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性混合体
作为世界上最常见的常规炸弹,MK-84装药有942磅(lb),能够造成一个15.4m宽,11m深的弹坑,其碎片杀伤力半径约为366m。
在穿透效果上,在高度足够的情况下能够穿透380mm的金属,或3.3m厚的混凝土。
因为采用了GPS/INS导航系统,以及最先进的弹体控制系统,使得它从第四类协同弹药被划进了第三类协同当中。
奥马尔不想害死无辜的同僚,也不想死于坠机。
于是,以接近机体极限的速度下降了1万五千米时,慢慢改平机身,转向高速离开这片空域。
轰炸行动的非常顺利、完美。
机载微光与红外摄像机拍下了轰炸画面:烟尘从炸弹落地点喷出,随后以此为中心,迅速向外扩散。
火光中呈现出星星点点的橙红色微弱的光芒。火光浮现在夜空之中,使人联想起那可怕的景象,令人毛骨悚然。
利用早已掌握的情报和在现场亲身感受了轰炸的威力。
……
忽然,铃音抬头问道:“天上是什么声音?”
持续的“呜呜”破空声从头上传来,让她摸不着头脑。今天晚上还有什么花活?
“快卧倒!”倒是绿辉最先反应过来,大喊说:“这是航空炸弹滑翔的声音!”
“马上就要来了。”
拉斐尔随便挑了一根粗壮树木,然后猛地扑过去。
另外两小只也紧随其后,找到距离最近的掩体扑过去。
爆炸算的上惊天动地了,总之刺得耳朵难受不已。这打击力度,绝对很有震撼性。
此前,围绕着空投货柜的战斗打得如火如荼。这时爆炸结束后,就真的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现场一片狼藉,也很混乱。
绝对杀伤半径里的人瞬间蒸发,该半径外的倒霉蛋更多。有的被破片击穿了心脏,有的浑身上下扎满碎片,还有被高温火焰炙烤得半身焦黑的,几乎快变成了熟人。
“补枪吗?”绿辉用脚尖点了点跟前这个只有半截身子的家伙。
“不要浪费子弹。”
“哦,看着怪可怜的,被弹片削得上下半身分离。”
“就在前面,”拉斐尔靠在树干边蹲下,端枪的同时用瞄准镜顶了一下帽子,“还有不少疯子,他们看起来特别顽强,完全没有缴械投降或停止攻击的意思。”
她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是:被轰炸的都是真正的疯子。
“他们还有机会吗?”绿辉看了眼手表。
这场围绕空投货柜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两个小时,进攻方的力量算是越来越弱了。
这没办法,谁让难民都没接受过完整的军事训练,连民兵的素质都不如。
“没有,我们穿过去就好了。”
拉斐尔就这样出发了,在被血肉染红的土地上悄悄地迈出了第一步。一步,又一步,她觉得这两团篝火间的距离是那样的漫长。
她取出罗盘,在暗夜之中,总算辨清了东南西北方向。
从这方位望去,选择远处草垛型黑影为辅助目标,很快计算出另一个黑影的距离。
拉斐尔的嘴角显出一丝不合时宜的微笑,左手捏紧护木,然后微调身体。
她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集中精力以求一击命中。
手指放置在扳机上,微微用力,“啪”地一声,子弹离开枪膛。
那影子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敌人,到死时都没明白,为什么后背会中枪。
四人小队散开了,每名成员间隔10到17米,总共拉出了约50米的距离,整体以楔形队列前进。
光从人数上看,她们就是个标准的侦察火力小组。
如果有后续步兵排的话,她们应当领先先锋约四百到六百米的距离。
不过,丛林环境作战中由于地形限制,必要时可视情况缩短侦察火力组与步兵排的距离,以及侦察火力组的展开距离。
拉斐尔将人形小组分为监视组与侦察组,每组各两人。通常情况下组长应该在监视组,但她决定加入侦察组。
机枪手铃音进入监视组,与飞鸟作伴;绿辉则跟着拉斐尔走Z字型循环往复逐步向前探索。
而监视组和绿辉留在原地监视四周,又关注着拉斐尔的身影,随时做好开火支援的准备。
拉斐尔每抵达一个位置只做短暂停留并仔细观察后,再度向前行进。
直到她前进至与监视组垂直距离100到120米时,沿反Z字型路线返回。
随后侦查组的绿辉跟进,前进至已侦查位置,掩护监视组向前移动,并重复这一过程。
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就变成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一头扎进敌人的伏击圈,然后运用以前学到的反伏击战术,跟敌人来一场经典的枪战。
不过,大概率是被伏击的一方被打的头破血流,连向哪个方向逃窜都闹不明白。
拉斐尔觉得这样按“Z”字前行的速度挺慢,还总能遇到全身心投入对前方空投货柜区域开火的家伙。
“……全部杀光也是潜行,对吧。”
铃音杀死一个武装人员后,再也忍耐不住吐槽了起来。
这些家伙完全没想过照看后方,只知道一个劲往前冲。
第51章 享受杀戮
从背后发起攻击的小人行径实在太爽了。
就像挨个点名似的,只要克制一下自己,不要分心手抖,然后轻轻扣压板机。铃音掌握的XM250架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她此时就把机枪当作半自动狙击枪使用。
不用交谈,光从她的小表情就知道,铃音正在享受杀戮带来的欣快感。
这不是什么坏事。
这与人类犯罪者因杀人而感到的快乐不同,他们的杀戮行为被定义为“快感杀人”。
基于杀人行为获得某种不可描述的快感,比如在受害者的喘息中获得;或是基于对尸体破坏、外在特征的破坏获得那种快感,这是基于对自己猎物处理而产生的一种返租心理。
仿生人形没有返祖,真要算的话,拉斐尔的心智人格才是她们的源头。要是出现返祖现象的话,傀儡人形的心智、行为方式都应该向拉斐尔靠拢。
显然,这三个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完全看不出有“返租”心理或现象。
还有一种猎奇的存在是基于吃人的快感。这个阶段的人类犯罪者心理已经接近产生吸纳和融入的念头,有时候就是出于对受害者强烈的喜爱,也有对受害者的强烈恨意,就像优雅的汉尼拔。
偶尔出现的食人案件还有宗教迷信因素,不过这都是“人”才有的问题。
不论人形的心智、行动表现得怎样像人,支撑她们心智存在的根基是核心的运算能力。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律人形的性格也能完全模板化生产,但就现在的技术来看,起码要在莱比锡大学的项目有结果了,才能看见曙光。
要不重启对遗迹核心的逆向仿制工作?没准又能抽出来一个大宝贝。至于这大宝贝会长成什么样,那就很不好说了。
拉斐尔想到伟大的弗洛伊德,他曾经在《图腾与禁忌》中叙述说:
「我们的祖先从前也曾有过兄弟给力杀害他们伟大的父亲然后吃了他,借由此行为与伟大的父亲合而为一,这也被认为是秩序和伦理道德的起源。」
这么变态的“快感杀人”应该很单一才对,其实不然。“快感杀人”的犯罪者也有两款可以供君选择,
第一款,一切都是有秩序的存在——秩序型快感杀人。这类型的人多数伴有心理上的不同程度的创伤,而这些创伤形成的原因,大多可以追溯到犯人不能忽视的童年经历。
比如在幼儿时期多数缺少亲人的关爱啦,多数人在童年的时候有被虐待的黑暗经历等等。
这类人进入青春期阶段后,由于个体特征的快速发育,青少年开始产生强烈的幻想,而这类人的幻想往往偏于喜好充满血腥味的凶残类型。
此时,这种渴望处于极度的压抑和不寻常的释放——都是存留在脑海中的幻想。
当他们成年或是成为青壮年之后,杀人的能力具备,于是杀人就成了他们在现实世界可以用于实现“幻想”的手段。
同时,这类型犯罪者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
最根本的显露在“快感杀人”行为上面的,就是这些人平常的行为举止都和一般人没有两样。
但是他们都有详细的犯罪,并且依照自己的一套标准选择杀戮目标,且杀人后不会后悔也没有罪恶感,情感缺失。
即使被捕入狱,在监狱中依旧会借着对杀人过程的回忆来获得满足。
另一种就很典型了,无序是混沌的根本原因——无序型快感杀人。
这类型人的童年成长过程和脑海中所抱有的幻想大部分与秩序型快感杀人犯罪者是一致和类似的,但是最大的不同是在进入青少年期以后。
无秩序型快感杀人的犯罪者在进入青春期这个阶段之后,除了伴有性幻想的特殊偏好,极度的压抑和不寻常的释放管道之外,大多数还同时可能患有“妄想型人格障碍”和“人格解体”。
妄想型人格障碍患者会表现得极度感觉过敏,对侮辱和伤害耿耿于怀,念念不忘,一件不合心意的小事都能让其记恨多年。
思想行为固执死板,敏感多疑、心胸狭隘,对别人获得成就或荣誉感到紧张不安,从而妒火中烧,不是寻衅争吵,就是在背后说风凉话,或公开抱怨和指责别人。
自以为是,自命不凡,惯于把失败和责任归咎于他人,展现出的实际能力往往言过其实,同时又很自卑,总是过多过高地要求别人,但从来不信任别人的动机和愿望,认为别人存心不良。
人格解体患者就简单多了,这是一种感知觉综合障碍。特征为自我关注增强,以及身份异化感或自动感。
由于自我人格的解体,使杀人的冲动冲破本来已经处于下行状态的超我的阻拦,造成随机的犯罪行为。
与秩序型行凶者不同的是,无秩序型如果没有第一时间在现场获得线索或者抓获,后续的侦查可能就会面临很多的问题。
因为这种无计划的,随机挑选目标的犯罪形式,很难明确锁定犯罪嫌疑人。
相比之下,人类的生物特性带来了相当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比如看到人类或动物被杀会有一种既感到残忍又感到兴奋的复杂情绪。
实际上,人类的大脑是个超级并行处理系统,其次他们会向周围环境学习各种知识技能,对待同一种事物会从不同角色、不同视角建历不同层次的认知。
于是,当看到一件事物时,很可能会同时激活出多种认知,以不同的角色视角下的带入逻辑。这些不同的处理逻辑链路代表的意思可能相近,也可能完全相反,然后共同争夺大脑的主导权。
其过程和结果,可能是一方独大,也可能是反复易手。
这样的反复就会形成矛盾的心态。
像刚才提到的复杂情绪,就是人一方面在感受屠夫凌驾于其他生命之上的感觉,另一方面在感受被杀害者,联想到自身落魄到被主宰的境地时。
而仿生人形就完全不同了。
仿生人型搭载的自律AI可以模拟情感,使其在情绪表达上与常人无异;若要进入绝对理智的状态,直接关闭情感模块即可实现。
先前提到的特征没有一条符合铃音和其他人形的现状,她们只是在享受消消乐带来的简单快乐。
微光和红外热源来回切换,识别到移动的高亮人形物体就换回正常视觉进行瞄准,接着再反复切换视觉系统,完成弹道修正。
一声闷响过后,被锁定的那道身影便扑街了。
人形的消消乐就是这般朴实无华。就算要追查,也只能从尸体扑倒方向和身上的中弹痕迹进行弹道测算,从而得出一个相当模糊的开枪范围。
有点用,但用处不大。谁开枪?身份是什么?无从得知。
唯一能确认的便是射手使用了美制的次口径全威力弹,此外就没什么用了。
拉斐尔把XM5/M7步枪架在倾倒的树干上,腾出左手在插板战术背心上扯了两下。
这东西穿起来非常不舒服,重是一个关键点。即便她选择了只能护住胸腔的轻量级战术插板背心,为了达到防护心智核心的要求,使用的插板依旧很沉。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穿着更重、防护面积更大的防弹衣巡逻上好几个小时的。
尤其是部分人还要背着大包行动,简直算得上超人。拉斐尔记得一条在跑路时的简单原则:你携带的东西越少,你就能走得更远。
「呜呜——」
拉斐尔已经选上了猎物,但上方越来越近的空气尖啸让她不得不放弃猎杀。
“上面发生了什么?”身旁的绿辉问。
“Holy Shit,有大家伙从天上过来了!”
拉斐尔一把抓住绿辉,猛地向旁边的湿润低洼地扑去。
“真TM的槽。”
品行兼优的乖宝宝飞鸟此时跟着骂出声来,双手抱紧她的步枪就缩进岩石缝隙中寻求庇护。
铃音则艺高人胆大,炸弹临头了还不忘收割人头。
就在那声音忽然消失的瞬间,她扔掉机枪的供弹盒子,单手拎着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待轰炸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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