特对旗鱼岛的主权差不多够用了。反正，夏洛特已经掌握了安布拉图郡，安布拉图造船产业发达，她可以自己造船。

　　临别时，安德烈还送给了两名工匠。这是夏洛特向安德烈索要的，安德烈帮忙搜寻到的，两个擅长制作“奇兽”的匠人。

　　“奇兽”匠人抵达，夏洛特就直接安排他们去和克里夫·查普曼去乘坐同一辆马车了。

　　克里夫·查普曼履行了他与夏洛特的约定，夏洛特资助他研究人体改造的技术，他跟夏洛特去澜湾子爵领。他不仅自己跟着夏洛特来了，还带上了他的妻子和没有四肢的儿子。

　　除了克里夫·查普曼一家，夏洛特还带回来了西蒙·卡普里亚蒂推荐的罗伯特·凯伊和海蒂·斯戴芬两位“人才”，以及塞西莉亚的姐姐，阿黛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尚未落实的收获，例如，自家外公埃塞尔·霍洛温答应支援巨鹰，粮食和资金，夏洛特也不知道战争爆发之后，自家外公还记不记得这点“小事”。

　　不过，总体上来说，夏洛特这一趟出门可以算是满载而归了。

　　但是，用完午餐，从河畔城堡出发后，夏洛特却并没有直接往南而去，而是绕路去拜访了一下自家大爷爷，施登伯爵，佩罗德·梅勒菲尔德。

　　施登伯爵领位于绿原公国西部，承担着绿原公国防御部落民的大半任务。这也是即使频频被佩罗德伯爵冒犯，何塞·梅勒菲尔德却一直“忍气吞声”，始终都没拿佩罗德伯爵怎么样的另一个原因。

　　然而，夏洛特并未能见到佩罗德伯爵，据说佩罗德伯爵去巡视军营了。夏洛特没有表现得太失落，给佩罗德伯爵留下了一份礼物，并且向佩罗德伯爵的长子切斯特子爵说要借一辆马车。

　　切斯特子爵不知道夏洛特为什么要借马车，但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切斯特子爵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

　　做完这些事情，夏洛特这才正式启程返回澜湾子爵领。

　　马车吱吱呀呀地行驶着，夏洛特翻看着克里夫·查普曼所撰写的关于新版公民兵派系的初步设想，同车中的蕾妮时而出神，时而皱眉，时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终于，夏洛特忍不住了，她从手中的羊皮纸上抬起了头，说道：“想和我说什么事情就说吧，不要这样欲言又止的样子。”

　　蕾妮回过神来，她咬了咬嘴唇，这才说道：“有些话我说了，小姐可不要生气。”

　　夏洛特闻言，笑了起来：“蕾妮，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襁褓里吃奶都是一个乳母。你发誓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我把处子之身都给了你，亲姐妹都没有我们的亲密了吧？如果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却不敢和我说，那我才会真的生气呢。”

　　“处子之身什么的我哪有……”蕾妮听得脸蛋涨红，但接着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姐，你说得对，我不该多想什么的。”

　　完全放下顾虑后，蕾妮直白地说道：“小姐，我觉得您应该小心赫尔曼·格林。”

　　“哦？”夏洛特挑了挑眉头，饶有兴趣地笑着，“我为什么要小心赫尔曼·格林骑士？他可是母亲留给我的骑士，我觉得我应该能够信任他。”

　　“马里恩·都兰也是海伦夫人留给您的骑士。”蕾妮认真地说道。

　　“你觉得赫尔曼·格林会像马里恩·都兰一样被人收买来刺杀我？”夏洛特歪着头，带着好奇的神色问道。

　　蕾妮摇了摇头：“我当然不至于毫无根据地认为赫尔曼骑士会突然刺杀您，但是……我也觉得赫尔曼·格林骑士并不值得您完全信任他的忠诚。”

　　听到蕾妮这话，夏洛特轻轻啧了一声，笑道：“蕾妮，你大概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不信任赫尔曼骑士的品德的人了。”

　　“不不不，”蕾妮却又连连摇头，“我当然信任赫尔曼·格林骑士的品德。我和小姐一起长大，认识赫尔曼·格林骑士的时间并不比小姐您短，这么多年的共事，赫尔曼·格林骑士是否真的配得上‘白骑士’的称呼，我也是亲眼所见的。正是因为我相信赫尔曼·格林骑士的品德，所以我才会让您对他的忠诚心存警惕。”

　　“嗯？这是什么意思？”夏洛特面露困惑之色。

　　“就比如这一次，”蕾妮解释道，“如果将您换在斯坦利阁下的位置上，您觉得赫尔曼·格林骑士还会坚守他对您的忠诚吗？”

　　“我可没有逼迫平民儿童上搏技场。”夏洛特反驳道。

　　“这没有什么区别。”蕾妮苦笑着说道，“您让那么多奴隶去挖运河，而赫尔曼骑士连奴隶的遭遇都会同情。我愿意相信赫尔曼·格林是一个白骑士，是一个真正追求着博爱众生的托钵僧。但这样一个人，真的会追随小姐您的脚步前进吗？真的会把实现您的理想当成他的理想吗？”

　　夏洛特嘴唇微张，她明白了蕾妮的意思——蕾妮觉得赫尔曼·格林与她夏洛特·梅勒菲尔德并不是一类人，双方实际上存在着严重的理念分歧，当赫尔曼·格林对某些理念的坚持超过了对夏洛特的忠诚的时候，那这位恪守骑士美德的白骑士未必没有背叛的风险。

　　盯着蕾妮的小脸看了许久，直到将蕾妮看得一头雾水后，夏洛特忽然又笑了起来：“没想到我家蕾妮居然有这样厉害的眼光呢。”

　　蕾妮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她知道夏洛特这么说就是将自己的警告听进去了。

　　“作为表扬，奖励你今晚陪我睡觉吧。”夏洛特勾起小女仆的下巴，调笑道。

　　“不要，”蕾妮摇着头，笑道，“小姐的处子之身我都已经收下了，我干嘛还要再和您睡觉。”

　　夏洛特气得鼓起了脸：“好啊，蕾妮，你居然变得这么坏了，到底是和哪个采花贼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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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 第108章第96章 誓言与夺军

　　马车中，夏洛特鼓着脸瞪了蕾妮一会儿，张牙舞爪地扑上去要与蕾妮一较高下，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蕾妮当然并不是打不过自家小姐，但她的武力显然不是用在这种场合的。她只是扭身躲避，然后笑着连连告饶，最终还是被夏洛特按倒在了车厢地板上……

　　正当气氛逐渐暧昧了起来，蕾妮都感觉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夏洛特却忽然说道：“蕾妮，你不够相信我。”

　　蕾妮微愣，她疑惑地看向自家小姐，却对上了夏洛特认真的眼睛。

　　蕾妮的父亲沃尔夫·冯德伦就不止一次告诫过蕾妮——不要听，不要看，不要做自己职责范围之外的事情。这算是冯德伦家的金科玉律。

　　很多绿原公国人都很好奇，为什么奴隶起家的冯德伦家的子嗣总能够得到绿原公爵的信任和重用，甚至蕾妮的爷爷还被赐予了姓氏和爵位，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沃尔夫·冯德伦告诉蕾妮，秘诀就是如此简单，除了忠诚以外，就只有那么一句话。

　　蕾妮也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所以她原本觉得自己一个侍女，对赫尔曼·格林，这种夏洛特手下的重要将领，不好过多置喙。

　　这让夏洛特有些失望。

　　对于夏洛特来说，蕾妮永远是最特殊的一个人。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有记忆的第一个人就是蕾妮。她孤独迷茫的时候一直陪伴着她的人也是蕾妮。她想要践行自己的野心的时候毫不犹豫追随她的人也是蕾妮。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将来只有一个人会和自己走过一生的话，夏洛特觉得那个人肯定也是蕾妮。如若这种假设成真，夏洛特也不觉得那将是什么坏结局。

　　只是，既然是要相处一生，夏洛特并不希望自己和蕾妮只是简单的主人和侍女，她更希望她们之间是能够敞开心扉，毫无保留，无拘无束的最为亲密的关系。从小到大，夏洛特也是这样培养和对待蕾妮的，所以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蕾妮常常会没大没小地与夏洛特嬉笑打闹。

　　然而，共处了这么多年，却忽然发现蕾妮在自己面前还是呆着某种无形的枷锁，这让夏洛特怎么能不感觉失望。

　　不过，夏洛特也明白了，有些话自己如果不明确地讲出来，即使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蕾妮也未必就能心知肚明。

　　面对着自家小姐认真的视线，小女仆心中莫名地有些慌张，她情不自禁地目光躲闪起来：“小，小姐……”

　　夏洛特用额头顶住蕾妮的额头，让她继续与自己对视着：“蕾妮，你还记得你对我发下的誓言吗？”

　　蕾妮慢慢举起了右手，小声说道：“我将永远侍奉在您的左右，永远效忠与您，永远不对您保留自己的财富和秘密，不出嫁，不生育，不信神。如果您身死，我也将以身相殉。您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您的欢愉就是我的欢愉，您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

　　夏洛特露出了微笑，握住了蕾妮的小手，十指相扣，鼻尖与蕾妮轻轻蹭了蹭：“蕾妮，你都将你的一切奉献给我了。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对你也有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呢？”

　　“不，不是的……”蕾妮想要辩解。

　　夏洛特在蕾妮的嘴唇上亲了下，打断了小女仆的话语：“蕾妮，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能够完完全全信任的人。对我而言，你不仅仅是我的朋友，我的姐妹，我的爱人。我认为我们两人之间远比这些更加深厚。”

　　“我爱你，蕾妮。我知道你对我的忠诚是毫无保留的，但，我也是爱着你的。在我看来，你不仅仅是我的女仆，你还是我的珍宝，是我的生命和灵魂的一部分。请你相信我。”

　　“我……”蕾妮渐渐明白了夏洛特的意思，她声音有些颤抖，“我……相信您。”

　　“蕾妮，当你从我的手里接过那支玫瑰的时候，”夏洛特轻轻抚摸着蕾妮的长发。

　　“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您的，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蕾妮搂抱住夏洛特的脖子，停顿了片刻，然后又小声说道，“您也是属于我的。”

　　夏洛特露出了笑容，低头与蕾妮亲吻在了一起，香舌交缠，唇分时牵出一条晶莹的丝线。

　　蕾妮面带潮红，微微喘息着。

　　浓郁的春情在两人之间荡漾着，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都该做下去了。

　　“您先帮我做，每次您来完之后就说没力气了，让我等着，我忍得难受。”蕾妮红着脸，小声说道。

　　夏洛特不高兴地鼓了鼓脸，但还是说道：“好吧。”

　　这一次私密的谈话之后，夏洛特和蕾妮之间的关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在外人看来，夏洛特依然是那个千金大小姐，蕾妮依然是大小姐身边那个兢兢业业，但话语不多的小女仆。

　　然而，私底下，夏洛特却清晰地察觉到了蕾妮的变化。蕾妮在自家小姐面前更敢说话了，更没有拘束了，她开始愿意向夏洛特吐槽她不喜欢的人和事，愿意和夏洛特一起趴在床上看戏剧诗歌，愿意在事后对夏洛特说她不想去打水给夏洛特擦洗，以至于两人一起黏黏糊糊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