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泰拉,治理奇葩小国 第150章

作者:执笔者骨

  他感觉到了莫斯提马那“我懂你”的眼神,但却又不是很理解莫斯提马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炫耀?真是花花又海海啊,这就是我们拉特兰的圣马尔索中心花园啊,你们谢拉格有这样的花海吗?

  也不像这意思啊。

  唉,萨科塔人果然难懂,莫斯提马这手藏心思的本事,在恩斯特看来,都快要超过温德米尔公爵,直逼威灵顿公爵了!

  没开玩笑,毕竟,一个菲林,的确很难理解一个正常的普通的萨科塔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想不通就索性暂时放下不去想,恩斯特扫视了一眼圣马尔索中心花园,花园内游人虽多,但主要都分布在几片高人气的花海区块中。

  玫瑰,牡丹,百合,郁金香.......这里居然还有石楠花?下面为什么会有人?真有人喜欢那个味道?

  神情略显古怪的打量了一下此刻正处在那个外围挂上了黄色惊叹号牌子的区域内的男人,恩斯特收回视线,向莫斯提马道:

  “有没有比较僻静一点的花区,我想在这里休息一下。”

  莫斯提马点了点头,领着恩斯特走到了一片色调以白,蓝,紫为主的花区中:

  “这片花区以及周围几个区域,主要种植的都是安魂花的各个品种,和各地有【哀悼】内涵的花种,一般只有一些念旧的老人会来这里。”

  她没说,她其实也挺喜欢这里的。

  锁与钥匙将她的时间尺度无限制的拉长,也让她的阅历成倍的增加,心态已经逐渐有了老龄化的趋势。而这里,能让她的思绪稍微宁静下来,去筛选和回忆一下那些对她来说无比珍贵的记忆。

  恩斯特点了点头:

  “你去帮我照顾一下维娜和戴菲恩吧,尤其是戴菲恩,别让她走丢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会,走的时候会来找你。”

  说完,他找了个长椅,用毛茸茸的粗尾巴把自己裹了半圈,随后闭上了眼睛。

  和那位费德里科执行者的交流多少有点费脑子,推理菲亚梅塔的去向,算计与拉特兰的竞争,都是很花费精力的事情,难得有机会,他是真的想放松一下。

  见恩斯特没有想要过多交谈的模样,莫斯提马只能耸了耸肩。

  看来恩斯特也没能在圣马尔索中心花园找到什么能带给她刺激的东西。

  这一趟,也不知道是来对了,还是来错了。

  莫斯提马想着,掏出一张自己在企鹅物流的名片,放在了恩斯特的尾巴上,趁机悄悄摸了一下试试手感,随后一边搓着手,一边离开了安魂花海。

  她脚步前一秒离开,后一秒,安魂花海中,一道身影便像是出土的竹笋一般窜了起来。

  这道身影不用说,自然是安多恩。

  安多恩完全没想到莫斯提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情况紧急,只能暂时猫在花海中躲避视线,一直蹲到了莫斯提马离开。

  他向周围观察了一番,并未看到那道火红色的身影,但却依然不敢有半分的松懈。

  根据帕蒂亚的汇报,菲亚梅塔在那场事件后,就不再担任戍卫队的职务,退出了戍卫队,加入了教皇厅,成为了拿到锁与钥的莫斯提马名义上的监护人,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莫斯提马身边。

  此时虽然没有见到她,但并不排除这也是菲亚梅塔设下的局,故意让他放松警惕。退一万步讲,就算菲亚梅塔是真的不在,安多恩也不想现在和莫斯提马见面。

  萨科塔是能共感没错,但莫斯提马如今已是堕天使,失去了萨科塔的一切天赋。某种程度上说,自己也是彻底毁了她的人生。

  安多恩拿不准她到底对自己是何态度。若是恨,那是理所当然,若是遗忘,那是宽宏大量,安多恩不敢奢望原谅,那反而会显得他很下作。

  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有些事情,不是别人一句“我原谅你”,就可以揭过翻篇的。救命恩人真心实意说一句“我救你不图回报”,那你就真的对救命恩人视若无物了?救命之恩是如此,害命之仇也是一样。

  安多恩最好的做法,要么是赎罪,如果赎罪不成,便不要再出现在她们的眼前。

  很显然,现在的安多恩是没有赎罪的能力的。他甚至还在策划着一场直接针对教皇厅和教宗的阴谋。

  这要是让她发现了,被打一顿事小,若是莫斯提马再引来菲亚梅塔,安多恩就得考虑一下自己能不能全须全尾的离开了。

  不过,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这一次急中生智的躲藏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安多恩注意到了那个在长椅上闭目养神的少年。

  虽然看上去年轻的有些不可思议,但根据帕蒂亚的情报,安多恩能确定,这位就是莫斯提马和菲亚梅塔接待的那位,教宗邀请前来的谢拉格首相,恩斯特·希瓦艾什。

  倒是让他省掉了不少在拉特兰内寻人的功夫。

  先尝试着接触一下吧。

  从花丛中走出,安多恩拍掉身上的灰尘和泥巴,走向了恩斯特,轻声呼唤道:

  “恩斯特先生,请醒醒。”

  恩斯特睁开了眼睛。

  浪漫的花海旁,繁茂的树荫下,和煦的阳光中,被叫醒的少年有些失望。

  这场景,怎么说也得是个动漫男女主角相遇吧?

  怎么叫醒我的是个男的。

  男的就算了,还一脸禁欲系的模样。

  啧!

  

  

  PS:刚才有读者提问说安多恩是不是搞了kbxj,这里我贴一下图。他的确是搞了。而且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引走铳骑的注意力,好冲教皇厅。

  我也不是评价安多恩什么,理想主义者是可敬的,但为了剧情冲突向高潮,YJ文案在写这一段的时候肯定是忽略了一些逻辑性和人设问题的,这才造成的人物割裂。

  安多恩的言行不一致也就源于这里的割裂,但这里的问题其实不大,yj补一句爆炸和火灾都被“未知好心人”及时处理,动静大但其实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就可以了,能减少不少的负面观感。但他偷袭蕾缪安,打伤莫斯提马是洗不掉的。只能说这个是历史遗留问题,当时写这一段的时候,YJ的编剧大概根本没把安多恩这个角色敲定成现在这样。

  最后,安多恩相关的剧情我会改。

  起码那让我膈应完了的蕾缪安差点命都没了,连带着莫斯提马堕天,阿能担心,结果说原谅就轻描淡写的原谅了,后续空想花庭还一副“这是我逆鳞,你不准骂他,骂他我瘸了都得站起来给你一枪”的傻逼剧情,我肯定得删改。

  空想花庭整的烂活是真的多,也不知道这段剧情的文案有没有被狠狠拷打。

  PS:本段ps没有超过3500字,不会多收费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考试周的确有点太忙了。偏偏明天还早八考试,实在是熬不住也不敢熬了,就先睡了。

  预祝各位也考试顺利,生活如意。不知道说点什么,那就先给大家拜个早年吧。

  新年快乐!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恩斯特:一毛不拔

  拉特兰,圣马尔索中心花园,安魂花海。

  恩斯特觉得萨科塔人可真有意思。

  大好的天气,温暖的阳光,安静的环境,你不睡觉也就算了,居然还来打扰别人睡觉?

  打扰别人睡觉也就算了,恩斯特也不是没被打扰过,如果你的确是有什么急事,那恩斯特也不是不能帮忙,问题是,你打扰我睡觉,竟然是为了拉我起来传教?

  传教也就算了,传的还是异端教?

  恩斯特注视着面前这个自称【安多恩】的萨科塔男人,有些诧异的品味着他的问题:

  “拉特兰城内最近流行起了一种言论,认为拉特兰对待萨科塔和黎博利的态度不同,不够公正,不知道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用眼睛看?

  恩斯特很不理解这个萨科塔为什么会突然跑来问自己这种问题。他来拉特兰才多久?别说走基层实践观察一下了,他现在就连在城里逛一逛,都还得要莫斯提马带着,拉特兰的社会状况,内部问题,是否有矛盾,矛盾又是否和安多恩说的一样,恩斯特那是一概不知。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恩斯特的回答也很简单,照着拉特兰旅游宣传手册上的城市介绍念了一遍:

  “你说得对。但拉特兰是一座由十一圣徒建立,教宗统治的宗教神权国家,其内主要民族为萨科塔与黎博利,彼此互相热爱,亲密无间,生活平安喜乐,国家富裕繁荣.........”

  他知道安多恩想要的回答肯定不是这个,但他只能这么答。在不确定对方身份,地位,以及目的的情况下,官方,正式的,有先例的套话是最好的回答方式。

  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感谢,感恩,但是对不起。明白,理解,实在没办法。

  鬼知道这个安多恩是不是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派过来试探自己的?恩斯特还不至于上这种套。

  就像是恩斯特想的那样,安多恩的确不满意这个回答。而他也猜到了恩斯特的忌惮。

  虽然有些哭笑不得,但恩斯特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毕竟是一个官方人物,的确不可能在这种明显涉及政治立场的问题上做出什么有营养的回答。

  所以安多恩果断道了个歉,换了一种提问的方式:

  “非常抱歉,是我唐突了。请放心,我并没有拉特兰官方的背景,我只是受了您【人道主义】演讲的启发,产生了一些感悟,想要向您询问,解答一些困扰我已久的疑惑。”

  说实话,你这样其实也挺唐突的。

  恩斯特在心里嘀咕了两句。

  但他也快习惯了。萨科塔人好像都这样,除了那位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的费德里科·吉亚洛之外,恩斯特见到的每一个萨科塔都很自来熟。

  莫斯提马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能熟练地开玩笑了,伊万杰利斯塔十一世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连点寒暄和前戏都没有就直接聊联合国大事了,这样看起来,安多恩第一次和他见面是这样主动找上门来,只是有前因后果的想要问几个问题,居然还能算是礼貌的了?

  也不知道这性格时好时坏,总感觉像是绷紧的丝线一样,稍不留神就会直接断掉啊。

  恩斯特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对安多恩要问什么已经多少有些猜测,但还是示意道:

  “你问吧。”

  “恩斯特先生,假如有一个国家,它无比发达,人民生活幸福安康,又始终宣扬着向善为善的道理,公平公正的理念,可它本身却从未真正做到过这一点,对其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只是享受着这一切,仿佛一切理所应当,你觉得这对吗?”

  果然啊。

  恩斯特微微叹了口气。

  如果是一般人,问出这种问题,恩斯特多少会觉得他有点神经病。

  这是一般人能问出来的吗?别说是泰拉了,就算是在恩斯特前世,照样也有无数的国家吃不饱饭,有无数的人身处绝对贫穷之中,饥肠辘辘,不得果腹。那些陷入战火之中的国家与地区,动辄难民便是数十上百万,流离失所,随时面临着生命危险,这些人难道不可怜吗?他们所遭受的灾难,难道是是某一个繁荣的国家造成的吗?

  呃,这个可能还真是。

  但讲道理是讲道理,若是按照讲道理中最理想的说法,那诸国对于这些问题的处理方式,就当真是某鱿鱼说的,每个国家接受几百万的难民了。一瞬间便解决了难民的生存问题,解决了口粮,让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理论上来说,也不过是降低了本国并不算太多的一点生活水平。

  但理论总归是理论,道理是道理,现实是现实,现实就是,如果真的接受难民,那带来的远远不是一点生活水平降低的问题,而是许许多多更加复杂,更加麻烦,令人心力交瘁的种种社会问题——宗教,生活习惯,犯罪,以及最令人麻烦的“升米恩,斗米仇”,落难之时给饭吃,某天不给饭吃,让你自食其力,反而被当做了仇人。

  追求平等,哪来的说的那么容易?

  况且,就算是完全不顾及这些切实出现过的,在现实中打了不少圣母脸的现实问题,仅仅论那一点点生活水平的下降,又有几个人能接受?

  地球尚且如此,何况是泰拉?

  国家政治可不是什么伟大理想,国家政治的每一个音调,每一个笔画里面,都浸润着现实二字。

  当然,恩斯特很清楚,安多恩既然已经问出了这个问题,那和他谈国家政治,谈拉特兰为什么不这么做什么的,大概是没什么意义了。既然他谈的是理论,所幸恩斯特也有理论。

  他看向安多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涉及一个国家的问题,有些太过宽泛了,国家代表的东西太多,一个国家的内部意志也很难达到完全统一,不如这样,我们换一个意志能够完全统一的个体,以一个人为例子,以你为例子,如何?”

  安多恩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他要问的是国家,但恩斯特也不算跑题,毕竟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国家内部的派系众多,哪怕是拉特兰,也有教宗和他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要以一个国家去举例,的确难以辩出个是非对错。

  而一个人就简单多了,一个人只能有一种想法,总不能精神分裂吧?

  恩斯特坐直身子,伸手握住了自己的尾巴毛,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没下定决心。而是站起身,伸出手在安多恩有些疑惑的目光下,揪住了他的一根头发,问道:

  “那么,安多恩先生,现在我向你提出一个问题。假如我拔掉你这根头发,就能救下十个饥饿的人,你愿意吗?”

  安多恩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恩斯特的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

  “愿意。”

  恩斯特也不含糊,伸手拔掉了他的一根头发,在安多恩的面前晃了晃,随后继续问道:

  “那现在,假如我砍掉你一只手脚,就能救下一个村落上百个人,你愿意吗?”

  安多恩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的打量了一眼恩斯特,发现他并未拿出什么锯骨刀之类的武器。

  恩斯特也是哭笑不得的眨了眨眼:“这只是个问题,我不会真的在这里干那种事的。”

  意思是换个地方就可以干了吗?

  安多恩抿了抿嘴,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我一只手能够救这么多人的话,我愿意。”

  恩斯特再次点了点头,目光变得犀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